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甩臉觀瞧,見新上來的是一位長發的中年人,此人已經上了年紀黑色頭發中摻雜了幾縷白發,中等的身材,身穿著短衣襟小打扮,長著一雙黃豆眼,一個酒糟鼻,臉上滿是壞笑。他認得此人,這位是山上的五寨主見縫插針.唐明,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也是六重天修為。


    “小兄弟,這次換我來陪你走幾趟,你看如何?”唐明咯咯笑問道。


    幾位寨主的實力高低不一,五到六重天的寨主比較容易對付,像是那幾位七重天修為以上的寨主,趙正是打不過的。現在又跳上來一位六重天的寨主,對於趙正來說實在是再好不過了。他脫口答應道:“誰來我都歡迎,你請進招。”


    “既然你歡迎就好,不過在打之前,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唐寨主但說無妨。”趙正眉頭微皺,隱隱覺得唐明在打什麽鬼主意。


    “你來此討要我們山寨的寶貝黑鐵木,大寨主出手闊綽,答應你每贏一場,就給你一百斤黑鐵木。但我覺得此事多少有點不妥,不管怎麽想,我們山寨都太吃虧了。你贏了,可以拿著黑鐵木走,你輸了,也沒什麽損失。這多少有點說不過去?”唐明微微眯眼,眼光如針。


    “那依你的意思是?”


    “依我之見,你也應該拿點彩頭出來,這才公平合理。你贏了,黑鐵木歸你,你輸了,就得留點什麽東西在山上。”


    “唐寨主說的話,倒也不失公允,那你說說看,想讓我拿出什麽彩頭?是錢財、武功、還是寶貝?”


    唐明笑了笑,目光旋轉一圈,落在了趙正手上握著的子初劍,開門見山道:“鑄劍山莊擺擂遍請天下英傑,令子初劍名聲大噪,人人都想得之,我一向是個貪心的人,自然也不例外。你身上其他的東西,我一概不想要,隻想要你手裏的子初劍!你要是輸了的話,就把子初劍送給我好了。當然,我絕不強求,如果你沒這個膽子,怕了我唐某人的話,就別答應這件事了。不過,本山上的黑鐵木,你也別指望要了。”


    唐明話裏話外已將趙正逼入了一個絕地,如果趙正不答應的話,就是怕了唐明,會當眾丟臉出醜。這種激將法雖然簡單,但卻比什麽都管用,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人為一口氣,佛為一炷香,武人大多將麵子看得比生命都重要,決不允許有失。


    趙正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子初劍,也掂量了一下自身的實力與對方的實力,覺得勝麵還是很大的,便點頭答應道:“好,就如你剛才所說,這一場比武以子初劍做為彩頭,我贏了的話,黑鐵木歸我,我輸了的話,子初劍歸你!”


    “好!痛快!”唐明雙眼大放光彩,衝著趙正豎起了大拇指“你小子有膽量,是一號人物,且不論今天的輸贏,光衝著你這份膽量跟豪氣,我唐某人佩服你!”


    “除了剛才這件事之外,你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嗎?”


    “沒有了,我們現在就可以開打,少俠你睜眼看好,這就是唐某人的兵刃!”唐明身形一晃,也不知從何處取出了整整八根黑色長針,將長針緊緊扣在了手指縫中。他這長針屬於二十四路外五行中的奇特兵器,可以用來刺,可以用來撓,在特殊時刻,還可以當成暗器來使用。這特殊的武器進攻範圍可長可短,比其他兵器多了幾分變化,也更加難以練習一些。


    而且他這八根長針不是普通的長針,是由一種特殊礦物打造的,通體漆黑如墨,揮舞時不會泛起亮光,教人難以捕捉,好似鬼影,故此取名為鬼影針。


    趙正以長擊短,亮了一招起手式仙人指路,用手點指對手,將子初劍反背在身後,身體微微前屈,做好出招準備。


    唐明今天之所以冒險跳上來挑戰,為的就是奪得子初劍。他的綽號是見縫插針,見到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當然要插上一針了。他打起精神,遊身攻上,使了招“疾風暴雨”雙手向前連連猛刺,每刺一下,便利用鬼影針刺出四道銳利勁氣。一眨眼間,他便衝著趙正刺出上百道勁氣,這些勁氣匯集在一起,就好似雨點一般,攻擊麵積極大。


