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陰氣!玄青隻覺得身上的道袍都像是要被那股陰氣浸透一樣。那蛇空中盤旋了幾下之後,突地將口一張,一股陰濕寒冷的腥氣撲麵襲來,玄青自是不會讓這些陰毒之氣接觸到自己,葫蘆一開,太陽真火還未曾真正釋出,那股陰氣就像是有所感覺一樣,竟自行朝後退了些許。就見那黑霧凝成的蛇,似是有些畏縮,又似是不舍前方的血食。身子來回擺動著,玄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畜生。”話音剛落,一道真火便向身後放去,就見他背後不知何時竟出現了另一隻條黑蛇,這兩條蛇本是一對,原來剛剛那隻不過是誘敵,隻等哄過眼前敵手,另一條好趁機偷襲,周圍這麽濃重的陰氣也是為了隱藏行跡。卻不想一眼便被玄青看穿,將那偷襲的黑蛇燒了個正著。


    那黑煙凝成的蛇頭被火灼燒之時竟發出無數聲的哀嚎,滾滾黑煙中顯出一張張扭曲的臉,稍瞬即逝,不過幾息功夫,那蛇的身形已經小了一半還多。最開始誘敵的那條蛇見自己的同伴被灼燒至死,身形驟然間擴大了數倍,口中發出嘶嘶怒鳴聲,還未等玄青釋出太陽真火,就見那黑蛇從口中噴出一粒黑色圓珠,隻有拇指大小。驟然升空後,空中竟砰的一聲炸了開來,無數腥臭濃汁濺向四麵八方。玄青臉色一下便變得鐵青。那黑蛇吐出這珠子後,便自行消散了空中。


    玄青黑著一張臉將陣法打開,四處觀望了一陣後,神色變得更為凝重。陳廷華自是也感覺到了剛剛散開的那股腥氣,他及時將元炁擋了身前,倒是並未曾沾染到。說起來這腥氣也十分奇怪,好像根本沒散開一樣,反而隨著時間的增加,變得越發的濃鬱,就像周圍堆積了無數的腐屍一般。


    “此地要有大難了。”玄青心中暗恨,若不是他想探探那魔器的來曆,也不會一開始那樣放任那魔器的器靈,早知如此,就該一開始將那器靈毀掉。


    其實不用玄青說,陳廷華也發現了些許異常,他們院中種植的靈草竟然幾息之間全數枯萎,地麵上像鋪了一層濃稠的黑水一樣,又腥又臭。桃木靈一臉嫌棄的蹦到陳廷華的肩膀上,一雙小手緊緊捂住小臉,像是被什麽熏到一樣。火鳥也從屋子裏飛了出來,對著周圍噴了一圈小火苗後,蔫蔫的趴到了陳廷華腦袋上麵。它這麽一噴,周圍的氣味倒是淡了不少,不過那土地上的那層黑色水霧卻並未散開。


    “師兄,這是怎麽回事?”陳廷華隻覺得自己現就好像身處死地的感覺一樣。


    玄青歎氣道:“剛剛有將一個魔器帶了進來,那魔器竟已經有了器靈,是對雙蛇,也不知吸了多少的魂魄,見鬥不過,竟然自爆了。那些魂魄中的陰戾之氣被這器靈煉化了許久,陰毒非常,那器靈自爆的時候,將魔器內積攢的所有陰魔煞氣都爆了出去,這些陰魔煞氣估計此時已經散開。常若是沾上,隻怕要不了數日就要斃命。”玄青說著苦笑一聲道:“這還不是最糟的,這些陰煞之氣太重了,隻怕要不了一個月,此地便會有毒物誕生,稍有不當,便會間興風作浪。此處是居民區,口密集,陰魔煞氣此時已經散開,若無救治之法,這些少說也要死傷一小半。”玄青的話將陳廷華駭的麵色一白。


