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王奪嫡】第16章芳齡十三


    張忠嘿嘿一笑,“日間在休堂的時候,我偶然間聽見那吳德興夫婦的對話,他們之所以霸著李化昌的孫女不放,就是想再養兩年好賺一筆彩禮,再說現在那女娃還能給店裏充當一個勞力,有這麽大的便宜,所以那個刁氏才咬著不放,小的一聽,過去一百銀元,什麽都解決了。”張忠對吳德興夫婦的做法很鄙視,心說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懲治一下這對狗男女。


    朱慈炫看著寫了兩篇的陳情書,聽罷張忠的話不由苦笑,“我怎麽沒想到呢!看來還是沉不住氣呀!這可是經驗。”朱慈炫難免責怪自己是事後諸葛亮,他要是稍微冷靜一下,這個事情很容易解決,那吳德興和刁氏愛財,有這麽個突破口,就不愁弄不回李化昌的孫女,還真是――蠢啊!


    第二天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沈伯清剛要工作,人家打官司的雙方來了一個“庭外和解”,把官司給了了,這讓沈伯清有點意外,打聽一下才知道是那個訟師給了吳德興夫婦一筆錢,把李凝秋給要回去了,這沈伯清也對吳德興夫婦很不滿,心說別急,就刁氏那樣,以後官司少不了,早晚這一篇咱們能揭回來。就這樣,吳德興這對夫婦算是跟兩夥高人結仇了。


    有句古話說的好,樂極生悲,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更是忌諱大喜大悲,當李化昌看見孫女的時候,可把他樂壞了。抱著孫女又哭又笑,未幾,一口氣沒上來,竟然笑死過去,讓朱慈炫和祁俊佳等人都直抖摟手,這是什麽事啊,前功盡棄!


    朱慈炫和祁俊佳都要離開揚州。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抱著李化昌地屍體嗚嗚直哭的小女孩。祁俊佳一歎氣,“賢弟,這樣吧!這個李化昌李老漢的後事,我來處理,可我和拙荊無法帶著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就得拜托賢弟了,”祁俊佳和小妾私奔在外。可不想兩個人中間再夾一個,走動起來甚是不便,所有就想了這麽個主意,他負責後事,朱慈炫負責那個小女孩,反正朱慈炫身邊人手多,也照顧得來。


    朱慈炫一聽,隻好如此。他看看悲痛欲絕的小女孩李凝秋,“張忠,你過去勸勸,再給她買幾套換洗的衣服吧!”朱慈炫發現李凝秋身上的衣服,都是補丁累補丁,袖子口都油黑油黑的。還有股酸味呢!


    且不說祁俊佳如何替李化昌操辦後事,朱慈炫剛進房間裏想閉目養神坐一會,李東升就敲門進來了,“爺,萬歲爺給爺送來一封信,請爺過目。”說著把滴著漆地書信遞給朱慈炫。


    朱慈炫一點都不意外父皇能找到自己,自從知道了田榮的用心後,他幾年來已經隱約發現父皇手裏有一套特別機密地機構,用媽**話說,就是情報機構吧!負責人是淳陽侯陰士勳。而田榮不過是聯係父皇和陰士勳的紐帶。要不田榮也不敢瞞著父皇做那些事情了。


    朱慈炫打開書信確實是父皇的筆跡。信中隻交代了一件事,那就是**的活佛提早去北京了,要他也快些進京接待活佛,千萬別怠慢了活佛。


    朱慈炫知道活佛在**乃至**周邊地區的地位非常崇高,老百姓可以不聽官府的話,但卻不能不聽活佛地旨意,父皇當年在平定**以及後來廢除農奴製的過程中,這個五世**從中出了不少的力氣,父皇親自冊封其為**喇嘛,尊稱其為對佛理參悟海一般高深的上師,對另一個德高望重的佛教領袖五世班禪也禮敬有佳,可以說,**和西疆的穩定,這兩個人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父皇看重也很正常,但是沒想到這個**喇嘛會提早去北京,自己不過去接待一番,確實於禮不合。


    朱慈炫把信裝回信封中,“李侍衛,我們要提早去北京,這樣吧!就從運河走,時間上應該來得及。”


