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鑰匙,從已經坍塌了一半的床下爬出,先是向房間的門口走了兩步,然後停下腳步,心中極為忐忑的琢磨了一下,向著那傾倒的牆壁走去。


    連滾帶爬的跨過還有半腿高的斷牆,我第一次步入這個我觀察了三年卻不曾進入的密室。


    密室和我的房間差不多大,十來平米的樣子,裏麵的擺設很簡單,隻有一個滿是格子的櫃子,格子中擺著一些古樸的書籍,櫃子上擺著兩個長長的盒子,再無其他。


    地麵上,斑斑點點的殷紅血跡一直延伸到密室的門口,密室的門是開著的,不知道通向何方。


    我心中極為忐忑,有些顫抖的,還有些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不知道怎麽得身體一歪,撞在了櫃子上。


    櫃子被我撞的晃了兩下,萬幸的是並沒有傾倒。但是擺在櫃子上的那兩個盒子卻掉了下來,‘呯’的一聲砸在了我的腦袋上,發出了兩聲脆響,然後落地,又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金屬撞擊聲。


    我頓時感覺一陣天暈地轉,險些又被砸暈了過去<="r">。


    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子,感覺一股熱流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出血了。


    因為疼痛,所以憤怒,憤怒中,我低頭尋找那兩個罪魁禍首,卻發現那兩個盒子已經全部翻開,一把帶鞘的短劍便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那把短劍看起來是如此的古樸,帶著一種厚重的美感,頓時吸引了我的注意。


    不知道為什麽,原本我是膽怯,畏懼的,但是此時看到這短劍的時候。卻有一種依靠感油然而生。


    下意識的,我顫抖著伸出了雙手。


    左手緩緩的抓住劍鞘,右手握住劍柄。使勁一拉,一道明亮的劍光閃過。整個劍身如秋水一般奪人雙明。


    將短劍歸鞘,我又看了一眼另外一個盒子。


    盒子是空的,想來裏麵放著的,應該是林夢湖平日裏練劍用的那把長劍。


    想到林夢湖,我不由得神情一黯,也不知道她到了哪裏,是死是活?


    還有那個叫做鬼婆婆的怪老頭,他又去了哪裏。林猛虎的屍體又去了哪裏?


    我看了看手中的鑰匙,也不知道這鑰匙是做什麽用的,林夢湖當時丟給我的時候,是那樣的鄭重,想來這鑰匙應該蘊含著什麽秘密。


    不管它蘊含什麽秘密,我都準備將它還給林夢湖,當然前提是她還活著。


    她應該還活著,這是我冥冥中的一種感應,很奇妙,但是我就是堅信她還活著。


    那頭白發。讓我心疼!


    這八個字成為了促使我生存下去的信念。


    想了一下,我將那鑰匙放進口袋,然後拿著短劍。跌跌撞撞的從密室門走了出去。


    出了密室的門,是一個三五步空間大小的隔層,一扇小門。


    小門緊閉,卻可以輕易拉開,拉開小門的時候,我眼前豁然一亮,居然是一間臥室!


    密室的門,便是這臥室的一麵鏡子!


    臥室很大,有一張寬大的床。一張桌子,桌子周圍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圈小凳。


    地麵上。同樣有已經幹涸的斑斑血跡。


    臥室的門大敞四開,外麵黑漆漆的一片。屋內屋外,都透著一股死寂的氣息。


    我緩步走到了臥室門口,趴在門邊向外張望。


    外麵是一個很大的四合院,除了我在的這間房間外,所有的屋子都是漆黑一片,隻有東南角有一間房子內閃動著微弱的燭光。


    難道這院子中,還有人?


    我略一思忖,便輕輕的抬起腳步,悄悄的向那房間的方向走去。


    待我來到那房門外的時候,遠遠的便聞到了一股肉香<="l">!


    ‘咕嚕’


    我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一下,似乎是在對那肉香發出了呼喚。


    孤兒院的日子實在太淒苦了,一月也見不到一頓肉,再加上我每晚隨林夢湖練劍後都會產生餓意,此時的肉香,自然引發了我的食欲。


    這裏是廚房?


    管他,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作為孤兒院長大的孤兒,沒有什麽能比填飽肚子更讓我感到興奮的事情了。


    不過我也沒大大咧咧的直接推門而入,而是來到了這房間的窗子下,將自己的身子躲在陰影中聽了一會,感覺屋內無人的情況下,我才輕輕的用手指挑開了窗子往裏麵看了一眼。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好大的一口鍋,跟我們孤兒院廚房每天炒白菜土豆的那口大鍋一模一樣。


    隻不過此時這口鍋上,是一層大大的籠屜,嫋嫋的冒著白煙,香氣撲鼻!


    這肉香徹底的激發了我的餓意,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去他大爺的,就是死,好歹也是吃過一頓肉的。


    不得不說我有些光棍氣質,直接推開窗子,一翻身,鑽進了廚房中。


    廚房裏也是靜悄悄的,沒人,但是地麵上卻有血跡。


    這些血跡已經引不起我的恐懼感,對於肉的渴望讓我一個饑餓的人忘卻了一切。


    快步走到籠屜旁,一把掀開籠屜,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大盆噴香的醬牛肉,盆子周圍,是一圈大白饅頭,足足有四五個那麽多。


    ‘咕嚕’


    這一次不是我的肚子在叫,而是我吞了一口唾沫。


    這一鍋的食物在我眼中,便是全天下最美味的珍饈。


    也不管燙不燙手,更不管自己的手髒不髒,將短劍夾在雙腿之間,一手捏起一個大饅頭,一手抓起一塊醬牛肉,狼吞虎咽的咬了起來。


    或許是吃的太急了,剛咬了兩口,我就感覺一塊饅頭皮貼住了自己的上顎,一大塊牛肉沒嚼爛,卡在了自己的嗓子眼,好懸沒把我噎死。


    好不容易才強硬的把這一口牛肉咽下去,我翻了個白眼,這樣不行,我得找點水喝。


    左右看了一眼,我看到門口處有個水缸,水缸上,一個水瓢正在緩緩的打轉。


    將饅頭往旁邊的菜板上一放,我快步的跑到了水缸邊,一大瓢水灌下去,終於緩解了我喉嚨的緊迫感,重新盛了一瓢水走回來的時候,我不由得愣住了。


    剛剛我明明把饅頭順手放在了菜板上,那饅頭哪去了?我明明才咬了一口,咋就沒了?


    肉香再次飄來,我擠咕了一下眼睛,撓了撓頭,難道是我記錯了?是不是被我順手放在哪裏找不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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