(話說ws12080兄弟,扇子盡力完成了。..此時已是淩晨四點。扇子保證,絕注水短斤少兩之嫌。至於好不好看,自己感覺撒!嗬嗬,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啊。咱這個可是拚了老命才拿到你兩張票的。咳咳,提醒一下,下不為例啊。你再來兩張,我可接不住了!多謝,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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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明決定,派出擒生兵一萬,由母族野利雄合帶領,並加輜重若幹,徑往回鶻邊界迎候待命,傳旨,若太子元昊所需,隨時大軍可深入回鶻與騎軍會合,增援太子騎兵。


    聖旨傳出,京城謠言頓時消失殆盡。原來國主畢竟和太子骨肉情深,對回鶻隻是一般xing的教訓而已,又不是傾國之戰,當然不須許多兵馬。這次又去增援,就表示沒那回事嘛。


    於是京城安穩了。


    可是李元昊這時才開始真的不安穩了。


    他是個天xing多疑的人,常年在艱苦環境中征戰、打獵,讓他養成了不信任任何人的xing格。尤其是在自己父親身上,他看到父親對遼、對宋,屢戰屢敗後的屈辱稱臣。一旦元氣恢複後的獠牙畢現。看到每一次父皇都用幾張簡單的降表、書信甚至幾句話。就把大宋那幫子傻瓜哄的團團轉。..


    哼哼。這世界上,要真有一個最不可信的人,那恐怕就是他的父皇!


    潛意識中,他是這麽認為的。隻是自己從來沒往深處想罷了。開始他也聽說了京城謠言,一笑置之,這些人懂什麽兵法?雖說給的人少點,但夠用就成,又非是定要滅了回鶻。教訓教訓,得些好處便可。所以他根不放在心上。


    但是隨著李德明一紙詔書,驅趕上萬生擒兵前來增援,領兵的又是野利雄合,他開始懷疑了。


    生擒兵,是黨項一個後勤兵種,負責運輸、補給、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傳遞情報、救治傷員等等。其實就是後勤、運輸、工程、救護多兵種的融合。


    派這樣的兵來支援自己,有這個必要麽?莫說自己騎兵足矣製勝,就算不能,難道這麽些軍中配角就能打贏了?茫茫戈壁。這些人跟著,隻能說是累贅吧?你還不如給我派五百騎兵來劃算些!


    再者。為何要到邊界待命?若真有心,長驅直入不行麽?這是在防我呢,還是在接我?


    第三,既然派了大將,為什麽派父皇母家的野利雄合,難道自己母家衛慕氏沒人麽?區區一萬生擒兵,交給衛慕氏來,自己便放心。交給野利家來,就未必是對自己放心!


    這時已經遠遠過了伊州的李元昊,夜晚在大帳外對著熊熊篝火,想起了心事。


    他真的拿不準父皇是什麽意圖了。


    不知何時,旁邊輕輕走來一人,李元昊抬頭一看,正是自己的舅兄,衛慕得。衛慕得也長歎一聲,盤腿坐在他旁邊,輕輕說道:“這幾ri謠言四起啊。太子,暫時別忙著回國吧。”


    元昊猛然抬頭盯著這位表兄,一字一頓說道:“你也想挑撥我父子麽?”


    衛慕得霎時冷汗直流,他深知表弟的手段,一言不合,自己來不及眨眼便可能xing命不保。真後悔剛才多嘴!


    衛慕得不敢直視元昊的目光,一股形的壓力使他不由自主地垂下脊梁,汗,已經濕透了後背。


    “唉”地一聲,元昊長長歎了口氣。衛慕得才頓覺一陣輕鬆,夜涼如水,全身不禁涼颼颼地。


    “我跟你發這些脾氣作甚?你也是一片好心。”元昊對衛慕得說道,卻又好似自言自語。


    衛慕得已經不敢接話了,隨他說什麽隻有聽著。不知元昊扯動了哪根神經,忽然站起來道:“勞師遠征,已意趣,傳令三軍,明ri出發!”


