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幻之章 第四十四章 重任!婉拒?


    “哦…原來一定要繞道山的背麵,我剛才還在奇怪,為什麽找不到礦洞,原來是這個原因啊。”跟隨著一群大人大叔,晴陽終於找到了那個隱藏於樹下麵礦洞洞口。洞口用一個純金屬的鐵架子支撐,是為了防止洞口隨時有可能坍塌。不過,據這裏的矮人們說,隻是為了預防萬一而已,因為,這麽多年來,這裏從未發生過一次坍塌的事故,有好幾次,村裏人都想要把那個金屬架給拆除,可是,介於族長的阻止,才沒有進行拆除工作。


    “奇怪了,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嗡嗡的叫,就好像蚊子一樣。”晴陽突然感到自己耳膜的震動,於是好奇的問道。洞裏麵雖然一路有火把照明,不過,還是有些地方是難以照射到的,而每每在那樣的地方,都會有各種各異的礦石放出光來,就好像突然出現的螢火蟲一樣,讓人感到神秘、美好。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那種不和諧的聲音。


    “哦,你說那個啊,那個是號角的聲音拉,我們紅石村的村長,當然也可以稱呼他為部落的酋長,他啊,就總是在這個時候吹那種東西的。話說,雷登酋長還真是的苦命的人,他接手村子沒多久啊……”


    “咳咳……”那位大叔正想要說下去的時候,又突然被旁邊的一個身材比他還矮,卻很肥胖的大叔給阻止了。


    “郎克,你怎麽了,嗓子不舒服了是不是?”


    “我沒有嗓子不舒服,我隻是讓你不要再說下去了。”肥胖大叔提醒道。


    “這有什麽關係,晴陽是自己人啊。”


    “我當然知道晴陽是自己人,我也一直把他當作是自己的孩子看,可是,雷登長老不是說了,誰都不可以再提及此時……呃,算了,你說就說吧,不過,晴陽啊,你最好不要再告訴別的人,以免村長知道了會傷心難過。”一看到晴陽一臉疑惑的樣子,郎克大叔覺得,如果硬是不告訴晴陽也不太好,於是便叮囑道。


    “嗯,我知道,我不是那種會大嘴巴的人。”


    “……你這小子怎麽這麽說啊,好像我就是那種喜歡雞婆的人似的。”


    “嗬嗬,我沒有這個意思,抱歉。”來到了這個地方,每個人都對他很好,這也讓晴陽感受到家庭的溫暖,沒錯,雖然彼此沒有太深的血緣關係,可是卻憑借著彼此的善良,構建築這片赤土上的綠洲。根本沒有人可以想象,在這個世界裏,還會有人用這麽好無城府的方式交談。這讓晴陽感到,他真的越來越不想要離開了。


    “首先,讓我來做個自我介紹,晴陽,你知道我叫什麽吧?”


    “呃,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真是過份啊,昨天的篝火晚會我才自我介紹過的。”


    “……抱歉,我忘記了。”晴陽的確沒有說謊,也不是故意沒有記住,前一晚的我那會上,向他做自我介紹的人實在太多了,而且,這些矮人長得都差不多,不仔細看根本難以分辨。


    “羅秋,你就少囉嗦了,趕快說重點吧,咱們這裏還有很多活要做耶。”


    “真是的,用不著你幫我介紹,還有,我知道我們還有工作,今天有晴陽來幫忙,三兩下就可以完成的不是嗎……好吧,咱們繼續,我剛才說哪裏了?”晴陽眼前這個叫做羅秋的矮人,也是一副喋喋不休的樣子,而且,他和那個叫做郎克的胖大叔一副不大合得來的樣子,這讓晴陽不由想起了魯比跟安吉爾兩個人,他們兩個從一開始就是一對冤家,晴陽不知道幫他們調解過多少次了,可他們還是照樣。


    “大叔剛才不是要跟我說雷登酋長的事情嗎?”晴陽笑道。


    “哦,對了,雷登、雷登……其實你不知道,雷登酋長跟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大……”


    “哼,那可差多了,雷登酋長當上部落長老的時候,你還隻是個小鬼頭而已,還尿床呢……”


    “你這家夥,你還不是跟我一樣也隻是個小鬼頭而已嗎,可惡,而且你還偷看部落裏的阿花洗澡……”羅秋正說著,哪知道郎克突然插了進來,兩人又開始互相揭起短來。到最後甚至用手裏邊的鏟子打了起來。


    “呃,大叔們,你們別這樣的,這裏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我看咱們還是把這邊的工作做完再說吧。”“哼!”晴陽將兩人同時分開。兩人同時冷哼了一聲,便誰也不理誰了。他們所做的工作是分礦石,這一點兒都不難做,挖好的礦石碎屑早就已經堆放在一邊,隻要將其中純度較高的挑出來就可以了,以前,晴陽跟著老約翰的時候,由於晴陽那時候還太小的關係,所以也隻能做這樣的工作。所以說,對於現在的晴陽而言,這種工作非常的輕車熟路。


