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人在戈壁上行走了兩天,原本以為很快就會引來新的戰爭,可事實卻沒有如同他們的猜測,事實上,夏佐的這支隊伍早已經驚動了東土大陸,隻是在這場戰役過後,羅列在廣場上的灰燼,讓陰謀家們對於他們實力有了些了解,就在相互壓製的情況下,誰都選擇暗自不動。


    整個大陸隻有十多萬的魔騎,全部分發在各個勢力間,就在局麵不安定的情況下,自然不願意在不明確的情況下,損失兵力!


    而在這兩天當中,夏佐的隊伍依舊在戈壁上行進著,各個士兵似乎都感知到空間上的那股壓抑,雖然他們都是經曆過千錘百煉的戰士,但並不表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像夏佐一樣的沒心沒肺。


    民兵的訓練依舊如期進行著,隻是對於夏佐來說,再怎麽努力訓練也是十分徒然,所有人都知道,隻要一場戰爭,或許這支隊伍就會死傷大半,甚至於全軍覆沒,但誰都沒有表露出這一點。


    即使這樣,民兵們依舊在努力著,內心的仇恨,眼中的憤怒,讓他們咬牙堅持著,那怕明知道死亡,也這樣堅持著……


    女人手中的彎刀在所有人休息時,也依舊的揮舞著,伴隨著死亡與血液的洗禮,現在的她已經能夠調動自己的血統能力,使用起來也變得越發的純熟,而她也為自己的這個能力,取了個名字:死亡的消逝!


    夏佐不知道為什麽要取這個名字,隻是在心裏暗自嘲諷:女人總喜歡取些神神叨叨的名字。


    而當她的這個能力被其他人發現時。除了初時的驚奇外,並不如想象中那般大驚小怪,事實上,就在經曆了夏佐操控火焰後。他們所經受的衝擊也已經足夠大了,所以當她使用出這個能力後,反而變得有些理所當然了。


    五個不知道從那個疙瘩裏冒出來的怪人,逐漸融入到隊伍當中,不同於整天不飲不食的奧茲,這幾位騎士和其他人沒有多大的區別,而且所需要的食物比起其他人更多,特別是錘子。他那他可怕的體型與食量,顯然形成了正比,單就是他一個人,所需要的食物就達到了五六人的份量。


    除此外。他們的性子對於實力,似乎有種特殊的迷戀,麵對著弱小者時,從來沒有什麽好臉色,看著那些訓練的民兵時。笑的最大聲的就是他們,不過他們這樣的性格,也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比如,當摩羅多見到了矮人後。忍不住嘴裏嘲笑了一聲,“竟然還有人比我更矮的!”


    他用的是深淵語。按說矮人應該聽不懂,可是他自身對於‘矮’字。卻有著天生的敏感,再加上和奧茲相處了一段時間,一下聽懂了他說的話,這可把矮人氣的夠嗆了,當時就拔出了斧子,直接和他打了一架。


    這一架打出了血,摩羅多直接被矮人狠狠的砸了斧頭,當時就倒地吐血,隻是他的體質卻是強韌的可怕,遭受了他一斧子後,除了吐口血外,身體骨骼竟然硬生生承受了砸擊,不過即使這樣,維爾士還是給他滴了滴治療藥水,沒過多久它便又能跑能罵了,隻是這一次,卻沒敢再招惹矮人……


    這場風波並沒有引起過大的波瀾,就算與他一起的錘子,就在見到他砸出血時,不但沒有幫忙,反而在旁邊哈哈的嘲笑著,“摩羅多,我看你是越來越沒用了,連比你矮的都打……”


    他這句話沒說完,就直接閉上了嘴,因為博若特的目光已經怒視著他,強壯的體型賦予給他強大的**力量,但同樣的也限製了他的靈活、敏捷,麵對他們這些靈活的小個子,他向來是不願意招惹了。


    通過這件事情後,五騎士中不願意招惹的人名單內,除了夏佐和奧茲外,現在又要多出了個矮人。


    不過他們的性子大都十分直爽,除了一些人畏懼他們外,關係並沒有到達十分惡劣的程度……


    火淼浮現在黑暗,一個個身影圍聚在身邊,這樣的感覺讓維爾士回憶起了很久以前的自己,不由的拿出了沿途中賣來的班卓琴,輕緩的彈唱起故事:


    彈唱詞是他的親生經曆,而故事源頭是從他和夏佐相遇開始的,所以也可以說是和夏佐的親身經曆,當然了,為了滿足‘故事’,難免需要進行一些改編,將人物麵譜化、誇張化,讓故事變得越發生動……


    “……我已經疲於恐懼,而他身陷於黑暗,置入謀略泥澤,卻依舊在戰鬥,當血液彌漫了他的身軀,當罪惡在他腳下喘息,當恐懼彌漫了惡魔的意識,他的劍指著血泊中的身軀:你們,也不過是人……”


    人群在歡呼著,連戰士也在不知不覺中,圍聚在他的身邊:而這,隻是夏佐殺死吸血法師的故事!


    看著火光中跳動的身影,夏佐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能夠成為別人的故事,但聽在心裏,還是忍不住嘿嘿笑了幾聲,聲音中毫不掩飾著得意。


    伴隨著歡呼聲的響起,空間上那股壓抑與凝重,卻是一下的消失了!


