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正是床主市的春天,四處都可以看到飄落的櫻花。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也穿著清涼,看上去便像是一幅美麗的遊人圖。


    如果,這些人還活著的的話。


    柳夢潮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走在路的正中央。偶爾抬起手,用手腕下的袖劍,輕巧的挑起喪屍的天靈蓋,看著濺起的血花,從自己的眼前閃現,然後無力的飄落在地上。


    就像是自己麵前的櫻花一樣。


    “為什麽要我和你一起?”毒島冴子一邊走著,一邊扭過頭,看著柳夢潮問道,“我原本以為,你會和齊筱筱兩個人一起,去找高城宅的後庭。”


    “因為我和齊筱筱對於床主市都不熟,”柳夢潮說著話,一邊關注著自己周圍的形式,“要是我們兩個人在床主市裏迷路的話,豈不是糟糕透頂了?”


    柳夢潮一邊說著,一邊笑了起來。


    毒島冴子發現,沒有那些中國人在柳夢潮周圍的時候,柳夢潮總是很容易笑得很開心。仿佛一個完全掙脫了枷鎖的人,笑起來的時候,很是輕鬆和爽朗。


    “你在笑什麽?”


    毒島冴子突然好奇的問道。


    “笑什麽?”


    柳夢潮一個箭步,竄上了牆壁,看著兩邊慢慢湧上來的喪屍,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隻見他的雙腳,像是貓一樣,輕輕鬆鬆地走在了隻有一個腳掌大笑的牆壁上。


    之所以讓毒島冴子和自己在一起,柳夢潮有著自己的考量。


    柳夢潮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係統麵板。


    彩池數額:三十五萬。


    這彩池數額,離自己的要求,可是差的太遠了。遠的簡直令自己感到羞愧。果然,雖然自己一直瞧不起所謂的智者,但是在具體的布局上麵,自己還是有一些欠缺。


    自己最擅長的,就是麵對麵的挑撥人的情緒,然後根據瞬間發生的事情,來進行引導。這種引導,帶著太多的不確定性。


    也就說,智者可以思考很久,然後製定出一個完善的計劃,以此來達到最高的成功率。而自己,負責把最小的成功率變成最大。


    雖然幹的事情不同,但是如果有所偏廢的話,在後麵麵對主神戰爭,柳夢潮可不認為,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取得勝利。隻要有一次出現偏差,那麽到時候作為自己關心的人,喬安娜必定會有危險。


    還有齊筱筱。


    柳夢潮站定了下來,在毒島冴子不解的目光下,向著自己來時的方向看去。


    “你可要一直活下去的,齊筱筱。”


    柳夢潮自言自語的話,聽在了毒島冴子的耳朵裏,卻讓這個女孩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你是個好男人。”毒島冴子看著自己身前的柳夢潮,笑著說道,“柳夢潮。”


    柳夢潮沒有聽到毒島冴子的話,隻是他也停下了腳步。


    “小室孝說的那個神社,就是在這個公園的後麵吧。”


    柳夢潮指著對麵的公園,望著毒島冴子說道。


    “嗯。”毒島冴子點了點頭,“真的沒有想到,才剛剛過去了一天,這個公園裏,居然就變成了這樣。”


    “是啊。”


    柳夢潮點了點頭,附和著說道。


    公園,與其叫做公園,不如叫做墓地更加的合適。來來往往的都是喪屍,一個挨著一個,有的時候,突然從樹的陰影下竄出來,一個接著一個,像是鬼街一樣。


    “這裏就和地獄一樣。”


    毒島冴子喃喃自語,看著身前的柳夢潮問道,“我們現在怎麽辦?”


    “殺過去!”


    話不多,但是很堅硬。


    柳夢潮幾步便跳了下去,白色的風衣,在空中發出獵獵的聲響,緊跟著毒島冴子也到了柳夢潮的身後。


    “那麽,我來開路吧?”


