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o5章 故作不知
“偶象，指使姚華師的……是孫家人……”車偉辰說道。
“孫家人？北都四大家中，那個孫家？”穆飛問道。
車偉辰在電話另一邊，習慣性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個孫家。”
其實打探到這結果的時候，車偉辰都服了——他對穆飛的惹事兒能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北都真正算是豪門的家族一共就四個，王家的大小姐和他有過衝突、後來才不打不相識，之後他又和黃家戰上了、而且差一點兒不死不休。現在，才擺平黃家兩個月不到，居然又和孫家對上了……
我了個去，偶象，你惹事能力到底有多強？除了李家之外，剩下三個家族讓你惹個遍！
車偉辰都懷疑，穆飛不是帶著某種‘厄運’光環或‘倒黴’光環什麽的？要不，咋走到哪裏都是戰爭呢？
而確定偷摸陰自己的人，確定是那個‘孫家’之後，穆飛越想越火大。
的確，他之前數次落孫家的麵子，但他從不認為自己有多過份。
第一，歸根結底，穆飛覺得那些衝突隻是‘競爭’——就跟比賽一樣，各個隊伍互相是‘對手’不假，但這能算是仇恨嗎？這能算是仇人嗎？
第二，穆飛從未主動向孫家人出手。那幾次打臉，也是孫家過於囂張，主動把臉湊過來。
那種情況對於穆飛來說，如果他不打回去，那丟臉的就是他，他能不打嗎？
所以說，穆飛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對不起孫家人的地方！
相反，他救孫啟興，可不一次兩次了啊。算上島國這次幫他突圍，至少也得三次打底！！
別說是個人了，就是救條狗，救它三次它還得搖搖尾巴呢！汪汪兩聲呢！
穆飛從沒希望孫家人記自己的人情，但是他們不記自己的人情也就算了，居然‘恩將仇報’將主意打到自己頭上……而且還用這種遮遮掩掩，上不得台麵的方式……
不想還好，穆飛是越想越生氣。
最後他沒忍住，幹脆摸出電話，用軍部的內部線路，給孫啟興撥打過去。
“我說姓孫的，你特麽要臉不要臉？我穆飛是落過你麵子，但也救過你吧？你跟我整這一出，有意思嗎？”
“真要有事兒，你跟我明著來，明說啊！遮遮掩掩，玩這下三濫的手段，要臉不？你特麽到底是不是爺們？”電話一通，穆飛就劈頭蓋臉一通臭罵。
可是電話另一頭的孫啟興，聲音十分冷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穆飛更生氣了，因為就從這回答，他就知道這孫啟興絕對知情，甚至是和他有直接關係——這孫啟興也是火爆脾氣，他要是不理虧、不知道內情，是絕對不會白白挨罵的。
再者，他都沒問穆飛為什麽罵他！顯然，他知道穆飛為什麽罵他！
“呼~”
穆飛強壓怒氣，深呼吸一口，“孫啟興，我不和你多廢話了。再問一句，你要是個爺們你就跟我說實話……這事和你們老孫家有沒有關係？”
孫啟興那邊略微猶豫了片刻，卻還是相同的回答，“我真不知道。”
“行，不知道，就是和你們沒關係唄？既然和你們沒關係，那我就沒必要留手了，反正吃虧的也不是你們！到時候別後悔就行！”穆飛說完，都不等孫啟興回答，就氣衝衝的掛斷電話。
而孫啟興看著自己的手機，臉上表情也是有些複雜，略微失神。
“哼……”
在旁邊辦公桌查閱文件的諸葛吾真不滿的哼一聲，起身漫步過來，抬手就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將孫啟興打的醒悟過來。
“大哥，你……”孫啟興一臉疑惑和不解。
“啟興，你越來越讓我失望了……你現在連撒謊都不會了嗎？”
諸葛吾真英俊的臉上雖沒有太明顯的表情，可是眼神中，分明閃著絲絲不滿，“你連他說的是什麽事情，他打電話的原因都沒問，就一口咬定‘不知道’……你認為他會相信嗎？”
孫啟興楞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自己這行為，幾近‘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想清楚後，他麵露苦澀，“對不起，大哥，我剛才走神兒了！”
事實上，孫啟興也隻是這麽說而已。他真的隻是走神嗎？錯，他不是走神兒，而是心態變了。
