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郡所,李牧的中軍帳所在地。!


    屋裏站滿了人,李牧、司馬尚都在。


    一眾將領個個摩拳擦掌,一臉的期待,打量著李牧。


    “將軍,您能不能給君上上奏,讓我們滅一個戰國呢?”有將領終於忍不住,衝李牧道。


    “是呀。”一片附和聲響起。


    “中原打得那麽熱鬧,韓魏齊楚被滅了,我們卻在九原看戲,自己冷清他人熱鬧,這也太折磨人了。”


    “這是自周室失德,不能製諸侯時起,數百年來的第一次大一統,我們卻隻能看戲,不能參與,比起饞貓枕著鹹魚睡覺還要難受。”


    眾將叫嚷紛紛,一個勁的吆喝,一臉的不甘。


    自從周室失德,不能製諸侯時起,天下就在盼著一統,先有魏齊楚秦趙五國被人寄予厚望,以為可以一統天下。到了眼下,隻有秦國獨強,具備一統天下的實力,而且,秦異人把這種厚望變成了事實,韓魏齊楚四國先後被滅。


    中原打得如此熱鬧,而九原的秦軍隻能看戲,誰能甘心?


    李牧臉上泛著笑容,右手一擺,阻止眾將再說下去,道:“好了,莫要再說了。你們的心情我能明白,我也著急呀。雖說君上讓我們駐守九原,是為了防備大漠中的異動,然,看著上將軍打得順風順水,我也想披掛上陣呢。可是,君上的旨意,我不能違背呀。”


    “將軍,沒讓你抗旨,隻是請給君上上旨。”一片叫嚷聲響起。


    “這事可難辦了。”李牧雙手一攤,不斷搖頭。


    “咦,將軍今兒怎生了?臉上竟然泛著笑容了呢。你們甚時間見過將軍笑過?”有細心的將領發現了李牧的異樣。


    李牧為人嚴謹,少有笑鬮的時候,臉上竟然泛起了笑容,還真是不多見眾將立時發現了異常,無不是大奇。


    “今兒把你們召集在這裏,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訴你們。君上傳來旨意,要我們起兵滅燕。”李牧臉上的笑容更多了笑得更加開心了。


    山東六國已滅其五,秦異人把最後一國燕國交給李牧他們,這事兒太令人歡喜了,一片狼嗥似的歡呼聲響起:“哈哈!太好了!君上沒有忘記我們!我們終於可以滅國了。”


    “將軍,末將願打頭陣。”


    “將軍,願將願出征。”


    緊接著,眾將就是你叫我嚷的紛紛請戰,個個摩拳擦掌,嗥嗥叫著乍一聽還以為是狼群來了。


    李牧雙手下壓,好不容易才阻止眾將的嗥叫,道:“滅燕固然是美事,然,九原也需人鎮守……”


    原先還在嗥嗥叫的眾將個個低垂著頭顱,緊抿著嘴唇,一語不發,生怕攤上這事似的。


    “這次滅燕就出動十五萬大軍,留下五萬鎮守九原。”李牧掃視眾將緩緩開口,道:“尋常的訓練最不差的五萬留下。


    “哈哈!我的訓練一向不錯,終於可以去滅燕了。”


    “憑什麽?我們不就是差一點點麽?”


    李牧的話還未落音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叫嚷開了,訓練優異者大為開心,終於可以滅燕了。訓練不優者隻能叫苦連天。


    “我李牧統軍就是這樣唯有最優者能上戰場。”李牧右手一揮,就這麽定下了。


    “這些兔崽子,我要狠狠練他們,往死裏練。”那些沒能參與滅燕的將領咬牙切齒,惡狠狠的吼道。


    李牧立時分派任務了,道:“君上特的叮囑,應當先切斷燕國逃往遼東的退路不使一人一馬逃去遼東。是以,我決定滅國這事可以兵分兩路,一路五萬由司馬將軍率領,切斷燕國逃往遼東的退路。一路十萬,由我率領,直下薊城。”


    對這分派,沒人有異議。


    “記住,要偃旗息鼓,輕裝疾進,能不打者就不要打,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薊城。”李牧聲調轉高,道:“說不定,我們趕到之時,燕王僖還未察覺,還在痛飲呢。”


    “哈哈。”眾將發出一陣暢笑聲。


    就這樣,李牧一聲令下,十五萬秦軍從九原出發,一路五萬由司馬尚率領,往東行軍,準備切斷燕國逃往遼東的退路。


    另一路為數十萬的秦軍在李牧的率領下,輕裝疾進,偃旗息鼓,直奔燕國都城薊城而去。


    從九原到燕國都城薊城這地形屬於大漠的邊緣地帶,空曠無垠,很少有難以行軍處,便於行軍,秦軍沒過幾多時間,就進入了燕國境內。


    此時的燕國把注意力放在南方,因為秦異人命令秦軍佯動,擺出一副要從趙地進攻燕國的架勢,以此來迷惑燕國。是以,燕國沒有絲毫覺察,直到李牧大軍到達薊城時,燕國都沒有覺察。


    燕國之所以沒能覺察,除了秦異人的迷惑以外,還在於李牧統領的這十萬秦軍特別善於快速行軍,前進的速度極快。


    在大漠中作戰與中原作戰完全不同,大漠中地勢開闊,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就要求軍隊要能快速機動。而駐守九原的秦軍在李牧的訓練下,早就能夠神速進軍了,這一次的進軍完美的闡述了什麽叫快速機動,從九原趕到薊城不過十三天時間。


    如此快速的行速,堪稱空前絕後了。


    李牧趕到薊城時一瞧,好不詫異,隻見薊城一如往昔,人進人出,沒有絲毫驚慌之狀,壓根兒就沒有一點兒兵臨城下的驚恐。


    “咦,哪裏來的軍隊?怎麽看怎麽象秦軍呢?”行人一發現秦軍,不由得大是詫異,個個瞪圓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黑色的軍服,黑色的盔甲,黑色的旗幟,這是秦軍呀,沒錯,就是秦軍,你沒看旗幟上寫著一個‘秦,字嗎?”


