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錯龍緣13


    軒轅無痕嘿嘿傻笑了一番後,說道:“再叫一次!”臉上竟有一份懇切。


    “軒轅無痕!”梨豆翻了翻白眼,實在不明白他沒事讓她叫他名字幹嗎。


    又是一副癡癡傻傻沉醉不已的樣子,最後竟然又一次命令道:“再一次!”


    “喂!沒事老是讓我叫你名字幹什麽?”


    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叫他名字,讓梨豆爆發。


    “再一次嘛!豆豆!”


    軒轅無痕對梨豆那份不滿輕搖著她的身體,命令已經沒有,有的是撒嬌似的央求。


    望著軒轅無痕現在的樣子,梨豆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應該哭……


    眼前的男人此刻十足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同時也讓她見到了軒轅無痕另一麵。


    一個多變的男人,哭笑不得。


    “最後一次了!”忍著笑意,板起臉說道。


    “怎麽不會最後一次!隻不過暫時最後一次。”軒轅無痕糾正這梨豆的話。


    “暫時?”梨豆驚愕在他的話下。


    “當然!難道你打算叫過這一次後,下次仍是叫我喂?”


    這怎麽能讓他忍受,從她小嘴中喚出自己的名字,竟讓軒轅無痕有種無與倫比的興奮感。


    “什麽呀!不要搞錯啦!我是梨豆不是曲媛婉!!”


    他到底有沒有懂她並非他所要找的人!!


    “不會搞錯,我要找的是梨豆並非曲媛婉!”軒轅無痕正兒八經的回道。


    “說了你不要搞錯了,是梨豆不是……等等……你剛才說什麽?”


    梨豆話說到一半才驚覺醒悟,不敢置信的追問。


    “豆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軒轅無痕好笑的望著梨豆,不知是自己表達的不夠清楚,還是說梨豆的反應實在太慢。


    梨豆隻覺腦袋在發脹,現在到底是他不明白還是她不明白?


    梨豆仰頭,軒轅無痕一臉的詢問,讓她隻覺得腦袋昏昏,現在不明白的人到底是她還是他?


    事情變得讓她完全迷失了方向,宛如置身在一座迷宮,出口明明就在眼前,可就是無法靠近或是成了交叉口。


    梨豆一臉迷茫的樣子,讓軒轅無痕暗暗歎息不已:還真是個遲鈍的小女人,忍不住眼往上一翻,眼底被一道紅光所侵。


    當即讓他迅速抬起頭,眼向崖邊望去,眼中所見讓軒轅無痕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一把將依靠在他懷中的梨豆打橫抱在手中……


    起身疾步朝紅光而去。眼前如夢幻般的異景,讓梨豆忘卻了因軒轅無痕突如其來的舉動所引來的驚慌失措,臉上隻有驚詫之色。


    夕陽染紅了纏繞鳳凰山的雲霧,此刻站立於山頂,如置雲端;觸手可及的浮雲,從身前飄過……


    軒轅無痕含笑低頭。


    “在一會就可以看到了。”


    從頭頂飄下的聲音讓梨豆無暇顧忌,不舍眨眼,隻能拚命點著頭,紅光渲染下使得梨豆臉上如施粉黛。


    癡癡迷迷凝望著笑顏如花的梨豆,軒轅無痕眼中蕩漾出滿足的笑意……


    當紅光漸變為桔紅色之際,霞霧中仿若出現了一隻鳳凰,傲立在霞雲上撲騰雙翼,展翅欲飛。


    眼中所見是近在咫尺的鳳凰,風聲就在鳳凰撲騰雙翼時響起在耳邊;梨豆,大眼圓睜,手急急拍打著軒轅無痕的胸口,興奮的大叫道:“軒轅無痕,軒轅無痕快看,快看,鳳凰……鳳凰要起飛了!”


