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旨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無視皇恩……”從夜一那出來,傳旨官便念叼個不停,不斷訴說著對夜一的不滿。


    方提督知道他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以體現自己的忠君。


    隻不過老實說,若非八大將門對組建國家沒有興趣,也輪不到絕氏立國。畢竟抵抗妖魔鬼怪第一線的永遠是人家將門。


    他們這次來的目的也就是讓將門派出一些將尉,文職朝廷不缺,但是武職……


    麵對幾乎無窮無盡的妖魔鬼怪,永遠沒有夠的時候。


    “咦?他怎麽在這?”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身著一身儒衫,正焦急的四處尋找著什麽。


    “大人,你說什麽?”傳旨官突然聽到方提督出聲,一時沒有聽清。


    “哦,沒,沒什麽。”對那個少年,他顯然不欲多說,匆匆離開了夜家。


    那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林動。


    天罰乍現即收,不過是他把分散出的力、神、氣運,三者合―,聚為種子。


    這世界,有種人乃是天地寵兒,自然沒有雷劈林動的可能。如果這樣也劈,就不會有捕獲非自然之力的存在了。


    這就像人類的高官,隻要他一日官位還在,檢法機構便不會動他。


    收了功的林動,身上佳人卻已不知何處去,隻留芬芳傾訴曾發生的一切。


    找不到,尋不見。這讓林動有些灰心喪氣。


    “貂蟬,你知道她去了什麽地方嗎?貂蟬?”再回來,貂蟬卻也不見了蹤影。


    地上的水漬,散發著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暗褐色的存在,是曾經的純真。


    “唉!”揮揮手,一絲法力去垢化淨,打開窗,空氣換新。


    “喂!”來的人是小迷糊。


    “是你啊!”林動的驚喜未起,便化為了失落。


    “你以為是哪一個?”小迷糊不滿道,這房本是她的,卻讓一個大男人入住,她當然不滿。她的聲音嗆嗆的,就像是吃了火藥。


    林動摸了摸鼻子,他不知道說什麽。前世的口花花,這―刻竟然全丟了似的。


    “走吧!我帶你離開。”小迷糊說。


    “離開?去哪?”


    “我怎麽知道你去哪?這是蜂姐姐吩咐的。”


    “她在哪?她還好嗎?”林動急急問。


    小迷糊奇怪道:“咦?你為什麽知道蜂姐姐不好?她好像受傷了,但是卻不讓我說,更不讓我看。”


    當然不會讓你看,讓你說了,那種傷……想到方才的美好,林動不由笑了。


    “你笑什麽?走,快離開這兒。”小迷糊以為林動在笑她,立即驅趕他。


    林動眼珠一轉說:“姑娘,我失憶了。”


    在那之前,林動是想走的,找一幽山僻穀,不知歲月的修行,直到跨界飛行的那一天。但是現在,他必須留下,哪怕是為了肚子中……


    惡-怎麽那麽別扭猥瑣。


    “失憶?”小迷糊是現在才聽說這事。


    林動點點頭。


    “哇!你好悲慘!”小迷糊同情心泛濫,雙目婆娑。她拭了拭目中的淚水,卻問道:“那什麽叫失憶?”


    呃-你都不知道什麽叫失憶,那你哭什麽?林動在心中吐槽。


    他也隻能在心中吐槽,為了留下,他還必須向她解釋。“失憶啊,由於腦部受創和打擊產生的意識、記憶、身份、或對環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壞,從而忘記了過去的―些事。”


    小迷糊眨巴下眼,不哭了。“原來這就是失憶啊!”


    “是的。”林動點點頭,―臉的悲哀,訴說著我好慘的事實。


    小迷糊卻說:“這不是很好嗎。”


    “什麽?”林動懷疑他聽到的,人都失憶了還說好,這是人說的話嗎,她不會是在幸災樂禍吧?


    隻聽小迷糊說:“我這人迷迷糊糊的,經常做錯事。甚至有幾次,少爺們都氣得要殺了我。是家主護下了,還賜我姓夜,夜小小……”


    她娓娓訴說著她的迷糊勁。做飯燒房子,倒水潑濕人,至於叫錯稱呼,那更是司空見慣。


    這在現代,也就是哈哈一笑的趣聞,但是這不是現代,在這時代是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比起她來,這失憶倒真是好事了。林動心想。


    不,不行。我是要說服他的,怎麽能讓她說服了我呢?


    林動立即說道:“你不知道,這失憶有多麽悲慘。從前有這麽一對母子,父親早亡,母子倆是相依為命。有一日,母親欲出遠門辦事……”


    小迷糊問道:“是去主家打工嗎?”


    “對,是去主家打工。”林動隨口應道,繼續講起了這個故事。


    這個故事的原形不過是―個懶人的故事,講一個懶人從不勞動,家中大小事務,吃喝拉撒全由父母包辦。有一天,懶人的父母出遠門幾天,臨行前怕他餓死,特意做了一個超大的餅,套在他脖子,估計幾天的時間,這個大餅足維持他的生活。然而,當父母回來時,懶人已經餓死了。父母百思不得其解,大餅足夠大,為什麽會餓死呢?仔細一看,這個懶人脖子前麵靠近嘴邊的大餅全被吃了,而脖子後的大餅卻一動未動,就全明白了。原來,懶人實在是實在是懶到家,隻願意動動嘴巴,吃脖子前大餅,而脖子後麵的大餅,他實在是“懶”得轉動。


    但是到了林動口中,卻成了母慈子孝的典故。


    他不是懶”得轉動去吃脖子後麵的大餅,而是他失憶了,隻記得自己家很窮,父親早亡,隻靠母親一人支撐家庭。那餅不是懶得吃,而是舍不得吃,隻為了給母親留一口,留一口―起吃……


    “哇!你真是太慘了!”這悲情故事還沒有講完,小迷糊便哭得一個稀裏嘩啦了。“我這就告訴蜂姐姐,讓你做在這,不走了。”


    小迷糊嗚嗚地哭著,跑了出去,恨不能立即照顧好林動。


    林動摸了摸鼻子:“我講的太悲慘了?想不到我還有講故事的天賦。”


    他也不想想,這是個多麽信息閉塞的時代。一個簡短的故事,他們便都可以講了一代又一代,又哪兒受得了受信息轟炸過的林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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