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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錢二人結束陛見告退出宮,而皇帝依然留在在武英殿中,坐在圈椅上回顧著剛才的對話,又時不時把周延儒的奏折拿起來細細再看一遍。曹化淳沒讓其他小太監進來伺候,隻留下自己在場――通常‘奸’佞們向天子進讒言都會選擇這種時候。不過曹化淳卻完全沒動靜,仍然是像剛才一樣站在‘門’口,捧著佛塵充當布景板,就好像一件完全沒有思想,沒有雜念的工具――這也正是皇家對他們的要求。


    但其實在他內心中,這會兒正在翻江倒海呢――老錢果然夠意思,忽然丟出這麽個大禮包來,能不能接住可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皇帝的懷疑其實並沒有錯,那幫文官在天子麵前的奏報當然是大大縮了水――在這位天子麵前他們可不敢說大話,萬一做不到那下場之淒慘可是有倒黴蛋演示過的。所以自從崇禎二年以後,大夥兒在天子麵前都是謹慎再謹慎,明明能做到十分的事情也隻敢說個五分數,這說起來還真怪不得文官。


    但對於自己在內宮裏的政治盟友,錢謙益先前密會時還是‘交’了底的――短‘毛’那邊許諾的數字,其實是第一年就至少有三十萬兩!以後每年還能增加六萬――起碼這個數。甚至按他們的推斷,三四年之內,隻要大明方麵派的人不‘亂’搞,仍舊按他們的方式方法去做,收益達到百萬以上都有可能!


    短‘毛’說話向來是靠譜的,他們既然敢在正式的談判桌上放出這等消息。就必然是有充足的把握。而關係到這麽大一筆錢,到時候就算文臣們再怎麽反對,皇帝也肯定要派出內官去‘插’一手。況且今天老錢自己就給了天子一個完美理由:連人家短‘毛’內部都是這麽幹的……嘖嘖嘖。“財政監管”,多麽正大光明的詞匯啊。短‘毛’那幫人別看不讀聖賢書。他們說出來的話還就是比大明夫子的“之乎者也”聽著順耳!


    這類有關工匠和銀錢方麵的事務,以往皇帝通常是‘交’給張彝憲去處理,而後者也因此變得不可一世。<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當初天子令他鉤校戶工二部出入,也就是去檢查戶部和工部賬冊的時候,這家夥居然自號為“戶工總理”,跑到人家大堂上還要坐到尚書位置之前,又強令二部所有郎中以下官員都要一一去拜見他,搞得那幫書生堂官‘雞’飛狗跳。很多人甚至寧肯辭官不做也不肯受這屈辱。


    在曹化淳看來這純粹吃飽了撐的,咱們刑餘之人捧上天了也還是皇帝的奴才,當年魏公公那麽威風還不是給皇帝一句話就滅掉。非要去掙這種虛麵子幹啥呢?文官好個麵子就給他們唄。文人鬼點子多,幫你害你都是一念之間,這不――老錢隻輕輕巧巧一句話,天上一個大禮包不就砸到自己麵前了麽!


    曹化淳和張彝憲以往沒什麽矛盾――那是因為沒有利益衝突,但今後可就難說了。關係到上百萬金銀利益的事情,就是親娘老子也不能相讓啊!既然老錢今天專‘門’挑了這個時機把話題拋出來,當前宮中除了皇帝就隻有自己一人知道此事。那怎麽也不可能讓這差事落到旁人手裏去了――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他曹某人也做不了司禮監的掌印。早給人排擠到‘混’堂司燒洗澡水去了。


    ……嗯,先要設法把去禮部旁聽的資格搞到手,這個不難――禮部是清水衙‘門’。沒啥油水好撈,以前並沒有派太監去坐堂督查,所以在這方麵張彝憲與他相比並沒有什麽優勢。而禮部是自家盟友錢謙益的地盤,自己又是司禮監掌印,一筆寫不出兩個“禮”字,這中間倒是大有文章可做……


    一邊想著心事,曹化淳稍稍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皇帝的動靜,見後者仍然在緊鎖著眉頭,仔細研究著周首輔留下來的那份奏折。似乎是對其中的內容還有些難以理解――確實,短‘毛’拿來的東西。整個大明朝以前都沒人接觸過。就算以周首輔,錢閣老之大才。有諸多幕僚相助,在與短‘毛’麵對麵‘交’談,有任何疑問都能得到對方正麵回應的情況下,尚且領會的辛苦異常。皇爺卻是獨自一人深處宮中,想要搞懂這些新鮮玩意兒以求不被外臣欺瞞,實在是太艱難了。