    李東升不知道弘光帝給秦王下了什麽樣的旨意,見朱慈炫說要從運河去北京,就馬上出去安排船隻了。


    祁俊佳聽說朱慈炫要走,很是不舍,“賢弟,要是賢弟回南京地時候,不妨順路前去看望愚兄一下。”祁俊佳難得遇到一個知己,難舍之情溢於言表。


    朱慈炫也是百般不舍,“祁大哥,一定一定,日後有機會一定會去看望大哥,不過小弟的那番話,還望大哥牢記在心。”朱慈炫發現祁俊佳才學頗高,就勸他去參加朝廷的官員錄用考試,要是祁俊佳往這方麵發展,他也多了一個幫手。


    “賢弟一番話,實在是金玉良言,愚兄都記得了,隻待拙荊產後,愚兄就去。”祁俊佳說罷,朱慈炫等人和他灑淚分別。


    雖然海路運輸商貿體係已經非常發達,但大運河的作用卻無法替代,每年,從江南運往北方的物資中,走大運河這條水路也占了二分之一不止,而北方的各大港口,做地主要的對外的貿易。


    朱慈炫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出了南京就結交了祁俊佳這樣有才學的人物,雖然遇到了李化昌這個不愉快的事情,但那不傷心情,想到李化昌,朱慈炫就想起了李老頭的孫女李凝秋,“張忠,你把那個女娃帶來我看看。”


    朱慈炫看著明顯膽怯的李凝秋,大概能有十歲?麵孔雖然白淨,但卻瘦了些,總的來說是眉清目秀,典型地南方女孩,“你多大了?”


    李凝秋知道自己家發生地這些事,更知道是眼前的這個人和另一個好心人救了她,還給爺爺操辦了後事,感激地可是心都想掏出來,聽朱慈炫發問。她把頭又低了低,“我馬上十三歲了。”


    朱慈炫啊了一聲和她年紀不相符的身體,想到在吳德興夫婦那裏也得不到好待遇,肯定是營養不良啊!眼尖地朱慈炫眉頭一皺,“你把手伸出來。”


    李凝秋怯生生的伸出雙手,那哪還是小女孩的手啊!不但結著繭子。還裂著幾道小口子,深可見紅。明顯的和她麵上的白皙皮膚不相符。


    張忠在一旁趕緊說明,“爺,那刁氏很是歹毒,不但每天給她吃一頓剩菜剩飯,還逼著她每天劈一擔柴,這手就是劈柴累的,就是大人也扛不住這麽折磨呀!”


    朱慈炫捉著李凝秋的手看了看。心想她指不定受到多少非人地待遇呢!“張忠,到高郵停靠一下,去官立醫館給她讓郎中再診治診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離北京越來越近,朱慈炫就時常想到那個算命先生的話,他這可是推脫不了才在年前就來北方了,要是真被那個算命先生說中了。可怎麽好,他轉念又一想,那些都是耍把人地把戲,哪能作準呢!還是辦好事情要緊,接待好**喇嘛,給喇嘛和父皇都留下一個好印象才是正事。


    一個半月後。朱慈炫等人抵達了北運河的最後一個碼頭,通縣碼頭,到了通縣,離北京可就咫尺之遙了,計算一下**喇嘛現在才走到涿州,時間上充裕的很,進了北京好好的安排接待事宜,肯定能把**喇嘛安頓周詳。


    都說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朱慈炫等人從通州碼頭下來,朱慈炫就叫來林周興。讓他打前站前去知會北直隸總督閻應元一聲。他現在已經是秦王殿下了,有些場麵上的禮節不能忘了。否則到了北京不先告訴閻應元一聲,有些說不過去。


    林周興走了,朱慈炫一想,明天一早能進京就行了,不必再趕時間,再說坐了一路的船,身子都晃悠苦了,還是住店,讓身子踏實踏實比較好。


    就在朱慈炫等人奔通縣準備住店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地馬蹄聲響,朱慈炫趕緊拉住身旁的李凝秋閃避,可後麵的馬來的太快了,不但濺起一地的塵土,還把朱慈炫和李凝秋都刮了一個趔趄,好玄沒被刮倒了。


    張忠扶住朱慈炫,他可不幹了,“騎馬的沒長眼睛啊?大活人看不見,莫不是瞎子?瞎子可別騎馬出來呀!自己個撞死,閻王可不聽這個冤屈。”


    朱慈炫也沒攔著張忠罵街,他看看李凝秋,“你沒事吧?”這一個半月的調養,可真是讓李凝秋變了大樣,原本枯瘦的身子豐滿了不少,雙手已經養地柔膩無比,臉蛋也有了光彩,大眼睛水汪汪的誘人,朱慈炫要不是看她身子骨弱,真想取了小妮子的紅丸,他可是想女人想的很呢!


