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火光明亮,借著火光,戰場之上的人已經看清了正在朝著便趕來的大軍。


    隻見在那大旗幟正麵寫著一個楊字,而在其後麵寫著宇文兩個字。


    蘇晨手中拿著方天畫戟,身上已經完完全全被血染紅了,有他自己的還有被他殺死的那陳士兵們的,看到為首的那人,蘇晨鬆了口氣,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宇文成都為什麽這時候會趕來,但是這時候的他很想大聲叫一聲我愛你,宇文成都。


    而在廬州城外的宇文化及手中長劍從地方將領身上拔出,轉頭看著到來的大軍,馬上便認出為首的正是自己幼子宇文成都,嘴上大聲喊道:“我兒宇文成都來了,將士們我們的援兵來了。”


    “殺啊。”隋兵們眼睛看著宇文成都那個方向,聽到宇文化及的話,臉上紛紛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隨後大聲吼了一聲,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大刀舉起便朝著身邊的南陳士兵衝了過去。


    “援兵,援兵來了,傻大個快醒醒,我們的援兵來了。”來護兒看著遠處的宇文成都,臉上一喜,也顧不上插在自己身上的那把刀,對著背上的羅士信大聲吼道。


    可是羅士信卻沒有半點反應。


    宇文成都坐下賽龍五斑駒,手中鳳翅鎦金镋重大400多斤,身披金色鎧甲,定睛朝著廬州城看去,又朝著戰場四周望了一圈,大聲吼道:“將士們,給我殺。”


    話音剛落,隻見在他身後的將士們紛紛拔出腰間利刃,朝著戰場撲去,最重要的是這些士兵,清一色的是騎兵。


    古代騎兵,重甲兵這兩個兵種是最厲害的兩個兵種,也是最燒錢的,但是一支500人的騎兵確實能輕而易舉的擊敗一支2000人的步兵,攻擊力顯而易見。


    而且突厥人之所以敢在北邊肆虐,也是因為他們的騎兵比大隋的生了不知多少倍。


    而此時本就是步兵與步兵之間的戰鬥,突然到來一直上萬人的騎兵,並且所麵對的步兵們已經精疲力竭,結果無須多想。


    隻見宇文成都胯下賽龍五斑駒奮力朝著廬州城飛奔而去,手中鳳翅鎦金镋左揮又舞的將路過的南陳士兵一一斬盡。


    當到達廬州城的時候,宇文成都衝向雄闊海所在的位置,手中鎏金鏜奮力一掃,將雄闊海身後的那些將士們全部擊飛,隻聽宇文化及在城牆之上大聲喊道:“成都,快去救殿下。”


    宇文成都本想說些什麽,但是聽到宇文化及的聲音,馬上想著戰場掃去,隻見在離他大概三四百米的地方,蘇晨被數以百計的士兵圍在中間。


    看到這一幕,宇文成都也不多說,雙腿一蹬,直接朝著蘇晨方向飛奔而去。


    而此時的雄闊海,也看到了蘇晨的處境,頓時懊悔,自己光顧著玩弄蕭摩訶卻是忘記了蘇晨,想到這裏,趕忙朝著蘇晨所在的方向跑去。


    而此時的孫明卻是躺在血泊之中,看著城外宇文化及的身影,臉上露出了笑容,慢慢的眼睛閉上了,嘴上喃喃說道:“殿下,我做到了。”而在他的背上插著數十根長短不一的鋼針。


    就在他的不遠處,臉色蒼白的男子,雙手支撐著地,急促的喘著氣,時不時咳嗽一聲,每當他咳嗽一聲,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口鮮血,而在他後心處,插著五六把小刀。


    “啊。”


    來護兒大怒一聲,手中長槍或許是因為體力不支,已經無法猶如剛剛靈活運用了,現在的他隻是靠著求生的意誌,以及身上僅存的力氣抵擋著南陳士兵們的進攻,而在他背上的羅士信這時候也掉到地上。


    如果說這時候最可憐的人,那就要數蕭摩訶了,隻見他在幾個士兵的保護下已經騎上了馬,但就在這時候,宇文成都所帶領的上萬騎兵趕來了,而且好死不死的,其中一個虎背熊腰,手中拿著一把鬼頭大刀的將領發現了他。


    這時候的他哪裏能再與人單挑,隻能靠著那些士兵們的阻攔拚命朝著自己大營方向跑去。


    先是被蘇晨以詭計將他的計劃全盤打亂,再是雄闊海的百般**,到現在被一名無名小卒滿戰場的追殺,這時候的蕭摩訶連死的心都有了。


    隻見在他身後的這名將領看身上衣著卻是校尉打扮,長得虎背熊腰,臉上虎目濃眉,手中一把巨大的鬼頭刀,胯下一匹棕色駿馬,直追蕭摩訶。


    這時候的來護兒卻是已經有些撐不下去了,一邊有氣無力的舞著手中長槍,一邊奮力保護著羅士信,滿臉是血的他突然笑了,並說道:“我來護兒跟隨殿下半月,該吃的吃了,該喝的喝了,大人物也見了不少,其中還有些對我畢恭畢敬的,倒也沒白活,今天就算死,我也要拉幾個墊背的,隻是救不了士信,實乃一大憾事啊。”


