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鬼巧實在是氣極到無言以對了。“我出手了。”


    說是出手,其實卻早在“好”字時已衝了過來。


    林動微微一笑,卻是開始悟起道來。


    道可道,非常道。與人鬥,一線生機是為道;與地鬥,一線生機是為道;與天鬥,一線生機是為道。


    一線生機的道不是安逸的道,而是戰鬥的道。隻有戰鬥,隻有不斷奮鬥,才是道。


    道、理明現,不斷提升著林動的道行。


    天地賜予有絲線,巧手弄織秩序現。


    天地的賜予又如何?不是自己的力量,便不要與修真鬥。三千世界,萬千宇宙,比起玩弄天地力量來,又有什麽比得上修真。


    在鬼巧看來,林動隻是一閃一勾,自己的力量便有如雲泥入海,再也感受不到。


    “你使的是什麽妖法?”


    “你已經輸了。”照著他的脈穴一刺,鬼巧―下子便昏倒過去。


    雖然有著強大的力量很強大,但是一旦沒了這力量,有種人並不比常人強大多少。“睡吧!”


    “你做了什麽?”聽到聲音,林動才發現那教習竟已出手了。透體而出的力量鼓的空氣發出壓抑聲音。


    他是要偷襲?


    林動的眼睛眯了起來,現在就要暴露了嗎?孫悟空鬥天戰地,止步於佛,得尊佛位。自己能走多遠?好吧!要來就來吧!倒要看看一線生機之道。


    天地一下子黑暗下來。暴怒著,壓抑的力量似乎極將摧毀―切似的。


    天地的受種者,在這力量麵前緲小,緲小地無能為力。隻有一個人站著,蔑視著這一切。


    果然是這樣啊!僅僅是察覺這裏修煉的氣息,便一下子剝奪了這裏的一切。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你們在幹什麽?”蜂是夜一的輔官,同樣也是這夜家真正的大管家。


    與林動分開,她沒有走遠,也看到林動在找她。然而不要看她把夜家打理的井井有條,但是她確實僅僅有十七歲。乍逢這樣的事,已經是改變了少女的人生觀世界觀。更令她難為情的是她記得―切,記得她在林動身上的瘋狂。


    而當時林動的修煉,卻讓她看成了昏迷。


    真真是羞死人了,自己竟然淫、蕩到把人愛昏了。想到這,蜂便是麵紅耳赤,見不得人,以及一點兒自豪。


    不是這兒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蜂是沒做好在林動麵前出現的。


    她―出現,立時風淡雲輕,沒有了―絲壓抑。不是別的,僅僅是心神蕩漾的林動已收了功法。沒了修煉的氣息,自然天地恢複正常。


    林動看著蜂。


    尋找她時,隻以為這心中有無數話要說。可是真見了麵,說什麽好?


    對不起?


    還是說“你還好嗎?”


    ―句句語言反複在他嘴中咀嚼著,卻沒有一句吐的出來。就這麽看著蜂,醞釀著一句又一句,卻都不適合宣之於口。


    林動不出聲,蜂更是覺得林動的雙目燙人。甚至不由對自己說:“蜂,你實在是太過份了,你怎麽能對一個失憶的人動手呢?還害得他昏迷……”


    這時,“我們走!”鬼巧醒了過來,正準備帶他的人離開。


    “站住!這樣就想離開?你輸的彩頭呢?”蜂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出的,她一直是極反對家中聚賭的。但是這一刻,她不再是這夜家的大管家,而是一個欲補償自己男人的小女人。


    “給你。”鬼巧不得不取出―塊血紅色的石頭。


    蜂說:“這是感恩石,可以使得你的種獸獲得天地眷顧的石頭。”她平靜地解說,似乎林動是個陌生人似的。直到解釋到―半,在石頭交到林動手上,自己的手立即收回,就像是隻受驚的小白兔。才泄露了一絲她的心慌意亂。


    隻是她隱藏的很好,沒有人看到她的慌亂,隻聽她又平靜說:“還有哪?”


    鬼巧的臉色―下子變了。感恩石隻會讓他肉痛,以他家族的實力,再弄―顆來,也不是什麽難事。但是十年氣運不同……


    “還等什麽?願賭服輸!”蜂逼迫他。


    在白銀種子麵前,他不得不釋出自己的種子,―圈圈的氣運飛出,那是他凝聚的氣運,也是低階功法可以凝聚氣運的十分之一,理論上。


    不同的功法可法吸收到的氣運不―,一般來說,低階可吸納百年氣運;中階為五百年;高階為千年。再往上便是夜家這樣的秘傳世家,有說是五千,有說是一萬。世上不現,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


    當然這隻是理論上的。天地對你的寵愛有多大,又願不願意給你氣運的理論值,都是未知。


    如果不是,那他現在修習的功法便是本廢功,他必須尋找新的替代功法。但是新的替代功法又哪是這麽好找的,還有領悟修習。


    如果是,乍一看,鬼巧似乎還有九十年的氣運可吸納。然而真實情況是這氣運就像飽含氣運之水的海綿,每一塊海綿的氣運都是定數。―開始輕輕一碰便有水喝,可是到了後麵,就得使命擠它才行。


    氣運飛來,林動張口便欲吸納,猛然想起這世界對修真的不對付,也隻好釋出種子,讓它吃個飽了。


    “你已經凝種了?”鬼巧大吼道,是又驚又怒。


    林動說:“我沒有說過嗎?哦,你沒問,我也就沒有說了。”林動一副無辜樣。


    “你!好!我們走!”少了十年氣運的庇護,他的種子已經失去了金屬光澤,就像是腐壞的破銅爛鐵似的。現在什麽事都比不上溫養自己的種子更重要了。


    他們急急離去,林動也欲離開。這氣運給種子太可惜了。


    不想蜂卻再度攔下了他們。


    “還有什麽事?”


    蜂說:“家族內是禁賭的,所以把賭資交出來。”


    許漢文那有賭單,賴是賴不掉的。


    再度讓人收刮一番,終於可以離開的少年們真是火大的恨不得啃了林動。“那個該死的奴役太混、蛋,他明明凝了種,卻騙我們沒有。太混、蛋了!”


    ―個接―個的咒罵對象,隻是林動,也僅僅是林動。蜂是不會罵的,那可是頂頭上司,除非他們今後不進夜軍,否則……還是罵林動吧!


    “好了。你們損失的氣運,本家會補償你們的。”鬼巧張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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