    趙正抖擻子初劍,看關定式,封住門戶,用劍氣將雨點般的勁氣都給震碎了,而後一劍刺出,抓住機會展開反攻。這一戰壓上去的彩頭太大,不容有失,他一出手就用上了從赤麵白猿那裏學來的厲害殺招。這招名為“龍騰虎躍”威力極大,跟霸者長屠比較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龍騰虎躍這個殺招有兩個主要動作,隻見趙正將劍刺向地麵,用劍氣將地麵的磚石刺碎,而後高高挑起,用劍氣卷住。碎石隨著劍氣旋轉,形成一團風暴,好像一條灰色猛龍,這便是龍騰虎躍中的第一個動作。


    夾雜著碎石的劍氣惡狠狠地撲向唐明,他手中的鬼影針太輕巧,無法用於防禦,隻得抽身向一旁跳開,躲開這實力十足的一擊。


    趙正接著用出了龍騰虎躍中的第二個動作,向著唐明所在的方向高高跳起,複又快速下撲,就好似猛虎下山一般。他在下撲的過程中,上下各揮動一劍,兩股劍氣彼此咬合,模仿出老虎撕咬的樣子,接著斜向揮出六劍,模仿出老虎抓撓的樣子,最後橫掃一腳,模仿老虎掃尾。


    這一整套進攻招式又快又猛,教人難以招架。


    唐明微微變色,左躲右閃,前撲後縱,將前麵幾劍都躲開了,可偏偏沒能躲開這最後一腳,被踢在了後背上。就聽碰的一聲悶響,他向前踉蹌數步,勉強才站住腳,嘴角已然溢出了血珠。


    趙正一招得手,小勝一籌,當即占據了上風。他腳下輕點,衝著唐明後背衝了過去,分心便刺。


    唐明察覺到背後惡風不善,暗道不好,回身撇出兩根鬼影針,一根打向趙正腦門,一根打向小腹,攻趙正必救之處。他在打暗器方麵的本事是很有一把刷子的,在如此近的距離下,絕對百發百中。


    趙正一見唐明回身,手底下便加了小心,稍稍放緩了速度,當兩根鬼影針飛來時,他連忙揮劍抵擋,將一根針打飛,接著豎起劍背,用劍背擋住了第二根針。


    唐明用飛針逼住了趙正,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回過身用餘下的六根鬼影針鏖戰趙正。兩人就此鬥在一處,殺得天昏地暗。趙正的劍招驚奇凶猛,金元劍氣也遠比尋常劍氣犀利,再加上手裏有子初劍這等神兵利刃,所以總體上是穩壓唐明一籌的。打了數個回合之後,唐明便露出了敗勢,隻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唐明在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徹底放棄了進攻,全力躲閃迂回,並伺機發射手中的鬼影針。


    當鬥到第十五個回合時,唐明終於逮到一個好機會,將一根鬼影針打了出去,直撲趙正麵門。


    趙正險些中招,靠著羅煙步中的精妙步法堪堪閃開,他心裏微微有氣,暗暗想道:“你以為隻有你手上有暗器麽,既然你要跟我玩暗器,我就陪你玩到底,看看是你的暗器厲害,還是我的暗器高明!”


    念及至此,趙正改變了策略,放緩了攻勢,伺機尋覓機會。兩人又拆解了三個回合,他陡然高喝一聲,用劍招猛攻唐明的上三路,使其目不暇接,而後在腳底下使了壞,腳跟猛然用力,觸動了靴裏針的機關,發出一根綠油油的小毒針出來。這毒針並不會置人於死地,但能令人麻痹,很適合在這種場合使用。


    唐明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趙正的劍招上,根本沒有提防下麵的攻擊,被靴裏針打了個正著,刺在了大腿上。他暗叫不好,向後跳開,掃了一眼被打中的大腿,發現上麵插著一根細長的針。


    趙正落井下石,提劍攻上,對著唐明中針的一側窮追猛打。


    唐明被逼得無暇他顧,隻能任由那根綠針插在腿上,他且戰且退,發現中針的腿越來越麻,有了中毒跡象。他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頓時大變。


    趙正本就穩壓唐明一頭,現在唐明又中了毒,這種優勢就更加明顯了。他趁勢猛攻三招,終於擊敗了唐明,將子初劍橫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趙正!你用暗器打我沒關係,因為是我用暗器在先,但你用帶毒的暗器打我,這未免也太不仗義了?”唐明憤憤道。


    “你放心,我用的毒針毒性很小,甚至不需要解藥去解,毒性過一段時間就會自行消失。”趙正緩緩撤回了手中的劍。


    “再小的毒也是毒,不管你怎麽說,都改變不了你使用毒針這個事實。”


