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壞消息時,伊波利托正騎在年長他二十歲的情人身上。


    管家在床邊的報告得不到任何反應。


    雖然自己的主人正卡在情人的身體裏興奮至極地嚎叫,可是管家顧不上這些了,他必須把這緊急到了極點的情報立刻報告給自己的主人。


    他終於掀開幕簾,直接在自己的主人的耳邊把事情大喊著說了出來。


    “什麽?”


    “你說什麽?”


    “再、再說一遍?”連續問了三遍,伊波利托才聽清楚自己的管家在說奧地利人已經到了佛羅倫薩城下。


    他灰敗的臉色因為這個可怕的消息變得更加沒有血色了,雖然他白色的膚色是他能夠打敗更受寵的亞曆山大成為佛羅倫薩代理執政官的原因,不過這個時候皮膚白一點顯然是沒有什麽用處。


    當代弗洛倫薩共和國代理執政官伊波利托-德-美第奇殿下,他雖然有顯赫的頭銜和強大的靠山,這位剛剛度過了十四歲生日的少年顯然依舊承受不了拉迪斯勞斯送上門的遲到的生日禮物。


    他隻是一個過早失去了父母的有戀母情節的富二代罷了。


    房間裏活血催情的香料和船上給與了他無限溫暖的懷抱此時也沒有一點幫助了,伊波利托隻感到渾身沒有一丁點的溫度。


    整整五分鍾,這個少年人做不出任何反應。


    他就這麽半跨在情人的身上,嘴巴一張一合但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奇異的香料讓他的血液集中到兩隊之間而無法及時趕去急需支援的大腦,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變得通紅。


    沉默之後是歇斯底裏的爆發,管家和情婦驚恐地看著眼中伊波利托發出癲狂的嘶吼:“胡說,胡說!奧地利人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到佛羅倫薩城下來?!他們飛過摩德納的?進攻錫耶納的是羅馬教會的軍隊,和佛羅倫薩共和國有什麽關係?把那個胡說八道的哨兵處死,你這散布謠言的蠢貨也要死!”


    當費魯奇將軍找到佛羅倫薩名義上的主人時,伊波利托正赤身裸體地揮舞著匕首。同時口中說著毫無邏輯的話。


    越來越多的侍女和侍從已經注意到了主人的狀況,費魯奇將軍明白這個時候決不能放任情況繼續發展,他迅速繞道伊波利托的後麵,一躍一夾扼住了伊波利托的脖子。


    不到一分鍾伊波利托就陷入了昏迷。


    他的情婦和管家都被他給刺傷了,兩人不敢反抗,直到費魯奇將軍製伏了失去理智的伊波利托還是戰戰兢兢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美第奇真選教皇早就看出了自己的這個侄兒不是可造之材,隻是另一個侄兒(也許是兒子?)的膚色毫無疑問地表明了他有一個異教徒母親。再加上伊波利托年齡上的微弱優勢,讓真選教皇隻能讓伊波利托先試一試。


    但是他當然也留下了一定的保險措施,眼下就是這個保險措施生效的時候了。


    費魯奇將軍是美第奇真選教皇從美第奇銀行中提拔起來的人,是他留在佛羅倫薩共和國的心腹。


    “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麽?給美第奇殿下穿好衣服。”費魯奇將軍來這裏之前已經安排了軍事部署,少量的常備軍和傭兵已經被派去強化城防,動員民兵的命令也傳達下去了。“你們兩個給我看好殿下。不可以讓殿下亂跑,也不可以讓殿下受傷,否則我為你們二人是問。”


    既然這個伊波利托和預期的一樣確實沒用,那麽費魯奇將軍就要自己保衛城市了。


    不過費魯奇將軍在猶豫了一會後還是兩百人保衛執政官府邸,隻帶走了一百人去城牆上支援。


    無論這個年輕人多麽不成器,他也是真選教皇陛下的侄子,他出了什麽事。作為外人費魯奇將軍是擔待不起的。


    這對城防力量是極大的削弱,執政官的守衛部隊是佛羅倫薩共和國最精銳的力量,這兩百人如果用在正確的地方完全有可能改變佛羅倫薩城的命運。


    比如如果城門這個時候能夠再多上幾十人,很有可能局麵就大不一樣了。


    費魯奇將軍在行進的路上又收攏了幾十個趕來的民兵,這個數字相比佛羅倫薩還算先進的動員體係來說不算多,黑夜極大地損害了民兵的組織能力和戰鬥意誌。


    佛羅倫薩城每個方向都有一座城門,他把大部分力量帶去了最危險的北門,東門南門和西門各派了一個衛隊小隊加上二十個民兵。奧地利軍正在北門這是很自然的選擇。


    不過南門的守軍當然也緊急集合了,誰知道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


    “誰是這裏管事的?我們是費魯奇將軍派來支援你們的民兵。”幾十個人趕到了南門。


    “太好了,到底怎麽回事?”南門的守門官從城樓上探出頭來和下麵的援軍說話。


    他也是剛剛從情人的床上爬起來,他除了知道現在是緊急情況之外,什麽都不知道。


    這座城樓應該有一百名守兵,可以如今隻有不到五十人在崗,其他人自然是放羊了。到位的這五十人中還有一大半隻帶了武器沒有盔甲。


    而守門官甚至於是內部有變還是外地來襲都不知道,除了寶貴的兵力他還希望這些來支援的人能夠帶來一點信息。


    “我哪知道?!費魯奇將軍讓我來南門,我就來南門,讓我上去喝口水再跟你說。跑了半座城。”領頭的人隻想去城樓上喝上一口水。


    “應該的,應該的,對了今天的口令是什麽。”守門管一麵點頭,一麵問話。


    他的職業素養一般對於工作的奉獻精神也不佳但是基本的警惕心倒是還在。


    “兩年定期存款的利息是百分之五點五。”西裏卡老大一邊說出了口令,一邊走上了城樓。


    以商隊之名混進佛羅倫薩城然後潛伏在南門附近,突襲費魯奇將軍派來的援軍然後偽裝奪取城門。


    這個計劃的難點就在於如何突入城樓,昏暗的光線和混亂的局勢讓身上的血跡以及陌生的麵孔都可以蒙混過關,但是隻有帶隊軍官知道的口令是沒辦法糊弄的。


    即使西裏卡老大的部下中的每個人都有一定的“拷打經驗”還有不少熟知人體結構的大師,但是誰也不可能保證在極短的時間裏從帶隊軍官的口中拷打出口令。


    也許半個小時之內誰都可以讓那個富二代軍官屁滾尿流,但是情報的時效性隻有三分鍾,隻有西裏卡老大得自巴巴羅薩的奇異眼睛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確保成功。


    他不是通過肉體摧毀對方的意誌,而是直接搜刮那個不幸者的靈魂。


    佛羅倫薩共和國獨有的口令極富特色,守門官毫無防備地為西裏卡老大打開了門樓。


    “來得這麽急?怎麽連一件長兵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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