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的一抹苦笑盡收於淩乃鍖的眼底,到現在我已經不想逃,有一個這樣的情人也不錯,僅此而已,一年之後,分道揚鑣。


    “你變了,從荷蘭回來之後就變了。”不看我,而是看著前方,讓我錯以為他説話的對象不是我。


    “難道這樣不好嗎?”不回答我的話,繼續開車,但是卻不是回我的住處的方向。


    “這是去哪裏?”“我住的地方。”“為什麽?”“因為你惹到了一個麻煩的女人。”“麻煩的女人?”我惹到了誰?麻煩的女人?


    “沈夢寒。”“她?”“是的。”“她想怎麽樣?”“不怎麽樣,隻是跟蹤你,順便邀請你參加苗太的宴會而已。”“拒絕就是咯。”了不起,沈夢寒,一定是被我那次的耍寶搞的有點莫名其妙,傷了她女強人的自尊心吧。嗬嗬,一個不肯服輸的女人,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笑什麽,你要知道有人已經代你答應下來了。”“我笑了嗎?誰代我答應下來了?”我看了鏡子裏的臉,沒有笑啊。誰代我答應了沈夢寒的邀請啊。


    “ELIN.”“她是你的姐姐。”“不錯。”“她為什麽要這樣做?”“惡作劇。”“什麽?”我看向淩乃鍖那張很認真的臉,有點懷疑這句話是他説出來的。


    “她喜歡你。”“為什麽?”“很多疑問?你直接問她好了。”“她喜歡我?難道她是同性戀?”我喃喃自語,我自認為和ELIN沒有什麽交集,她沒有喜歡我的理由。


    “閉嘴。沒有人是同性戀。”“不是就不是。”幹嗎臉色這麽難看,又沒有説你,我懶得理會他的怒火,而是拿出手機發起了信息。


    車子嘎然而止,我奇怪的看著他,隻見淩乃鍖的臉色出奇的難看,我順著他的眼光看去,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背影,一個是文若吾,一個是柏曉晴。


    文若吾的手體貼的攬著曉晴的腰,仍是那麽刺目。


    我冷笑,心底卻是猶如針刺。


    世界何必這樣小,這樣的情況,曉晴也可以輕易退出,收放自如嗎?


    車又突然開走了,我不明白淩乃鍖的怒氣從何而來,但是直覺告訴我,我又走進了別人的圈子,這一次,我必須旁觀,不能也不敢再承受更多的痛和傷害。


    “你不是她的影子,你是你。”淩乃鍖的話讓我一怔,何須解釋,何須説明,我和她也許有相同,但是我們有更多的不同。


    “隻要不愛上他,是不是影子都無所謂。”車又猛的停下來了,我有點受不了了,生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為什麽忽停忽走的?”“你不是原來的那個你了。”淩乃鍖俯身過來,盯著我幽幽的説。而我似乎對他沒有特別的感覺,連一點點的心動都沒有了,我怎麽了?我的心怎麽了,我記得曾經麵臨他時有那麽一點的疑惑和心動,現在竟然什麽都沒有了。


    誰能告訴我怎麽回事?


    “這樣更好,可以讓你專心的做好情人的本分。”一抹淡然的笑靨凋零在他乍然變冷的表情中。難道我已經失去了愛的能力?還是我的心已經緊緊關閉?不為誰沉,不為誰浮?


    “看來你學會了一樣絕活。”我一副不經意狀。


    “是嗎?什麽絕活?”一絲自嘲,爬上俊顏,卻是洗耳恭聽的模樣。


    “變臉。”“彼此,彼此。我甚至懷疑我不認識你了。”我們一句一句的侃著倒是有幾分默契,隻是我更清楚心裏有一個溝,是很難越過去了。誠如逝去的歲月,不可能回頭了。


    ……


    淩乃鍖的住處,ELIN優雅的坐在那裏,見到我們過來很開心的站了起來,似乎我是稀客一般,有些受寵若驚。


    “聽説你對我的服裝很有研究哦,終於找到知己啦。”“怕是消息來源不可靠吧,我隻是略懂皮毛而已。”“哪裏的話,沈小姐告訴我你的水平可不一般哦。”“沈夢寒?”“你的前任老板,不會忘記了吧,來,過來看看我的新寶貝。”ELIN似乎沒有她外表的高雅那樣相對應的矜持。讓我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人。


    滿屋流雲,美不勝收,讓人看了不僅目瞪口呆,忘記了ELIN的話,也不去在意沈夢寒如何居心,隻這一室的各色裙羅搖曳,已足夠我沉醉不已。


    “喜歡嗎?”“喜歡,正是我喜歡的風格。”“説説看。”“這銀色花邊就很好,相比之於其他顏色,我更喜歡這個顏色,清涼婉約,有冬天的色彩,美,真的很美。這個下擺更好,輕若流雲,宛若仙子,妙極了。”“沈小姐説的一點都沒有錯,果然是知己。”“隻是我不明白的是,苗太的宴會我不想參加。”“怎麽,怕了嗎?記得她上次誤會了你。”“沒有誤會,隻是結果不如她所料而已。”是啊,多虧了曉晴,是她救我於危機之中,是她把那價值不菲的戒指給了我,友情的光芒中有她迷人的魅力,而如今我已經沒有感謝的理由和心情。


    多麽無奈的友情,多麽自私狹隘的我。


    她這一轉身,文若吾便可以奮不顧身了,於我是多麽沉重的打擊,卻是如此無奈,如此不得不的打擊。


    “怎麽,真的是你拿了她的東西?”“我有兩顆"蒙娜麗莎的眼淚",有一顆是苗太的。”“你?”“她隻是栽贓不成功而已。”也正是那一次我認清了沈夢寒的麵孔。


    “今天苗太可是指明了邀請你的哦。”“可是我並沒有答應。”“不要這樣嘛,難道你對今晚的晚禮服盛會不感興趣嗎?我可不相信。”ELIN的眼睛眨的象惡魔,讓我懷疑淩乃鍖和她是否有血緣關係,如果説荷蘭的銀發男子和淩乃鍖有幾分相似的話,那麽ELIN和淩乃鍖是形似而神離。


    “什麽時候出發,那邊已經催了。”我忽略了的淩乃鍖什麽時候鑽了出來?難道他也要去?


    “是的,我也過去,很久沒有見過苗公了。”我説話了嗎?他怎麽知道我的疑問,我的表情還是眼神出賣了自己?


    “都出賣了。”他笑道,我有要暈倒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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