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中了哪幾塊地?”許衛隨意問道。“有多大?”


    何仁康一聽有門,立即便道,“有三塊,兩塊足有上六七百畝,另外一塊稍小,也有兩三百畝。”


    “這麽大?帶我先去看看吧。”許衛在這一帶也算跑了不少地方。找了幾塊數百畝的。沒想到何仁康這些人一下子就找到了好幾百畝的地方。到底是在地方上打滾了幾十年的地頭蛇。


    “你放心,我不是那種翻臉不認人的貨色。”看出何仁康眼角的少許猶疑,許衛又道。


    “哪能,許營長讓這一帶長治久安,免於被潰兵禍亂之苦,左不過是些荒地,就算是送給許營長也是應該的。”何仁康道。


    許衛擺手道,“吃獨食是要遭天遣的,咱們先去看看吧。”


    叫上曾怡,許衛騎上馬,與何仁康一起,朝荒地趕去。第一塊,在一片開闊的河流附近,由於靠河太近,附近沒有大壩,濕地常常會被淹掉,不過在附近地勢高點的地上應該能開墾出一片良田。


    不過這裏不是許衛的理想地。


    得得得地馬蹄聲在不太平坦的地麵響起。


    矯健的馬蹄踩在地麵的落葉上,看著四處一片金黃的秋色,整個人心胸都要開闊許多。


    “吼!”山林中,一道狂野無比的吼聲傳來,何仁康麵色一變,不過很快又回過神來,旁邊可都是些配了槍的大兵,如何會怕一隻老虎。


    “希律.....”人不怕,不過座下的馬匹卻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狂躁無比地人立而起。


    “哎呀....”坐在馬背上文文靜靜的曾怡花容失色,她隻能騎性情溫馴的馬匹,可沒力氣壓製座下的馬匹,整個人向地麵撲去。


    許衛暗叫一聲不好,急忙從馬背上一躍而出,拉住曾怡的手往懷裏一帶,一道柔軟有些淡淡芬芳的軀體入懷。還沒來得及感受這具誘人的軀體,許衛的背部便被結結實實撞在堅硬的山石地麵。


    “許大哥,你怎麽樣?有沒有事?”曾怡聽到許衛的悶哼聲,連忙爬起,雙手撐在許衛結實的胸口上,一臉驚慌地道。


    “我有事。”許衛咧著嘴坐了起來,剛才胸口被曾怡的兩團彈軟驚人的雙峰頂著,許衛隻覺得腹下有股邪火,連忙讓曾怡坐起來,再下去非出醜不可。


    馬受了驚嚇,被拽著才肯走,自然是不適合騎乘了。所幸這裏距離何仁康口中所說的地點已經不太遠。


    當群山環抱的一塊遼闊空地出現在許衛眼前的時候,許衛又驚又喜,剿匪這麽久,許衛親自帶著士兵跋山涉水,就為了找到一塊像眼前一樣的可供開墾的空地。


    “許營長覺得這塊地怎麽樣?”站在山腳下,看著眼前略微有些起伏的地麵。這裏樹木,荒草成片。再加上有河流經過,灌溉不成問題,氣溫也和別處沒什麽區別,開墾出來作稻田是沒有問題的。


    就是這裏了,真是踏破鐵靯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自己找了那麽久沒找到,卻被何仁康送上門來了。


    這是一片荒地,平時兵荒馬亂,何仁康,一些地主也完全沒有往這處想。而且他們這些鄉鎮上的士紳富戶,家裏最多有幾個長工,就算招幾個短工,也斷然無法進行大麵積的墾荒,普通的貧民更是沒那個功夫,就算開墾出來,也會被下麵的官吏收走。唯有許衛這次,收了幾百人的潰兵俘虜,還買了不少耕牛,馬匹,才使得這件事有了可操作性。


    “這塊地是誰發現的?”許衛問道。


    “正是何某。”何仁康道,其實上是何仁康的一位表親,不過何仁康能作得了主。


    “現在我有兩片開墾了小部分的荒地,其中一片有五百餘畝,可以分一半的收益給你,這片地交給我如何?”許衛道。


    “好,這片地我留在手裏也沒有用,既然許營長中意,讓給許營長又如何。”何仁康大方地道,其實也就是一片荒地,如果沒有許衛手底下的那些潰兵,光靠他,可沒辦法開墾出來,即使他是鎮長,也沒辦法讓百姓為其免費勞作。既然許衛拿出了交換條件,還不如順水推舟。送給許衛作人情。反正後麵還有兩塊小的,許衛要了一次,後麵總不好意思再單獨要去吧。


    稻種基地算是有著落了,看著麵前的這片平地,許衛心情大好。秋天正是山裏野貨長得正肥的時候,許衛帶著幾個衛兵打了幾隻野兔,野鹿,架起木枝開始燒烤。


    下午,許衛讓人將原來的俘虜帶來了一百五十餘個,又買了幾頭耕牛。在四周開始砍伐樹木,鋤草,弄出一片隔離帶。隔離帶弄完之後,便可以放火燒,將這些雜草,枯木燒成灰燼,不僅可以節省時間,燒剩下的灰還能作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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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過來,都過來!”一個穿著長衫的老者站在還未成形的田壟上,向正在墾荒的眾人大聲喚道。


    “有什麽事,劉管事。”劉潤年本來是黑山鎮子下麵的村民,後來兒子,兒媳死於兵禍,帶著孫子孤苦伶丁,雖然人還勤快,但始終上了年紀,種地種不動了。聽聞許衛在這邊墾荒,便抱著僥幸的心理過來看看。由於一起在火尖山呆過一段時間,跟許衛手裏的一些兵不少都認識,再加上識幾個字,便被安排過來管這些俘虜。


    “天大的喜事,許營長菩薩心腸,今後跟著許營長,你們人人都可以吃飽肚子,勤快點的,攢點錢,還能從別處娶房媳婦回來。”劉潤年揚著手中的一張白紙道,“識字的都過來,給你們看看,不識字的站一邊去。”


    “劉管事,你就念吧,咱們這些粗漢子,哪裏識得了大字。”


    “好,那我就念了。”


    “許營長說了,機會留給勤快的人,誰賣力幹活,誰得到的好處就多,種出來的穀子,除卻應交的租子外,其餘的許營長會全部用市麵價格收購。”


    “什麽?許營長當真要將這些田都租給咱們種?隻收咱們租子?”至於剩下的糧食,僅管許衛全部出錢收購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隻要有了錢,口糧是能買回來的,再說第一年許衛還得管吃管住呢。


    “當然是真的,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許營長在火尖山,在重慶時,說出的話便是潑出去的水,什麽時候出爾反爾過。”


    “另外許營長說了,隻要你們不犯什麽錯事,願意種下去,田就會一直租給你們種,這是許營長立下的字據,誰接受就過來畫個押!”


    “我來,我來!”


    “許營長萬歲!”


    看著山腳下爭先恐後的場麵,許衛眼神平靜,如果隻是給這些俘虜飯吃,給他們住的,剛開始他們擔心自己處境的情況下,也許做事會很積極,可一旦過了那股勁,便會變懶下來。眼下將後世的土地承包製轉移到現在,土地是租給他們種,多勞多得,都是給自己做事,他們才會賣力幹活。當然,前期許衛投出去開荒,口糧,還有耕牛,這些成本,都是要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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