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4年6月21日,周五。\\首發13800100yd首發\\


    持續一整天的大雨終於過去,但雨天謝幕才不過幾個小時,亞速爾群島的氣候又一如既往得幹悶起來。


    掛著中華美利堅共和國國旗的飛剪商船緩緩進港,守候在碼頭邊的葡萄牙稅務官又帶著樂嗬嗬地表情小跑迎上,更多的碼頭搬運工在工頭的帶領下,以“我累我快樂”的神態也趕緊靠攏,工頭們生怕錯過了大生意。


    幾個男仆扛著大堆行李跟著,身後是一位女仆打著小洋傘,安娜一身華貴的漢服宮裙,神態驕傲地踏上了碼頭,懷裏還抱著咿呀學語的寶貝兒子。


    “夫人,需要去通知史先生嗎?”女仆總管緹娜小心地站在小少婦安娜的身邊,滿臉堆笑。


    “不用,我要給他個驚喜!”安娜親了口懷裏的兒子,笑眯眯地擺著頭,“趕緊找馬車,我們直接回家。”


    家,就是位於亞速爾英雄港美租界裏的總領事館後側的莊園。


    .


    距離安娜上次離開歐洲又有大半年了,如今的亞速爾英雄港又發生了不少變化,城鎮常住居民人口已經超過了3000人,更有數量眾多的歐洲各國商會在本地駐紮,大量的倉儲貨棧幾乎每個月都在新建。


    尤其是美租界的發展更加迅速,大量的餐飲娛樂行業遍布租界的每條街道。每天,衣著光鮮的歐洲商人們都擠在美租界的各個小酒館裏聊著生意經。除了和中華美利堅共和國相關的貿易主題。歐洲本地、加勒比與非洲的商品貿易也在亞速爾有了固定的交易話題。船貨稅和貿易稅的激增,英雄港儼然成為了葡萄牙海上貿易複興的金字招牌。


    亞速爾葡萄牙總督加西亞現在已經成為了葡萄牙貴族圈裏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就連布拉幹薩公爵本人,都對總督加西亞的政績公開讚譽了好幾次。為了保護這條對葡萄牙複興事業至關重要的海上生命線,布拉幹薩公爵以各種借口不斷加強著英雄港的軍事防禦力量,大量的葡萄牙陸海軍被送到英雄港駐紮。


    人家是在海外部署軍隊,又沒有堆在歐洲大陸。對這一點,就連西班牙政府都沒法指責。但讓西班牙人不知道的是,這支駐守在亞速爾的葡萄牙軍隊,其私底下裝備的美式武器比例。早就遠遠超過了歐洲大陸上任何一個國家。


    這還隻是布拉幹薩公爵苦心經營的軍事複興力量之一,在巴西、在印度,大量的產自中華美利堅共和國的火槍和大炮正在源源不斷地替換當地葡萄牙殖民軍隊手裏的老舊武裝。


    在布拉幹薩公爵看來,也許隻需要十年時間。兵精糧足的他就可以驕傲地戴上那頂原本就屬於自己的葡萄牙國王的王冠,再也不用受西班牙王室的氣了!


    .


    一個連的華美國陸軍士兵守護著占地廣闊的美租界和亞速爾總領事館,這些來自本土的陸軍單位每半年換一次防,享受著比本土更加豐厚的海外駐軍津貼。


    漂亮的馬車滴溜溜地駛進總領事館,當安娜在女仆的攙扶下走下馬車的一刻,剛好迎頭碰上了亞速爾美租界駐軍的總指揮程鵬中尉。


    “上帝保佑,尊敬的中尉先生,午安!”安娜曾經在本土和亞速爾與程鵬有過數麵之緣,一見是老熟人,安娜又笑眯了眼。


    “啊……安娜嫂子!”程鵬揉了下眼睛。總算看清麵前的人,忍不住微微回頭望了下總領事館辦事大廳的門,神色略有點慌張,“嫂子您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沒有提前發封信?”


    早已熟悉漢語的安娜,知道“嫂子”一詞是這些華族親朋圈最親密的稱呼,能享受這樣的稱謂,說明自己在華族上流社會裏已經處於極高的位置。


    “剛下船,史文博呢?還在辦公室嗎?”安娜將兒子遞給身後的女仆,提著裙邊微微低身回了個禮,“船很快。一個禮拜就能到,想給他個驚喜!”


    “呃……對了,嫂子,史哥在租界南邊規劃‘亞特蘭蒂斯娛樂城’去了,要不我帶您去找他?”


    再次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高大建築。程鵬趕緊招呼身邊的領事館雇員去幫忙搬運行李。


    “不能耽誤您的職責,我先回家休息。等他回來!”安娜似乎覺察到了什麽,眉頭微微一皺,就不容反駁地提裙踏上了台階。


    一路穿過總領事館的大廳走廊,部分認識安娜的總領事館歐裔老雇員都緊張地退到一邊,微微低頭,尤其是幾個歐裔美女雇員,更是低身提裙大氣都不敢出。


    直接進入了自家的莊園後院,花園裏隻有幾個女仆在修剪花台,一看久別的女主人回來了,趕緊人人跑到安娜麵前行禮。


    “史文博呢?”安娜看了眼房門,語氣有點不自然。


    “夫人,史先生在會客……”一個中年女仆低著頭,聲音都在發顫。


    “哦?什麽客人?葡萄牙人?西班牙人?還是法蘭西人?”安娜嘴裏念出一連串的西班牙語,“如果我知道你們在撒謊,我會把你們全送到美國的礦場去挖煤!”


