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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轎車隻是一種比較通俗的說法,認真說來,那不叫轎車,那叫安車。


    在這年月,無論你是平頭百姓還是高官顯貴,要是不能記住五花八門的各種規矩,你都沒法跟人家打招呼。當然,老百姓大概其知道一些常識也就罷了,但是眼前這些讀書人,必須是熟讀朝廷典章製度的,明確各種行為規範的。


    說白了,他們必須具備熟悉中央下發的各種相關人員待遇文件,且能在最短時間對照使用。


    安車,赤質,金飾,間以五采,刻鏤龜文;紫幰衣,錦帷絡帶,紅絲絡網,前後施簾;車內設褥及坐,長轅三,飾以鳳頭,駕赤騮四。


    這個說得夠明白了吧?不夠還有補充:內外命婦之車。唐製有厭翟車、翟車、安車、白銅飾犢車,而幰網有降差。宋製,銀裝白藤輿簷,內命婦皇親所乘。


    也就是說,眼前梁家門口停的這輛四匹大紅馬拉的豪華車,是皇宮內命婦最高級別之一,公主的座駕。前麵幾種屬於太後、太妃、皇後、皇妃專門乘坐,配置上有增減。而這輛安車。無疑是公主級別的頂配。大宋的大長公主。不頂配。誰頂配?


    何況從大門口一直延伸到裏麵,兩排二十幾個黃門靜靜地把守著。一個個默不作聲,卻顯示出任何暴發戶都無法模擬的皇家氣派來。他們平靜地看著這些讀書人,既沒有藐視,也沒有驚惶。


    但是這些書生們卻被震撼住了,大多數人馬上想到,今天這家裏,難道來了大長公主?


    光這條就夠他們閉嘴的。因為他們來的人目的都很單純。今後升官發財,高人一等。升官發財多半要靠自己努力,可是高人一等這事兒,眼看就要被姓梁的給壞了事,這才來罵的。


    但是如果裏麵坐著個公主,那就挺麻煩了。你要這麽一罵,嚇著嬌滴滴的堂堂大長公主,那咋辦?現在沒有功名在身,殺了你全家都不嫌多!


    一個個縮頭縮腦的,麵麵相覷。有幾個帶頭的就互相嘀咕起來:“咋辦啊?怎麽會出這狀況?”


    “我哪知道啊?沒說今天公主要來啊!是不是消息出錯?”


    “廢話,消息要準。咱們現在能傻乎乎地殺過來麽?”


    “那怎麽辦?要不,改道?”


    “改道去哪兒?”


    “咱們幹脆直接去國子監叫罵,反正那廝當值呢,也不在家啊!”


    一聽這話,商量的人裏麵就有人急了:“你他媽豬腦子啊,去國子監,那裏去得麽?要去早去了,幹嘛上麵大人們讓我們來他家裏?”


    出主意的還是沒轉過腦子來:“為啥不能去?去了正好給堵上,多好!”


    “好個屁,咱們來他家罵,那是私人恩怨,貼口號撒傳單都是對他個人行為,怎麽罵都可以。可是要去了國子監,那你就是衝擊朝廷,攪鬧國家機關,信不信殿前司派一隊兵馬出來,捅你兩個明晃晃窟窿?”


    那傻子被嚇得發抖:“那咱還是走吧?可別在這兒戳著,萬一他勢力大,真調了殿前司來還跑得了?況且,還有公主的車在此呢!”


    “好,一二三,跑!”


    嗚呼一聲,烏泱烏泱的各地學生全都扯呼,散了個光光。


    留下一地雞毛,不是雞毛,是紙條。


    話說這些學子還真細心,要罵,可罵完風就吹走了,得留下點啥做念想。當然是手裏的筆墨嘍,而且,還怕京城的老百姓看不懂,特意用白話寫了許多標語、打油詩,估計都是“打倒讀書人內奸梁玉田”、“梁玉田敗壞社會秩序,罪不可赦!”等等之類的東西。


    等他們散去,有些本以為有熱鬧可看,遠遠跟著的市民就慢慢聚攏過來,撿起地下的條子議論。


    “嘿,這條子字多,誰給念念啊?”


    “我來我來,嗯,寫的是‘綱常敗壞是梁豐,匠人敢與書爭雄!有朝聖人發了怒,叫他天打五雷轟!’”這就是書生們寫的打油詩,為了廣為流傳,讓老百姓家喻戶曉,專門寫的。


    “我呸,人家梁探花是天上文曲星下界,這幫直娘賊們,也敢寫詩罵人家,那不是耗子耍刀嚇唬貓麽?”有人怒道。


    “是啊,梁探花說農工都該得到尊重,那是抬舉咱們這些做手藝,吃力氣飯的老百姓呢。操他奶奶的,許他們一天之乎者也地翹尾巴子,還不許咱們去國才院求個學,念個書了?”梁豐要建國才院的消息已經天下皆知,市民們從開始的詫異、驚惶,到慢慢覺得這是在為自己們爭取權利,當然得到了廣大基層人民的擁護。


    “嗬嗬,這樣的順口溜,咱老粗也會啊。聽著,一幫瘟生真操蛋,敢跟文曲對著幹。爺不蓋房種糧食,餓死你個王八蛋!”


