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我狠狠的打!要是讓我看到哪個給我下手輕了,我扒了他的皮!”朝他火紅的長袍碎吐了口唾沫,古懷分外陰狠的吩咐一邊拿棍棒的太監。


    氣死他了,當太監咋了?瞧不起當太監的是咋?你以為我想當?萬不得已懂不?手足無措懂不?迫不得已懂不?


    “你…你們…你們竟然敢…”臉被接連打了幾拳,易沐風痛的咧嘴,該死的古懷,狗東西,趁他現在被陛下不喜,給他落井下石,想他高貴一時,何曾受過這種屈辱,正待破口大罵過去,沉重,粗厚的棍棒一溜煙的全落在他痛的拱起的脊背,疼的他冷汗立馬下來。大聲痛呼,“你們…你們放肆!啊!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陛下一定會心疼他的,陛下一定不會忍心看他那麽疼的。


    雙手艱難的攀在地上,對著他的,是陛下的寢宮,陛下就在裏麵,陛下就在裏麵,等他爬過去,陛下一定不會舍得打他,一定會過來抱住他,“陛下…陛下…”


    慘烈的叫聲,惡毒的咒罵,悲痛的呼救聲,風傾聽得一清二楚,心裏滿滿的,都是被心疼取代。可他的咒罵,又讓她莫名來氣,打了那麽久,仍是不知悔改,起了放了他的心思,也因他這幾句沒有分寸的話從腦海消失。


    “啊!!”攀爬的雙手被尖銳的鞋底狠狠踩住,易沐風疼的眼淚如斷了線的風箏,控都控製不住,p股上火辣辣的疼,蔥白的玉手清晰可見骨頭,血跡斑斑,嬌豔的美貌變為蒼白,使勁全身力氣,想要抽回被他踩的手。


    “風貴君,這是你自找的!”古懷陰著臉在他滿是血跡的手上踩了幾腳,本來陛下讓他打他。他也不過就是表麵做做樣子,輕輕幾板子的事就過去了,畢竟風貴君花容月貌的,是個人都會有憐憫之心,誰會忍心去糟蹋這麽個絕色美人,要怪就怪他的口無遮攔,專戳他們痛楚,不打他打誰?丫的活該!


    越想越覺得可氣,在五十板子湊夠了後,古懷大發慈悲的又賞了他幾板子,打完了,彎腰去察看他的反應,見他雙眸緊閉,臉上的淚水一片狼藉,呼吸氣喘不平,知道他這是暈了,隻道了聲不抗事,就吩咐身邊的太監把他抬回去,免得礙眼,讓他不好和陛下交差。


    “這是怎麽回事?風貴君被誰打成這樣?”晚來一步的吳殤,在看到易沐風昏迷不醒,被太監四仰八叉的抬著,老臉變色,誰有那麽大的膽子,膽敢打如今聖寵正濃的風貴君?


    “吳公公,這是陛下下的令,陛下見你回來的晚,就讓奴才代勞。”古懷見是他,立馬堆上滿臉的笑,坦誠的解釋。


    一聽是陛下的意思,吳殤老臉有所緩和,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快扛回去,別讓陛下看著心煩。”陛下喜歡他,他可以仗著陛下的麵子對他和氣點,陛下若是不喜歡他,那就是廢物一個。他哪有那麽多的好臉色!?


    “沒聽見吳公公的話,還不抬著風貴君有多遠滾多遠?!”轉過頭,大喝那幾個沒眼色的太監,倆爪子眼尖的擋住他正打算邁進宮殿的雙腿。


    笑得猥瑣,“吳公公,商量個事唄!”


    “你的那點花花腸子咱家比誰都清楚,滾開!別擋咱家的道。”不滿他的攔截,吳殤厲聲訓斥。古懷跟了他十幾年,他的那點小心眼,他比誰都看得明白,“p股癢癢了?嫌咱家打的輕了?”


    古怪哪敢給他來硬的,一蹦三尺高,飛快的遠離他,“陛下還在裏麵等著,吳公公快進去,千萬別讓陛下等得久了。”


    吳殤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邁步進去。


    聽到聲響,背朝他,鳳傾以為是古懷,開口便問,“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暈過去了,這風貴君要奴才說,也太不扛事!”


    “吳公公?”轉過身子,看向他,“你留下的時間長,城貴君怎麽樣了?”見到他,想起月孤城,鳳傾蹙著高眉,問。一掃易沐風給她彌留下的陰霾。


    “已經無礙了,隻不過身子有些虛弱,要半個月下不了床。”回想起城貴君從懷裏掏出的黑色藥丸,他就平常的往嘴裏一放,稀奇了,這血也不流了,臉色也大好了。


    看來這件事他是有必要暗自派人去查查,在沒查清楚之前,他也不打算告訴陛下,免得讓她惶恐,這繁瑣的事,交給他辦就行,她隻自個高興快樂,享受,他就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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