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衝之所以會選擇生死決鬥,並不是火氣上湧,一時衝動,而是有原因的。


    若以校規處罰他們,那就要公事公辦,按照目前的程度而言,倒也沒有導致出多麽嚴重的後果,自己這個受害人還活著,傷勢也不重,因此,隻會對他們進行經濟處罰,罰錢而已。


    或許,還會給他們記過,扣減幾個學分之類的處分,可他們的學分,與羅衝有什麽關係,扣他們學分,自己怎能解恨。


    況且,閣老爺子剛才都已經說了,校規處罰過後,再發生何種事情,他就不會管了,那便是說,寶少君等人還有可能指使手下在城內以各種理由攻擊自己,打傷自己,沒完沒了,糾纏不休。


    其實,寶少君等人的目的也正是想把自己搞得顏麵無存,灰溜溜地離開羅天府,一旦出了城,就會遭到夜煞門的暗殺。


    他們的這些鬼心思,羅衝都能猜透。隻不過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早就偷聽到有關夜煞門的那一番暗殺計劃了。


    第二種解決方式,選擇生死決鬥。閣老爺子也說了,不管勝負如何,必須就此了結,不允許再有類似事情發生。


    羅衝怎會感覺不到,閣老爺子這是偏向自己,這是給自己創作了在比武場上殺死敵人,以報今日之仇的機會。並且,之後也不會再有今天這種事情發生了。


    閣老爺子已經把話撂下了,相信寶少君他們絕對沒膽子繼續玩弄什麽花樣,否則,那將會徹底得罪羅天府的這位第一高手。


    閣老爺子今日的搭救之情,羅衝心中記下了,當然會按照他所暗示的這種意思來做。


    “快說,你們哪個有膽子與我定下生死決鬥,去演武場走上一遭?”


    羅衝扯嗓子連喊數遍,寶少君那夥人卻還是無人應聲。他們,既是不敢,也是不能。


    這夥人中,寶少君的戰鬥力就算是很不錯的了,可他在決鬥場上,都隻是盤子中的一隻燒雞,被羅衝隻憑一雙手就能撕著玩,其他人怎敢應戰。


    若是答應,純屬送死。


    看到他們總是無人應戰,閣老爺子站出來施加壓力,沉聲說道:“你們若不敢應戰,那麽今日之事,我會主張,至少開除三個人的學籍。具體是哪三個人,暫時還不一定。”


    “啊?”


    一聽這話,那夥人徹底慌了,若被開除學籍,意味著羅天聖宗的大門將會對自己徹底關閉。而且,這樣的名聲若是傳了出去,即便改投另外的九大門派,也會被人家拒之門外。


    被羅天聖宗開除了,你才想到我們啊?不要,滾蛋!


    那麽,這輩子可就算前途盡毀,徹底黑暗。


    閣老爺子砸出來的任何一記重錘,沒人膽敢輕視,於是,寶少君等人全都把求助一般的眼神匯集到了小侯爺萬隆的臉上。


    別忘了,萬隆的入學考核成績,在甲級班那也排在了第四名,還在羅衝前麵呢。除了他,其他人不可能打得過羅衝。門都沒有!


    “好,我來吧。”


    小侯爺麵色陰沉,語氣平穩,到現在還是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好像不氣,不惱,也不驚,剛剛發生的一切事情,對他來說,都隻是冷眼旁觀的一場遊戲而已。


    他看了過來,注視羅衝,問道:“你有傷在身,決鬥的日期,你來定。”


    “十天後!”


    羅衝揮揮手,表情急轉,突然笑道:“很好,方寶隆那樣的廢物若是上了場,我還真是沒什麽興趣,很期待與你在決鬥場上的這次相遇。”


    小侯爺點頭回道:“我也期待著與你一戰,卻不想這麽早,但事已至此,那便先來一場吧。”


    話落,他又對閣老爺子躬身行禮,問道:“請問閣老,我們是否可以離開了?”


    閣老爺子沒說什麽,隻是擺了擺手。


    於是,小侯爺便領著他那夥人緩緩離去了。不過,他與羅衝、悍娘都是這一期的甲級班學員,決鬥之前的這些天,還是要一起上課,還是要天天見麵的。


    “你,趕緊的回家療傷吧。”


    閣老爺子扔下這句話,就連讓羅衝誠摯道謝的機會都不給,就那麽騰空而去,不見了蹤影。


    不過沒關係,羅衝決定在傷好之後,找個晚上,帶上一包袱卷好的煎餅,兩瓶一品葡萄,再去藏功閣正式道謝。


    興許,還能順手再偷出來一本功法呢……


    回到家,傷口敷上特製的金瘡藥,又浸泡於專門用來療傷的藥湯裏,再加上自身氣勁和體內的神秘清流,這樣多管齊下,共同療傷,羅衝坐在藥鼎裏的兩個小時就能清晰感覺到,幾處傷口的愈合速度極其明顯。估計,不會影響明天繼續上課,最多三天也就能痊愈。