    “難道就沒有挽救之策嗎?”數萬的性命,還有這地的無數生靈,難道就隻能這樣等死不成。玄青沒回話,隻是皺著眉細細研究著那麵已經被炸的四分五裂的雙蛇手鼓。一般來說,能產生器靈的法器可謂少之又少。就算是魔器,能生出器靈的那也是極其稀罕的東西。可這樣的東西,怎麽會落一個凡的手中,而且這碎掉的魔器,看起來並不像是什麽稀有的天材地寶煉製的。


    “師兄,這東西給看看。”這味道,聞起來怎麽有點像是骨頭,陳廷華捏了一塊,嗅了好一會兒,最後終於可以肯定這東西就是某種生物的骨頭,而且這些碎片並不是出自於一種動物身上的骨頭。


    骨頭?還是幾種生靈的骨頭混合體,玄青用元炁震了幾下,“不是靈獸的骨頭。應該隻是普通的妖獸。”


    “師兄,這玩意是怎麽來的咱們就先別管了,這地方的陰魔煞氣該怎麽辦?”那些魔氣散開的太快,單憑他們兩想要煉化周邊的這些魔氣,幾乎是不可能的。可這些煞氣又不能不管,這麽多的命,這樣大的因果。日後莫說修行了,隻怕心魔就足以讓他們魂飛魄散。


    桃木靈這時突然想起了還院子外麵傻站著的那兩,忙不迭的告訴了陳廷華他們。這兩就院子邊,這次的魔氣先被衝擊到的就是他們,若是桃木靈再晚一會兒提起他們,也不知還有沒有性命了。


    陳廷華將那兩搬回了院中,兩眉心處均有一抹黑意,一看便知是煞氣入體。普通的身體相對而言算是孱弱的,想驅除掉他們體內的煞氣,還真不是那麽容易的,玄青用了兩粒清靈丹,才將這兩弄醒。


    “們是什麽,為何半夜翻到家來?”玄青黑著臉質問道。


    舒城剛剛隻聞到一陣腥臭氣就昏了過去,這會雖說醒了過來,身上卻也提不起多少力氣,隻覺得頭暈惡心,體內的一切都像是失了知覺一樣,不再屬於自己了。


    “、們是、靈異、愛、愛好者。”


    “所以們是來們家探險的?”陳廷華給氣樂了。就因為這幾所謂的好奇心,給這邊招來了多大的麻煩,而且這麻煩現還沒解決的法子。


    舒城有些臉紅,左右看了一下,喘著氣道:“那個、們、還有個、、剛剛先進來了。”他這會兒還指望著能找到金寧。


    陳廷華下巴朝著前麵揚了下,“喏,他就那邊。”舒城,趙西林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就見一具麵目猙獰幹屍,四肢蜷縮著躺地上,而那幹屍身上的衣服正是金寧今天穿的那一身。


    “啊!”兩一聲大叫,差點就要再一次暈過去。陳廷華順手就朝他們臉上潑了杯冷水。舒城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少年。他們難道是怪物不成,金寧怎麽會被他們給弄成幹屍了。


    “別瞎想了,他不是們弄死的,事實上,們也正找害死們同伴的元凶。”這兩聽了陳廷華的話,臉上表情有些古怪,卻也不敢多說什麽。


    玄青此時已經將那雙蛇手鼓的碎片找了不少回來,拚湊了半天,弄出來個大概的樣子,放到他們麵前:“們見過這東西沒。”


    趙西林馬上就認了出來:“這是金寧的鑰匙鏈,他可寶貝了,平時碰都不準碰一下。”


    “這手鼓他是從哪裏弄到的,金寧他得到這手鼓之後,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他的日常習慣有沒有發生什麽變化?們最好努力想想,若是隱瞞了什麽,那就隻好留下們的命做為闖入們家的補償了。隻要如實回答,們便會放們安全離開。”玄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蠱惑之音,這算是一種精神誘導之法,用處不大,不過凡心神混亂的時候,倒是可以誘其心智。