    “鳳凰展翅顯臨空,天域擂鼓震山河;金戈鐵馬平天下,福佑百世後人頌。”


    百年前高祖帝看到鳳凰展翅而征戰沙場十載,他所踏過的每一片土地,都成了勵皇國走向強盛的路標。


    勵皇皇室的後人在他的福澤下,得以站立在世界的頂端,接受世人的朝拜。


    軒轅無痕從小就向往能像高祖帝那樣,領兵征戰沙場,讓足跡踏遍天下每一個角落。


    當年高祖帝隻用了十年時間就收複了半壁江山,作為他的子孫,軒轅無痕身上流淌著跟他一樣的血,想要將勵皇國推上另一個巔峰,可以讓他的後人站立的更高看得更遠。


    “這首詞是你作的嗎?”耳邊飄來的詞語讓梨豆不僅轉頭望向軒轅無痕。


    軒轅無痕沉浸的心被拉回,回道:“前麵兩句是我爺爺寫得,後麵兩句是我加上去的。”


    “軒轅無痕,你爺爺是想讓天域稱霸天下啊!?”對前兩句印象較深,讓梨豆不僅說道。


    梨豆的話讓軒轅無痕驚訝,停頓了半晌,揚笑,說道:“看來豆豆小村女還是讀過書的。”


    “你可千萬別小看了我,怎麽說我也有位才高八鬥的爹爹從小就我念書寫字了。”


    梨豆想起紅爹爹就讓梨豆仰起頭,一副驕傲的模樣。


    軒轅無痕抱著梨豆坐下,摟著她的腰肢讓她頭枕在他的肩膀上詢問道:“豆豆,你覺得現在的勵皇國富強嗎?”


    抬眼,側目,梨豆眼中所接觸到得是軒轅無痕充滿渴望的目光,斂目,沉思了會,回道:“我才來京城沒有多久,不過光從街道上熱鬧非凡的情景看來勵皇國是個國強民富的國家。”


    “這是百年前的戰果,可誰知道百年後是否還能繼續現在的國強民富,一個國家要是隻是光守而不發展遲早有一天會被那天發展起來的國家所吞吃掉。”


    擁著梨豆,軒轅無痕眼望向前方,在他的眼中所看到的並非現在的勵皇國而是百年後的勵皇國。


    “一個國家想要發展就要內外相結合。”點頭讚同軒轅無痕的觀點,梨豆還說出了看法。


    梨豆的看法讓軒轅無痕轉頭望向她,眼中滿是訝然之色,問道:“豆豆要是讓你去自理一個國家,你將如何強大你的國家?”


    “軒轅無痕不覺得你想的太多了嗎?這些問題可不是我所能想想得了,我不過是個從小村來的村女。”


    搖這頭,對軒轅無痕的問話讓梨豆輕笑出聲。


    剛才她也不過是聽了軒轅無痕的話後有感而發罷了,要是真讓她說出個所以然,恐怕軒轅無痕等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等到她的回答。


    “小丫頭到底你的腦子是聰明還是愚鈍?”軒轅無痕伸手往梨豆的額前輕敲了一下。


    舉頭摸上軒轅無痕所敲打過的地方,梨豆憋眼,咕噥道:“就算聰明也會被你敲得變愚鈍。”


    軒轅無痕微愣,隨即笑道:“哈哈……豆豆的話怎讓我這麽耳熟。”這話他可是像聽誰說起過。


    “耳熟嗎?那看來你是經常敲別人腦門的人。”梨豆想都沒想轉身手戳著軒轅無痕的胸口說著。


    軒轅無痕伸手抓住了那指在胸口的小手,扶正梨豆的身子,讓她與他正視,雙眼緊盯在她的身上。說道:“豆豆,鳳凰出現了,你輸了。”


    “哪有!根本就不算,我都說了我不是曲媛……”


    軒轅無痕的話讓梨豆驚訝,想要說的話還未說完即被那堵住她口的嘴巴給打斷。


    說話無法讓梨豆明白,軒轅無痕隻能用行動讓她知道,賭注已下怎容她爛賬。


    眼瞪如銅鈴,不敢置信的看著軒轅無痕又啃她嘴的行為,這一次沒有了第一次那樣的無措……


    可,還是令她不解,為何軒轅無痕總是喜歡啃她的嘴呢?