    之所以定為十天後再與小侯爺比武決鬥,倒不是擔心傷勢難愈,而是期望著能在幾天內修為晉級,晉升為赤血三鍛。


    最近兩天,赤血二鍛的氣勁增長已經停滯不前,這便是修為晉級的一種征兆。若能在決鬥之前晉升到赤血三鍛,獲勝的把握還能更添幾分。


    對於小侯爺萬隆,羅衝表麵上一副狂放姿態,實際上,心裏並沒有輕視他。畢竟,他的入學考核成績相當不錯,各方麵資質比起自己來,似乎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於羅衝受傷和決鬥的事情,錢婆婆倒是沒有多說什麽。身為武者,這種事極為正常,走得越遠,所要經曆的風風雨雨隻會越來越多……


    第二天早上,羅衝正常上學,表麵上一切正常,相當健朗,隻不過衣服裏麵的幾處傷口位置纏滿了繃帶,別人看不到而已。


    左掌心的那處傷口,愈合速度最快,今早上就已經結疤,不需要纏繞繃帶了。或許這與龍爪手的龍化效果有關,已經出現龍化現象的部位,自愈能力便是最強的。


    午飯時,照舊與萬奇和許煉山聚到一起,聽說羅衝竟要與自己的二哥萬隆生死決鬥,萬奇顯得有些緊張了。


    “怎麽,覺得我贏不了他?”羅衝笑著問道:“還是怕我殺了你家二哥?”


    “都有。”


    萬奇點頭,正色說道:“首先,我當然不希望你輸;其次,也不願看到他死;再其次,我們萬家的那件傳家寶器,就在他的手上,隻不過,他一直不曾展露出來。若真如此,你的形勢就有些不太樂觀了。”


    “傳家寶器?”


    羅衝眉頭一皺,低聲說道:“你是說,他擁有一件寶器級別的武器?”


    “有這個可能。”萬奇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提及元武大陸武器裝備的品級,就目前而言,羅衝等人能夠接觸到的,除了利器,再就是寶器了。


    利器,顧名思義,也就是極其鋒利,可以斬金切玉的神兵利器,本身材質與煉製工藝都要遠遠超過普通的百煉精鋼。一把上好的鋼刀,若與利器級別的武器碰到一起,基本上都會輕鬆斬斷。


    羅衝的龍鱗刀,就是一把利器;悍娘的大斧子則隻是普通鋼質,隻是體積太大,不易損壞罷了。


    不過,經過昨日一戰,被那兩名刀劍合璧的橙血侍衛在斧子上斬出了道道傷痕,悍娘的斧子真的應該更換了。羅衝的打算,就是花費重金,給她量身打造一把利器戰斧。


    再說寶器,通過兩個月的基礎課程,也已知道,寶器便是在利器的基礎上,更進了一步,使得這件武器具備了某種特殊屬性,比如說,能夠額外提升使用者的力量,速度,氣勁威力;


    或能激發出某種怪異力量,對敵人造成額外的特殊傷害。比如,短暫的麻痹毒性,眩暈震蕩,強光致盲,異常的穿透力,貫通力等等。


    萬奇又道:“他雖是赤血八鍛的修為,但若有寶器在手,肯定要比白無常更難對付。再加上,我們南趙國一向以氣勁防禦之道而見長,我二哥的防禦力量肯定比寶少君強得多,你的龍爪手武技不一定對他有用……教授,你可要有個心理準備啊。”


    羅衝稍稍一想,低聲問道:“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家的那件傳家寶器,具體是何種威力,何種效果?”


    按說,這屬於萬家的家族機密,不方便隨意打聽,可為了知己知彼,羅衝必須問個明白。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


    萬奇稍顯猶豫,卻又莫名其妙的麵飛紅霞,非常靦腆地說道:“從今往後,你要對倫家好一些。”


    “快說!”


    羅衝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賤人啊你。”


    四人圍桌而坐,如此的竊竊私語,同一座食堂內,小侯爺那夥人當然也在這裏,分成了兩桌而已。此刻,小侯爺的目光朝羅衝那邊瞥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冷漠的微笑,似乎,羅衝他們正在說些什麽,他都能猜到。


    這一會兒,寶少君則在低聲罵道:“小侯爺,你看你家奇七的那個賤樣,簡直就是一隻發情的野貓,估摸著,他把你的秘密全都抖露出來了。”


    “那又如何。”


    小侯爺神色不變,仿佛毫不在意:“我一直保持低調,隻是不願過早的暴露實力,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便借此機會,讓他死得明明白白,心服口服。”


    “就是,就該這樣。”


    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寶少君眼珠一亮,心情稍好一些,不過,心中對於羅衝的忌憚太深太深,還是提醒了一句:“但是,小侯爺萬萬不可輕敵,那個兔崽子的所作所為,每每都能出人意料,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什麽花招。”


    “無妨。”


    小侯爺微微搖頭,眼中鋒芒閃現:“在這羅天府,能讓我真正重視的對手隻有一個,卻不是他,也不是羅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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