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即將修煉的氣血功法,羅衝要求極高,眼界極高,要不不練,要練就選最好的。


    正好,今天上午的基礎知識課程講到了與功法有關的一些常識,授課者是一位女性講師,也就是報名當日負責速度成績評測,在羅衝肚子上好一頓摸索的那位。


    她叫‘納漣’,橙血六段修為,學府的銀牌教官。


    入學之後,學員們就要改口稱之為教官,而不是考核官了。


    今日這堂課,甲級班的五十人在一間寬敞明亮的課室廳堂裏,學員們都是屁股底下一個蒲團,席地而坐,麵前一個低案,擺放紙筆,可做筆記。


    說實話,羅衝真是不習慣這樣的盤坐姿勢,雙腿難受不說,背後也沒有可以倚靠的東西。但修武之人練功之時都是這種姿勢,別人早就習以為常,自己也隻能入鄉隨俗。


    坐了不到十分鍾,羅衝就覺得渾身難受,心中暗暗發誓:“待到一日,老子掌控了整個世界,非把他們這些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的壞毛病全給改了。怎麽舒服怎麽來,有什麽不好,有什麽不對……”


    元武大陸的功法品級,由低至高分為:黃品,玄品,地品,天品。


    每一個品級又可以分成十個小星級,比如說:黃品一星級,黃品二星級,玄品五星級,地品七星級,天品九星級……


    納漣教官正說道:“咱們學府的藏功閣之內,存有大量的氣血功法和武技功法,不過,對你們這些剛剛踏上修行之路的武者來說,黃品十星級也就是最好的功法了,即便有幸得到了一門玄品功法,你們也沒有修煉它的資格和能力,必須等到血變晉級,成為橙血武將,才能修煉玄品功法。”


    說到這裏,她故意停頓,給學員們機會主動提問。


    別人都是坐著舉手,羅衝卻是站起來舉手,看起來像是最為積極,最有禮貌,但除他之外,鬼才知道,這是為了找機會站起來放鬆一下雙腿的筋肉。


    “不必站起,坐著說吧。”


    納漣教官對羅衝印象很深,才過了幾天,當然不會忘記這個速度絕佳的學員。並且,她本身也是以速度與敏捷見長的武者,對於同等資質的學員必然是更為欣賞。


    羅衝才不肯聽話呢,還是站著問道:“請問教官,以我為例,需要以何種方法才能得到黃品十星級的入門功法?”


    納漣點點頭,又擺擺手示意他坐下,可那個小子還是一臉恭敬,滿眼虔誠的站在那裏。


    納漣算是看明白了,不給他解答完畢,他是不肯坐下的。


    這孩子挺有意思。


    納漣倒是挺喜歡有著獨特性格的學生,便是溫和講解:“方法有三種!這其中,最普遍的方法是以學分兌換,需要你們完成大量的常規任務,或是各項比賽中取得較好的成績。”


    “第二種方法就比較有趣了,擺擂!”


    納漣笑道:“若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可以在演武場連續擺擂三天,每天要接受同境界對手的十場挑戰,總共三十場,全無敗績,記錄在案,得到學府頒發的銀星獎章,便能得到一次隨意挑選黃品功法的寶貴機會。”


    “擺擂?”


    乍一聽,包括羅衝在內,五十名學員都是下意識的升起了獵奇之心,可在幾息之後,一個個的都是表情變化,暗自大呼:雞肋啊!


    同境界挑戰,指的是赤血境界內不分鍛級,六鍛武士若敢擺下擂台,九鍛武士都可以上場欺負他。


    這倒沒什麽,關鍵是,三十場不敗,差不多也就等於赤血之境再無敵手了,都已是這種程度,誰還會改修功法啊。還不如血變晉級之後,直接修煉品級更高的玄品功法呢。


    所以,稱之雞肋,也屬恰當。


    不過,羅衝倒是歪頭瞅了瞅悍娘,同樣的,悍娘也好像心有靈犀一般抬頭與他對視了一眼。


    一切盡在不言中,這個法子,倒是很適合悍娘。


    她還隻是赤血七鍛的氣勁修為,為了提高血變晉級的成功率,肯定需要改修功法的。畢竟,羅魔王教會她的所謂家傳功法,搞不好連黃品三星級都不到。


    而她,萬斤神力在身,單說力量優勢要比一般的橙血武將都變態,長度兩米的大斧子掄圓起來,誰敢靠近?說是赤血之境無敵手,不過分吧?


    但羅衝自己,卻有著足夠的自知之明,此種方法,絕對不適合自己。


    比速度,比靈活,赤血之境,誰都不懼。可擂台之上實打實的正麵對抗,毫無氣勁又不擅武技的自己,能有多少優勢可以發揮?


    尤其是不禁兵器的打擂,一旦遇到許煉山那樣的敏捷型劍客,十有**都會是落敗之局。


    好吧,還有第三種方法,接著聽吧。


    “第三種方法!”