    這次他會持續多久,是否又將在兩人都要窒息時才會鬆開,不知怎的這一次她竟發現有些沉醉。


    軒轅無痕將嘴鬆開,對一直瞪著雙眼看著他的梨豆詢問道:“是不是每次我親吻你的時候,你都要瞪大了雙眼看著我?”雙眼直勾勾地對上那張因他而微紅的小嘴。


    “誰讓你總是突然就啃我的嘴,我不瞪你,我瞪誰?”沒想軒轅無痕這次竟會這麽快就放開了她。


    “啃你?”對於梨豆的用詞讓軒轅無痕也瞪大了雙眼。


    “不是啃那叫什麽?”唇瓣上傳來的麻意可是到現在還未有消除,不是啃怎麽會這樣?


    軒轅無痕欲哭無淚的捂住了額頭,難道他的吻技很爛?居然讓梨豆會說成啃!


    要說第一次在山洞中他也許有那麽一小會是用啃,可這次百分百是吻!


    “難道你不覺得那是吻,不是啃嗎?”


    “吻?”梨豆眨動著雙眼,一副茫然。


    “吻,知道嗎?”


    梨豆臉上的無知讓軒轅無痕感到頭在隱隱作痛,她不會單純到連吻都不知道吧?


    “哦!吻!吻,我當然知道啦!”


    吻這個字梨豆怎會不知道,不過她真的懂了軒轅無痕說詢問的到底是什麽含義嗎?


    “嗬嗬……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幹笑了幾下,軒轅無痕摸摸額頭,要是梨豆說不知道他隻能用行動為她解釋。


    “嗯!”


    要不是看軒轅無痕又有傾前的舉動,她可不會回答的那麽快。


    “豆豆,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軒轅無痕望望天,夜幕降至,就算有萬般不舍也不能再停留下去。


    心情為軒轅無痕的話而感小小失落,這次回去後軒轅無痕應該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麵前了吧!


    一想到他不會出現竟讓她覺得難受。


    被軒轅無痕強行帶出相府,不過是短暫的相處,居然會讓她從討厭轉變為不舍,這樣的轉變到底是為什麽?


    “小丫頭是不是舍不得我?”


    梨豆臉上的那份失落讓軒轅無痕不僅又一次將她擁入懷中,他何嚐不是想跟她在一起。


    “我才沒有,我討厭你都來不及,怎麽會舍……怎麽會……”


    明明就在嘴邊的話就是無法再說下去,心糾結在一起,眼淚更是不聽話的開始往下掉。


    軒轅無痕看到梨豆抿唇,掉下淚的樣子就心疼不已,忙為她擦拭去眼淚,說道:“小傻瓜不要哭!我答應你,明天就去相府看你可好?”


    淚水在軒轅無痕的話下不但沒有止住,反而有一發不可收的跡象。


    無聲的哭泣也轉變成了低低地抽泣,越擦眼淚掉的越快,到最後軒轅無痕幹脆放棄,抱住梨豆,讓她靠在他的懷中盡情哭泣。


    軒轅無痕手輕拍著梨豆的後背,臉貼在她的頭頂對她說道:“豆豆,記住我今天跟你說過的話,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麽事,我都希望你能相信我。”


    “軒轅無痕……嗯嗯……你是……是真不明白還是假……假裝不明白?”


    肩膀能抽咽聳動不已,哽咽讓梨豆根本無法將話說溜。


    梨豆的話,軒轅無痕也唯有暗暗歎息:唉!


    這個傻丫頭,到現在還要問他到底明白不明白,怎麽就不想想她自己是否明白;她還真是非一般的遲鈍。


    “明白與否,等日後你就會知道了。”


    軒轅無痕已經不想與她在這個問題爭執,該明白的時候她應該就會明白了。


    “哦!”


    梨豆手背抹了抹眼淚,不再哭泣。


    “那現在我們下山了。”


    軒轅無痕說著起身,將手遞到坐在地上梨豆麵前。


    坐在地上等待軒轅無痕將她抱起,看著眼前的手半天沒有任何回應。


    “豆豆?”


    梨豆半天未有拉住他的手起身,不由讓軒轅無痕喚道。


    軒轅無痕抬眼,問道:“怎麽?”


    軒轅無痕將手往梨豆麵前更加近一分,詢問道:“怎麽不抓住我的手站起來?”