    “羅秋大叔好像很熟悉酋長的樣子。”沒有辦法正麵的問,所以,晴陽隻好用聊天的方式引誘他說了。


    “那是當然,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村長了……”說著,羅秋又看了眼正在那裏們不做聲挑石頭的郎克,見他沒有對自己的話做出反映,才放心的繼續道:“其實,雷登酋長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呢,從小時候起,他就有很高很遠大的誌向,隻不過,因為那個誌向太遠大了,他至今都沒有辦法實現呢。”


    “沒有辦法實現的夢想?那是什麽樣的夢想呢?”晴陽聽後好奇的問道。


    “別說了,羅秋,那件事情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簡直是丟臉,跟癡人說夢沒什麽兩樣。”


    “住嘴啊郎克,我一直都認為,如果沒有那件事的話,雷登是很有可能完成的,以他的才智,絕對有可能做得到。晴陽不就做到了嗎?”他們的嗓門一個比一個大,不過,晴陽似乎從中聽出了原委。


    “你們先等一下,我做到了?難道說,酋長他是想做一名魔法師嗎?”不會魔法的人憧憬魔法的心情,就像魚兒想著要在天上飛一樣,雖然從可觀的角度來說,隻要努力的話未必辦不到,但是,卻很少有魚兒會將自己的新年貫徹始終,因為在人來看,那簡直是太傻了。


    “晴陽之所以能做到,是因為他老媽是精靈族的,酋長可是純正的矮人,而且,從祖上十八代算起一直都是,怎麽有可能用的出魔法來。晴陽,你不用猜了,趕快把這件丟人的事情忘記吧,也不要跟酋長提起,以免他傷心,雖然他表麵上是打算放棄了,可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暗中努力,因為他就是那種人……”郎克對於矮人能做魔法師的事情似乎很不以為意,不過,這倒不是他看不起矮人族,而是因為他拘謹和按部就班的個性讓他如此的。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呢,難道矮人族就不能擁有自己的夢想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麽,我們永遠不可能從山洞走到房子裏麵去住……”


    “羅秋,你這個比喻太老套了吧。”正在羅秋一臉紛紛的為酋長抱不平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而聽到這個聲音,羅秋和郎克一樣突然間僵直住了,順著昏暗的光線,晴陽向洞口的方向看去,卻看到一個拿著拐杖的矮人老者正站在那個地方,雖然他看起來已經很老邁了,不過,他背後的那把斧子卻一點兒都不必海迅的那把要小。一臉平和的神態,眉毛基本上擋住了眼睛,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晴陽還懷疑過他是不是雙眼已經失明,結果事實證明他的眼睛甚至比晴陽還要好,沒錯,他就是這個部落的領導者雷登。


    “酋…酋長,你怎麽來這裏了?”


    “怎麽?難道我就不能來了嗎……哎呀,原來山達家的小子也在這裏。怎麽樣,部落的生活你還喜歡嗎?”雷登看上去並不怎麽生氣,也沒有像羅秋那樣非常傷感,晴陽不由看了羅秋一眼對雷登答道:“這個說不好,因為畢竟還沒有在這裏正是生活過,不過呢,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在這邊隱居的,當然,必須雷登酋長同意才可以。”


    “我當然同意嘍,我舉雙手讚成。你的事情,我已經跟海迅那邊問過了,他把大概的情況都跟我說了,聽說,你要去找撫養你長大的爺爺對吧?”雷登問道。


    “……等一下酋長,這地方可不是聊天的場所,我看,你們還是出去吧,這裏邊實在太狹窄了。”羅秋在一旁提醒道。


    雷登想了想點頭表示讚同,於是,帶著晴陽一起走出了洞穴。走出黑暗的洞穴後,又看到的迷人的景色,讓晴陽感覺心情的確舒暢很多。


    “你喜歡這裏嗎?晴陽……”


    “嗯,喜歡…這裏的一切都是!”晴陽想也沒想便這樣說道。


    “那就好,這樣一來,我也可以向山達交代了……晴陽,你聽我說,我想讓你來當這個部落的酋長,你覺得怎麽樣?”


    “哈?你說什麽!?”晴陽嚇了一跳,他挖幹淨自己的耳朵又問道。


    “我是說讓你來當這個部落的酋長。”雷登字字頓挫清晰的重複了一遍。晴陽身子一斜,險些沒有從半山腰上摔下去。


    “酋長,你不是已經從海迅二伯那裏聽說我的事情了嗎?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可能在這裏長住的,而且,我也不可能代替您,第一,我隻不過是個小輩,第二我才剛剛來,在這個大家庭裏,不可能那麽快就站住腳,這裏的人有一半以上是我的叔叔伯伯姑姑阿姨,另一半是我的弟弟妹妹,這樣的關係,你叫我怎麽當酋長。”