    別看來護兒五大三粗的,卻也是名門之後,所以自小也讀過幾年書。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如巨雷般的笑聲傳來,而隨之一起的還有南陳將士們的慘叫聲。


    原本已經絕望的來護兒定眼看去,隻見雄闊海手中揮舞熟銅棍,正朝著自己這邊到來。


    熱淚盈眶啊,卻見來護兒兩隻小眼睛頓時濕了,嘴上大罵道:“你這隻猴子,怎麽到現在才來,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哈哈哈,本來是要去殿下那裏的,沒成想卻是看到你了,咦,士信怎麽了?”雄闊海將身前的幾名南陳士兵打趴下,嘴上說道,當看到地上的羅士信的時候,馬上問道。


    來護兒也想起羅士信,蹲下身子怒吼一聲將羅士信扛到肩上,說道:“快,快回城裏,士信身中數剪,怕是快不行了。”


    雄闊海一聽,猶豫了一下,想到宇文成都去了蘇晨那裏,再來還有自己連根本不是對手的李元霸,便點了點頭說道:“走。”


    蘇晨手中方天畫戟不斷地收割著身邊的士兵生命,通紅的雙眼看向前方,隻見宇文成都縱馬飛奔朝著自己跑來了,頓時鬆了口氣。


    雖然這時候的他開啟了狂魔狀態,但是他自己的身體他知道,首先他沒有李元霸腦中的武功招式,雖然擁有力拔山河的氣力,可是身手卻不是很敏捷,這也導致他的身上已經多處被南陳士兵們刺傷,如果不是因為狂魔狀態,怕他早就已經趴下了,現在看到宇文成都來了,自然要鬆口氣,而且他發現狂魔狀態對自己還是有一定影響的,例如體力。


    倒是在他不遠處的李元霸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一臉傻笑,不斷地揮舞著手中擂鼓甕金錘畢竟不管咋說他這個級別的怪物也就隻有他一個人,而且狂魔狀態是他的專屬。


    “殿下,末將來遲,還望殿下贖罪。”宇文成都當到達蘇晨前方的時候,將擋住自己的士兵一一擊飛,便對著蘇晨恭敬地說道,臉上根本沒有因為身處萬軍之中而感到擔憂。


    但是這時候的蘇晨卻是感覺到了,心中那一開始便催促他殺人的那股殺念,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宇文成都的霸氣所致,這股殺念指向了宇文成都。


    蘇晨馬上意識到不好,想到自己卻是忘記了狂魔狀態是百米之內不留任何生靈的,但是剛要抵抗,腦中卻是已經滿是滔天的殺意。


    殺!殺!殺!


    “殺。”蘇晨朝天怒吼一聲,聲音猶如遠古荒獸咆哮一般,如雷貫耳,隨之一股滔天的殺意從他身體之內散發出來,一時之間整個戰場之上的人紛紛感覺到心底在顫抖,唯有李元霸,宇文成都,雄闊海這幾員超一流猛將隻是心底一驚罷了。


    戰場肅靜了,紛紛看向殺氣的來源,而在蘇晨周邊的那些一直跟蘇晨打遊擊的士兵們在蘇晨怒吼並且散發出滔天殺氣的時候便紛紛暈倒在地了,隻是不知是因為嚇暈了,還是被蘇晨霸氣所震的。


    蘇晨手中方天畫戟,向側一揮,空氣被撕裂一般的聲音憑空響起,但是還沒走幾步,隻聽天上巨雷滾滾,本來布滿繁星的夜空突烏雲密布,而在烏雲之中,雷電交加,仔細看去,在烏雲之中還能看清雷電的瞬間身影。


    古代人是迷信的,畢竟深受亂七八糟的東西影響,再加上一些那時候科學還無法解釋的東西,所以當出現一些令人不可思議的巧合的時候他們便會自然而然的想到天神下凡,天神散下天劫,天譴之類的鬼神迷信,現在也是如此。


    剛剛蘇晨那滔天的殺氣一出現,天上便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這自然而然的便會想到天上天神降下天譴了。


    “天神發怒了。”眾人腦中頓時出現這個想法。


    但是眼睛看向站在原地不動了的蘇晨,隻見蘇晨此時雙眼緊閉,猶如地獄修羅一般,但是就在此時,蘇晨朝著前方倒了下去,好在宇文化及手疾眼快,趕忙將蘇晨抱到懷中。


    “啊。”


    就在人們還未多想的時候,隻聽一聲咆哮聲。


    隻見那手持鬼麵大刀的的校尉一刀劈向蕭摩訶坐下的坐騎,隻聽一聲痛苦的馬叫聲,隨之“咚”一聲,馬倒地了,血流了一地,而蕭摩訶也隨之摔了下來。


    隻見校尉大刀指向蕭摩訶,對著身邊的人怒吼道:“你們大帥已被我生擒,若在抵抗格殺勿論。”


    聲音雖然無法跟雄闊海還有剛剛蘇晨的那一聲怒吼相提並論,但是此時卻是字字如針的進入了那些南陳士兵們的耳中,這時隨著天上一聲巨雷聲,隻聽一名南陳士兵大聲哭泣喊道:“我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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