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著大包的行李我離開了醫院,一時間不知何去何從的我慢步在大街上,大概十來分鍾後我看到兩輛警車在我的身邊呼嘯而過,目標似乎就是自己剛由那兒出來的私人醫院。


    看來老人已經報了警,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供出自己,但願他不會,不然自己這黑戶可真麻煩了。


    出了這樣的事一時間我不敢找什麽旅館,擔心自己睡得正香突然大批警察破門而入的無聊情節會上演,隻是自己不上旅館那自己總不能露宿街頭吧?想到‘露宿街頭’我突然想起當初收留自己的阿土伯,想到那個在自己窘境時伸出援手的老人我不禁有些愧疚,因為這兩個月來自己的生活自認也好過了許多可卻不曾想起那個好心的老人,隻有到落泊的時候才會想起他,實在太不應該了。


    於是我隨手招來了一輛計程車來到一家二十四小時連續營業的藥店買了一萬多塊的補品,再到夜市去買了一張不用身份證錄記的臨時電話卡,最後來到了福利院的門口。


    福利院離私人醫院似乎很遠居然用掉了我兩千塊錢的車錢,來到福利院門口發現福利院大門緊閉這才知道現在才不過淩晨三點多鍾,它又不是便利商店怎麽可能會這個時候還開門?再說了這個時候阿土伯也一定睡著了,打擾一個老人睡覺實在說不過去。


    於是扛著大包行李我在福利院周圍溜達,距離福利院不到百來米就有一個小公園,靜悄悄的公園是沒有一個人,所以我把行李往石椅上一丟靠著大包躺下,準備在這裏等天亮……


    微微小睡了一會卻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就像隻是一閉眼的功夫在我發現混身有點發燙的睜開眼睛時我發現天空已經大亮了,原本空無一人的公園裏多了好些個婆婆媽媽、公公爺爺晨運的老人家。


    有的是在慢步,有的是在做早操,還有的則是拿上自家的錄音機跳起了國標舞,總之寂靜的小公園裏頓時熱鬧起來。在便利商店買了兩瓶礦泉水和牙刷,在洗涑一翻之後我來到了福利院。


    一個中年男人接待了我,在聽說我找阿土伯後他告訴我,在吃過早餐後除了一些行動不便的老人大多都去前麵的公園散步了,我鬱悶的再次回到小公園,公園不是很大隨著太陽越升越高晨運的人們漸漸散去,留在公園的人不是很多,很快的我就發現了阿土伯,他正在那裏看別人下棋呢~~~~


    “阿土伯。”我三步當兩步的來到阿土伯的身後。


    “阿旺?!啊……怎麽是你?”阿土伯見是我臉上除了是驚喜還是驚喜。


    “現在我叫‘那龍雨千’,有身份證的哦~~~”我笑著道,在老人的麵前我總能感覺到一絲輕鬆,不用像之前人前人後的虛偽。


    “假的?”阿土伯輕聲的問道。同時像做賊似的用眼睛左右瞄了瞄。


    “嗯。”我也沒有隱瞞,畢竟自己是什麽底細老人一清二楚。“阿土伯,在這裏過得好嗎?對不起這麽久才來看你……看我給你買了點東西。”


    “好好好謝謝哦~~~~說很好呢~~又談不上,除了沒有以前那樣的自由自在也算是不用再為三餐奔波了吧~~~~”阿土伯也沒跟我客氣的接過了我的禮物。


    “和你老分開之後我得到了遊戲工作室的那份工作,你不會怪我這麽久沒有看你吧?”我有些愧疚的說道。


    “嗬嗬~~~~說什麽呢?你又不是我兒子,能來看我一個非親非故的老頭已經很不錯了,還給我買東西。”阿土伯嗬嗬的笑道,不過他又看到了我的大包行李於是不禁問道:“你不是找到工作了嗎?怎麽沒找到地方住嗎?”


    “哦……跟老板鬧翻。”我隨口應了一句,不過阿土伯的話也讓我想起今天是交回頭盔的最後一天,如果不想被警察抓起來的話,我最好今天把頭盔還回去。


    “唉~~~~現在的工作不好找,打工的就是要忍氣吞聲一點……”阿土伯語重心長的說道。不過見我不想聽這些於是他也沒有再說而是岔開了話題:“哎~~~我的一個棋友來了,不如我介紹給你認識啊!!說不定可以給你介紹一份新工作。”


    “好啊……”不忍回拒老人的意思的笑著點頭。隻是他要介紹給我認識的棋友卻讓我傻眼……


    “嘿超哥,今天怎麽這麽晚啊?”阿土伯熟落的對一個穿著休閑裝明顯比他大上許多的老人說道。


    “唉~~~~別提了,昨晚被幾隻老鼠弄得沒一覺好睡的。”老人說完也在同時看到了輕‘咦’了一聲表示一下自己的驚訝。說到驚訝我也好不到哪兒去……真可謂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被阿土伯稱之為‘超哥’的老人就是自己昨晚遇上的‘超叔’……


    “老鼠?買隻貓就好啦~~~”阿土伯當然不會知道超叔口中的‘老鼠’指的是什麽。


    “嗬嗬……是啊!!買隻貓,這位是?”超叔作出一副初次見麵的表情讓阿土伯身後的我連翻幾下白眼,心討有夠虛偽的,而不知情的阿土伯自然要介紹一下……“哦~~~他是正要給你介紹呢~~~~他叫‘那龍雨千’是我的一個忘年交啦~~~~這位是超叔,人脈很廣可以的話還能給你介紹份工作。”


    “哦?你沒有工作嗎?”超叔挑了挑眉帶著一絲深意的笑又道:“不如來幫我開車,捉捉‘老鼠’吧?”


