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師,真是太謝謝你了,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李老板朝著高揚感激涕零的說道。


    “不必客氣。”高揚搖了搖手,眼光落在了胖子身上。


    胖子在李老板後麵默默的伸出一根手指頭。


    才一百萬?高揚皺了皺眉,心裏直罵:大爺的,老子這麽辛苦跑來跑去的才一百萬,搞毛啊?剛才可以把全部身家都拿出來,現在才一百萬?


    這死胖子,也太沒本事了。


    經過這一折騰,天已經亮了起來。吃過早飯之後,李先明組織了村裏的十幾個村民,拿著家夥上山去砍樹拆房去了。


    高揚把包中的玉葫蘆摸出來,朝李老板問道:“李老板,林金花的故鄉在哪裏你知不知道?”


    李老板想了想,點頭道:“知道是知道的,不過這麽多年有點忘了,家裏的本子上記著有,要回去查查才知道。”


    當年人販子賣人都會留一份所賣人的家庭地址給買主,就是怕有一天要是買的人跑了,好沿著這條路線去追。


    林金花的地址李老板一直留著,很容易找出來。


    “嗯。”高揚點了點頭,把玉葫蘆遞給他,道:“你把林金花的屍骨啟出來,再到光明寺請一位大師,和你一起把她的屍骨送回她的家鄉,選個好一點的地方和這個玉葫蘆一起埋了。”


    “就……就這樣?”李老板接過玉葫蘆,睜大眼睛驚訝的道。


    “嗯!就這樣!”高揚點了點頭。


    李老板“哦”了一聲。把玉葫蘆收了起來。


    交待完所有事,高揚便啟程回京城,李老板開車把兩人送回去,回去的路上,高揚再三交待,李二金的那個房子一定要扒掉,周圍的樹全部要砍掉。一定要砍得幹幹淨淨才行,讓陽光把周圍的陰氣好好曬一曬。


    李老板一一牢記,拚命的點著頭。


    車很快到京城。在林家大宅前停了下來,高揚和胖子下車,分別和李老板道別。


    李老板再三感謝了一番。才把車轉了一個方向,又朝李家村奔了過去。


    “大爺的,你和李老板墨跡那麽半天,才要到一百萬?”李老板一走,高揚就對著胖子罵了一句。


    “一百萬?”胖子轉頭迷惑的盯著他:“什麽一百萬?”


    高揚伸出一根手指,道:“你當時在李老板後麵朝我比一根手指,不是告訴我一百萬麽?”


    “那是一千萬啊……”胖子張大嘴巴道。


    他可是費了老半天勁才爭取到這一千萬的啊。


    高揚一愣,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臉色突然一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手搭在胖子的肩膀上,一邊往林家裏麵走,一邊道:“胖子,你真是個有天賦的人,讓我怎麽誇你好呢?嗬嗬……”


    想當初他去趟日(*)本回來才得一千萬。胖子憑著一張嘴,竟然也忽悠了一千萬,真是牛叉。


    看來李老板這次是真的急了,事關自己性命,根本把金錢置之度外了。


    “那你是不是應該分點獎金給我?”胖子趁機道。


    “這個嘛,以後再說……”高揚笑道:“你知道。這次的事情很艱難,我是要損陽壽的,大爺的,說不定我就剛好隻有幾年陽壽了……”


    兩人說著走到了林家大門前,胖子橫了他一眼,扯了半天嘴角,終於道了句:“無恥!”


    “你他娘的反了是不是?敢說老子……”高揚伸手朝胖子的頭上拍了一下,剛好好好的罵他一頓,眼角突然瞟到林家的客廳裏坐了兩三個人,手不由得停了下來。


    轉頭一看,正是龍香如和林老爺子坐在那裏,除了他們兩人外,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看起來六七十歲,眼神渾濁的老頭。


    “老頭,你怎麽來了?”高揚看到老頭一喜,趕緊走了進去,叫了一句,連和胖子算賬都忘記了。


    這老頭,正是華海給高揚治病的老中醫,說給高揚研究打通氣脈藥的那個老頭。


    他現在來,肯定是藥有眉目了。


    “小子,我可等你半天了。”老頭看到高揚進來,不滿的道了一句。


    龍香如從裏麵迎了出來,在高揚耳邊道:“老伯研製好了藥,到我家找你,五哥給了我電話,所以我把他接到這裏來了。”


    “嗯!”高揚笑著點了點頭,走到老頭身邊道:“讓你久等了,這兩天一直有事,剛忙完回來。”


    說著,和林老爺子打了個招呼。


    “來吧,讓我看看你最近怎麽樣了。”老頭也不和高揚多說廢話,朝著他招了招手。


    高所聽話的走了過去,伸出手,讓他把手指搭在了自己的脈搏上。


    聽了一會兒,老頭把手指拿開,摸著胡子沉吟了起來。


    “怎麽樣?”高揚問道。


    “氣脈堵得越發厲害了。”老頭道:“看來你最近又積累了不少精氣,以致於精氣堵塞,氣脈更加不通了。”


    高揚想了想,自己來京城之後,的確是不斷的遇到事情,想必也是因為這些事,讓自己又進展了吧。


    可手上的血線卻並未增加一根。


    “這樣可不妙啊。”老頭道。


    “怎麽不妙?”高揚奇怪的問。


    不是藥都研製好了嗎?