    “如果唐寨主對此耿耿於懷的話,我不介意重新比過。”趙正傲然道。


    “這、這……”唐明自知不是趙正的對手,支支吾吾了兩句,最後一拂衣袖,將毒針拔出,丟在了地上,放棄道“算了,我不屑於跟使用毒針的人動手。”


    鬧到這個地步,讓趙正多多少少有點鬱悶,他實在不願意讓別人抓到把柄,早知如此的話,他就不用什麽靴裏針來贏人了。他苦笑著搖搖頭,俯身將落在地上的小綠針撿了起來,暫存於腰間懸掛的百寶囊中。


    唐明沉著臉,一瘸一拐地敗歸本隊,顯得很不高興。


    “唐明,輸了就是輸了,別找什麽借口。你挺大一個人,跟晚輩斤斤計較,豈不叫人笑話。”蕭騰飛教訓道。


    唐明默不作聲,沒有應答。


    蕭騰飛按下這茬不提,環顧左右,催促下一人跳過去會鬥趙正。他有意無意地望向了二寨主跟三寨主,這兩人都是七重天以上的武人,一旦下場的話,趙正必敗無疑。現在趙正連勝三場,依照約定,已經得到了足足四百斤黑鐵木,未免有點太多了。而且山寨若是再輸下去,未免太過丟人。


    二寨主跟三寨主看出了蕭騰飛的意思,有意下場擊敗趙正,多少又有點猶豫。他們的境界太高,如果下場的話,就算勝了趙正也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趙正察言觀色,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如果二寨主或者三寨主下場,他是沒有勝算的,敗在這裏,他隻能得到四百斤黑鐵木,根本不夠練功使用。他略一思量,計上心頭,搶先一步朗聲道:“大寨主,我久聞四寨主‘鞭舌功’的威名,對這種奇特武功仰慕已久,不知能否讓他過來指教一二?”


    四寨主名為賈偉名,人送綽號長舌鬼,練了一身“鞭舌功”的特殊武功。他是六重天武人,比五寨主跟六寨主厲害一些,比前麵幾位寨主又差上一些,處在不上不下這個水準。一旦此人被喚下場,二寨主跟三寨主就不能下場了。趙正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江湖比武,若是被人點出姓名而不下場的話,是非常丟人的。莫說是實力相當,哪怕實力差上一大截,也得舍命陪君子。


    賈偉名一聽趙正要跟自己切磋,當即越眾而出,衝著大寨主抱拳道:“大哥,既然趙少俠有這個興致,我就下去陪陪他好了,你在此稍候,我去去就來。”


    蕭騰飛多少有點不放心,覺得自己手下這位四寨主未必能敵得過趙正,可事已至此,也沒法阻攔了,隻能點點頭道:“好。為兄在這裏為你觀敵掠陣,你下去陪趙少俠走兩趟。”


    賈偉名邁步上前,一邊走一邊將自己所用的兵刃解了下來,握在了手裏。這個兵刃是一對鬼麵熟銅鐧,跟甕金錘一樣也是重兵器,不過要輕一些,加在一起有一百二十斤重。他練的功夫有兩種,一種是鞭舌功,一種就是鐧法,兩種武功一軟一硬,一輕一重,一長一短,互補不足,配合起來施展妙用無窮,威力極大。而且他的武功底子也比前麵幾位強得多,雖然幾人同為六重天境界,可也是有差別的。他已然到了六重天的頂峰,馬上就要衝擊七重天境界了。


    趙正深知這是一場硬仗,深吸一口氣,定睛觀看來人。


    隻見賈偉名邁步而來,身上穿青掛皂,腰係大帶,頭戴一頂鴨尾巾,鬢墜小絨球,下麵穿著蹲襠滾褲,足蹬抓地虎的快靴,手中擎著雙鐧,顯得短小精悍。再往他臉上看,他長著一張皺巴巴的麵龐,小鼻子,大嘴巴,下巴上稍帶點黑胡茬。他的嘴巴很特殊,比常人大很多,而且腮幫子鼓著,就好像嘴裏含著什麽很大的東西。


    賈偉名站定身形,雙手反握熟銅鐧,抱拳道:“趙少俠,既然你喚我上來了,我就跟你交代兩句。我希望這場比武跟剛才那場比武一樣,也以子初劍做為彩頭。另外在比武的時候,你我均都不用暗器之類的旁門左道,要比就比貨真價實的真功夫。我保證我隻用這條長舌頭還有這對雙鐧應戰,至於你則用寶劍跟拳腳應戰,你看如何?”