    “好!”聽眾們聽了即興發揮,紛紛鼓掌叫好,這幾句倒流傳了出去。


    話說梁家大門裏兩個婆娘一大早聽了消息,都被嚇壞了。梁豐不知道啊,剛去上班不久,就咚咚咚有人來敲門。來福和永叔開門一瞧,居然是幾個宮女和黃門。剛要說官人不在,那黃門神秘道:“我們是長寧殿的內侍,有急事通報你家娘子!”永叔不敢怠慢,趕緊進去請示。程程和小嫦忙把幾個宮女請進內院。一聽說有人要來門口遊行示威。真的嚇得腿軟。這可不比當年京城名妓堵門,這是來搞批鬥的啊。急得沒主意,想趕緊叫永叔去吧少爺追回來。


    那宮女忙道:“兩位娘子且慢,此時將梁大人叫回來,正好遇上,怕更不穩便。來時我家公主已經定下計策,諒那些士子們不敢造次。不妨事的,隻等他們一退去。就請乘了安車進宮。公主也正要見你們呢!”


    馮程程和小嫦沒辦法,隻好依了。誰知果然效果奇好,一駕皇家馬車往門口那麽一放,立刻擊退百萬雄兵,要是諸葛亮重生,也當自愧不如了!


    等外麵黃門來報人都散盡,程程和小嫦隻好囑咐家裏關好大門,照顧好兩個小官人,出來乘上那頂大大的安車,晃晃悠悠朝皇宮走去。


    這個時候。梁豐正在國子監上課,已經陸陸續續有些學生實在覺得學校很好。瞞著家裏溜回來上課了。包括了譚仁京的兒子譚鵬,晁炯的孫子晁守元等等。梁豐心裏很是欣慰,畢竟自己說的道理,漸漸已經被人們所接受。現在,隻剩最頑固的一個階級了!


    這時,替他出頭放炮的範仲淹,正在舌戰群儒。


    他被請到了禮部,實際上不是請的,而是政事堂叫去談話。


    範仲淹麵色沉著地坐在下首,上麵五個相公團團排開,還有自己的好朋友晏殊兄弟,還有薑遵老頭,還有薛奎、蔡齊等等。他們為了範仲淹的這封剳子有些爭執,在蔡齊的強烈要求下,決定把他請來,當麵請教,若能收回成命,善莫大焉!


    “希文,你原來不是如此啊,怎地變得這樣?”薑遵搖頭歎氣,很同情範仲淹走上了邪路。


    “式翁差矣,仲淹從來都沒變過。”


    “還說你沒變?原先你讀書習文,守孝盡忠,造福一方,天下敬仰。可是如今,自從跟梁玉田廝混上以後,簡直事事都冒天下之大不韙,現在又上這封剳子,真的就要同世間讀書人為敵麽?”蔡齊語重心長道。


    “嗬嗬,子思兄言重了,比起和天下百姓為敵來,同讀書人為敵有什麽幹係?”範仲淹毫不在乎。


    “可是,你須得想想。那梁豐一派歪理邪說。自古來士農工商,天經地義,怎容他如此撥亂天下?”薑遵道。


    “是,士農工商不錯,不過玉田說得也不錯,這無非是個念起來順口而已。四者各有不同,不可偏廢。讀書人是為了明白事理,管理天下;農夫種田,供養天下;工匠造器,庇履天下;商人通衢,兼濟天下。哦對了,還有一個武,武衛疆土,守護天下。各司其責,均至關重要,有何高下之分?”範仲淹受了梁豐工農兵學商的影響,多了一個兵字出來。


    薑遵年紀有些大了,費不了許多腦子,聽他侃侃而談,似乎甚有道理,把自己堵得心慌,苦惱地揪著胡子,說不出話來。


    晏殊平時很溫和,光看他作詩填詞就知道是個不愛惹事的。但今天自己這個禮部侍郎不發言也不行了,便開口道:“希文兄此言貌似不錯,可是你也說了,讀書人就是明白事理,管理天下的。若沒有讀書人,這些人怎麽管?因此還得將讀書人放在頭裏啊!”


    範仲淹凝視晏殊,淡淡笑道:“同叔相公說得不錯,仲淹也是這個意思!”


    “呼。”好幾個人都出了一口氣,嗨,說了半天,原來他也是這個意思啊!


    “不過,仲淹認同玉田的說法,任何時候,都不能光抬舉讀書人,也必須給其餘四種應有的尊重!”一句大喘氣的話,又把眾人的火給撩了起來。


    “希文,你左一個玉田,右一個玉田,他梁玉田小你十幾歲,你怎地就如此對他言聽計從?”蔡齊大為光火道。


    “唉,玉田才高識遠,渺萬裏層雲,吾不如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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