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遊之章 第1章 重啟石頭陣


    晴陽正站在石陣的中央,天上的雷鳴閃電仿佛是在烘托晴陽的表演,隻見,他的雙臂正向左右張開,兩個手掌分別閃著紅光和藍光。那是水與火元素的顏色,也是晴陽用來代表陰與陽的傳承。靈虛曾經把石頭陣的原理和原作方法統統傳授給了晴陽。可是,晴陽始終都是在一知半解當中徘徊,從來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切實的了解八陣圖的奧妙。直到今天,直到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才深深的體會到其中的奧妙。也理解了靈虛為什麽要他親自來一趟八陣圖。因為這裏有太多的東西,是根本不能用言語來表達的。


    ‘這裏好像是個宇宙,又好像宇宙萬物都包含在了八陣圖裏。日升月落、風信潮汐、日月圓缺、日輪星轉……這一切的一切仿佛我都懂得了,又仿佛從未了解。’晴陽心裏感歎著,並用心的體會周圍感受到的一切。就連一道閃雷劈中了前麵不遠處的石堆,他也沒有多做任何反映。米爾、程碩、程寶三人瞪大了眼睛在一旁看著,他們感受到的雖然並沒有晴陽那麽豐富,可是,在他們眼中,晴陽仿佛要和天地融為一體了一般。有時候明明看得見晴陽,卻又感到看不見一樣,就如同周邊的風景會被人一帶而過。其實,他們當中最迷茫的人就要數米爾了,原本當他得知晴陽有所提升的時候,他一直都為晴陽高興,從而也為自己的未來感到興奮。可是,現在的他,卻完全摸不準晴陽到底進步到了什麽階段。另外,看著晴陽周身不斷變化的色彩,他甚至有些開始羨慕起晴陽來了。同為虛無三柱神之力的繼承者,為何隻有晴陽才能拜靈虛為師,為何隻有晴陽才能擁有更多的“獎勵”,米爾認為,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可是,米爾並沒有把這層意思表露出來,因為他珍視與晴陽隻見的友誼,就好像珍視自己的生命一般。


    奇景在不斷的出現在另外三人麵前,給了三人一種應接不暇的感覺。起先米爾還認為自己至少能夠幫助晴陽一些,可是現在看來,米爾知道自己錯的太離譜了。石陣所組成的圖形,即沒有向魔法陣一樣連成一氣,也沒有像它一樣散發出魔法的光暈。在米爾看來隻不過是些爛石頭,可是,當他眼前的爛石頭,逐漸在晴陽的一橙一藍兩種光的照射下逐漸用結晶修補完畢之後,米爾等三人驚呆了,這是何等的陣勢,簡直像被千軍萬馬圍在當中一般。


    “乾坤萬象、北鬥還陽、天地合一、名為八陣!沉睡了千年之久的八陣啊,請傾聽我的頌歌!”晴陽緩緩的睜開眼睛,他的雙手此時也在胸前合十。而橙和藍兩種顏色,則開雙手碰撞在一起的時候融匯到了晴陽的體內。少時過後,在晴陽的額頭處,出現了一個太極的團。隻不過,組成太極陰陽兩邊的並不是黑與白,而是藍與橙這兩種顏色。看到這種景象,三人自己看得愣住了,而且,好一會兒沒有說出一句話,可是,晴陽的表演顯然還沒有完。


    “太極既出,八陣並列!即:天覆陣、地載陣、風揚陣、雲垂陣、龍飛陣、虎翼陣、鳥翔陣、蛇蟠陣。”晴陽的話音剛落,周圍的那些石堆放回有生命似的全都動了起來。石堆上所閃爍的光暈,和晴陽身上的光照相輝映著。沒有知道這代表了什麽,隻有米爾曉得,此時的晴陽,恐怕是和這個古怪是石陣產生“共振”了。而至於為什麽會這樣,晴陽剛才所吟唱的東西又代表了什麽,米爾也完全摸不清頭腦。現在的他,隻希望晴陽快些將這一些結束。好趕緊回到他們原來的世界去。而至於這個陣的秘密,米爾雖然很感興趣,但他也知道,即便晴陽跟他說了,他也會和聽天書一樣完全都聽不懂。所以他覺得,還是先不追問比較好。