    毒島冴子揮舞著手中的木刀,轉過頭對著柳夢潮笑著說道。


    “抱歉,我可不喜歡女士優先這句話,特別是在戰場的時候,”柳夢潮卻笑著反駁了起來,左右雙手同時一抬,兩把袖劍“噌”的一聲,從柳夢潮的手腕下彈了出來,“我更喜歡另外一句話,戰爭,讓女人走開。”


    說完,柳夢潮不等毒島冴子的反應,便衝了上去。


    手腕下的袖劍,此時便像是春風中飄動的柳枝,說不出的曼妙,有恍如敦煌壁畫中的飛天,肆意的揮灑著自己長長的彩帶。


    柳夢潮每一次拂過喪屍的脖子,都必然會有一道絢麗的鮮血,噴灑開來。一個接著一個,一道接著一道,柳夢潮的腳步每向前邁進一步,自己的身後就會升起一道彩虹。


    一道隻有紅色的彩虹。


    美不勝收,卻又令人覺得殺意縱橫。


    “唰!”毒島冴子的猛地一揮手中的木刀,低聲地笑了起來,“我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柳夢潮。”


    長刀!


    揮起!


    毒島冴子的身形像是蝴蝶,在滿是喪屍的花叢中翩翩飛舞,腦後的長發,像是她的意誌,肆意的飄揚著,然後又肆意的狂笑著。


    “啪!”


    一聲輕響,一朵血色的話,就開在了毒島冴子的腦後。


    “啪!啪!啪!”


    連著三聲輕響,像是在呼應前麵一道道的血色的彩虹,毒島冴子的木刀,也仿佛要有了生命,跟著在後麵肆意的綻放著。


    “更多!更多!”


    毒島冴子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裏,某隻沉睡的野獸,開始摩擦著牙齒,低沉地鳴叫著,壓抑地嘶吼著。


    “還要更多!”


    毒島冴子的眼睛,更加的明亮了起來。逐漸下沉的夕陽,這一刻在她的身邊,反倒是成了一個普通的陪襯。


    陪襯著一個威風凜凜的女武神的覺醒。


    刀出如風。


    毒島冴子的身形,逐漸加快了速度。毒島冴子精致的五官上,充滿了快意的笑容,從柳夢潮的身邊飛馳而過。


    而在她的身後,歪歪倒倒的喪屍,已經鋪滿了公園的道路了。


    這些喪屍,有的被一擊打裂了頭,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這是毒島冴子的傑作。有的卻是看不出傷口,隻有脖子處的傷口,在無聲地告訴人,這是柳夢潮的藝術品。


    台階,就在毒島冴子的眼前。


    這一刻,迎著夕陽的毒島冴子,是如此的美麗。陽光灑在她紫色的秀發上,反而發出一種淡淡的金色。


    美不勝收,真的美不勝收。


    連柳夢潮,也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有時候,殘酷混合著美麗的風景,的確有一種震懾人靈魂的魔力,就像柳夢潮眼前的情景一樣。


    站立著,迎著風,陽光從肩上灑下來,一直落到木刀上。


    紫色的長發,在風中微微的飄動著,像是一首精巧的詩,在被遊吟的是人,低聲地朗誦著。


    “不對!”


    柳夢潮卻突然叫了起來。


    毒島冴子的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幾乎隻是在一個瞬間,原本挺立的少女,卻變成了一個在寒風瑟瑟發抖的可憐人。


    “當啷!”


    一聲輕響,卻像是喪鍾一樣,在柳夢潮的身前響起。


    毒島冴子手裏的木刀,滑落的了地上。


    在她的身前,有一些小孩,正嬉笑著。


    以一種喪屍的方法,嬉笑著。比如說,啃食著自己父母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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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存稿君的u盤出問題了,我靠凸


    然後,周日爆發……╮╭


    雖然存稿君都沒有了。。。


    但是我會熬夜寫的!現在已經不怎麽打噴嚏了,改成咳嗽了(╯﹏╰)


    感謝諸王災禍大大,破木門大大,古宇無塵大大,軒轅殺人狂大大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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