    “你說什麽?辱罵姑奶奶,討打是不是。”朱慈炫聽到一陣脆脆的女聲,接著一聲鞭子響,身旁的張忠就慘叫了一聲。


    朱慈炫抬頭是三匹馬,馬上坐地都是十六七歲的姑娘家,可這仨姑娘家都是武行打扮,看起來是別有一番風景。可打了張忠,朱慈炫可不願意,他正想過去,後麵又是一陣馬蹄聲。


    “謹兒,你怎麽如此不曉事,馬騎的那麽快幹什麽?”這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動聽悅耳,讓朱慈炫忍不住回頭去看,後麵又來了十幾匹馬,也是清一色的少女。


    這一看不要緊,朱慈炫就感覺自己的心跳的撲通撲通的,都能聽見響動聲,朱慈炫不是沒見過美女,父皇的幾個嬪妃中不乏國色天香的,但美有無數種美法,像身邊地李凝秋是惹人憐愛地美,而身後的這個說話地少女,則是讓老天垂愛的人,真是美上天了,朱慈炫肚子裏那麽多的詞,愣是沒搜出一個可以形容這個少女的來。


    朱慈炫在這審美,挨了一鞭子的張忠哪裏知道身後的事情,他的臉上被那個少女抽的起了一道紅印,火辣辣的疼。這張忠少年時就陪著朱慈炫,身子鍛煉的也不善,因此吼了一聲就奔那打他的少女而去,飛起一腳將那少女踹下馬去。張忠不但是為自己出氣,也是為朱慈炫出氣,要不是王爺躲閃的快,還不被他們給撞傷了,王爺金枝玉葉,可損傷不得。


    張忠這一腳可惹禍了,朱慈炫打量的那個美女本來想過來道歉張忠把自己貼心的侍女給踹下馬去,臉色登時為之一變,嬌顏上煞氣立現,“給我打!”說話的聲音好聽,可結果就不那麽妙了。


    沒容朱慈炫說話,將近二十個少女各抄馬鞭展開了攻擊,可憐李東升身為大內侍衛,別說保護秦王朱慈炫,他第一個被那個最美的少女一鞭子給撂倒了。


    讓朱慈炫感到欣慰的是,身旁的凝秋竟然想要護在他的身前,這可見李凝秋對他很在意,二人之間雖然沒主仆的關係,但李凝秋卻有那種護主的心。朱慈炫一看這些女人不講理,而且對方人多,也不能理論了,反手把李凝秋抱在懷裏,可憐他貴為一國之秦王殿下,竟然也挨了一頓鞭子。


    那美麗無比的少女見把這幾個人都打倒了,心中氣算是順了不少,“我們走。”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這些人大搖大擺的騎馬走了。


    李東升心裏這個憋氣勁就甭提了,這個虧吃的有多爆,同時他也心驚不已,李東升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十個八個彪形大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今天雖然有些輕敵大意,但這些少女明顯是身手敏捷老練,肯定是受過專門的訓練。


    朱慈炫感覺後背衣服被鞭子抽開了口子,有些火辣辣的疼,剛站起來,被他護住的李凝秋眼淚汪汪的看著他,“爺,您不要緊吧?疼不疼?”李凝秋終究是小孩子,一邊問一邊哭。


    “爺沒事。”朱慈炫見李凝秋沒有受傷,趕緊過來看張忠,其實人家打的就是張忠,誰讓他把對方的人給踹下馬去了,朱慈炫李東升等人是被順便揍了一頓而已,所以受傷最重的是張忠,身上被鞭子抽的開了幾道口子,衣服上全是血。


    張忠咬著牙,掙紮著起來,“爺,小的沒事,就當是舒活舒活筋骨了,這些賤人……哎喲……!”嘴上說沒事,這麽一動,疼的張忠齜牙咧嘴。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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