    納漣的清亮嗓音,讓所有學員稍稍有些躁動的心緒立即平靜下來,她又說道:“這第三種方法嘛,最為邪乎,那就是,每一位學員都可以跑去藏功閣偷書!偷得到,算你的本事,學府方麵絕不會追究。”


    “什麽?”


    很多學員不禁失笑:咱們羅天府還有這般有趣的規定啊。


    “沒錯,這不是玩笑。”


    納漣正色解釋:“在武道修行界,凡塵俗世的很多道德標準並不適用,偷竊技法也屬於武道的一種。既屬於武道,它的存在就是可以被接納和允許。”


    羅衝則是心中補充了一句:“說的有道理,但肯定還有‘但是’。”


    “但是!”


    果然,納漣眉峰上挑,語氣一轉:“我必須提醒你們,負責看護藏功閣的閣老,看起來相當和善,卻是咱們學府修為最高的一位老爺子,實力還在總務大人之上。有他在,我認為,你們不可能偷竊成功。反正,據我所知,一次成功的例子都沒有。”


    “唉!”


    學員們齊聲哀歎,說了跟沒說一樣,又是一條行不通的死胡同。比總務大人實力都強的閣老爺子,誰能從他的眼皮底下偷出功法啊。那不是自找難看嘛。


    羅衝卻問道:“教官,您還沒說,若是偷竊失敗,被閣老爺子抓到了,將會遭受何種處罰?”


    “放心吧,隻會挨板子,不會被開除。”


    納漣笑道:“第一次偷竊失手,賞五十大板;第二次被抓,賞一百大板;第三次就是二百大板了……破氣殺威棒,這種東西,你們都應該知道吧?”


    “知道!”


    學員們齊聲而應,並且,不少人都笑了。


    破氣殺威棒這種東西,羅衝倒也是聽說過,是軍中用來懲罰武將的一種刑具:一根大棒子,用來打屁股的那一端稍粗一些。受刑之人都是氣勁在身的武將,若敢以氣勁護體,就會激發殺威棒之中的一種感應機關。


    唰的一下,原本還是‘憨態可掬’的大棒子,前端就會自動探出一排排破氣尖刺,好似狼牙棒一般,破開氣勁,打爛受刑者屁股。


    所以,受刑者都會乖乖地自我封閉氣勁,唯恐觸發殺威棒的感應機關。純以血肉之軀挨板子,痛則痛矣,但總比被小腿粗的狼牙棒打成一灘爛肉好得多。


    依常規來說,赤血武士的鍛體水平較為有限,若無氣勁護身,五十大板下來,至少要在床上趴個五六天才能養好。


    一百大板的話,屁股開花,人就半廢了,癱在床上三五個月都是輕的。


    二百大板嘛,赤血十鍛也能活活打死。除非,行刑之人有意放水,打起來隻是聽著動靜大,實際傷害卻很小。


    “若隻是挨板子,隻要一下打不死我,咱就不怕。”


    對這第三種偷竊之法,羅衝卻是頗為心動,或者說,就隻有這一條路可供選擇了。


    第一種,出城做任務肯定不行,夜煞門的探子時刻盯著自己呢,出去就是送死。


    第二種方法擺擂台,也不行,自己連赤血一鍛都不是,不可能赤血之境全無敵手,更加做不到三十場連勝。


    那麽,隻能去偷了。


    “僅此一途,怎麽著,也得試一試啊。”


    羅衝默默打定了主意。


    這一個問題講解完畢,羅衝總算坐了下來,納漣教官繼續講課……


    課後,午飯之時,羅衝四人組在學府食堂聚到一起,邊吃邊說,就功法事宜簡單商討了一番,隨後……


    “我要擺擂,明天!”悍娘極其幹脆的宣布。


    羅衝點頭,毫無異議。


    萬奇和許煉山也都是表示讚同,對於悍娘的萬斤神力都有著充足信心。


    “我去偷,今晚上!”


    羅衝的宣布,則讓另外三人大吃了一驚。


    “作死啊你!”這是悍娘的語氣。


    “使不得啊,我的教授大人。”萬奇則是神態誇張地扔下碗筷,扯住羅衝的胳膊,那表情,那語調,好似家中嬌妻看到了一紙休書:“你我還沒有真正同過窗,怎舍得讓你去死。”


    羅衝扭頭瞪著他:“同窗算個屁,就算同過床,你都拉不住我。”


    “好吧,好吧,你去吧!”


    萬奇一副氣惱的樣子,擺手說道:“五十大板,也就是三五天行動不便,大不了,我伺候你在床上吃喝拉散便是。”


    “你還真的進入角色了是吧?”羅衝再度被他的柔媚氣質擊敗,恨不能將其踹出食堂。


    “五十大板……”


    還是許煉山最為沉穩,心裏麵稍一掂量,點頭道:“若無他法,試一次倒也可以。”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三次。”


    羅衝撕下一塊雞腿肉塞進嘴裏:“挨板子而已,想要打死我,沒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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