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


    大雄‘蹭’的一下蹦了起來,一路小跑到了蔣詩詩麵前:“你是來找我的麽?”


    我看到蔣詩詩似乎往我這個方向瞟了一眼,我趕忙把頭低下。


    全班同學都在注視著大雄和蔣詩詩,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我。


    沒辦法,大雄這出場太彪悍了,先是把陳大炮給唬走了,然後又來了首打油詩的開場白,然後在一群人質疑的眼光下,蔣詩詩又巧不巧出現了,而且看這架勢,還真是來找人的。


    隻是具體是找誰的,隻有她自己心知肚明。


    蔣詩詩低著頭,小臉微紅,扭扭捏捏的,很不好意思的樣子站在那:“算,算是吧。”


    大雄一拍胸脯:“啥叫算是啊,我就知道你是來找我的。”


    說完他得意的瞥了於正一眼,拉起蔣詩詩的胳膊道:“走,咱出去說去。”


    蔣詩詩也沒反抗,任由他拉著走到了欄杆邊。


    大雄一出教室,整個教室又開始議論紛紛了。


    “剛才那女生是誰?長的不賴啊!”


    “這你都不認識?十三班的班花蔣詩詩啊,咱這屆裏有數的美女之一,可是未來校花的爭奪者。”


    “靠,這麽漂亮的妹紙,居然被那個叫甘成雄的先下手了,鮮花啊,牛糞啊,天理啊!都不存在了啊!”


    “還別說,這小子還真沒吹牛,他真跟那個什麽蔣詩詩有一腿哦!”


    這些議論的有貶有褒,有羨慕妒忌恨的,也有嘖嘖誇讚的。


    朱逸群踮著腳尖看著門外站著的大雄和蔣詩詩在那談論著什麽,眼中敬佩的神情已經不能與語言來形容了。


    戴笑這個時候也滿是妒忌,滿是羨慕的搓著手:“那是班花?她就是蔣詩詩?真漂亮……”


    我一翻白眼,你們長這麽大都活到豬肚子裏去了麽?一個個跟豬哥似的,丟人不丟人。


    我一抬頭,看到於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憤然坐下,似乎這次真正丟臉的人是他,而不是大雄。


    我又把腦袋探出後門,偷偷的瞄著大雄,發現這小子此時已經沒了剛才嬉笑的那種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很認真,很慎重的麵容,也聽不到他跟蔣詩詩說了些什麽,反正蔣詩詩顯得猶猶豫豫的,然後點點頭,大雄便扭頭走回教室,站在門口喊道:“寧娃子,你出來一下。”


    我去!


    我真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我躲了又躲,最終還是沒有躲掉這個王八蛋。


    沒辦法,誰讓這小子是我的兄弟呢,我就是再丟人,再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硬著頭皮也得頂上啊!


    走前門實在太丟人了,我可沒有大雄那種眾人眼前過,不留唾沫星的本事。


    無視那些異樣的眼光,我一彎腰,從後門跑了出去,對著大雄和蔣詩詩招了招手。


    “歐寧!”


    蔣詩詩看到我出來了,神情明顯的變得不一樣,蹦跳了兩下跑到我麵前道:“我昨天就打聽到了你在二班,聽說你們班的班主任是陳大炮,怎麽樣?見識過她的厲害了沒?”


    我點點頭,豈止是見識了,第一天上學就親身體驗過了。


    大雄在一旁正色道:“先別說這些沒用的,寧娃子,詩詩碰到髒東西了。”


    我一愣:“啥意思?”


    大雄對著我錘了一拳:“還裝傻,髒東西,專業術語就是鬼,詩詩碰到鬼了!”


    鬼?我猛然想起了昨晚那條紅裙子和那雙酒紅色的高跟鞋,後腦勺不由得發涼。


    我左右看了一眼,對著蔣詩詩道:“我估計陳大炮一會就要回來的,這樣,中午咱們食堂見,你好好說說情況。”


    蔣詩詩點點頭:“那,那我現在怎麽辦啊?”