的確，他小肚雞腸、沒有肚量、他記仇不記恩，但他性格再怎麽惡劣，也並非沒有底線！
穆飛第一次救他時，他沒領穆飛的人情，可是穆飛已經不是一次救他了，直接的間接的，加到一起已經救了他四次了啊！
而且是在明明知道自己對他不滿，有敵意的情況之下，一次又一次，不計前嫌的救自己。
孫啟興不是冷血動物，更不是禽獸，他又哪能一點想法都沒有？
他心中，就算沒有想過報恩之類的想法，但他也不願意再與穆飛作對！更不願意背地裏去陷害穆飛。
隻是……隻是現在這情況……
‘唉……’
孫啟興在心中輕歎一聲，想到一個詞——‘身不由己’。
“大哥，那他已經知道事情是咱們在幕後操作的，怎麽辦啊？”孫啟興問道。
諸葛吾真瞥了孫啟興一眼，“我打你，隻是讓你長記性，有點出息！”
“至於那姓穆的，就算他知道是咱們做的，又能怎樣？那‘密鋼’的調查報告、性能評估你不是看了嗎？那東西有多大的潛力，多大的價值，你也知道。象這種好東西，就應該大規模生產、大力推廣！這對華國整個軍界，甚至是所有祖國人民，都是好事！”
“可是他是怎麽做的？偷偷摸摸生產，偷偷摸摸的賣，還隻供給李家和北都軍區……他們這種悶聲大財的行為，根本就是典型自私自利！”
“的確，咱做這件事情的方法是稍微難看一點，但本意絕對是好的，目的、方向都沒問題！所以，咱什麽都不用怕！就算是他有李家做後台，就算他告到軍界高層去，咱們也不怕！”
說這話的時候，諸葛吾真是相當的‘理直氣壯’。
而孫啟興聽了這些，的確安心了一些。
“其實，我早就猜到，這小子會查到咱們。隻是沒想到他找的這麽快而已……”
諸葛吾真語氣緩和了一些，他擺擺手，“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防止夜長夢多，你現在就給姓姚的打電話，讓他那邊加快點兒進度。之後，再去落實一下工廠和貨源這兩件事，爭取一但資料到手，馬上投入生產！”
“知道了，大哥，我現在就去。”孫啟興點點頭答道。
“嗯，去吧，手腳快一點。過兩天，咱們還要籌備一下去洛家的事情，還有今年的軍備訂購方案……要做的很多，不要在這件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諸葛吾真一副領導派頭，背著手叮囑道……
…………
與此同時，掛斷電話的穆飛被氣的直轉圈——還是那話，他救孫啟興不求什麽回報，但這反過來被坑的感覺，真是讓人十分不爽！。
此時，穆飛感覺，自己就是那‘救了蛇，卻反被蛇咬’的農夫，太特麽鬱悶了。
話說回來，平白吃虧不是他的性格。他思考了一會兒，拿出電話，給李天宇撥打了過去。
“三哥，查到了嗎？”電話一接聽，李天宇便急切的問道——聽得出來，他也非常關心這件事。
“查是查到了……”
穆飛沒故意隱瞞什麽，將調查結果說與李天宇聽，“基本，就是這麽個情況。你說，咱們要怎麽應對才好？”
“這個……”
碰到這種事情，李天宇自然也沒閑著，也四處打探、調查。可是盡管他已經知道這次的對手不一般，卻沒想到，他們居然‘牛’成這樣——孫家，那可是北都的四大家族之一啊！
對於李天宇來說，那根本是他從未接觸過的世界！
李天宇苦笑著，“三哥，讓你失望了，我不知道怎麽應對。但是我知道一點，那就是情況對我們很不利……”
“第一，咱們這密鋼雖然容易生產、價格低、性能好，非常有市場，但問題也在這容易生產上——畢竟冶煉方法太過簡單，完全無法保證冶煉技術不外泄。三哥，說句不好聽的，沒準現在咱廠裏的某些技術員工，已經被收買了。煉製方法的泄露，也隻是時間問題……”
“第二，是咱國家的專利法並不完善，特別是新型金屬的生產專利，根本得到無法百分百的保護……”
“我舉個誇張一點的例子，比如咱們的專利密鋼是a，b，c，d四種金屬經過某種方法混合煉製而成，如果某人得到咱們的生產工藝，他們完全可以除abcd外再加極少量的e金屬混合，再起一個新的名字，申請一個新的專利……”
“但實際上呢？那e金屬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他們這新型金屬的各方麵性能，和密鋼也幾乎完全相同無異……”
“隻不過這麽一操作，這一切就從不合法，變成合法了……你說這跟誰說理去？”李天宇說著自己的想法。
其實他說的這些，穆飛也並非不知道，隻是他的說的更加具體一些。
“唔……”
穆飛思考了一會兒，問道，“照這麽說，咱們這密鋼想到完全保住，是不可能了？”
“恐怕……就是這麽回事……”李天宇道……