    “去哪裏,回京麽?”衛慕得道。


    “不,從瓜州深入,去甘州!”元昊淡淡說道。


    “太子想取甘州回鶻麽?”衛慕得有些驚訝。這位太子用兵,天馬行空,神出鬼沒,很難猜出他的端倪。


    短短不到一炷香時分,李元昊心裏已經盤算完畢,西州回鶻勢大,兩千人深入進來,已經損失了三百多騎兵。這還算好的,不管京城傳言如何,這仗已經不能打了。反正掠獲細軟甚多,已經占了便宜,莫如退出西州回鶻的腹地,卻要趁所有人都預料不到之時,直取肅州、甘州,那是甘州回鶻的地盤,到了那裏,其實已經距離大夏京城不遠。


    李元昊自信,自己就算這區區不到兩千騎兵,要在西北戈壁橫趟,也沒人能攔得住自己。到時候駐足觀望,暗中刺探,假若父皇真有猜忌之心,那麽便不忙回去,順道占了甘州地盤,先紮根下來再說。若布置得當,進可以直抵京師,和父皇要個道理。若事不諧,幹脆回頭拿下黃頭回鶻,最少也要能將肅州到瓜州、沙洲控製在自己手裏。到時候立住腳跟,嘿嘿,也未必稀罕了這個太子之位。若真要逼自己,難道不會去奪麽?


    李元昊天xing裏其實很少什麽人倫大義之類的三觀,他要的是開疆拓土縱橫天下,要的是享盡天下烈酒、美女,眨眼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感。


    對於父親的情,他隻會加情地還擊。


    主意打定,李元昊再不遲疑,自己進入大帳歇息。扔下衛慕得安排一切事宜。


    第二天一大早。隊伍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李元昊這次帶出來的。全都是jing銳的騎兵,也稱正軍。每人各有長生馬一匹,橐駝一頭,各自負著鼓旗、槍、劍、棍、棓、袋、披氈、混脫、背索等等物事,裏穿鐵甲,外裹皮袍,身背鐵弓,腰胯箭囊。一個個滿麵黝黑,麵帶凶狠氣勢地排列著。


    李元昊翻身上馬,環視一眼,近兩千人隊伍立即鴉雀聲,除了偶有一兩匹馬打著響鼻。


    “孩兒們,咱們這回拚死戰鬥,已經深入回鶻腹地,我大夏勇士們,厲害不厲害?”


    “厲害!”兩千人齊聲喊出,聲震雲霄。威武之極。


    李元昊微微點頭,他要的就是這股氣勢。接著又道:“咱們要的東西。夠了沒有?”


    “沒有!”同樣的大聲,同樣的整齊。


    他笑了,對於靠搶劫過ri子的黨項騎兵來說,戰利品永遠沒有夠的時候。


    “那好,現在,咱們還要繼續前進,直到你們的橐駝裝不動金銀珠寶為止!好不好?”他的聲音越來越大。


    “好!”


    “出發,直指甘州!”李元昊拔出腰刀,用力一揮,太陽映照之下金光耀眼,幻化出一個燦爛的弧形。


    兩千人就這麽來去如風,在敵人的國境裏,如入人之境。


    李元昊行軍有個特點,他必然早早對地形地貌人口軍事各種情況摸個一清二楚,這是必須的,將領的基本功。然而與眾不同的是因為長期以來,黨項騎兵都是以少勝多,以弱勝強,養成了他行軍急,隱蔽xing高和突襲的特點。數千人消失在伊州野外,令西州回鶻加大吃一驚。要不是扔下了幾百具騎兵屍體和留下了洗劫過的殘垣斷壁,西州回鶻幾乎都不相信曾經有一支彪悍之極的隊伍來過這裏。


    遑論遠在邊境恭候太子大駕的野利雄合?


    野利雄合先派人去同元昊聯絡,得到的答複是太子不ri便回,不須生擒兵援助。又等了十來天,再得到回鶻傳來的消息竟是某一天早上,兩千騎兵忽然不知所蹤,根本跡可尋。


    野利雄合覺得事情大條了,太子的不告而別忽然消失,不知道意味著什麽。一麵自己堅守等待,一麵令屬下即刻回京報告消息。


    當李德明聽到這個要命的消息時,手裏金杯咣當一聲掉落在地。知子莫若父,他知道這是兒子準備同自己周旋的前兆了。


    一對曾經親密間的狐狸忽然看對方不順眼時怎麽辦?這時候絕不會有一方想要展示誠意,消除誤會,而是不約而同地夾緊尾巴,目光炯炯盯著對方,隻要一有異動,必將迎來一場撕咬。


    李德明的判斷再次失誤,他基本可以確定兒子已經完全起了疑心,暴怒之下,發出了第二個錯誤至極的命令:歸屬元昊平時帶領的左廂神勇軍、右廂朝順軍和瓜州西平軍,不得聖旨和樞密院詔書,一律不準有任何行動。同時原歸元昊指揮的一萬興靈軍,馬上打散成若幹部分,分散到京城外各軍,與自己的直係jing銳部隊換防。


