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灃璟看她的眼皮一動,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陛下,別再取笑本君了。”


    這不是你自找著取笑?鳳傾腦袋撇過他,“皇貴君,自己捅出的簍子,自己想辦法去彌補。朕隻說向著你,可沒說會幫你。”說完,她看了看身後的香兒,越過他身側的位置,走了出去。


    “恭送陛下。”


    “哎,皇貴君,手段高明呀!”重新爬到屋頂看熱鬧的楚玉,待一切事情結束,縱身一躍,飛身下頂。剛才被他家皇貴君無形中的氣勢驚嚇掉下來後,連脫落幾層的黃磚黃瓦,皇貴君不高興,讓他重新抱著砸下來的磚瓦爬上屋頂,去修空落的地方,還不許發出一聲的響,真是難為死他了!又要看熱鬧,又要修屋頂。


    他家皇貴君如何使計,如何巧妙地運用計謀,可都被他看在眼裏,妙呀妙!陰呀陰!


    “把床給本君搬出去。”陌生女人睡過的地方,他沒有那麽大的心再躺下去,元灃璟不聽他的抱怨,話鋒轉到床上,溫聲的吩咐。


    啥?搬床?皇貴君你當屬下是大力士啊!說搬就搬!他搬的動嗎他!他高抬著下巴,打算和他講講大道理,不能老這麽變著法虐待下屬,下屬是拿來寵愛的,不是用來做苦力活的。


    “皇貴君,您稍等,屬下這就去搬,這就給您換個新的。”收到他涼涼的視線,他很沒出息的開始服軟,不就搬個床嗎!小意思,又不是沒搬過,當年三百多斤的胖丫頭他都抱過!


    “還有。”他的視線輕飄飄的落在他預備行動的後背上,“給本君時刻留意著南嶽慕的一舉一動。”出使大西鳳做客,不帶一兵一卒,隻帶一個近身侍衛,一些拉運黃金的隨從,未免太讓人懷疑。


    啥玩意?留意他?不是該留意東陵玥嗎?這丫的彪悍女人可才被您老人家給整的半死不活,保不準日後怎麽報複您老人家呢!就算您老人家不將她放在眼裏,可那啥的北冥看起來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照剛剛他對您說的那些話,這不是把您給惦記上了嗎?


    “北冥為人手段陰狠,倒不至於現在就那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動手。”看出他心中所想,元灃璟淡淡的解釋,況且,他與陛下還沒有鬧到兵戎相見的地步,最應該提防的,是南嶽慕。東陵玥說到底也是一個沒腦子的女皇帝,被人稍一迷惑就能找不著北,他拿自己做例子,還不能證明麽?


    信皇貴君,得永生,他讓自己幹啥,自己就幹啥!。


    “回皇貴君,趕明個屬下就去南嶽皇屋頂上趴著去,時刻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輕功了得,其它的功力不行,就屬這輕功上等,隻要他小心謹慎,足以對抗一個南嶽慕。


    “皇貴君,屬下先去搬床,屬下告退!。”元灃璟交給他的任務再艱巨,他也不會忘記眼前的苦力活,他忘了是小,被他家皇貴君惦記上,就完了。


    ****


    丞相府


    念及鳳雲竟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她不願見她,她就在丞相府的大門外站了一天。


    黑夜,寒氣重,陳羽派出去的人一打聽,竟還在門外跪著,白天,這麽多百姓來回在她的丞相府門口路過,能讓一皇家王爺給她當門神,可是給她攢足了麵子。


    一個月的時間,她在府上好吃好喝的過活,養胖了一圈的身體,愈加顯得肥胖,臃腫。尖削的下巴,也給吃圓了一圈。


    聽著小廝說給她的稟報,冷聲一笑,“既然雍王爺這麽有心,你們這些不會看臉色行事的奴才就別大門緊閉,還不快放她進來!”凍壞了鳳雲,她可怎麽和陛下交差!。


    “是是,小的這就去開門請雍王爺進來。”被訓斥的小廝,渾身一顫,連滾帶爬的摸索著滾出去開門。沒辦法,這就是當奴才的命,白天才來的時候也不知道誰吩咐的不見來著。


    想她好歹也是一國王爺,他們這些當奴才的,有哪個熊心豹子膽敢攔!?還不是受到他們家丞相教唆,說啥來著?對!見什麽見,讓她滾蛋!


    要不然誰敢?當著她的麵把丞相府的門給關了,徒留她一人望著被關閉的大門喝西北風去。


    早就料到她這次來陳羽府,鐵定的會有一場不平等的對待。鳳雲站到現在都沒喝上一口熱茶,吃上一口熱飯,中途雖說有幾名好心的尋常百姓上前勸說她,但她認定過的事,從來不會改變。


    當她渾身凍的發抖,全身冰涼,似有一層寒冰,將她包圍。


    丞相府的大門,在這一刻,吱呀一聲打開,露出一張白天她所見到的那名關門小廝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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