“偶象，指使姚華師的……是孫家人……”車偉辰說道。
“孫家人？北都四大家中，那個孫家？”穆飛問道。
車偉辰在電話另一邊，習慣性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個孫家。”
其實打探到這結果的時候，車偉辰都服了——他對穆飛的惹事兒能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北都真正算是豪門的家族一共就四個，王家的大小姐和他有過衝突、後來才不打不相識，之後他又和黃家戰上了、而且差一點兒不死不休。現在，才擺平黃家兩個月不到，居然又和孫家對上了……
我了個去，偶象，你惹事能力到底有多強？除了李家之外，剩下三個家族讓你惹個遍！
車偉辰都懷疑，穆飛不是帶著某種‘厄運’光環或‘倒黴’光環什麽的？要不，咋走到哪裏都是戰爭呢？
而確定偷摸陰自己的人，確定是那個‘孫家’之後，穆飛越想越火大。
的確，他之前數次落孫家的麵子，但他從不認為自己有多過份。
第一，歸根結底，穆飛覺得那些衝突隻是‘競爭’——就跟比賽一樣，各個隊伍互相是‘對手’不假，但這能算是仇恨嗎？這能算是仇人嗎？
第二，穆飛從未主動向孫家人出手。那幾次打臉，也是孫家過於囂張，主動把臉湊過來。
那種情況對於穆飛來說，如果他不打回去，那丟臉的就是他，他能不打嗎？
所以說，穆飛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對不起孫家人的地方！
相反，他救孫啟興，可不一次兩次了啊。算上島國這次幫他突圍，至少也得三次打底！！
別說是個人了，就是救條狗，救它三次它還得搖搖尾巴呢！汪汪兩聲呢！
穆飛從沒希望孫家人記自己的人情，但是他們不記自己的人情也就算了，居然‘恩將仇報’將主意打到自己頭上……而且還用這種遮遮掩掩，上不得台麵的方式……
不想還好，穆飛是越想越生氣。
最後他沒忍住，幹脆摸出電話，用軍部的內部線路，給孫啟興撥打過去。
“我說姓孫的，你特麽要臉不要臉？我穆飛是落過你麵子，但也救過你吧？你跟我整這一出，有意思嗎？”
“真要有事兒，你跟我明著來，明說啊！遮遮掩掩，玩這下三濫的手段，要臉不？你特麽到底是不是爺們？”電話一通，穆飛就劈頭蓋臉一通臭罵。
可是電話另一頭的孫啟興，聲音十分冷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穆飛更生氣了，因為就從這回答，他就知道這孫啟興絕對知情，甚至是和他有直接關係——這孫啟興也是火爆脾氣，他要是不理虧、不知道內情，是絕對不會白白挨罵的。
再者，他都沒問穆飛為什麽罵他！顯然，他知道穆飛為什麽罵他！
“呼~”
穆飛強壓怒氣，深呼吸一口，“孫啟興，我不和你多廢話了。再問一句，你要是個爺們你就跟我說實話……這事和你們老孫家有沒有關係？”
孫啟興那邊略微猶豫了片刻，卻還是相同的回答，“我真不知道。”
“行，不知道，就是和你們沒關係唄？既然和你們沒關係，那我就沒必要留手了，反正吃虧的也不是你們！到時候別後悔就行！”穆飛說完，都不等孫啟興回答，就氣衝衝的掛斷電話。
而孫啟興看著自己的手機，臉上表情也是有些複雜，略微失神。
“哼……”
在旁邊辦公桌查閱文件的諸葛吾真不滿的哼一聲，起身漫步過來，抬手就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將孫啟興打的醒悟過來。
“大哥，你……”孫啟興一臉疑惑和不解。
“啟興，你越來越讓我失望了……你現在連撒謊都不會了嗎？”
諸葛吾真英俊的臉上雖沒有太明顯的表情，可是眼神中，分明閃著絲絲不滿，“你連他說的是什麽事情，他打電話的原因都沒問，就一口咬定‘不知道’……你認為他會相信嗎？”
孫啟興楞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自己這行為，幾近‘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想清楚後，他麵露苦澀，“對不起，大哥，我剛才走神兒了！”
事實上，孫啟興也隻是這麽說而已。他真的隻是走神嗎？錯，他不是走神兒，而是心態變了。
的確，他小肚雞腸、沒有肚量、他記仇不記恩，但他性格再怎麽惡劣，也並非沒有底線！