    趙正同樣沒有反駁的餘地,隻得答應道:“好,就依你的話來辦,以子初劍做為彩頭,而且不許在比武過程中使用暗器。”


    “趙少俠快人快語,真是令人佩服,既然這樣,那你就先請。賈某的雙鐧在這裏等你。”賈偉名晃動身形,拉開架勢,高舉其中一個熟銅鐧,將另一個熟銅鐧橫在了身前。


    趙正連戰了數場,此時內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頂多還剩下三成內力,此戰隻能速戰速決,決不能拖延。他提劍主動攻了上去,腳踏輕功羅煙步,手上施展出快絕倫比的飛馬劍法,出手第一劍就用上了白駒過隙這種又快又狠的招式。


    賈偉名將雙鐧舞得密不透風,護住了周身上下,雙目如電,緊盯趙正,嘴巴緊緊閉著,伺機施展鞭舌功。他的動作奇快無比,而且一招一式內力充沛,令他陷入了一團白光的保護之中。


    趙正左衝右突,愣是沒能找到下手的縫隙,白駒過隙的招數用老,隻得改換了另一招,將飛馬劍法中餘下的招式一個接一個地施展出來。


    兩人打得都很穩健,在十回合之內,誰也沒有露出破綻。


    當鬥到第十一個回合的時候,趙正使了招天馬行空,腳下點地,高高躍起,同時猛揮手中寶劍,揮出兩道仿若飛翼的劍氣。


    賈偉名避其鋒芒,側身閃避,接著在地上打了個滾。他穩住身形後,抬眼盯住即將落地的趙正,張開了鼓著的大嘴,將一條蓄勢待發的舌頭吐了出去。他這條舌頭就跟青蛙的舌頭一樣,比尋常的人的舌頭長許多倍,足有四尺長,在舌尖部分長著許多厚厚的舌苔。這條怪異的長舌頭是他靠練功修煉出來的,在上麵下了十幾年的苦功,施展開來之後能當軟鞭使用,很有一套本事。


    趙正用眼角餘光瞥見了襲來的長舌,本想揮劍將其斬斷,又覺得大為不妥,便沒有下狠手,而是翻身躲到了一旁。其實他實在是想多了,賈偉名的舌頭上暗含各種變化與後招,就算他想用劍斬斷,也很難逮到機會。


    賈偉名的舌頭一擊落空,當即向前快走兩步,將餘勢未衰的長舌重重揮了下去,向趙正展開追擊。


    趙正的腳剛落地,頭頂的長舌也就落下來了,他躲閃不及,隻能橫劍抵擋,盼著用劍鋒逼退長舌。誰承想,長舌靈巧之極,在下落時改變了軌跡,不僅避開了子初劍的劍鋒,還繞彎打向了他的喉嚨。這長舌力道十足,舌尖上呼呼刮風,帶著勁氣,若是被打實了,喉嚨非得破碎不可。身為武人,不僅要學會打人,還要學會挨打,趙正用力拔直了身體,令身高足足增加了兩寸,滿是舌苔的舌尖沒能擊中他的喉嚨,而是狠狠打在了胸口上。


    “啪!”


    就聽一聲脆響,趙正被這一擊打得蹬蹬蹬倒退數步,胸口血氣翻湧,喉頭隱隱發鹹。他連忙運起內功,將湧上來的血壓了下去,然後虛晃一招,跳出圈外,與賈偉名拉開了距離。


    賈偉名一招得手,雙眼大亮,噗嗤一聲收回長舌,晃動雙鐧展開追擊。


    趙正剛才挨得那一下可不輕,連骨頭都差一點被打斷,這個傷勢或多或少對他產生了一定影響,連累得實力打了折扣。賈偉名徹底轉守為攻,將雙鐧舞得好似狂風驟雨,漸漸占據了上風。趙正一邊打一邊提防賈偉名的長舌,絲毫不敢大意。