    “天陣十六,外方內圓,四為風揚,其形象天,為陣之主,為兵之先。善用三軍,其形不偏。”晴陽話音剛落,天覆陣則第一個閃出了青色一樣的光輝。組成天覆陣的石堆主要分為五部分,其形狀像是一個“M”。


    “地陣十二,其形正方,雲主四角,衝敵難當,其體莫測,動用無窮,獨立不可,配之於陽。”緊接著,是地載陣,地載陣與天覆陣在同一邊的補角方位,形狀也和天覆陣相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它散發出的光是土黃色的。米爾猜測,這應該和土元素有關聯。


    “風無正形,附之於天,變而為蛇,其意漸玄,風能鼓物,萬物繞焉,蛇能為繞,三軍懼焉。”晴陽吟唱過罷,風揚陣亮起,青藍色的風揚陣,給人一種涼意,又給人一種形如盤蛇,變化莫測的感覺。


    “雲附於地,始則無形,變為翔鳥,其狀乃成,鳥能突出,雲能晦異,千變萬化,金革之聲。”雲垂陣是之前所看過的所有珍重最莫測的一陣,組成他的石堆沒有閃光,而且泛起了一層白霧,緊接著,隨著那層白霧的消失,石垂陣也整個消失不見了。而等他消失不見沒多久時,白霧則彌漫了整個石陣,讓其他的石陣也籠罩了一層神秘之色。


    “天地後衝,龍變其中,有爪有足,有背有胸。潛則不測,動則無窮,陣形赫然,名象為龍。”就在眾人的思緒還迷失在濃霧當中而無法清醒時,一聲龍吟突然叫醒了他們。總人一看,是真中果然飛著一條龍。當然,那是傳統的東方神龍。就像口訣中所說“有爪有足,有背有胸。潛則不測,動則無窮,”那條龍過如所說,在石陣中徘徊不定……


    “天地前衝,變為虎翼,伏虎將搏,盛其威力。淮陰用之,變為無極,垓下之會,魯公莫測。”這一次當龍的幻影消失以後,一直肋生雙翅的飛虎呈現在眾人麵前。血色的虎翼陣也在此時亮了起來。‘那時什麽,透過雲層竟然看到的星辰,可現在還不是晚上啊,這……‘三人望向天空時,發現天空中正有數顆星鬥在不斷閃耀著。米爾以為自己眼花了,所以又揉了揉眼睛,可是,結果卻依舊沒有改編。揉眼睛的效果,反而讓他看到的星鬥更加清晰。


    “鷙鳥將搏,必先翱翔,勢臨霄漢,飛禽伏藏。審之而下,必有中傷,一夫突擊,三軍莫當。”耳邊傳來了鳥鳴的聲音,‘下這麽大雨也會有鳥嗎?罷了,和剛才比起來,早已經不足為奇了。’程碩的心裏這樣想著,他看著天空中時隱時現的飛鳥,就好像看到了一隻想要穿透長空的箭。漸漸的,程碩等三人的心裏同時產生了一種酸楚的感覺,他不知道是為什麽,可是米爾卻能有所了解,於是,他突然大開精神之海,在絕對清醒的狀態下,將悉數出現的幻象從腦中趕了出去。


    “風為蛇蟠,附天成形,勢能圍繞,性能屈伸。四奇之中,與虎為鄰,後變常山,首尾相困。”八陣當中最為神秘的可能就是這個蛇蟠陣了,就連閃出的光暈也是神秘的黑色。


    八珍在晴陽的吟唱下全都發成了各自不同的光暈,漸漸的,他們之間的位置開始有了變化,或互相交融,或以強補弱,或三兩成群,或徘徊不定。總之,除了晴陽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運轉的規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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