穆飛第一次救他時，他沒領穆飛的人情，可是穆飛已經不是一次救他了，直接的間接的，加到一起已經救了他四次了啊！
而且是在明明知道自己對他不滿，有敵意的情況之下，一次又一次，不計前嫌的救自己。
孫啟興不是冷血動物，更不是禽獸，他又哪能一點想法都沒有？
他心中，就算沒有想過報恩之類的想法，但他也不願意再與穆飛作對！更不願意背地裏去陷害穆飛。
隻是……隻是現在這情況……
‘唉……’
孫啟興在心中輕歎一聲，想到一個詞——‘身不由己’。
“大哥，那他已經知道事情是咱們在幕後操作的，怎麽辦啊？”孫啟興問道。
諸葛吾真瞥了孫啟興一眼，“我打你，隻是讓你長記性，有點出息！”
“至於那姓穆的，就算他知道是咱們做的，又能怎樣？那‘密鋼’的調查報告、性能評估你不是看了嗎？那東西有多大的潛力，多大的價值，你也知道。象這種好東西，就應該大規模生產、大力推廣！這對華國整個軍界，甚至是所有祖國人民，都是好事！”
“可是他是怎麽做的？偷偷摸摸生產，偷偷摸摸的賣，還隻供給李家和北都軍區……他們這種悶聲大財的行為，根本就是典型自私自利！”
“的確，咱做這件事情的方法是稍微難看一點，但本意絕對是好的，目的、方向都沒問題！所以，咱什麽都不用怕！就算是他有李家做後台，就算他告到軍界高層去，咱們也不怕！”
說這話的時候，諸葛吾真是相當的‘理直氣壯’。
而孫啟興聽了這些，的確安心了一些。
“其實，我早就猜到，這小子會查到咱們。隻是沒想到他找的這麽快而已……”
諸葛吾真語氣緩和了一些，他擺擺手，“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防止夜長夢多，你現在就給姓姚的打電話，讓他那邊加快點兒進度。之後，再去落實一下工廠和貨源這兩件事，爭取一但資料到手，馬上投入生產！”
“知道了，大哥，我現在就去。”孫啟興點點頭答道。
“嗯，去吧，手腳快一點。過兩天，咱們還要籌備一下去洛家的事情，還有今年的軍備訂購方案……要做的很多，不要在這件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諸葛吾真一副領導派頭，背著手叮囑道……
…………
與此同時，掛斷電話的穆飛被氣的直轉圈——還是那話，他救孫啟興不求什麽回報，但這反過來被坑的感覺，真是讓人十分不爽！。
此時，穆飛感覺，自己就是那‘救了蛇，卻反被蛇咬’的農夫，太特麽鬱悶了。
話說回來，平白吃虧不是他的性格。他思考了一會兒，拿出電話，給李天宇撥打了過去。
“三哥，查到了嗎？”電話一接聽，李天宇便急切的問道——聽得出來，他也非常關心這件事。
“查是查到了……”
穆飛沒故意隱瞞什麽，將調查結果說與李天宇聽，“基本，就是這麽個情況。你說，咱們要怎麽應對才好？”
“這個……”
碰到這種事情，李天宇自然也沒閑著，也四處打探、調查。可是盡管他已經知道這次的對手不一般，卻沒想到，他們居然‘牛’成這樣——孫家，那可是北都的四大家族之一啊！
對於李天宇來說，那根本是他從未接觸過的世界！
李天宇苦笑著，“三哥，讓你失望了，我不知道怎麽應對。但是我知道一點，那就是情況對我們很不利……”
“第一，咱們這密鋼雖然容易生產、價格低、性能好，非常有市場，但問題也在這容易生產上——畢竟冶煉方法太過簡單，完全無法保證冶煉技術不外泄。三哥，說句不好聽的，沒準現在咱廠裏的某些技術員工，已經被收買了。煉製方法的泄露，也隻是時間問題……”
“第二，是咱國家的專利法並不完善，特別是新型金屬的生產專利，根本得到無法百分百的保護……”
“我舉個誇張一點的例子，比如咱們的專利密鋼是a，b，c，d四種金屬經過某種方法混合煉製而成，如果某人得到咱們的生產工藝，他們完全可以除abcd外再加極少量的e金屬混合，再起一個新的名字，申請一個新的專利……”
“但實際上呢？那e金屬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他們這新型金屬的各方麵性能，和密鋼也幾乎完全相同無異……”
“隻不過這麽一操作，這一切就從不合法，變成合法了……你說這跟誰說理去？”李天宇說著自己的想法。
其實他說的這些，穆飛也並非不知道，隻是他的說的更加具體一些。
“唔……”
穆飛思考了一會兒，問道，“照這麽說，咱們這密鋼想到完全保住，是不可能了？”
“恐怕……就是這麽回事……”李天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