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犯花癡的那二人,一聽這帶有怒氣的吼聲,哪敢再繼續下去,屁滾尿流的滾進來,不敢說一句廢話,甚至用任勞任怨都不為過,開始雙手顫抖的給這位難伺候的皇貴妃娘娘寬衣解帶,梳理淩亂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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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通的忙碌,轉眼間已是日過晌午。


    用衛青月的話來說,不打扮的讓她滿意,怎麽能順利到勾引到元灃璟那個人麵獸心的混蛋?。直到她從銅鏡中反射出的俏麗容顏,朱唇不點而紅,她滿意了。


    “娘娘,您這是打算去見皇上嗎?”打理好了,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氣的夏兒二姐們,望著這位首次讓她們給梳妝打扮的皇貴妃的娘娘,心底縱有百條好奇心的蟲子在作祟。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出聲來。


    除了為了勾引皇上這一點,她們實在想不通皇貴妃今日怎麽會興致衝衝的想起來濃妝淡抹。


    “不是,本宮聽說元朝的皇帝和皇後,明日就要回去,明日本宮以皇貴妃的身份不易拋頭露麵,今日就去送送。”這個回答,光是她聽著都滿意,找不到一點的疏漏之處。


    原來是這樣!。夏兒與冬兒相互看了一眼,元朝的皇後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們甚至都能想到皇貴妃今日為何那麽興致衝衝的要梳妝打扮了,總之不能被元朝的皇後比下去就是了,可是,縱使皇貴妃不打扮,元朝的皇後也比不過她啊。


    “娘娘,那您今日還需奴婢們跟著嗎?”


    算她們有了先見之名,衛青月隻朝她們擺擺手,示意算了。


    她們這問的完全是廢話,讓她們跟著,還不全都得露餡,還真當她腦子起泡了嗎?


    可她們不跟著,娘娘能行嗎?中途連個喊話的都沒有。


    事實證明,她們完全的多此一舉了,因為這見不得光的事,畢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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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密如銀毫的雨絲輕紗一籠罩天地,一彎綠水似青羅玉帶繞林而行,遠山黛隱身姿影綽。雨露拂吹著挺秀細長的鳳尾竹,匯聚成珠,順著幽雅別致的葉尾滑落而下,水晶斷線一般,敲打在油紙傘上,時斷時續,清越如仕女輕擊編鍾。


    關鍵是,時來不運轉,磨蹭了半天,最終還得讓她們跟上,突如其來的小雨,令衛青月招架不住,沒有人幫忙映襯,好不容易畫好的妝臉,最後還不給這沒有眼色的雨水給卸花了臉。


    “好了,就送本宮到這,你們回去吧!。”眼瞅著離元灃璟所住的寢宮不遠,衛青月停下腳步,撤令她們下去。


    “可是——娘娘,待會沒有奴婢替您折傘,您怎麽——”“這事本宮自有安排,不用你們管了。”讓她們進去實在是太過於照招搖,她為了引人耳目,可是硬是連車攆都沒有坐,再加上她已經數日沒有見易沐風那個家夥,他也當真聽話,她說別來找她,他也忍著幾日沒來打攪她。


    “是,娘娘,奴婢告退。”她們二人不敢再過分的強扭,收了傘,好在這雨嚇下的並不大,幾步之遙,邁過去根本就不會被淋濕了身子。


    依依不舍之情,配上那包含委屈的表情,令人看著一再動容,然而再動容,卻也沒能動容的了她們家主子那顆堅如鐵石,對她們不屑一顧的心。


    衛青月深呼一口氣,在湛藍的天空下,望著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簷殿頂,寬闊,華麗,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坐落在中央的宮殿,赫然望去,露出的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有著令人難以俯視的高度。


    進去,是預示著她,複仇計劃進行了一半,花吟不會騙她,她有足夠的信心信任他。可到了最後,她竟有些退卻,望而止步了。憑心而論,元灃璟是一個好皇帝,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皇帝,在大西鳳,身為她的皇貴君,亦是如此,他替她出謀劃策,甚至多次救自己於危難之中。


    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她早死,他便早一點快速的登上皇位,他替自己擺平鳳雲的刁難,替自己出謀榨幹大臣私吞的銀子。


    事情的種種回旋在腦海中,甚至她都在想,如果他們不是對手該有多好,他不生活在皇宮有多好,這麽好,這麽出塵,這麽幹淨的一個人,她一直以為,或者他在她的眼裏,一直都是幹淨的雙手不沾陰陽水,幹淨的就像是一個白衣飄飄的仙人,世間的一切都不能將他褻瀆,幹淨汙垢的血,殘忍的殺腥本不該他所沾染。


    可偏偏又是這麽一個人,卻殺了那麽多無辜的人,他給人外表幹淨的表麵,實質是踩著那麽多的白骨登上的皇位寶座。


    她帶著憂慮,一步一步往前走,私心作祟,若問她是否恨他,恨!她可以十分肯定的答,一直都是恨的,最恨的時候,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扒他的筋!。哪怕到了現在,她每次見到他那張虛偽的笑臉,總會恨不得上前將他那張假人皮給撕下來,明明沒有那麽高興,明明隻是虛情假意,為何又要裝的那麽深情。為何都要讓別人圍著他轉,為何他虛假的笑可以瞞過任何人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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