    “我不也一樣嗎,這裏的人也都是我的親人。”雷登還是一副笑笑的表情。


    “可是,話不能這麽說啊,您怎麽說也當了很多年的酋長,而且,一直都不錯,大家也都信服您的領導,您繼續當下去這樣多好,幹嘛要找我,我可不行,我沒有領導才能的。”不是晴陽想說自己不行,隻是因為他實在不像給自己增加一大群麻煩了。塔普隻不過是個落魄家族的繼承人,可是,自從他回到家之後,壓力就一點點的變大,這一點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晴陽不像也像他那個樣子,到時候還要被迫在矮人族當中選妻,這樣的人生,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難道,你不願意領導這些人嗎?他們在我的手上隻會埋沒了,在你手中的話,或許會讓紅石村的名望重現於這個大陸。我沒有說錯吧,煉金術士小弟弟……”


    晴陽聽了以後心中不由得一驚,因為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職業竟然一下子被人看穿,而且,還是被矮人族,晴陽不是瞧不起矮人族,但是,曾和那麽多高手交過手,都沒有人能夠想雷登一樣看得這麽清楚,這不得不讓晴陽產生出了一種高度的警覺,雖然隻是下意識的,不過,晴陽的確釋放出了殺氣。


    “你不要緊張,我雖然知道你是煉金術士,可是,煉金術士在大陸上的名氣並不好,拋開你是山達的兒子不談,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找一個煉金術士的麻煩嗎?”雷登不緊不慢的笑了笑說道。


    “雖然這話不打中聽,但是您說的沒錯,對不起,我習慣了,有些時候就是無法控製。”晴陽沉默了片刻後,真心向雷登道起歉來。


    “沒關係,我和外邊的人不一樣,紅石部落也和外邊的世界不一樣,我想這一點你也應該察覺到了吧?”雷登望向遠處繼續道:“他們都說我是個很偉大很靠得住的首領,可是,我卻從來都沒這麽認為過。”


    “不,您太謙虛了。”


    “我沒有謙虛,我說的都是事實,在我接手紅石村的三十多年裏,我沒有一天不想把紅石村發揚光大,可是呢,有些事情並不是你用心做就可以做得來的,他需要天分……當酋長也是一樣,他同樣需要很高的天分,而我,卻偏偏不具備那樣的才能,拚了老命也隻能死守到這種樣子,再也無法到達祖先們的那種高度的我,感到累了,可是,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無能,就讓村子耽誤在我的手上。所以,我一直渴望自己能夠變強,煉金術士是我的一個夢想,我苦心搜集的很多有關於煉金術士方麵的書,你知道的,現在煉金術士基本都已經沒落了,在街麵上晃蕩的那些乞丐,根本不能算是煉金術士,所以我在想,隻要我能夠苦心研究,說不定能夠振興這一門行業,可是我錯了……”


    “等一下,您為何偏偏要選煉金術士呢,別的職業不是也一樣嗎?”


    “臭小子,你故意跟我裝傻是不是,煉金術士跟別的職業怎麽能一樣呢,那可是綜合性很強的職業,而且,是以鍛造為基礎的,需要掌握的隻是就有好幾門,根本不是一般人想學就可以學得到的。那需要毅力耐性跟天份,我自知我沒有天份,學了大半輩子,也隻學個皮毛而已,眼看著我可能沒有多少時日,為了把最後的時間留給部落,所以也隻好放棄了。”雷登一副落寞的表情,晴陽也沉默不語,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沒過多久羅秋跟郎克便從裏邊走了出來。雷登一見他們出來了,連忙幹咳的兩聲說道:“希望你能考慮我說的事情,今天晚上,我還回去找你談的。”


    晴陽心裏早就打定了注意,這個酋長什麽的,是萬萬當不得的,不過,為了讓雷登落寞的心能夠寬慰一些,晴陽沒有直接決絕,而隻是淡然的點了點頭。


    “晴陽,雷登酋長很看到你哦。”當雷登走遠了之後,羅秋走過來拍了拍晴陽的肩膀道。


    “怎麽,剛剛我們說的,你們都聽到了?”晴陽嚇了一跳,不由問了出來。


    “唉?你們剛才說什麽啊,我可一句也沒聽到哦。”羅秋連忙矢口否認,不過,任誰都能看出他在說謊就是了。


    “大叔,你們放心,我是不會當酋長的,因為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況且,我的資曆太淺,就算大家都認同我是自己人,我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勝任。”晴陽搖了搖頭苦笑道。


    “有什麽不能勝任啊,你可是山達的兒子,僅憑這點,就沒人能說出什麽來的,哈哈……”羅秋爽朗的笑聲,讓晴陽覺得有些刺耳,雖然晴陽知道對方並沒有什麽惡意。


    “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他能不能夠勝任我不清楚,可是我不行,同樣的,我也不像背負這樣的包袱。”晴陽說罷以後轉身便離開了。他沒有真的生羅秋的氣,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種心直口快的人,麵對那總有心計的人,他倒是還都能應付得來。


    “我怎麽了嗎?”羅秋見晴陽似乎生氣了,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你啊……就是個笨蛋!”郎克瞪了他一眼後,也轉身離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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