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煥章一醒來,就覺得左眼睜不開,隻能用右眼視物,不由自主便伸出左手往臉上摸去,唉!右手被白紗布包裹成了粽子,還好,左手完好無缺。.tw[]


    韓煥章一把就摸到了包裹著左臉的紗布,左眼不會真的瞎了吧!難道扮演一回獨眼海盜大王就真的會變成獨眼龍!這也太不科學了吧!現在,隻能祈禱劉文斌不是用假話安慰自己了。


    “我的左眼是不是瞎掉了?老彭,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左眼瞎了,我未必真的變成了獨眼龍!?”韓煥章一眼看到老彭,便迫不及待地問出了聲。


    “你想哪去了!眼睛好好的,怎麽會瞎呢!你左臉有兩處傷,一處在眉骨,應該是霰彈槍的鐵砂掃的,幸好是擦過,沒有傷及骨頭,不過當時腫得厲害,左眼的下麵應該是小日本的刀劃傷的,眼睛上下都是傷,眼睛四周都是腫的,你當然看不清東西了。真沒什麽大事!也就是縫了幾針,好了之後,應該不會有太過明顯的疤痕。隻是抱歉得很!我不是美容手術師,不能保證你臉上一點小疤痕都沒有。”


    “哦,咱男子漢,有點疤那是有男子漢氣概。老彭啊,謝謝你了!”


    韓煥章又稍稍動了動右手,老彭應該說的不錯,右手中了兩顆鐵砂,但是沒有傷及骨頭。


    多虧老彭就在佐渡島,老彭本來是去往庫頁島的,因為老皇帝趙昚的身體狀況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估計要完全康複也難有可能,故而彭勤方就提出前往庫頁島,那裏有更多人需要他。救死扶傷是一件大功德,趙昚也不強留,於是老彭就準備啟程前往庫頁島。不過考慮到佐渡島馬上就要召開特區成立典禮,茅庚也會出席,故而文元提議,先到佐渡島稍事停留,等參加完這個具有曆史意義的佐渡特區典禮,再和茅庚一起前往庫頁島,老彭一掂量,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因此便來了佐渡島。


    沒想到一來就碰上韓煥章受傷,真是趕巧了。換了其他人,就算是老彭帶出來的弟子,也未必敢給韓煥章縫針。這麽一想,韓煥章就覺得自己的運氣還不錯。自己既然並無大礙,於是就想起了劉文斌,立時便問道:


    “劉文斌怎樣了?他好象沒受什麽傷吧!”


    說曹操曹操到,門外響起了劉文斌的笑聲。


    “總算還能想起兄弟!謝了!我還好!”


    說話間,一群人走了進來,來者除了劉文斌,還有茅庚、文元、馬奮、龍久和蔡薦文,都是來看韓煥章的,一行人提著水果花籃,就差記者跟隨了,否則就是一出領導看望受傷群眾的戲碼。


    韓煥章一看劉文斌和蔡薦文毫發無傷,頓時有點不平衡:


    “靠!你們倆啥事都沒有,怎麽就我一個人受傷啊,真他娘的倒黴!”


    “可別這麽說,要我說,算你好運,差一點你就真的成了實至名歸的獨眼大王了!嗬嗬!那三個日本武士,人家可是衝著你來的!我不是說你,你也是太張揚了一點,一切都是張揚惹的禍,因為你,連累他們兩個差一點把命賠上,要不是劉文斌的快槍術了得,恐怕你就真的要當獨眼龍了,就衝這一點,你得好好謝謝劉壯士才對!”龍久對韓煥章滯留佐渡特區,本就有想法,如今竟然引發了一場血案,雖說死的是日本的死腦筋武士,畢竟這是一件治安大案,負麵影響還是很大的,起碼不利於佐渡島的招商引資,故而作為特區總理,龍久的話中除了調侃還有點損人。


    “你小子到日本琉球當了一回說客,就嘚瑟了,一張嘴不饒人啊。”韓煥章回擊龍久時一隻眼直視龍久,龍久連忙避過。韓煥章隨即朝劉文斌點個頭,昂首說道:“我和文斌,那是一起殺過敵的,是一起在屍山血海中闖過來的。嘿嘿,今日他掩護我,來日我掩護他,戰友,戰友,就是互相托付性命的,對吧!對了,趕明兒我也得配一把茅特首設計的雙筒短槍,那玩意犀利得很呐!把敵人崩掉的同時,還順便可以給自己人來一下,讓人家在醫院躺上一段日子。嘿嘿,這樣的大殺器,我夢裏都想挎上一把,那玩意,實在太給力了!”