    “呃……”


    軒轅無痕的詢問讓梨豆啞然,也直到現在她才發現,不知何時穴道已經解開,臉上瞬間緋紅。


    軒轅無痕看到梨豆那滿麵的紅霞才意識到了什麽,嘴角不住往上揚起……


    他彎身探手將準備起身的梨豆抱起,嘴中抑不住的放聲大笑:“哈哈哈……豆豆想要我抱早說啊!我可是一點都不介意抱你下山……哈哈哈哈哈……”


    笑聲中軒轅無痕已經邁開步伐朝山下走去。


    “誰……誰要你抱了!!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梨豆手輕敲著軒轅無痕的胸口,漲紅的臉可是深深地埋入在他的懷中,嘴中嚷嚷著卻未有任何抗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蕩在山間唯有那越飄越遠的大笑聲……


    皇宮永昌宮


    “吳剛再怎麽可憐總還有嫦娥陪在他身邊,可微臣……皇上……您不覺得微臣很可憐嗎?”


    軒轅無痕舉杯遙望天際,星羅滿布的夜空上浮影出一道身影,含情脈脈的凝視著他,才分離就有忍不住想起了她……


    “喂……喂喂……皇上!!您可有在聽微臣說話?”


    揮動在眼前的手將浮現在軒轅無痕眼前的那抹倩影揮散,回手轉目,望向在他眼前一臉醉態的好友皆臣子的白夏嵐。


    軒轅無痕把酒杯放回到桌上,扯動了下衣袖,拿起放置在桌上的扇子打開,問道:“夏嵐,你的紅粉知己又不理你了?”


    “皇上您難道一點都不會感到吃驚嗎?”白夏嵐對軒轅無痕鎮定的神情頗感疑惑。


    斜眼挑眉,搖晃了下手中的扇子,軒轅無痕已經對白夏嵐無語,起身走離了桌旁。


    拿著酒杯,跌跌撞撞地來到軒轅無痕身邊,一手搭上軒轅無痕的肩頭,白夏嵐哀怨道:“皇上,您說微臣是不是長相不夠好?”


    側目上下對白夏嵐掃視了一番,白夏嵐,一雙勾魂的桃花加上白皙粉嫩的臉龐讓他總是在花叢中無往不利,要說連他的長相都遭人遺棄,那世間還有幾人能娶妻生子了?


    軒轅無痕將目光收回,說道:“風流倜儻,俊逸瀟灑。”


    “沒了?”


    白夏嵐搖晃著腦袋一副陶陶然的樣子,隻可惜軒轅無痕隻是給了他八個字。


    白夏嵐等待了半天,卻等來了八個字,籠統概況,軒轅無痕那將他從小至下看了個透徹,怎麽想也不該是隻有這麽點字,臉一跨略顯不滿的望向軒轅無痕。


    “夏嵐,你應該好好反省下了,你的紅粉知己多如過江之鯽,每次你能對你口中的紅粉知己堅持幾天?”


    軒轅無痕對白夏嵐臉上的不滿並未放在眼中,白夏嵐那哀怨更是對他完全起不了作用,要說被拋棄那也是白夏嵐自找的!


    白夏嵐低斂雙眼,將搭在軒轅無痕肩膀上的手收回,半晌沒有出聲,一副死氣沉沉地樣子。


    軒轅無痕說完話就走回到桌前,拿起那杯方才未有喝下的酒,移至鼻間,在鼻前來回移動了下後才端到嘴前灌入口中,當他放下酒杯轉身,隻見白夏嵐已經抬起頭,正朝走來。


    將垂在額前的發絲撩起,臉上的神情也已經轉變,原先的失落被笑容所代替,邊走邊將酒杯中的酒喝幹,籲出了一口氣,說道:“人不風流枉少年,一表人才的我怎麽能過早就把自己毀在一朵花上?”


    “夏嵐,情愛本就可遇不可求,遇上了就算你想逃也無處可逃。”


    “咦……您是皇上?您是我認識的軒轅無痕?”白夏嵐一臉驚詫的湊近軒轅無痕的臉猛瞧。


    “如假包換。”


    軒轅無痕朝白夏嵐眨了眨,將紙扇往兩人中間一插,阻擋了白夏嵐越來越靠近的臉。


    “不是我喝醉了,就是天要下紅雨了,難不成大婚在即讓你收心了?”