    看著一張張興奮、炙熱的麵孔,這位侍奉了夏佐好幾年的吟遊詩人,終於找尋到了自己的位置……


    火光變得越發的閃動,空間下的黑暗變得越發陰鬱,維爾士收起了班卓琴,一個個身影這才惆悵的躺下休息……


    休整了一晚後,一行人便再次的出發,伴隨著行走,空間上的光芒逐漸變得明亮,炙熱的光暈烘烤起大地,空間上那股氣息,變得越發壓抑了,好似一場猛烈的暴雨即將傾臨,就連嘻嘻哈哈的五騎士,也逐漸收起了打鬧。不過從他們臉上閃現的,並不是不安和擔憂,而是顯露著**裸的嗜血與瘋狂,好似期待著什麽事情發生!


    終於。行走在戈壁上碎石開始顫抖,荒蕪戈壁的前方,出現了一團黑影,伴隨黑影的籠罩,一股冰冷的氣息從隊伍前方席卷過來。


    夏佐駕馭著戰馬,徑直向著他們行走過去,他沒有逃脫的打算,就算真的想逃。攜帶著物重的他們,也根本無法逃脫魔騎的追擊……


    胡佛子爵見到夏佐筆直迎來,肺都要氣炸了,這些混蛋不但讓他損失了一半的兵力。最後還將他兒子給殺了,竟然還敢這麽理直氣壯的走向他們!?


    當初,就在得知了這個消息時,他立馬就調集了軍隊,可從城堡中得到的消息。卻讓他不得不壓下這股怒火,他現在的兵力也已經損失了大半,麵對這群戰鬥力驚人的東西,根本沒有絕對的把握。這樣的情況下,他隻能把消息告訴索隆大公爵。很快索隆就派遣出十五位爵士,三百魔騎。還有一千多的普通民兵前來支援。


    當見到這支隊伍時,老子爵興奮的差點直接跳起來,當擁有了這股兵力後,他就已經足夠做很多的事情!


    隻可惜這次除了戰士外,還有普利子爵,普利子爵,索隆大公的法定繼承人,兩人領地接近,但得知了老父親的消息後,立刻就派遣出戰士前來支援了,這也是能夠這麽短時間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不過,雖然說是支援,其中的指揮權明顯不會在胡佛的手裏。


    “這個老奸巨猾的混蛋!”


    胡佛心中無數次的暗罵,卻不得不遵從對方的命令,現在的他,隻想快點為自己報仇,至於事情結束後,會不會‘順便’接收他的領地,他已經想不了那麽多了。


    兩隊人的身影就在距離兩百米的時候,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這樣的速度是一種限製,如同是弓箭、還是擲矛,擁有這段距離限製,能夠得到很大的緩衝。


    身影一一停頓下來後,一個個手執著長矛的身影組成一個正行,將子爵的身影包裹在防護下。


    夏佐能夠看得出來,對方在數量上所占據的優勢,隻可惜對於他們來說,數量上的優勢明顯算不上什麽,因為沒有鋼鐵般的意誌,終究會有退讓的一刻!


    人群中夏佐忽的感應到了一雙惡毒與怨恨的目光,瞳孔微微縮聚,目光逐漸透過了漫長的距離,落在了那張麵孔上,夏佐心思一動,認出了他就是胡佛子爵。


    看著胡佛子爵臉上顯露出的猙獰、凶殘,夏佐收回了目光,回頭看了一眼人群背後的呆滯身影,自從對多多莉使用了讀心術,當時她便暈厥過去,等到清醒過來時,便再也沒有開口說話,整個人就如同失去了所有記憶的傀儡,行屍走肉般跟隨在他們的身邊……


    她變成這個樣子,自然與夏佐有著直接的關係,所以當看到她時,夏佐心中總有有種不知名的虧欠,雖然從讀取到的記憶上看,她的確算得上是該死的人,隻是這卻無法成為他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不過這樣的虧欠,就在其他目光的注視下,卻又直接的消失了!


    “你就是來自於西大陸的屠龍者?”


    普利子爵隻有二十六歲,他的年齡在貴族中算得上是十分年輕的,但無論是謀略、還是實力,就在年輕一代貴族中,算得上是十分有名的,而索隆大公能夠把這種事情交給他出來,也是一種對於他的信任!


    夏佐慢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走到了隊伍的前方,盯著戈壁上的那一群身影,“我是夏佐,這次遵從基奧普斯國王的命令,出使的東土大陸,特地來拜訪威廉大帝!”


    夏佐的聲音如同響徹在天空上的雷霆,伴隨從口中發出,如同層層的波瀾,向著空間上蕩漾過去,伴隨著他聲音的響徹,人群中一陣的騷動,而原本凝固在空間上的那股冰冷氣息,似乎被硬生生撕開了一道缺口……


    夏佐的這些話,故意用西大陸語說的,自從讀取了多多莉的記憶後,夏佐的西大陸語明顯提升了很多!


    ps:你們,也不過是人!咦,我這是我從哪本書裏麵看到過的!?哎,人老了,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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