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看,是那人。”絕色公子主仆隨後而行,自然晚於林動進城。


    林動也是忘了,這古代有錢有勢的人都是住城裏了。城外那是蟻民們住的地方。


    “哪兒呢?”絕色公子一幅我什麽都沒看到的表情,隻是嘴角偷著笑,就像是偷嘴的貓兒似的。忍著,忍著,努力忍著。


    蜂是下人,更是個實在人,伸手一指:“主上,在那,那低著頭的就是,下流胚子!”


    “哦?原來是我們蜂的小情人啊!”絕色公子仿佛這才看到似的,嘴上卻是不氣死自己下人是絕不罷休。


    “主上!”蜂是個老實人,卻不是傻子,傻子也入不得將門。


    一看,便知道是自家主人的惡趣味沒有褪去。這惡趣味一來,不知要鬧多久才罷休。趕緊閉上嘴巴,不再出聲,一臉淡漠,我什麽都不知道,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的表情。


    不過畢竟是個老實人,即使表麵裝得再像,心中還是氣的。自家主人?她的惡趣味,是人人盡知。


    對外,她是雍容華貴的將門繼承人。高貴,爾雅,逼人的貴氣,以及貴族的禮儀,能讓初見她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唯恐失了氣度,沒了禮節。


    但是身邊的人才知道,她那雍容華貴的外表下,是怎樣的一顆心。反正自己自從六歲成為她的親隨以來,早有領教。


    主上是沒錯的,身為世界的保護者,說是偉大,一點兒都不為過。錯的是那個男人,下流下賤下胚,多活一天都會汙染這個世界的空氣,最好一刀斬去腦袋。


    “走,咱們去看看你的小情人在做什麽?”絕色公子仿佛一點兒都沒有看到自己手下的怨念,甚至還有心跑去看熱鬧。


    蜂對此沒有表示,隨後便走。


    主上就是這樣的人。大冷的天,能女扮男裝來看鳳求凰的熱鬧,這熱鬧又有什麽不能看的。不對,以他們也配稱鳳稱凰?那主上又是什麽了?“主上,看他們做甚,憑白矮了身份!”


    身為長隨,蜂雖然明知沒有用,還是要說的。有種人高貴不凡,早已脫離了凡人的範疇,而主上更是有種人中的有種。簡直是應當是泥塑的神像一樣,受人供奉敬仰,都不足以標示其偉大的萬一,又豈能……


    “唉!蜂,身為人間的守護者,看看在我的守護下,世人生活如何,也是守護者的工作。”絕色公子早有話等著自己的貼隨。


    “是,主上愛世人,果然是神也難擋萬一!”蜂一臉的激動,仿佛是自己的偶像在做一件驚天動泣鬼神的大事。


    唉!絕色公子卻沒有得意,反而在心中歎息。果然是對你引不起興趣,這麽外就屈服。還是那少年好,竟然敢抓我的胸部,更讓我身體發軟無力。


    想到林動,立即來了興致。身為一方守護者,一身實力不敢說可比天人,卻是實實在在的登峰造極。又怎麽可能讓自己身軟無力?如果他也是黃金種子者也便罷了,可他偏偏不是。


    兩人的靠近,林動立起反應。“啊嚏!啊嚏!果然是天冷了,看來一定得先有個落腳的地方,不然病了,可就完蛋了!聽說這古代一場感冒都可以要人命的。”


    那麽強大的威勢,還是一個不懷好意,一個怨念十足。自然林動身體發寒,緊了緊衣服。


    “呀!一文錢!果然是錢!”偶然一瞥,林動興奮起來,飛快跑過去,一腳踩住,看看四周,沒有注意自己,更加沒人發覺掉了錢,這才小心翼翼撿起來,用手擦了擦,猛得親了上去。


    “咦?不過是一文銅錢,他就那麽高興?”絕色公子雙目放光,覺得林動更加有意思了。


    貼隨相反,是更加厭惡了。“哼!身為男人這麽愛財,還有什麽出息!”


    她們又怎麽知道林動的否極泰來。“我轉運了,真的轉運了,這世界不再排斥我了!”


    平行宇宙有這麽一條理論,即非本宇宙的存在必然會受到本宇宙的排斥。這是物理定論,林動一穿越便相信了。


    不信不行。如果你一穿越便可以感受到世界不喜歡自己,就連氧氣都排斥自己,那麽你就能明白這物理定論的至理明言了。


    這是一種感覺,簡直比宇宙直接對你說:“小子,你不是我世界的,我不喜愛你,趕快滾吧!”還要深刻,因為那是作用你靈魂上的。


    然而就在這樣的先決條件下,林動卻撿到了錢,這說明什麽?絕對的否極泰來啊!


    有了錢,就可以交入城費,林動立即樂滋滋地入城。


    “快!一個接一個的入城。”


    “我果然否極泰來,這世界接受我了,這百年難得一遇的不收入城費,也讓我遇上了。”林動激動啊!死死捏住手中的銅錢,仿佛是自己的命運珍寶似的。


    看著這一切,絕色公子更是不明白了,奇怪道:“他這是幹什麽?為什麽這麽激動?好奇怪啊!”


    蜂看都不看,直接說:“這有什麽?看他那財迷的樣子,肯定是因為主上下令不收入城費,在得意罷了。主上,要不讓我把他抓來?”


    “不。”她輕搖頷首,“我說過讓他自己來認錯,就讓他自己來認錯。咱們抓他,哪兒還稱得上自己。”


    蜂仿佛接受了她的解釋,不再出聲。


    蜂不聲,她反倒不解了,問道:“你就不擔心?”


    蜂:“我是擔心。”


    “哦,是擔心我不能讓他認錯?”


    蜂搖搖頭:“在這三方五城,主上就是天。隻要生活在這天空下,主上的意誌沒人敢違背。”


    “那你還擔心什麽?”她好奇了。


    蜂沒有看林動一眼,隻是抱拳躬身說:“主上對他感興趣本是他的福氣。不過,還請主上克製一點兒。”


    這一下,她不高興了:“克製?我做過什麽過分的事嗎?”


    蜂沒有出聲,而是拿出個本子來,打開一頁念道:“靈元775年秋,白露,主上對男女夫妻生活感興趣,研究了一年有餘的夫妻運動,從此夕照城有了聽牆角的傳說;靈元776年冬,大寒,主上對貓感興趣,至今府邸方圓十裏,為貓兒禁區,不敢越雷池一步……”


    “好了!”絕色公子先是一怒,又不好意思,“人家不是不懂嗎?”嬌嬌柔柔,令人憐惜,絕不忍再罵。


    蜂:“即使不懂,貓和狗在一起也做不了朋友,隻會是打架。”


    “好了,都說了人家不懂!”撒嬌沒用,她很是生氣。為什麽她看世上男女,這招極為好用,我卻用不好呢?


    蜂:“主上這次對他感興趣,隻希望主上不要做想要狗貓的事。他雖然可惡,總也是個人。”


    說到後來,蜂直接羞怯的有如蚊鳴。實在是自家主上太奇芭了,別人貓狗做朋友,就是做朋友,字麵上的意思,而她倒好,竟然是讓它們交配,試試能不能培育出一個新品種,狗貓。


    不說這想法的大膽,單單是按著貓狗交配,便羞死人。現在自己手上還有當年的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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