    白夏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跟他臭味相投的軒轅無痕怎變得懂事,一副專情的樣子了?


    軒轅無痕斂目,對白夏嵐的話保持沉默,隻是在他的眼底幽幽浮上了一絲柔情。


    白夏嵐雙手環抱在胸,對閃現在軒轅無痕眼中的那份柔情不敢置信,伸手揉了揉雙眼,睜大,詢問道:“這不是真的吧?皇上殿下,您可是將會擁有一座超級大花園的人,那些千姿百態的嬌豔花朵您難道光看不采?”


    “夏嵐,如我願意,有何不可?花園再大,花朵再嬌,沒有我想要采取的花朵有何意義?”


    寧勿動也不亂取,這是軒轅無痕的一貫作風。


    白夏嵐瞠目結舌望著軒轅無痕,回神後誇張的朝軒轅無痕抱拳作了個揖,方拿起桌上的酒壺為軒轅無痕身前的空杯中斟滿酒,舉起酒杯對軒轅無痕說道:“微臣的皇上,夏嵐的好友軒轅無痕,我要敬你,你的話讓我自歎弗如!”


    軒轅無痕將紙扇指向白夏嵐的額前,笑道:“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才是我的座右銘。”


    “乖乖!終於還是露出真麵目了。”


    白夏嵐拍打著胸口,沒有驚訝反而是早就知道的表情。


    “好了夏嵐,這次讓你來這裏不是說風花雪月。”


    軒轅無痕將紙扇收回,接過白夏嵐手中的酒杯,放於桌上說道。


    白夏嵐將杯中酒喝盡,坐下,拿起筷子夾著菜,挑動了下眉,咀嚼這口中的食物,完全沒有理會軒轅無痕所說的話。


    “夏嵐,要是這次你幫我,法放你一個月假。”


    軒轅無痕走近白夏嵐的身邊,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坐下,誘惑道。


    側目,手中拿著酒杯,在白夏嵐的就如寫著:你少唬我!四個大字。


    “絕非唬你。”軒轅無痕一臉堅定,見白夏嵐還是未有任何反應,舉手,說道:“我發誓!”


    “軒轅無痕,吏部是歇業還是冷藏?你是不是有內幕消息?”


    白夏嵐實在是服了軒轅無痕,要選也選個現實點的,身為吏部尚書的他要是消失一個月,吏部府的公文還不堆積成大山了!


    “夏嵐,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這要你幫我,你就有一個月的假可放。”軒轅無痕可是胸有成竹。


    白夏嵐凝望著軒轅無痕,想要看看軒轅無痕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不過一個月的長假確實夠誘人,從他上任吏部尚書一職以來,一年當中不辦公的日子幾乎用五個手指都能數完。


    心動加好奇讓白夏嵐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眼朝軒轅無痕問道:“到底是什麽事?”


    “入丞相府住上一個月!”


    軒轅無痕說話的同時眼不忘觀察白夏嵐臉上的表情變化。


    白夏嵐那激烈的反應就如軒轅無痕心中所料,要不是他閃的夠快,現在躺在地上的就不隻是一隻破碎的酒杯而已了……


    “夏嵐,不要這麽激動,不過是去曲丞相府邸住上三個月,對你來說並不困難。”


    軒轅無痕嘴上說著,腳步不斷移動著,身體更是左右、上下晃動著,在他身邊不斷響起“哐啷”聲。


    白夏嵐看著桌上已經無任何東西可以讓他扔,起身朝軒轅無痕抱拳說道:“皇上,微臣告退。”說完便轉身想要離去。


    軒轅無痕在白夏嵐剛轉身都未來得及邁開步子就擋在了他的身前,半眯起雙眼,說道:“白夏嵐,中秋佳節本皇上在齊鳴殿怎麽好像……”


    “皇上,中秋佳節陛下舉宴,微臣趕上流感,抱病在家。”白夏嵐臉上毫無懼意。


    “哦!原來白尚書也會生病啊!”軒轅無痕將聲音拖長,臉上的笑意透著奸詐,繼續說道:“那就當你是抱病在家吧!”


