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門的時候才四點半多點,對於喝酒來說這顯然不是一個很理想的時間。


    所以吳銘決定去月亮灣溜達溜達,到了傍晚的時候再去海鮮一條街,結果,這個提議被風天雷堅決的拒絕了,理由很簡單:那個地方不適合兩個大男人一起出現,很容易被別人誤會,現在的我可是大好青年,不能留下那樣刺眼的汙點,要是讓小弟知道了那還混個屁呀!


    靠,多狗血的理由!吳銘當場反駁回去:就你那個小痞子樣還大好青年,就你身上的汙點都能把整個月亮灣鋪平了。


    小的不說,就是血紅夜那一夜死在他手上的人就不是個位數能擋得住的,要是真個追究起來,從法律的角度上講,他丫的就是個陰謀總策劃,間接因他的毒計死的人足夠讓他死上十多回了。這貨現在還有臉說自己是個大好青年,牛逼都讓他吹到外太空去了。


    最後按照老規矩投擲硬幣絕對,吳銘字麵風天雷背麵。


    結果是字麵。


    本來他還想真的整蠱一把,後來想著兩個大男人並肩走在一起還真有惡心。


    打了個電話叫了一輛的士兩人直奔市區超市,買了四聽啤酒兩袋花生米,隨便找了個有台階的地方啤酒一開就著花生米就小飲起來。


    路人奇怪的目光絲毫沒能打擾他們兩人的性質,反而讓兩個人想起他們兩人以前的時光。人就是這麽奇怪,無聊的時候總是喜歡把以前有點深刻記憶的事情翻騰出來,還美其名曰緬懷記憶。


    “還記得吧,咱們兩個剛認識的時候你廋的像個猴子似的,皮膚白的想個小白臉,嗬嗬,當時我就是這麽取笑你的。”哢哢的咀嚼著花生,幾口啤酒下去,風天雷又開始八婆了。


    “我當然記得,那個時候你也夠搞笑的,樣子像個拾荒者,可是偏偏張的像個大地缸,嗬嗬!”吳銘說著也笑了。


    第一次見麵是所謂老大的小弟交流會上。上流社會有交流會,下九流中同樣有這樣的東東,指不過叫法可能有所不同。老大往往回找個館子給新收的小弟接風,一來能顯示老大的慷慨,實際上就是收買人心,二來也能拉近一些彼此間的距離,有事也好辦。


    吳銘記得當時館子就在馬尾子巷裏,那是個漂亮寡婦開的小食店。寡婦年方三十出頭,正是女人生命中的黃金段,本人又是風騷入骨,極為健談,再加上炒得一手好菜,在那一片十分出名。


    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兩個就是看對方不順眼,一個說對方是小白臉,一個說對方是大地缸,結果梁子就這麽結下了。


    兩個互相不服氣的小男人在一幫人的起哄下絕對用男人的方法解決,鬥酒,同樣的酒杯同樣的酒,兩個人像鬥雞一樣互相瞪著一杯接著一杯。最後連個人全部鑽桌子底下去了。


    最後老大聽說了這件事情後還大誇他們兩個有氣概,又說什麽黑社會也應該順應潮流,應該鼓勵競爭機製雲雲。


    “他媽的,當時我怎麽跟了個傻逼老大呀,現在想起來我都想笑。有個屁氣概,還不是把我們兩個當成二愣子。”兩人默契的碰了碰手中的聽啤。


    “不過事實證明他才是二愣子,而你卻是個猴崽子!”


    “得了吧,你也差不到哪裏去。”兩人對視而笑。


    夜晚,南京街這條遠近聞名的小吃一條街蘇醒過來,各色霓虹燈的光輝中飄散著各種各樣的味道,各家的生意都十分火爆,整個街區用人聲鼎沸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月上中天,多彩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整個街區反而更加熱鬧。一個角落裏,吳銘和風天雷旁邊是一堆已經報銷的酒瓶,三個多小時的奮戰讓吳銘和風天雷都有了些醉意。


    看時間差不多了,兩人結帳走出繁華的小吃街打的士回家。


    當的士快要開到別墅區的時候,吳銘腰間的手機響了起來,笑了笑,他猜想肯定是可心的曉幽打來的電話。


    不過當他拿出手機的時候不由的咦了一聲,迅速的按下了接聽鍵。


    “救命——”熟悉的聲音後就是一陣盲音,吳銘一下愣住了。


    “怎麽了,不會是曉幽那個丫頭打過來的吧!”風天雷也有同樣的猜測。


    吳銘一下就清醒過來,大喊了一聲停車。司機條件反射的踩下了刹車,在刺耳的輪胎摩擦聲中的士甩了半個車身停下來。


    風天雷和司機一起詫異的看向吳銘。


    “你……你們……”司機的聲音都走調了。


    吳銘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受到驚嚇的司機通知,掏出百元的鈔票扔給了司機,對風天雷說道:“雷子,快下車,有急事!”