    “你休要胡說。難道就不是大燕軍隊打敗了秦軍,繳獲了秦軍的軍服盔甲旗幟來眩耀?”


    秦軍來得太快了,這些行人明明看見了秦軍?卻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還以為是燕軍得到秦軍的軍服盔甲和旗幟在眩耀。


    “喂,你們是秦軍,還是燕軍?”有人更是扯起嗓子大聲問道。


    “哈哈!”這一問不打緊?引來秦軍一片暢笑聲。


    “這些燕人也真是的,明明看見大秦的銳士卻是不相信,他們也太糊塗了吧?”


    “見過糊塗的,就沒見過這麽糊塗的!”


    秦軍銳士大為鄙夷。


    就這樣,秦軍在行人的猜測中大搖大擺的開進了薊城。


    守衛城門的燕軍的行動更是一奇,他們站在城頭上,衝秦軍豎大拇指?一個勁的讚歎:“兄弟,你們真有種!連秦軍都能打敗,還能繳了他們的軍服盔甲旗幟來眩耀?你們是哪部分的?你們還有沒有多餘的,讓給我點,我也抖抖威風。”


    直到秦軍進了城,占領了城門,把秦劍架在他們脖子上,他們這才相信這並是燕軍假扮的,而是真正的秦軍,可惜已經晚了。


    占領了城門後,秦軍在李牧的率領下?直奔王宮而去。


    李牧心想,王宮肯定有一戰,然而?一向料事準確的李牧這次失算了。


    “哇哦!兄弟,你們真是了得,竟然能打敗虎狼秦軍?扒了虎狼秦軍的軍服盔甲裝扮成虎狼秦軍,你們太他娘的能想了,我也要,給我點,讓我威風威風。”守衛王宮的燕軍大叫大嚷,更有人衝上來,想要脫秦軍身上的軍服盔甲當收藏品。


    燕國弱小?哪敢招惹秦國,是以?在燕軍眼裏,秦軍的裝備那是稀罕物,誰都想弄上一身來威風威風。


    回答他們的當然是秦軍的利劍,直到秦軍把這些燕軍製住了,占領了王宮,他們這才清醒過來,這是真正的秦軍,就是為時已晚。


    秦軍就這樣,兵不血刃就占領了薊城,占領了王宮。


    李牧率軍前去捉拿燕王僖。


    此時的燕王僖倒沒有象往常那般在飲宴,而是與群臣商議,是不是該逃走了。


    山東六國隻剩下燕國了,秦國滅燕是必然之事了。燕國必然打不過秦國,逃走是必然的,隻是什麽時間逃的問題。


    對於這一問題,燕國君臣爭論不休,難有結論,有人說應當立時逃走,也有人說等到秦軍進攻時再逃走也來得及。要不然的話,早早趕去遼東這苦寒不毛之地受罪,那也太折磨人。


    就這樣,雙方爭執一詞,互不相讓,一連爭了多日,竟然沒有結果。


    正爭論間,隻見李牧率領秦軍進來,燕王僖眼睛一亮,一拍額頭,衝李牧一招手,道:“過來,把你身上的軍服盔甲脫了,寡人穿上這一身行頭,就算遇到秦軍阻攔,也能假扮秦軍混過去。”


    “君上英明。”一片讚頌聲響起,出自群臣之口。


    李牧一聽這話,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翻著白眼道:“見過做白日夢的,就未見過如此做夢的!”


    “來啊,向君上報捷,就說活捉了姬僖以及群臣,燕國滅亡了!”李牧把燕王僖那副不解的樣兒看在眼裏,沒有為他解釋的打算,立時宣告燕國的滅亡。


    燕國是周武王之弟召公的封地,本來並不大,是個小諸侯。到了春秋時期,燕國屢次遭到胡人孤竹國的侵擾,苦不堪言,不得不向齊桓公求援。


    齊桓公和管仲一道,率領三萬齊軍北上,把孤竹國給滅了,得地千裏。齊桓公把這千裏之地送給了燕國,燕國由是成為一個大諸侯,位列七大戰國之列。


    縱觀七大戰國,楚國是最為落後的了,到了戰國時期還要使用春秋時的車戰之道。燕國,又是七大戰國中最為迂腐的,迂腐到何種程度呢?


    到了戰國時代,列國都在變法圖強,燕國還在謹守“祖宗之法”,還在采用周公那一套。要不是燕昭王要報齊,啟用樂毅進行了一些改革的話,這個最為迂腐的諸侯還不會什麽改變。樂毅離燕後,燕國又回到老路上去了。


    奉行“迂政”是燕國滅亡的原委所在。


    p:寫到這裏,可以完結了。但有些虎頭蛇尾,因為疆域的一統僅僅是開始,還要治理,還要對付異族,本書還有兩卷,共計十來萬字。預計下月結束,請朋友們接著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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