    “什麽叫當我抱病在家,本來就是抱病在家!!”


    白夏嵐對軒轅無痕的話可是不滿的反駁,那次他確實長大以來第一次體會到鼻塞的難受。


    “就如白尚書所說,那請問白尚書你又是如何得到病?二十三年來你可是風寒都未有過一次,怎麽就趕上流感了?”


    軒轅無痕一步步逼近白夏嵐,壓低聲音在他身前詢問道。


    “這……這個……運氣不好。”軒轅無痕的詢問讓白夏嵐背脊一陣陣發涼,臉上已經無法再平靜下去。


    “哈……好個運氣不好,白夏嵐啊白夏嵐!人不風流枉少年,你可是真是風流惹黴運,什麽女子不好去招惹偏偏要去招惹紅……”


    軒轅無痕臉色一沉,扇子一抖,目光銳利的望向白夏嵐。


    “軒轅無痕,你可真是我白夏嵐的好兄弟,真不愧是皇上,什麽都逃不過你的耳目,連這事都讓你給打探出來了。”


    白夏嵐讓軒轅無痕的話說得完全失去了先前的強硬,還真是讓軒轅無痕說對了,他就是讓風流惹上了黴運。


    “如何?想好我所開出的條件沒?”


    軒轅無痕現在可是悠哉的搖晃著手中的扇子,等待著白夏嵐的回答。


    “皇上,你為什麽要讓我去丞相府?”


    白夏嵐知道自己完全已經沒有回絕的餘地,隻是很好奇怎麽軒轅無痕會突然要讓他去丞相府住一個月的時間。


    軒轅無痕微下垂頭,久久未有出聲回答白夏嵐的提問……


    “算了,我不問就是了!是不是明天就去丞相府?”


    軒轅無痕低垂著腦袋半天沒有回話的神情,白夏嵐就算再不識趣,也知道軒轅無痕並不打算告訴他理由。


    聽到白夏嵐的話,軒轅無痕立刻將頭抬起頭,眼中的笑意讓他看起來就像一隻偷腥的貓,朝著白夏嵐說道:“夏嵐,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


    “皇上,你很過分啊!居然揭我傷疤,我那顆幼小的心靈再次受到重創了。”


    白夏嵐說著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臉上滿是受傷樣。


    “夏嵐記住下次想風流的時候先看清楚對方是什麽人!”


    軒轅無痕邊說邊用扇子輕敲了下白夏嵐的腦門。


    “哈哈……就算死我也要死再牡丹花下,不過話說回來,一朵鮮花真是插在牛糞上了,唉!那天要不是紅老頭突然出現無處可遁隻能躲進冰窖,我也不會受凍。”


    白夏嵐可是半點沒有反省,風流成性的他也算是死不悔改了。


    “拜托,記住在丞相府給我老實一點,不要隻顧著跟那些丫鬟**,不要讓曲丞相第一天就把你掃地出府。”


    軒轅無痕對白夏嵐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也隻能搖頭,不過並不忘提醒他再丞相府安分守己。


    “軒轅無痕要是你這麽不放心,又何必讓我去?”


    白夏嵐吹胡子瞪眼的看著軒轅無痕,不滿的說道。


    “夏嵐的嘴可是一點沒有變,行了,那就這麽說定了,三個月後就給你放一個的假,我累了,你自便。”


    軒轅無痕說著人已經朝著寢宮內而出。


    白夏嵐目送著軒轅無痕離去,黑白分明的眼內浮上一抹不解與疑惑,總覺得軒轅無痕有了些什麽變化……


    可惜就算再怎麽變化,還是高深莫測讓人無法猜透他心中所想,就算跟從小一起長大的他也完全猜不透軒轅無痕心中所想。


    抬眼望向夜空,秋風拂過讓白夏嵐精神為之一爽,拿起桌上僅有的酒壺起身,酒與女人是兩大愛好,舉起酒壺迎向天際的圓月,眼中臉上都呈現出七分醉意,不管喝多少酒在他永遠都會讓保持三分清醒。