    舒城想了想,便將自己知道的老老實實交待了出來。原來這手鼓是金寧兩年前h省的鳳凰縣得到的東西,因為製作十分精美,他們幾個當時還想去買個類似的。不過金寧當時曾經很得意的說,這好東西可不是攤子上賣的那種,他們是買不到的。得到手鼓的金寧並沒有什麽異常,不過後來,他們去了個靈異宅子探險之後,金寧就沒讓別碰過這個手鼓了。這一年還神神叨叨的買了不少道術捉鬼類的書籍翻看。


    h省,鳳凰縣?玄青眼中的憂色越發的凝重,這地方,可不是什麽好去處啊,那邊據說藏著些邪道高手。若是那剛入門修行淺的,師門中都會特意吩咐不讓去這種地方。他們想去那邊找線索,還得悠著點,否則一不小心就要中招。


    兩問清楚金寧的事之後,便將舒城他們丟到了一間靜室中。現這兩身上已經沾染了魔煞之氣,而且因為離得近,受到的侵害最大。雖說服用了丹藥,暫時壓製了下來,可卻並沒有除根,放著這兩出去,沒多久就得死外麵,而且屍體隻怕還會惹來禍患。不如先關這邊。


    還有這附近的居民,生靈,也是不能隨意散開的。一句話,凡是沾上了這魔煞之氣的生靈,都活不了太久,一旦出去,還會將這煞毒之氣傳開,說不得便會引發出一場巨大的瘟疫。


    想到這裏,玄青給他特別行動組的那個熟打了個電話,等他將這事一說,對方那邊就炸了。不過對方卻也將此事應了下來,保證數小時內便會有將此地完全封鎖,玄青這才鬆了口氣,帶著陳廷華出去,準備魔煞之氣侵染的範圍內布下了陣法,確保沒有什麽活物能夠離開這裏。等到能稍稍控製下事態的發展,他們就得去找這個魔器的來源。


    “師姐,那個方向怎麽突然陰氣大增,難道是有妖魔出世?”說話的是一個帶著墨鏡的年輕,穿著打扮個性前衛的很,可他口中的話,卻跟那些時尚的年輕完全不搭邊了。


    旁邊一個素色裝扮的少女掏出一麵八卦鏡,對著那黑氣翻滾的地方一照,臉色瞬間凝重起來,她從腰間的小布包裏掏出來一隻淡黃色木頭雕刻的小鳥,放手心輕輕一吹,那木鳥悠悠然飛了起來,幾下便升入高空,隨風展翅,身形慢慢變大,隻聽一聲鶴鳴響起,一隻身長足足兩丈的仙鶴向著那黑氣翻滾的地方飛了過去。


    就見那仙鶴天上繞著飛了幾圈,便紮進了那煞氣中。幾息功夫不到,這仙鶴竟慢慢褪去形態,重新變回了木鳥,又幾息過去,這木鳥已經開始慢慢萎縮,木質的光澤盡失,最後落地上,如同一段腐朽的木頭一樣。


    “好厲害的煞氣,的靈偶竟然被毀了。”素色裝扮的少女驚呼一聲道,“難道此地有魔物現世不成。”


    這少女剛準備拿出傳訊符通知師門此事,就見有兩個少年從那魔煞之氣中走了出來,其中一正是那他們曾經的熟,當年和華陽打了一架的那個小子。這兩個少年剛走出煞氣的範圍,便開始布陣,華陽仔細辨認了下,便發現這陣法竟是要將所有都困此處的。以前便對陳廷華有些心結的華陽見狀不由得大怒,果然那混蛋小子不是好東西,竟想坑害這麽多性命。


    想到這裏,華陽隻恨不得直接上去將對方一劍斬滅,可他也知道,自己壓根就不是對手。幾年前他就被對方打的快沒命,這兩個現能輕易布下這樣大的陣法,那小子的修為應該更加精進了,真敢大咧咧上去鬥法,隻怕他要沒命。


    素紗雖說沒像華陽那樣一下就認定是對方搞的鬼,心中卻也是有些懷疑,兩遠遠的觀察了一陣,便給師門傳了道訊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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