    “哦!”雖然不明所以,但是風天雷還是利索的打開車門下車了,剛想問點什麽,的士嗖的一聲躥了出去,一溜煙的不見了,風天雷笑道:“兄弟,看來你把司機嚇得不清,他把我們兩個當成劫車的了!”


    吳銘沒理會他的調侃,運用強悍的精神力搜索了一遍,發現無人之後張開精神力人如同獵豹一樣衝了出去。


    “跟著我,我們去救人!”


    “救人?難道是曉幽出事了?”風天雷臉色一變,風起,瞬間就追上奔跑的吳銘。


    “不是,是遊戲中的四姐!”吳銘搖頭,對於這點他也不理解,可聲音和電話的確是四姐許倩無疑。長時間的接觸讓吳銘知道許倩並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女人,更不會故意整蠱自己,而且他感覺許倩真的遇到了危險,至於為什麽把電話打給他,這就不是他能猜到的事情了。


    兩人使用各自的能力後速度奇快,而且走的是直線,三分鍾都沒到就來到一棟白色的別墅外。


    月朗星稀,整棟別墅沒有一絲亮光和聲音發出,和遠處的夏蟲名叫構成鮮明的對比,整棟別墅帶著一種詭異的氣氛,隱約中透著壓抑讓吳銘更加確定四姐許倩的確出事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用能力向別墅探了過去。


    吳銘的身軀一震,想旁邊看去,月光下風天雷也正在看著自己,臉色出奇的嚴肅。


    事情的確很嚴重,出乎意料的嚴重,在別墅裏吳銘居然發現了六具屍體,兩個在別墅的院子裏,剩下的四個在別墅內。別墅的二樓裏他還發現了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其中一個肩扛著一個人形物體。


    “是四姐許倩!”吳銘悄聲說道,同時把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他是在想不明白究竟許倩有什麽值得這些人大打出手,甚至還搞出人命。


    “不會是仇人上門吧!”對於許倩的事情他也早有耳聞,許倩的父母可是中正人士,如果他打定主意在這座城市發展的話就難免有碰頭的一天。因為得罪黑道勢力女兒被綁票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再來一次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管他呢,反正事情讓我知道了就算他們倒黴。”想了想也確實有這種可能,隨即吳銘便冷笑起來。


    風天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就當是酒後的助興運動好了。


    “什麽人,出來!”那幾個人剛剛走出別墅就停下腳步,那個肩扛著人形物體的男人冷哼道。


    別墅依然安靜的可怕。


    嗖~~~當當當,那個男人一揮手,庭院中的一顆樹木就發出幾聲奇怪的聲音。


    “嗬嗬,真是差點就被鏢上了!!”樹幹的背後,吳銘把玩這手中的四星飛鏢,眼中厲芒閃過,“日本人?”心中卻疑惑道:許倩怎麽會和這些日本狗扯上關係?


    那名男子眼中閃過一道異彩,肩膀一動就把肩頭的人形物體顛倒一旁,被旁邊的一個蒙麵男人接了過去。


    “你們先走,這裏交給我來處理!”說著跨前一步,“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恐怕您已經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嗬嗬,我雖然久仰日本人的卑鄙無恥,但是頭一次發現你們還特別能吹。”吳銘的語氣漸冷,“本來今晚的心情不錯,可是大好的心情全部被你破壞了,你說怎麽辦吧?是乖乖的去警察局投案自首呢,還是希望見不到後半夜的月亮?哦,對不起,我忘記了我還是一個合法的公民,你沒得選擇了,還是乖乖的和我去趟警察局吧!”吳銘一動不動的看著那三個人抱著人形物體向別墅外走去,嘴角勾了勾,這下讓風天雷揀便宜了。


    那名男子的手指已經暗中扣上了飛鏢,古怪的笑了笑:“支那人的廢話真多!”說完把手指間的飛鏢甩了出去,叮叮當當的幾聲之後背麵的餓樹幹上發出幾聲沉悶的響聲,這個聲音告訴他自己的飛鏢沒有殺死那個中國人。


    這讓他很驚訝,不過他還是戲虐的說道:“支那人果然是一群藏頭露尾的家夥,不過,你的實力還算可以,能陪我多玩一會!”