    踩著微浮的腳步朝園外走去,月光傾灑在他的身上,紫色的外衣加上銀月的月光讓他更顯神秘。


    軒轅無痕回到寢宮,傅立即刻迎上,抱怨道:“皇上!!為什麽跟白大人喝酒不許奴才陪身在側伺候?”讓他獨自一人在這空蕩蕩的寢宮裏發呆。


    “傅立我累了,給我寬衣,想睡了。”軒轅無痕說話時人已經走至床邊,將扇子交給傅立並打著嗬欠說道。


    傅立將手中的扇子放於床頭邊上的櫃子上,扁了扁嘴也隻能應道:“是!”


    本想再詢問可主子並不想告訴他,也隻能放棄,不過看主子臉上並無特別的反應,想來應該也沒有什麽事!


    也就沒有再放在心上了。


    為軒轅無痕脫去外套,伺候他上床,蓋上被子,拉下床幔,傅立站立床邊,猶豫了半天,出聲說道:“皇上有一事奴才不知當講不當講。”


    床內傳來軒轅無痕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


    “傅立,當講與否看你自己。”


    軒轅無痕的話讓傅立彎身靠近床幔,低聲說道:“是,皇上!奴才今日在鳳雲宮看到雲太妃跟……”


    傅立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從床內傳來的聲音所打斷。


    “後宮嬪妃的事自由太後處理,傅立你就不要去瞎操心了,下去休息吧!”


    “可是皇上,奴才看到雲太妃跟李公公在風來軒裏偷偷摸摸,樣子實在是詭異。”


    傅立就算軒轅無痕如此說還是忍不住將憋在心裏的話道出。


    “傅立下去吧!”軒轅無痕所回應的他的話還是讓他退下。


    “皇上!!”傅立顯得有著急躁。


    傅立再如何出聲叫喚都已經無法聽到軒轅無痕的回應,沒過多久從床內傳來一道均勻的呼吸,呼吸聲不大卻剛好能讓傅立聽的清楚。


    聽到呼吸聲,讓原本想要再出聲的傅立此刻也唯有禁聲,朝著床一曲身後便轉身朝寢宮邊上的一道側門走去。


    傅立走離床邊不久,床內的那道呼吸聲逐漸轉弱,低低笑聲從內傳出……


    軒轅無痕從床上坐起,神采奕奕的樣子跟先前那副困意纏身簡直就是兩個人,揭開床幔,下床,拿起掛在床頭的衣服跟櫃子上的扇子,眼珠轉動了一圈,嘴角輕抿了一下,縱身一躍,消失而去……


    丞相府雲若閣


    瓊兒一臉怒意的端坐在房間中,氣鼓鼓嘟著嘴,眼中的光點隨著燭光忽閃忽閃……


    梨豆低垂著腦袋,坐在瓊兒的對麵,腳蹭著地上,發出“唦啦唦啦”聲。


    耳邊傳來的雜音讓瓊兒雙眉緊蹙,嘴角抽動,臉上不耐浮上,雙眼中的光點逐漸演變成火團,燃燒,爆發!


    “豆豆小姐!”沉聲響起在寂靜的房中。


    “嗯?”頭還是未有抬起,腳下的動作仍是沒有停下,輕聲應道。


    瓊兒手伸起搭在桌上,手指輕敲著桌麵,發出“咚咚”響聲與梨豆用腳所製造出來的“唦啦”聲不交纏再一起,使得原本安靜的房間被噪音所攪……


    “豆豆小姐,剛才恰巧是用膳時間,相爺麵前瓊兒不便不多,現在這房間中就隻有我們主仆兩人,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說些什麽了?”


    瓊兒手依舊敲打著桌麵,眼望向對麵的梨豆,盡量放緩聲音。


    一個時辰下來她就一直在等待梨豆解答,可,沒想到梨豆竟隻是低垂著頭就是不啃聲。


    “瓊兒,其實剛才我就是跑去那個拂柳小齋玩了會。”


    梨豆不敢抬頭,怕讓瓊兒看到她眼中的閃爍。


    “是嗎?那你看看這是什麽?”


    瓊兒說著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張紙條,“嘭”的重擊聲隨即從桌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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