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郎,這位公子就拜托你照顧了,他沒有個三五天怕是無法走動而妾身又不便久留,二十八那天我們再見吧!到時妾身就能跟隨崔郎,不離崔郎左右了,希望崔郎不要辜負楊愛一番苦心。”柳如是把傅昭儀男裝裝扮收拾一番後和崔傑作別,她哪裏知道崔傑不可能留在此地照顧傅昭儀啊!


    我送走曉愛回到客房看著床榻上的病號犯難,把他留在此地命專人照顧有些不妥,而把他帶進宮去更不行,“梁甫,入宮後讓禦醫為其診治一下,然後把人背到你家去吧!”


    梁甫應聲過來背起傅昭儀送入弘光帝的轎子內。我扶著身旁的少年公子心說還好他不重,否則抬轎子的侍衛可吃力了。近距離看著比大姑娘還漂亮的他我不由搖頭,難怪古之帝王有的有斷袖之癖,這等英俊人物確實吸引人,如果把我身邊的人穿上女裝恐怕不比美女差多少,看著臉色嫣紅的他我暗道還好我沒有那種變態的嗜好。同時我也有些納悶,他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我們從前見過麵。


    錦湘看著矗立在風雪中的敬妃娘娘心疼的不得了,“娘娘,快些進來吧!外麵真的好冷,這樣下去娘娘會生病的。”錦湘被白靜嚴令不得勸阻她的行為,看著被風雪吹打的白靜,錦湘都快哭了。


    “熱水準備好了嗎?”白靜看見錦湘點頭,打著冷顫磕著牙跑回屋內蹦入裝滿溫水的木桶中,那種冷熱交替的滋味讓她難過的哼出聲來。這是她看見飛雪時想出的一條妙計,本來她想裝病然後讓弘光帝來看她,可弘光帝必然要命禦醫前來診治,到時她無病無災也說不過去,所以趁著天氣突變她自己折騰著給自己找病。也真難為她了!


    “去把盧渙章叫來。”我回到皇宮讓太監去叫盧渙章,看著到來的盧渙章先切脈後看舌苔很是重視的樣子最後在他頭頂紮了根銀針我心裏突然沒了底,“盧愛卿,他怎麽樣了?難道不是風寒之症?”


    盧渙章搖搖頭,“皇上,這位姑娘可不單單是風寒那麽簡單,表症確是風寒但卻夾雜著急火攻心,表裏不一很難醫治,微臣能在二十天內治愈她算是快的,剛才一針下去希望能退掉她的高燒。”


    “姑娘……?”我看看床上的少年公子驚疑不已,“盧愛卿!他是女的?”這可真是蹊蹺事,忙活半天我居然不知道她是女的。


    盧渙章點頭道:“皇上不知道嗎!微臣也是切脈才得知她天葵剛去,可能是走血過多導致她身體虛弱,這諸多因素匯聚到一起她才昏迷不醒。”盧渙章剛才還以為這個姑娘是皇上“找”來的,弄了半天皇上不知道她是女的啊!


    我努力讓自己壓下驚訝之情來到床邊摘掉她的頭巾,看著青絲散下以及不再通紅的臉龐,我終於知道為何看著她眼熟了,這不就是那位謫仙嘛!她應該和傅雲在一起才對,怎麽被曉愛撞上了,傅雲哪裏去了?怎麽不在她身邊?他們難道不是夫妻?


    “皇上,敬妃娘娘也身染疾病,微臣剛剛去看過,得將養三五日才能康泰。”盧渙章記得敬妃娘娘的交代把白靜患病之事告訴了弘光帝。


    我聽著眉頭一皺,她怎麽總出狀況啊!“嗯!知道了,盧愛卿好生為她診治,朕去後麵看看。”


    來到白靜的院子走進房中,看著臉色通紅的白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的心裏也不是滋味,“朕來吧!”看見宮女錦湘正在攥著手巾我接過手巾折好放到白靜的額頭上,“你們都出去吧!”


    白靜這次算是玩過火了,她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總覺得身體好像不是她的一樣,原本想得個小感冒哪曾想變成了重症傷寒,真是何苦來哉!


    “我、我要去看奧運會……vip的套票我都買好了……!”燒糊塗了的白靜已經忘記身在何處,說著一些讓弘光帝聽起來親切無比的話語,“那個該死……英國佬……一點價格都不讓……利潤越來越少了……!”