    “藥我雖研製好了,可你氣脈堵塞這麽久,隻怕突然通了真氣紊亂,會經脈爆破而亡。”老頭道:“唯一的方法,隻好少量下藥,慢慢的疏通,再配上行針,也許可行。”


    “要多久?”高揚想了想,問道。


    “最少也要兩個多月。”老頭道。


    “兩個多月……”高揚喃喃的道了一句。


    本來還以為老頭一來自己的氣脈就可以暢通,到時參加相門風水大會剛好,想不到現在卻告訴他還要兩個多月,不由大失所望。


    “本來半個多月可行的,可惜我少了一味藥,一直找不到,所以功效大打折扣。”老頭道。


    “什麽藥?”高揚問。


    老頭沒有回答,從背後的包裏拿出了一本十分破舊的書,慢慢的翻了開來。


    他翻得十分慢,生怕把那書翻爛了似的,讓高揚等人在旁邊看到好不心急。


    林老爺子不認識老頭,不過見他說話有趣,才一直呆在這裏招呼他,如今高揚回來了,他功成身退,便在老頭翻書的時候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高揚也不管他,徑直盯著老頭的手,眼神十分專注。


    老頭翻了幾分鍾,才翻到書中的一頁,攤開遞到了高揚麵前。


    書是以前那種老黃紙書,上麵的字不是印上去的,而是用毛筆手寫上去的,從書上透露的歲月痕跡來看,這書可能是老頭的傳家之寶之類的。


    高揚朝書上看去,隻見黃紙上畫著一株草,草是藤狀的,每一片葉子都有六瓣,看起來就像是有六片葉子似的。


    草的葉子中間結著圓溜溜的小果子,因為是毛筆畫的,沒有顏色,也看不出這草的色澤。


    在草的旁邊,寫著幾個字:‘六葉血痰草’。


    高揚看著草,覺得十分的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但究竟在哪裏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就是差這個。”老頭道:“這種草以前在山上經常見到,不過現在地質變化,已經好多年都找不到了。”


    找不到這種藥草,藥的功效就大打折扣,高揚的心裏十分不舒服。


    他努力回想著,想記起那草究竟在哪裏見過,卻總是想不起來。


    “時間不早了,前輩剛下飛機吧?要不我們先出去吃飯吧。”高揚看了看老頭,把藥草先放在了一邊,笑著說了一句。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老頭白了他一眼,把書收了起來。


    胖子上樓去叫上安倍寧香,幾人一起出去吃飯。


    吃完飯後,又一起去看了看林風,眼見林風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快要出院了,眾人也鬆了口氣。


    東拉西扯,時間一混就過去了,轉眼就到了晚上。


    吃完晚飯後,林老爺子給老頭安排了一個房間,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了起來。


    高揚這幾天事情忙個不停,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這一躺下來,覺得累得不得了,不多一會兒,就沉睡了過去。龍香如在旁邊看著他熟睡的背影,好笑的歎了口氣,把被子一拉,關上燈,也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夜色很靜,這麽多天忙下來,這算是最安靜,最舒心的一個夜晚了。


    所有人的呼吸均勻的響在大宅裏,給人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連狗都忍不住縮進小木屋裏,搭拉著頭,打起盹來。


    隻有那巡邏的保安,還盡職盡責的慢慢巡邏著。


    到了大半夜,龍香如正睡夢酣甜,旁邊的高揚突然身子一震,坐了起來,大喊了一聲:“我終於想起來啦!”


    聲音從窗口穿出去,響徹在夜空中,驚起了幾聲犬吠。


    “發生了什麽事?”龍香如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睜著睡眼叫了一句,手卻下意識的伸向旁邊的床頭櫃,把自己的鋼刀抓在了手中。


    “我想起在哪裏見過那株藥草了。”高揚拍了拍頭,興奮的道了一句,從床上跳了下來,直接穿著個褲衩就打開房門走了過去。


    龍香如在床上張大嘴巴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手無力的放下,把鋼刀又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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