    兩人又鬥了十餘個回合,賈偉名又抓住機會使出了鞭舌功,伸出舌頭去卷趙正的小腿,趙正堪堪躲開,賈偉名半路變招,將長舌向上一甩,抽了趙正的小腿一下。


    趙正這條腿之前就被威猛那對雙錘的勁風掃中過,現在又挨了一下,來了個雪上加霜。


    圍觀的人一見戰況演變成這樣,各有不同反應,黑風狼牙山的人都盼著賈偉名能贏,以便將子初劍贏回來,而劍奴等人則盼著趙正能贏,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比周圍的人更著急的還有子初劍,它在趙正心中大喊道:“不好,你好像要輸,這怎麽能行!你快用我去削那家夥手裏的兵刃,讓我幫你把他的兵刃削斷,這樣你就能反敗為勝了。”


    趙正本不想仗著兵刃之利去贏人,可現在情況不妙,他打得實在辛苦,再也顧不得許多了。他一咬牙,改變了策略,一招一式不再回避那對沉甸甸的鬼麵熟銅鐧,故意揮劍相迎。


    重兵器跟輕兵器相撞,吃虧的往往都是輕兵器,可如果輕兵器是神兵利刃的話,情況就大不相同了。以子初劍的鋒利,足以將僅為中品武器的熟銅鐧削斷!


    賈偉名看出了趙正的心思,不讓趙正稱心如意,出招收斂了一些,不再大開大合,盡量避開鋒芒畢露的子初劍。


    趙正靠著子初劍的威力,扭轉了戰局,將賈偉名逼得節節後退。當鬥到第三十招的時候,他兵行險招,手一鬆,將子初劍朝著賈偉名丟了出去。


    賈偉名連忙低頭閃避,子初劍打著轉從他頭頂飛過,他直起身子,扭頭去看子初劍的去勢。子初劍在半空中兜了一圈,複又殺了回來,直奔賈偉名手中的熟銅鐧。賈偉名躲閃不及,右手上的熟銅鐧被子初劍給削成了兩段!


    “啊!”賈偉名大驚失色,握著雙鐧跳到了一旁。


    趙正搶步上前,探手一抓,將旋轉著的子初劍抓到手裏,握劍展開追擊。


    賈偉名不愧是個老江湖,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將右手僅存的半截熟銅鐧朝著趙正丟了過去,使了招“撒手鐧”。


    趙正不閃不避,朝著飛來的半截熟銅鐧抖了個劍花,將其削為了數段。


    熟銅鐧斷開的切口平滑如鏡,再看子初劍的劍鋒,卻毫發無損,銳利如初。


    賈偉名慣用雙鐧,手中少了一根熟銅鐧,不僅十分不習慣,而且所有的雙鐧招式都用不出來了,實力一落千丈。


    趙正提劍攻上,頓時占據了上風,將賈偉名逼得無力招架。少了一根熟銅鐧,賈偉名的防守也沒有之前那麽嚴密了,一招一式漏洞百出。趙正抓了個機會,向著賈偉名招式中的漏洞攻了進去,用劍背在賈偉名的肩頭上輕拍了一下,而後收劍後退,跳出了圈外。


    剛才那一劍已經定了乾坤,分出了勝負。


    “賈寨主的鞭舌功果然招式驚奇,在下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剛才我一時失手,削斷了你的兵刃,還望你多多包涵,別跟我計較。”趙正鬆了口氣,拱手賠禮道。


    “嗬嗬,子初劍果然是神兵利刃,我輸得心服口服。”賈偉名皮笑肉不笑,衝著子初劍豎了一下大拇指,他話藏機鋒,實則在諷刺趙正仗著兵刃之利贏人。他沒好氣地看了趙正一眼,拎著僅存的一根鬼麵熟銅鐧敗歸本隊,跟大寨主請罪。


    蕭騰飛沒想到連四寨主也不是趙正的對手,在驚訝之餘,也有點心疼那多達五百斤的黑鐵木。


    趙正連勝四場,已經夠瞧了,若是再比下去,下一場就會把二寨主跟三寨主這樣的高手引出來了。雖然五百斤黑鐵木少了點,有些捉襟見肘,可眼下也隻能見好就收了。他提劍走到蕭騰飛麵前,喘著粗氣,抱拳道:“大寨主,五百斤黑鐵木對於我來說,已經堪堪夠用了,而且我連戰數場,體力消耗甚巨,已經沒法再打下去了。我看這場比武還是到此為止的好,還望大寨主允許。”


    蕭騰飛不能以勢壓人,隻得答應道:“好。既然趙少俠累了,今日的比武就此結束。剛才你連戰四人,展現出來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真不愧是能夠奪得子初劍的人。隻可惜你無意投靠綠林,不然的話,我非得拉你到山上入夥不可。以你的實力,足以在我的山寨上當個偏副寨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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