    我看著白靜聽著她的胡話鼻孔發酸,撫摸著她有些燙的臉頰我的心跳聲突然越來越清晰,似乎通過白靜我感覺到了後世的一切。那種感覺很奇特,整個空間都暗了下來隻剩下我和她,周圍隻有無盡的黑暗使人恐懼。


    白靜醒過來的第一感覺就是渾身酸疼,眼皮沉的她怎麽睜也睜不開,感覺到脖子上橫著什麽東西讓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她又想起了被人扼住咽喉的痛苦記憶。


    白靜看著和衣睡在她身邊的弘光帝就是一愣,難道昨晚他在這陪了她一個晚上嗎?按照以往他對素卿的態度很有可能,他為什麽對素卿這麽好卻又不願意接近素卿呢?他們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故事呢?白靜看著弘光帝的睡態想的出神。身上的酸疼讓白靜無法坐太久,當她躺到床上的時候驚醒了弘光帝。


    我睜開眼睛看見的是白靜仰望上方無神的雙眼,我從中能讀到的是孤獨,“好點了嗎?”我要起身卻被白靜握住了手掌。


    “皇……皇上!再陪我一會吧!皇上從來都沒有這樣對我好過,難道要我死了皇上才能對我更好嗎?”白靜攥著弘光帝的手卻沒有看著弘光帝,而是依然看著上方。


    我有些招架不住白靜的柔情攻勢,“朕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好好養病,朕過些時候再來看你。”當我走出房間的時候聽見了白靜的哭聲。


    新的一天,我也開始了一天的忙碌,早朝議事時敲定了進士們的任命,除了傅雲等二十多人被派到湖廣淮安等地任職外,餘者都留在南京聽用,張煌言接替了李沾的別職擔任刑部侍郎,而陳永華等人則被充實到軍機處和六部,朱由榔的軍機處算是略具雛形。


    在商討軍屯事宜時戶部尚書於顯之提出了一條很重要的建議,那就是動用軍隊興修水利,他的補充很對我的胃口,因為我明白軍隊這個戰爭機器用在任何地方所能發揮的作用都很顯著。


    早朝過後便是給高狄等人講課,隨著我的努力和他們的用心,成效越來越顯著,我相信在我離開南京時他們已經可以進入實戰訓練,同時我也發掘出了幾個適合擔任講解職務的武官,第二批學員由他們教導應該綽綽有餘。


    一天下來勞心費神,回到皇宮還要挨個探望病號,要不是能和謫仙親近親近,我一點精神都打不起來。我換好便裝端著熬好的藥湯來到謫仙的窗前,她今天早上就醒了,不過太虛弱的她想挪一下身子都很費力。


    就在今天早上來看她的時候我已經下定決心要把她留在身邊,因為我判斷她和傅雲還不是夫妻,而且聽她昏迷中說的那些話似乎是傅雲拋棄了她,我承認我這麽幹是趁虛而入,可能得到佳人的身心哪還管許多。


    “公子……!”傅昭儀被弘光帝托著雙肩依靠住床頭,這種近距離的接觸讓傅昭儀很是不適,除了表哥傅雲她還沒跟別的男人如此親近過。


    我把盛著藥湯的湯匙放到嘴邊吹了吹遞到她唇邊,“把藥喝了吧!這樣就能快些好起來,姑娘不必覺得突兀,我們也不算是陌生人,還記得驚馬車毀嗎?看來姑娘是不記得我了。”


    傅昭儀仔細看看弘光帝的樣子驚呼一聲,顯然是認出了弘光帝,那日她雖然驚恐萬分但每個細節她都記得,那撩開車簾要帶她離開險地的不正是眼前的公子嗎!有了這個由頭,傅昭儀的心總算落了地,說著謝謝的同時喝著弘光帝遞來的藥湯。


    一碗藥湯不長時間就喝幹淨,良藥苦口,舌頭苦澀的傅昭儀皺著眉頭的樣子實在惹人憐惜,想必西子捧心也就這個效果,看著弘光帝的手掌撫來,傅昭儀身子往後靠了靠,“公子……不要這樣,男女授受不親……!”話還沒說完就被弘光帝在嘴角撫摸了一下,看著弘光帝示意著手指上的藥湯和遞過來的甜點,傅昭儀覺得很無助。


    一連七天,傅昭儀都在接受著弘光帝無微不至的悉心照料(其實是弘光帝看似不經意實則有心的動手動腳)和傾心交談(上兵伐謀攻心為上,根本就是用陰謀詭計騙取小姑娘的芳心)。傅昭儀由最初的戒備和反感到和弘光帝用心交談都是很自然的循序漸進過程,她覺得這位崔大哥真的很好,當然在她心裏還沒好到和表哥傅雲相提並論的份上。但身體上的接觸卻大大超過了和表哥傅雲在一起的時候,每當崔大哥幫她梳頭的時候她都臉紅好久好久。她本來不想這樣的,可還沒等她出口反對崔大哥已經開始了,這很讓她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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