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月無助的蹲在地上,“我不想再卷進去了,我不想。”皇家的鬥爭不適合她,到處都是心計,到處都是手段,她學不來,應付不來。自以為對她好的,到了最後全出賣了她,自以為對她有所圖謀的,到了最後卻全為了她而舍棄生命。她隻想平平淡淡,隻想簡簡單單,為什麽就這麽難,她一無是處,一無所出。她拿什麽和他們鬥,拿什麽和這群披著羊皮的狼鬥智鬥勇。


    愛?南嶽慕低頭看著她哭的哀慟無助模樣,心髒的位置狠狠的一痛,或許他不懂,可他清楚的知道,他對她,是愛,愛到一種無法自拔的境地,愛到她的一顰一笑都會牽連到他一天的心情。以前,他從不屑於去愛一個女人,現在,他卻為了一個女人費出了百般心神。


    他就地蹲下身,將地上泣不成聲的女人圈在懷裏,用著不熟練的語氣,不熟練的大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沒有人非要強迫你卷進來,就算你不出現,三國統一的霸業,早晚也會實行。”輸者,肝腦塗地,贏者,俯視天下,成為新一代的梟雄。每一個為人君者,誰不想名垂千古,被後輩永遠的記住。


    以前,他想做贏者,現在,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他爭了這麽久的皇位,到頭來,也不過是一盤黃沙,人死便隨之入土。


    “既然你不想看到朕和元灃璟合作,那朕就朝後退一步,不管他們爭得你死我活。”南嶽慕帶有剝繭的大手撫平她額間吹亂的幾縷秀發,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收到她的拒絕,他深不見低的黑眸閃過一抹難掩的受傷,到底什麽時候,你的人,你的心,才會真正的是他的。而不是處處惦記著,掛念著外人。


    這隻手,正是這隻手,打死了花大哥,打死了花吟。衛青月帶有恨意的視線看向那隻白的無暇的大手,晶晶亮亮的光線,讓它美的無暇,美的光彩奪目,美的無人能及。


    “花大哥曾經救過我的命,無論是不是你殺了他,還是出於其它原因,他都是死在你的手上,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她使出蠻橫的力度推開他。


    小手拍打在胸前還不夠撓癢癢的,以往南嶽慕自然是不將這些放在心上,可今夜,他捂著被她推脫的地方,剛硬的五官忽地變得煞白,濃密的水珠在一瞬間密布他的眉梢。


    “不會原諒?!”南嶽慕握住她的手不鬆,狠狠的將她拉回來,正以一種十分曖昧的姿勢女上男下。他一手環著她的腰身,一手製住她不老實亂動的雙腿,就好像是被她挑起了一把幹柴烈火。


    “你不是說,夫妻間就該坦誠相待,那朕如果告訴你那個男人沒死,你會不會還恨朕?”他正對上她那張惱怒的小臉,觸地性感的唇瓣向上拉了一個弧度。


    南嶽慕很少笑,至少在她的眼裏,南嶽慕是個不苟言笑的冷魅男人。可偏地在今日,他笑了,那笑得痕跡,薄弱,單一,甚至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然而衛青月此刻重點關注的不是這個,而是——她瞪大雙眼,一時激動的無法言表,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問下去,他說花大哥沒有死?他竟然說花大哥沒有死?!可她明明看到的,明明看到花大哥替她擋了那一掌,怎麽會相安無事。


    還有——袖間的錦囊裏裝的不是花大哥的骨灰嗎?!他到底是在玩她,還是在戲弄她!。


    南嶽慕的大掌更加有力的握緊她的細腰,那力度,恨不得將二人融為一體,本打算瞞她,可到了最後,看到她那張因為別人而表現出的那份哀慟的神情,他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


    說完後,就如如負釋重,“你覺得朕會騙你?”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挺翹的鼻子上輕輕一點,輾轉翻身,直接把她壓在身下,“今夜朕什麽都告訴你,但你的利爪也得給朕收起來。”他拉著她的小手,指引著他來到了自己心口的位置,“這裏會痛。”


    衛青月被這個親昵的舉止給挑逗的小臉微微發紅,總之一聽到花吟沒有死,她萬千的思緒在裏麵,究竟是高興多一點,興奮多一點,慶幸多一點,各類情緒的摻雜,對他的恨意,在不覺間消去了很多。


    “花吟的師父曾救過朕的性命,念在他師父的麵子上,朕也不會殺了他。”


    “那地牢裏的骨灰?”


    “骨灰?”他燃情的眸子不動聲色的動了動,顯然的不知情。這事他隻交給柳瑟錦去做,並且讓他保密,萬一被人知曉,他就如那花吟一樣,從世上消失,可麵對著她,他終究是隱瞞不下去。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對自己怒目而視,對自己充滿恨意,他南嶽慕不是一個愛吃虧的人,孰輕孰重,他不能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和衛青月鬧矛盾。


    答案迎刃而解了,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原來是這樣,親手殺了自己救命恩人的愛徒,就不怕遭天打雷劈。”胸口悶著的惡氣被打開,知道花吟還活著,衛青月久違的笑意總算回歸在那張小臉上,還算他有點良心,包括他打自己的那一巴掌,她也不氣了,中途好像她也撈回了一巴掌。


    “那他現在在哪?!”


    “就這麽擔心他?”南嶽慕危險的眯眯眼,淡淡的不悅。“朕隻說沒殺他,可沒打算說放了他!”


    “驅靈散是世間的劇毒,他一次服用這麽多的量,沒有幾個月,身子是養不好的!朕隻管不給你養死便是!。——你做什麽?”他講話講到一半,就感受著身下的人開始不老實,左右的推她,想要起身。


    “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魚兒。”白白的哭了一整天,魚兒不比她還要傷心欲絕,她要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不準!這事本就有所隱瞞,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花魚兒的事朕自會命人處置,你不準告訴她!”


    “為什麽?!”衛青月不滿的看向他,難不成他還打算防著花魚兒?這可是花吟的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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