    劉文斌有點尷尬,再怎麽說,韓煥章的傷還真是拜自己所賜,於是上前握著韓煥章的左手,一臉誠意地說道:


    “老哥,真是對不起!”說完對不起,隨即作咬牙切齒狀,恨恨地說道:“那些該死的日本殺手,根本都不給我時間瞄準,這不,擺了一個大烏龍!讓我們的張頭領掛了彩,後果如此嚴重,實在很不應該。這主要是我敵我界限不清,業務水平太低,咱以後一定要多跟馬奮大將軍學習,努力提高業務水平,盡快掌握精確打擊技能,爭取下次不再重犯這種嚴重錯誤。”


    劉文斌這一頓插科打諢,引起一陣哄笑,韓煥章也忍不住發笑,但笑容馬上就僵住,因為這一笑拉動臉上傷口,登時痛得齜牙咧嘴,才綻放的笑容一下子變成了扭曲的痛苦表情。


    馬奮擺擺手,道:


    “霰彈難以控製,換成我也未必能比文斌做得好,從專業的角度評價,文斌這個快槍手的表現完全可以用完美來形容。至於誤傷,這事不怪文斌,霰彈槍是麵殺傷武器,文斌閉著眼開槍也隻是小小地誤傷了一下隊友,精確打擊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啊。我看,以後自衛還是不要使用霰彈彈藥的好,雙筒短槍配尖頭彈,如果能造出左輪來,有六顆備彈,應付這樣的情況應該足夠了。”


    茅庚笑了笑,一看韓煥章坐了起來,便搭上他的肩頭輕輕一按,關心地說道:


    “來來來,躺下躺下,你是傷員,休養要緊。配槍固然應該,不過關鍵還是要自己注意,我們的保衛工作也要跟上,出門還是帶上警衛或者保鏢吧。這裏人員比較雜,我看還是盡快送去庫頁島,到那裏才好安心養傷。”


    “這一下豈不是要誤了高麗之事!我隻怕是暫時不能親自出馬訪問高麗了,不知道誰能替我走一趟?”韓煥章這家夥受了傷,還兀自不忘耽羅的解放事業呢。


    “這種事就不勞你這個傷號操心了,來,介紹一下,這是文元,是馳名天下的小說大師,嗬嗬,在高麗也有很多讀者的,據說高麗的官場之中也不乏文元小說的讀者,就由他去高麗,相信不會有什麽問題。這下你放心了吧!”


    韓煥章點頭,心道高麗棒子再蠻橫,也不至於一刀就殺了萬千文化人的偶像,那可是跟天下的文化人拉仇恨的蠢事,稍有理智的人幹不出來。


    “也算在下一個。”一直悶聲不語的蔡薦文這時候卻毛遂自薦了,這是什麽情況!膽小的蔡老板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膽了!


    “你?”


    “對!我去!這一次是你們擋了日本人的刀,救了在下一命,慚愧!在下想明白了,有時候,不怕死才不會死。在下就陪文元老弟一起走一趟吧,高麗又不是甚麽刀山火海,在下也去掙一回臉。”蔡薦文看了看龍久一眼,龍久心說,你以為光耍一下嘴皮子就能怎麽樣啊,老子能撈上一個佐渡特區的總理,談判的功勞其實還在其次,運籌之功才是最主要的,穿越眾人才濟濟,老子費盡心機這才脫穎而出,容易嗎!


    不管龍久怎麽想,在場的都覺得文元和蔡薦文的組合就算不是金牌組合,那也查不到哪兒去。大宋和高麗,商人外交是玩溜了的,此次再加上文化人士,就算不扛著文化交流的招牌,那也是似模似樣的一個高級別代表團了,而且並不違背兩國交往的過往傳統。


    蔡薦文一看眾人點頭,心中頓時生出一種自豪的感覺,好象一下子就將那段膽怯的不光彩經曆徹底從記憶中抹掉了一般。


    接下來,蔡薦文和文元被茅庚請出了病房,這兩人一個是表弟,另一個的交情也非淺,隻是,穿越者的秘密不能與他們分享,至少暫時是這樣。


    等屋內隻剩下穿越者的時候,茅庚的表情轉為嚴肅,開誠布公地說道:


    “我們這裏都是自己人,我要說的是,我們在過往的一段時間,攤子鋪得太大,戰線拉得過長,這一次耽羅計劃,其實也有點撈過界了,也稍稍超出了我們的能力。”


    馬奮在一旁點頭。


    茅庚繼續:


    “情報顯示,我們開拓隊進占庫頁島,金國朝廷對此並不是無動於衷,理論上庫頁島畢竟是金國轄下,盡管他也沒怎麽好好管轄,但我們將手伸進了他金國的鍋裏,金國朝廷可能馬上就會有相應的應對。現在他們還在爭論,一方的意見是采用外交途徑,向大宋施加壓力,另一方的意見就是直接訴諸武力,要將我們趕下海。所以,我們要做好準備,迎接金國可能的來犯,文斌遠航美洲的事情也得往後推一推,這次我們要靠我們自己獨力挫敗金國的武力進攻,並非想象得那麽簡單,必須做好一切準備,以策周全。”


    停下來掃一眼當場,茅庚發現大家都是一臉凝重,於是轉而換成了一副微笑表情,補充道:


    “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金國就算來攻,畢竟隔了一個海峽,主動權還在我們這一方,就算沒有大宋的支援,我們獨力對付金國的水師,也有八成以上的勝算。不過,今後我們的建設重心就是庫頁島了,那才是我們自己的地盤。我們的能力畢竟有限,我們不是萬能的,下一階段,我們必須收縮戰線,集中精力,花上兩三年、三五年時間,將庫頁島建設成為核心基地,形成核心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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