    曹化淳有些同情的暗暗在心底歎了一口氣,當今天子其實並非英睿之主――在崇禎皇帝上台六七年之後,包括曹化淳在內的下麵人終於開始漸漸意識到這一點。剛上台時幹淨利落解決掉魏忠賢的行動隻能算是在信王府中隱忍多年之後的總爆發――那時候朱由檢作為天啟皇帝唯一的親兄弟,在天啟無子,自己長期留在京師,而不是按慣例作為成年親王被打發到地方上就藩的時候,就肯定意識到有一天自己有可能會登上那至尊之位了。


    在信王府的漫漫長夜中,年輕的未來崇禎皇帝肯定考慮過很多上台之後的施政措施,而在當時的情況下,考慮最多,最周密的,毫無疑問就是如何搞掉魏忠賢――要做到這一點其實並不難。太監的權力完全是依附在皇權之上的,說穿了他們隻是皇帝的代言人,當主子對他們不滿意時,隨隨便便寫下一張二指寬小紙條就能要了他們的命去――當年“立皇帝”劉瑾便是如此,魏忠賢也無非再次用生命證明了這一點而已。


    所以搞掉魏忠賢對於別人或許很難,可對於皇帝,哪怕是新上台的皇帝來說,其實卻很簡單,就好像用正確的鑰匙去打開一把鎖一樣容易。然而當時全天下都被魏忠賢此前數年的滔天權勢所嚇倒,對輕而易舉將其解決的新皇帝便一下子寄托了太多,太大的期望,將其吹捧成不世出的英主。而更糟糕的是――皇帝自己對這一點也深信不疑。


    於是,當崇禎二年,建州軍忽然入寇,兵鋒直薄北京城下時,皇帝的臉麵就一下子丟光了――大明曆史上,前一次被外敵打到京師還是在將近兩百年前的土木堡之變。此後兩百年間,哪怕以武宗之荒唐,神宗之怠政,可也從來沒讓人打到過家‘門’口啊。“英宗”這個廟號明褒實貶,他朱由檢可絕對不想被後人冠上類似的溢號。


    結果他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袁崇煥頭上,用最殘酷的刑罰處死了這個自己當政後親手信用提拔的大臣,民間為袁崇煥叫屈喊冤的聲音一直不絕,朝中臣僚也多覺得皇帝嚴苛太過,袁某縱然有罪也不至於如此對待。皇帝卻始終不為所動,曹化淳以前不理解,但現在卻明白了――這其實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在被人吹捧到飄飄然之後,卻又被殘酷現實無情打臉,於是惱羞成怒之下找了個人泄憤而已。當然皇帝自己永遠不會承認這一點,天子的怒氣卻要臣子用身家‘性’命來化解――這位皇帝也無非隻是中人之姿罷了。


    換了以前的曹化淳,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認識,可現在麽――有個在短‘毛’那裏做“菜監”的幹兒子好處就在這裏了。短‘毛’那幫人對曹如意很好,這種“好”並不同於其它地方對太監出於害怕或是有利益需求而導致的諂媚,勾結之類,而是一種真正在人格上的平等和尊重――他們把曹如意當做和自己一樣的人,男人,隻是身有殘疾罷了。平時生活中間也並不忌諱他,甚至偶爾吹牛聊天的時候撞見他也不忌諱,反而會順帶著跟他聊兩句――於是曹如意便斷續聽到了一些對於明朝人來說絕對屬於“大逆不道”的言論,其中就包括對於當今天子本人的評價。


    在臧否人物這方麵,短‘毛’絕對是無愧於他們曾經的反賊身份,而且直到現在也絲毫沒有已經接受了大明招安的覺悟。不過與其狂妄大膽和肆無忌憚相對應的,便是這些評論卻都擁有無與倫比的合理與準確程度――曹如意是小太監不懂,聽到這些話隻以為是單純的大逆不道之言,想想看朝廷派遣分守太監的職責,不就是為了監督這些不敬言論嗎?便還是悄悄將其寫進了密報中,也算是做到盡忠職守了。


    而曹化淳則不然,當他第一次從幹兒子發來的密報中看到這些內容之時,當真是給嚇得‘尿’了‘褲’子――作為一個伺候了皇爺半輩子,平時大半智慧‘精’神都用來揣摩皇爺心思的內宮太監來說,他一直自認為當今天下應該沒人能比自己更了解皇爺的脾氣秉‘性’了,對於皇帝的行事風格也能看出點端倪來。正因為做事經常能合天子的意,所以才一路順風順水的爬到了司禮監掌印高位。


    所以在看到曹如意轉發來的那些片言隻語後,他立即便意識到:那些短‘毛’雖然從未來京師,可對皇帝‘性’格方麵的分析判斷竟然準確無比,包括對皇帝新近所做的幾件事情也都做出了預判,簡直就像是子孫後代對老祖宗的蓋棺論定。很多地方甚至達到了連他都想不到,或者說是不敢想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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