    我撓了撓頭:“還能怎麽辦,回去上課唄,這大白天的,太陽這麽大,就算有鬼在,也不敢出來惹事,你隻要不去特別陰暗的地方就沒事。”


    看到蔣詩詩還在猶豫,大雄拍著胸脯道:“放心,有我和歐寧在,你肯定不會出事的。”


    蔣詩詩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下樓了。


    我和大雄目送她離開後,我對著大雄陰陰一笑:“你小子行啊,失蹤兩個月,居然連個屁都沒跟老子吱一聲,走,咱們去那邊,我跟你好好算算賬。”


    大雄訕笑道:“慢點,寧娃子,你聽我說,你聽我說,你妹的,不講究了是吧?別逼我跟你動手。”


    不管大雄如何謾罵掙紮,我死死的攬著大雄的脖子,把他硬生生拖進了洗手間。


    五分鍾後,我揉著酸疼的手腕,擦著鼻子上的鼻血,攬著同樣鼻青臉腫的大雄走出了洗手間。


    我們一邊洗著臉上的血跡,一邊聊著天。


    “說說吧,你這倆月都去哪了?老子以為你死了。”


    我沒好氣的問道。


    大雄哀歎一聲:“唉,時運不濟啊,心情鬱悶,出去玩了倆月,新馬泰轉了一圈,走的時候太急,就沒跟你說。”


    我好笑的看著他:“我看你這樣子不像是時運不濟,倒像是時來運轉啊?”


    大雄笑嘻嘻的說道:“你是不知道,我特麽多倒黴,手握作弊神器,居然被老師抓住了,說我作弊,我作他大爺的弊啊,他就是想報複我,把老子的考試資格都取消了。”


    我一愣:“你糟蹋人家閨女了?至於這麽仇視你?把考試資格都取消了。”


    大雄淚眼模糊的歎道:“所以說時運不濟呢,你知道監考我的是誰麽?”


    沒等我問,這貨就怨氣連天的吼道:“是邱長明那個王八蛋。”


    我徹底傻眼了,居然是我們中學的那個教導主任邱長明!


    那就難怪了,我和大雄曾經在學校裏當眾打了他,依照他那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記了仇。


    也難怪他會報複大雄。


    一張紙符或許代表不了什麽,但是上綱上線的話,就不好說了。


    畢竟考場規則,不允許帶任何有字跡之類的東西。


    我哀歎一聲,這算是報應麽?


    我拍了拍大雄的肩膀以示安慰:“那你怎麽又考上了縣一中?”


    大雄‘哈哈’大笑:“王八蛋邱長明,以為把雄爺考試資格取消了,雄爺就沒辦法上學了麽?我爸說了,隻要我想上學,別說縣一中,就是北大清華也要讓我上。


    哼,考不上,咱花錢也要上。”


    我汗,以你0分的成績,你爸得花多少錢才能把你送進縣一中啊?


    我甚至可以想象甘雲山此時肉疼又心疼的矛盾樣子,沒辦法啊,就這麽一個兒子,誰不想望子成龍,望女成鳳?


    我又接著問道:“你昨天來教室,為啥到了門口就跑了,害得老子一頓好找。”


    大雄揉揉腦袋:“我上去的時候遲到了啊,再說了,我當時尿急,哪裏還顧得上其他。”


    我笑得腸子都快抽筋了,尼瑪就沒見過這麽奇葩的貨。


    笑了一會,我接著問道:“剛才你跟陳大炮說了什麽?我看到她臉都紅了。”


    大雄壞壞的笑了一下:“我親了她一下。”


    我斜眼:“你再裝-逼我就打死你,真的,我下手很重的。”


    大雄趕忙咳嗽了一下:“沒什麽啦,就是說了點女人的事情。”


    女人的事情?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什麽女人的事情能讓女人如此害羞?


    大雄擺擺手:“哎呀,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丫的天天除了念經就是學習,哪裏懂得了女人,走了,走了,去我宿舍看看。”


    “對了,昨晚在老生宿舍樓的是你麽?”


    這個問題是我最想問的,也是我最好奇的。


    大雄一怔:“昨晚你也在?他大爺的,都是那個牛-逼龍,酒量不行,還要喝酒,喝大了還出事,害得我一下子丟出去幾百大洋,唉,這事別提了,走我帶你去我宿舍,讓你看看,什麽叫高價生的生活。”


    他的宿舍?我依稀的記得,他昨晚好像是直接走進了那間傳聞中的鬼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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