    “不用了,我怕有錢也沒命花……”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不會吧?捉老鼠能有這麽危險嗎?”阿土伯不解的問道。


    “嗬嗬……”超叔尷尬的一笑,想來也知道昨晚的事讓我知道了做他的保鏢有多危險。


    “也許他是怕老鼠,價錢方麵好商量哦~~~~”超叔還是不放棄對我說道。


    “激將法嗎?我還是那句話,我怕有錢沒命花。”我冷笑了一下,這時阿土伯也發現氣氛不太對於是說道:“算了算了,每個總有自己怕的東西,像我就怕死那蛇了,硬要我去抓的話那還不如殺了我算了,超哥我看就算了吧?”


    “嗬嗬~~~~其實老鼠也不是很多,如果有興趣的話我這裏隨時歡迎你來。”超叔向自己展示了他的誠意後也沒有再強求,然後和阿土伯擺開了象棋開始‘撕殺’在一塊……看不懂的我隻是一旁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由談話中我知道兩才人認識不過兩個月不到,平時都會約在這個小公園中下棋,除非刮風下雨否則兩人幾乎每天都來。在我旁敲則擊的去尋問他為什麽這老大遠由醫院到公園來下棋時,超叔都告訴我私人醫院距離公園不過百多米,原來自己昨晚是被那‘運將’大哥給載去兜風去了,鬱悶。


    看不懂棋的我在過了中午給兩人買了便當之後就離開了,臨走時不忘給阿土伯留下電話號碼告訴他有事找我,然後無處可去的我整個下午都是在網咖中渡過。上網多半也是在<<人生>>的官方論壇上亂點看看一些玩家在論壇上發表自己的心得和經驗,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晚上的八點,我幾乎是在服務生異常的眼光給我趕出來的,畢竟也沒有人隻點了杯最便宜的咖啡坐了七、八個小時的。


    大概八點半鍾後終於還是來到了工作室的樓下,說真的離開工作室我真的有點不舍。不用怎麽說也是他在自己最窘迫的歲月裏收留了自己,對它我終究有種割舍不下的感情,隻是有些東西不是你說‘不想’就可以的。


    還沒走進公寓樓突然隔壁便利商店開得老大的電視聲音一下吸引住了我,那是一則新聞……則有關於財經的新聞。


    “今天指數突然下跌7.5%。這是今年度指數的最大跌幅,不過投資者的信心並沒有消退,有專家認為那不過是指數連日來大幅上升後的震x回調,相信這隻是為下一次大幅上漲作熱身。”我走進了便利商店看著電視中的漂亮女主播說著那些激勵投資者信心的話,但是在屏幕下方亞洲各國的指數幾乎都是一片綠色。


    特別是日本的單以今天就跌了10%,印度、泰國則排在其後。而中國大陸的兩大股指也紛紛跌了4%和5%,這樣的數據給我的提示那就金融危機已經無法避免的上演了,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要跳樓了,不過這個好像與自己無關?我還是先顧好自己辭職後該怎麽辦吧~~~~


    帶著沉重的心情卻不是因為那即將定變成金融危機的我步入了電梯,按下了工作室所在的樓層,待電梯門開時我愣住了,不由的又看了電梯電子板上的數字,在確認了樓導有錯後我的眉頭不由的緊鎖在一塊。


    因為在電梯門的正對麵的壁上寫著‘殺你全家’‘欠再還錢’的大字,隻是寫字的人文化水平實在叫人大汗,那‘債’字居然寫成了‘再見’的再字。無暇去取笑對文化水平,我想隻要遇上這樣的事不會有人有那個心情去在意那些,這明顯是高利貸的追債方式。


    隻是誰欠了高利貸債了呢?我的心頭不由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濃濃的汽油味闖進了我的鼻子,我快步的找到味道的根源,而我的擔心也成了現實,因為它的源頭就是工作室。隻見工作室的電門大開我快步的進了工作室隻見已經一片狼籍,幾個同事正在給金剛包紮。金剛被打得很慘,眼角腫起老高的一塊還在流血,額頭也見了紅,頭上手上都纏著繃帶,而其他人的身上臉上也多多少少都有傷……


    “這是……怎麽了?”我愣了一下問道。


    “雨千?”其它的同事都不願意理我,隻有金剛激動的站了起來。


    “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我關徹的問道。


    “三天前高利貸的來追債,說是慧欣欠了他們一千多萬,慧欣跟老板婆吵了一架後,慧欣走了老板婆隻好為她背下了債,今天他們又來了,我們不敢開門他們就澆氣油說要放火看我們開不開門,開門後他們要抓老板婆我們就開起手來,可是他們有刀又有槍,打不過他們老板婆就被他們……”金剛的嘴也被打了腫含糊不清的說著。


    “被他們怎麽了?她人在哪裏?”金剛的自己停頓讓我著急的揪他大吼道。


    “老板婆在房間裏你不會去看嗎?放開他啦~~~~”一個同事看不過我對金剛的粗暴,一把推開我說道。我也不管他推我的一把跑到了慧香的房門口,而我看到的一幕卻讓我似被雷電擊中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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