    若是單單的平叛,他這麽布置原本正確之極。可是他錯了,錯在偏偏要防,卻防不徹底,沒有將完全真實的想法曉諭全軍,讓元昊可趁之機。因為他還抱有殘缺的一絲希望,盼望這個比自己還狡猾凶狠的兒子主動回來,父子團圓,和好如初。


    他不知道,李元昊忽然消失,悄悄走的就是瓜州路線。


    沿著甘州回鶻與大夏的邊境真空處急行軍了七八天,派出去的探子傳回來一個消息:國主有令,瓜州軍不準擅自調動。李元昊聽了,冷冷一笑,真的是要除掉我了!


    再猶豫,一千七百餘騎兵,不顧鞍馬勞頓,直撲瓜州軍駐地。


    聽到太子忽然來到瓜州軍的消息,團練使有些驚慌,有些疑惑,很自然地擺開儀仗,列隊迎接太子道來。雖然他已經聽到許多傳言,但是國主沒有明確指令的時候,仍然不敢對太子翻臉。


    遠遠看到太子手扶刀柄,身後跟隨一二十個護衛徑直來到軍營,團練使急忙上去迎接。


    “臣不知太子遠來,請恕失迎之”罪字還未出口,李元昊刷地一聲,手起刀落,團練使已經人頭掉在地上。眼睛兀自未必,嘴巴大大張開一動一動,仿佛還要大口拚命吸氣一般。


    所有的軍士全都被嚇住,誰也沒想到他會用這麽凶狠的法子,就此解決一個堂堂團練使。


    胖胖的臉,大大的鷹鉤鼻子,在白ri之下,卻顯得異常的yin鷙和凶殘。


    他緩緩轉過身來,冷冷掃視一番,目光所到之處,全都不寒而栗低下了頭。


    隻聽李元昊低沉的聲音說道:“你們,全都是我親自帶的兵,誰敢反我?”


    沒有人敢回答。


    “傳我命令,全軍起拔,打仗!”


    一顆人頭,一句問話,一道命令,就這樣把瓜州軍全部接手,一個不留。


    右廂甘州路二萬餘人,被他一句話便弄走了八千,加上自己帶來的一千六七,正好一萬之數。李元昊有這一萬兵帶著,此時天下論何人,他都可以從容抵擋一陣了。


    又是七天之後,已經八月末了,甘州城裏,大宋冊封的歸忠寶順可汗夜落隔?通順忽然接到急報,城外八十餘裏地忽然發現大量黨項騎兵蹤跡,數量不下萬人。


    夜落隔大驚失色,趕緊吩咐緊閉城門,收起吊橋,全國士兵嚴陣以待。


    李元昊大部隊悠忽之間已經逼近甘州,他也不通使叫戰,也不下令攻城,隻是命令全軍原地歇息,圍成一個大大的圈子安營紮寨。


    正在夜落隔狐疑不定的時候,又有士兵來報,肅州馳援甘州的軍隊被李元昊三千騎兵擋在祁連山脈,前進不得。夜落隔本來就軍事能力,隻能徒呼奈何,下令ri夜堅守城池。


    一時間甘州城樓旌旗招展,密密麻麻布滿了守城士兵。一看李元昊部隊全是騎兵,稍稍放心。曆來騎兵隻能奔襲野戰,要攻城卻是差了許多,大家弓箭對射,自己們占據高處,豈會吃虧?如今吊橋收起,護城河雖然不寬且淺,畢竟是一道壕溝,七八千軍馬擠過來,隻是找死罷了。又知黨項人曆來幹糧隻備十天之數,城裏糧草要堅持個一兩年都不在話下,那還有啥好怕?讓他們在郊外打打秋風算了。


    哪知道才過了一天,甘州城就領教了李元昊的厲害。這廝白天按兵不動,優哉遊哉,到了晚上,忽然派出大批士兵,以八人為一組,支起厚厚牛皮氈,夜色掩護悄悄涉水過了護城河,皮氈下又有五到八個士兵,手拿木桶,不住地在河裏裝了水,往城牆根上潑去。


    守城士兵一看,大驚失色。這甘州四麵黃土,最缺石料。城牆便是用黃土築版而成,雖然和石砌一樣堅固耐用,可是最怕水浸,潑得多了,牆基非鬆軟不可。於是連夜鳴鑼報jing,四麵城牆火把石塊弓箭如雨點一般灑落下來,要擊退挖牆腳的黨項王八蛋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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