    樹幹中央,吳銘低頭看著沒入道樹幹大半的兩枚飛鏢,冷笑道:“是你這個日本豬的實力太弱,還有,一會我一定要撕爛你的嘴巴,看看誰能多玩一會。”此刻吳銘已經動了殺機。


    手掌一怕背後的樹幹,腰間用力一扭,吳銘就跳了出來,站在樹旁看著不遠處的日本人,接著月光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不屑的說道:“見不得人的日本豬,你就是忍者嗎?讓我好好的見識一下所謂的忍者!”說著吳銘便向他衝了過去。


    可能是對麵的那位認為吳銘這種舉動很愚蠢,揚手打出一票飛鏢,月光之下勾勒出道道銀色的光芒。


    “哼!”吳銘冷哼了一聲,速度不減,雙手快速閃動,輕描淡寫的就把所有的飛鏢還了回去。


    這下輪到對麵的忍者吃驚了,不過吃驚歸吃驚,他的動作還是蠻快,揚手一抖半空中一連串的金鳴聲後所有的飛鏢盡數落下。這點就是吳銘看了都要讚上一把,日本人果然是夠變態的。


    那個忍者也不吹了,拿著兩把匕首就和吳銘交纏在一起。


    噗噗噗伴著幾聲悶哼,吳銘抓住一個機會一拳就打在忍者的小腹之上,精神力狠狠的一送,那個忍者甚至還來不及把匕首的寒光揮動下去,整個人便騰空飛出好幾米之外在草地上滾了兩圈。躍起,飛快的拉開彼此間的距離。


    目光帶著恐懼的看著背手而立的吳銘,左臂緊貼在腹前,“咳咳,內家高手?”表麵鎮定的他心中其實早就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自己以一個中忍的手段居然無法對他造成一絲傷害,更加讓他害怕的是剛才的那一拳,就在拳頭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刹那分明沒有多大力量,可是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淩空轟飛,而且這股力量還把丹田內的伊鶴派氣功震散了,這個中國人簡直太厲害了。


    吳銘微微的愣了一下,沒想到被對方誤會了,不過這樣也好。


    “沒錯,我用的就是內功!”反正連二哥都被自己的能力唬住了,那就用這個理由好了。


    正在這時,遠處砰的一聲槍響傳遍了整個小區。


    忍者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卑鄙!”說完扔出幾個東西砰的爆出濃濃的黑色煙霧。


    “想跑哪有這麽容易!”在自己的精神力覆蓋之下再高明的遁術都要吃癟,吳銘心中一動,腳下一塊地磚刷的飛了出去,準確無比的打在逃遁的忍者膝彎之處。


    剛剛向牆頭躍起的忍者被這一磚的力量一帶,直接撲到厚重的院牆之上,撲的太徹底了。


    滿腦袋金星的忍者還沒有回過勁來,雙臂便被人扣住。


    “好好的享受一下快樂吧!”吳銘右腳踩到他的後背之上,冷笑著雙手一擰,哢哢兩省清脆悅耳的骨折聲,忍者啊的一聲慘叫出來。


    “暈,你什麽時候有這種不良嗜好了!”吳銘感覺頭頂一暗,風天雷驚訝的聲音已經響起。


    “難道你沒看出來他是日本的忍者嗎?”吳銘沒好氣的說道,放開已經畸形的手臂,低頭看了一眼,“媽的,這點疼都忍不住,還忍者呢,狗屁吧!”最後吳銘還用力的踢了兩腳,狗屁放映都沒有。


    “這就暈過去了?”吳銘略微驚訝。


    風天雷跳了下來,嚴肅的說道:“好像掛了!”伸出兩根手指放到頸部的一側,然後把他翻過來扯下遮臉布。


    嘶~~~~吳銘倒吸了口涼氣,服毒自殺四個字出現在腦海中。不過吳銘很快就想到什麽,轉頭問道:“那三個人死了沒有?”


    “當然沒有了,我又不傻,我可不希望莫名其妙的被當作嫌疑犯以那樣的身份去見許倩他老爸!”


    “那許倩怎麽樣?”吳銘又連忙問道。


    風天雷擺了擺手說道:“安啦,被人下了**睡地正香呢!走,我們帶著人犯和許倩先回家去,我可不想留在這裏!”


    吳銘想了想,最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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