    “史先生正和葛菲恩小姐在臥室裏讀書!”一個年級偏小的女仆嚇得跪了下來,全身都在哆嗦。


    美國她沒去過,但去礦場挖煤,她卻知道是什麽情形。


    “在臥室裏讀書?葛菲恩小姐?挪威人?”安娜此時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次沒有任何人回答,視線裏一片低頭彎腰。


    .


    臥室的地麵全是撕開的衣裙,絲巾,領帶,襯衫,但惟獨沒有一本書。


    史文博喘著氣。用手臂支撐著自己的上身。正以“20馬力蒸汽機的蓬勃動力”在一位小白羊般的歐裔美少女身上起伏。


    汗珠在後背凝結然後順著肌肉線條流下,又浸潤進床單。身下的金發少女全身都在顫抖,如藕般的四肢死死纏著史文博的脖頸和腰腿,忘情地或低吟或歎息著,臉上潮紅而歡愉。


    “親愛的,你不需要休息下嗎?”來自北歐丹麥和挪威聯合王國的葛菲恩小姐又一次從高峰上跌落,輕喘著氣死死摟住還沒有打算停歇的史文博,在對方耳邊呢喃著。


    “嘿嘿,我覺得……”史文博得意洋洋地將對方的滑嫩身子又翻了個麵,輕車熟路地深入敵後。打算再次發起一波進攻。


    “他需要休息嗎?”


    一聲冷冷地清脆聲音忽然從房門方向傳來,一位衣著華貴的貴族小少婦正懷裏抱著一個熟睡的嬰兒站在房門大開的走廊裏,一雙美目正靜靜地盯著床上赤身的一對男女。


    “啊!”


    挪威美少女發出了一聲驚呼,全身都縮到了史文博的身後。瑟瑟發抖。


    而史文博,則張大了嘴,目瞪口呆。


    .


    客廳裏,史文博恢複了一身西裝革履,正呆呆地看著窗外,而安娜,則冷著臉,任由兒子在懷裏哭鬧,都一臉無動於衷。


    “緹娜!”


    沉默了近一個鍾頭後,安娜突然輕輕地喊了聲。一側的小門開了。女仆總管緹娜低頭走了進來,提裙俯身蹲在了女主人麵前。


    “把這裏所有仆人都送到美國的礦場裏去!”安娜把兒子放到一邊的童車裏,若無其事的宣布了第一件事。


    “是的,夫人!”女仆總管趕緊低頭。


    “沒必要吧!”史文博一聽對方來真格的了,趕緊站了起來,盯著女仆總管連連做眼色。


    “沒必要?”安娜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丈夫麵前,整理著對方略顯淩亂的領帶,露出笑容,“那就處死……她們都是家族的財產。我有資格處罰她們的過錯。”


    “你瘋了!這和她們有什麽關係?!”


    史文博從沒見過安娜如此冷血,印象裏活潑天真驕傲的小美妻如今卻如一頭嗜血的小母獅般咄咄逼人。


    兒子也許是餓了,也許是被父母的爭吵嚇著了,在童車裏使勁張著雙手,嚎啕大哭。


    “上帝見證。我沒瘋。我是為了你、我,以及聖克魯斯家族的聲譽。”安娜看了眼搖籃裏的兒子。冷笑著坐到了一邊,摟過了兒子,開始解開裙衫。


    聽從國內婦產科醫生的建議,安娜也在堅持親自用母乳喂養,而沒有像西班牙貴族傳統那樣找一個奶媽,而兒子史安文和他老爹一樣,也是個貪戀母親胸脯的小家夥,一歲半了還“奶癮”甚大。


    “親愛的安娜,也許我們不需要如此殘酷!”趕緊走到妻子麵前,換上了笑容,看著貪婪的兒子正依在母親雪白的胸脯上大吃特飲,史文博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可以送到你父親的封地,聖克魯斯島去,那裏的種植園也需要女工的,是吧?”


    “史文博!我可以容忍你有情人,但卻不能容忍她們在我的床上!我不敢想象我不在的這幾個月,這裏換了多少個‘女主人’!”安娜抱著兒子站了起來,終於露出了怒意,“那個肮髒的挪威女人,叫什麽,葛菲恩小姐?哪怕她父親是丹麥的一位貴族!也沒有資格和我分享這座莊園的任何一寸土地!”


    “我隻是太想念你了。知道嗎,她笑起來太像你了!”史文博的臉皮開始逐漸套上加厚光環,居然聳著肩膀還有理了,“你知道,男人總是口不對心,我和葛菲恩小姐純粹隻是身體關係,但我的感情全在你身上!而且事實上是,無論從身體上麵還是感情方麵,她完全沒有取代你的任何可能性。即便是現在,我依然對你有著無法抑製的美妙聯想……”


    說著,還摟住了妻子,一邊用手在對方懷裏的兒子臉上點點,一邊還若無其事地摸著兒子嘴邊的雪白胸脯。


    “哼,她笑起來能像我嗎?如果不是她的身份……”安娜臉上一紅,媚眼如絲地看了眼丈夫,輕啐了一口,“等喂完孩子,回臥室去說……”


    在“事不過三”的經典原則指導下,一場風波就這樣過去,史文博展開渾身解數,和安娜又膩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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