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老師,您就不能真的老老實實考慮一下什麽叫氣氛,什麽叫常識,什麽叫禮貌嗎?”娜諾卡?塔卡瑪琪,欠債組織啊不,當年的某國際恐怖組織的第二代二當家,陸希眼中的天然黑紅色笨蛋,元氣滿滿沒心沒肺的自來熟,朋友很多,人緣也很好,但是一半以上的朋友應該都是用魔法轟來的,就是這樣一個離常識相距甚遠的妹紙,就這樣插著腰,用常識為借口大聲地教育著坐在自己麵前的老師。[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這種場麵,其實讓坐在一邊的陸希覺得還是相當有趣的。


    “這有什麽啊,我隻是單純地想要考驗一下這小子的器量而已。娜諾卡哦,老師可是很早以前就告訴你的,身為施法者一定要有真正的想象力,決不能被所謂的常識所束縛啊!一切的常識氣氛禮貌什麽的,都是愚蠢的凡人用來束縛自己的想象力設立的枷鎖,若是不打破這個枷鎖,作為施法者的成就會非常有限的!”


    用一個非常正襟危坐的姿勢正在自己徒弟麵前的中年人——其實這位也接近八旬了,隻不過和奧魯賽羅老爺子一樣,都不顯老,放到家鄉一定會得到個“不老妖精”的評價,哪怕他們都是男人,男人,男人——就是初次見麵的師叔,德倫斯?塔羅斯了。他的身材很高,不過並不是北方諾德人那種山嶽岩石似的魁梧,顯得非常精幹修長,很有一種獵豹般的衝擊感。他的五官很是明朗,擁有一雙灰藍色的眼睛。顴骨略高,鼻梁挺拔。留著一圈青灰色的胡渣,硬派得一塌糊塗。看得某位完全(至少在顏上)和雄性荷爾蒙無緣的主角。嫉妒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就把放把火把人家的一把胡子燒了。


    總體來說,這位現在還在國際通緝榜單上前五位的師叔,外形上來說是那種典型的中年滄桑浪子美大叔型,也是對女性殺傷力最大的類型,俗稱神坑種的存在。這種帶著一絲曆史,帶著一絲滄桑,帶著一絲不羈,帶著一絲憂鬱的大叔。絕對是全民通吃的貨色,狩獵範圍下到八歲上到八十歲。********摔入這神坑,然後人財兩空的存在實在是漫天遍野的。相比起來,唇紅齒白的小鮮肉雖然在那個時代也很受歡迎,但腦殘花癡粉居多,而且鬧一鬧跳一跳喊一喊,揮灑一下青春和偶爾爆發的蛇精病和腦殘病也就足夠了。真要論起殺傷力和破壞力,小鮮肉們真的還未夠班啊!


    然而,這樣一個咋一看還以為是某個高檔牛郎夜總會金牌年上控牛郎的家夥。就這樣仿佛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正在接受“訓導主任”娜諾卡的說教。當然,這個“小孩子”明顯也不是什麽乖孩子,而是典型的熊孩子。還能時不時地爭辯兩句呢。


    “另外啊,娜諾卡,作為一個女生。你是不會明白男人的尊嚴何在的。”德倫斯道:“有些事情可以退讓,但有些事情絕對不能退讓!無論是作為一個男人的驕傲。一個老師的驕傲,一個父親的驕傲。我都決不能退縮!為了保護小疾風,我才絕不會退縮!”


    “不要狡辯!這種歪理偶爾說給外人忽悠一下就可以了,結果您居然自己都信了。所以才落到這個田地的,就不能好好反省一下嗎?就算您用這麽慷慨激昂的方式也改變不了您脫線的本質!”娜諾卡用比對方強大了十倍以上的氣場當即反擊了回去:“您就算不體諒一下別人,好歹也體諒一下疾風現在的心情吧?被您搞得赤字到連下個月工資都開不出來的組織,要是沒有疾風早就撐不下去了。(..tw$>>>棉、花‘糖’小‘說’)現在啊,她總算是把您那些雜七雜八,不但賺不到錢而且還特別臭名遠揚的不良業務關閉了,組織也基本上洗白了,而且現在又找到了大金主,光明萬丈的未來就在眼前了!我可絕不會讓您破壞這麽難得的機會!”


    原來我是大金主啊!話說,我和疾風明明是情投意合琴簫和瑟舉案齊眉的啊!為什麽被你這個天然黑這麽一說,搞得好像是特麽的商業聯姻似的……不愉快,本人相當地不愉快!


    “……才,才不是雜七雜八的不良業務呢。”師叔奮力分辨著,隻不過氣勢完全被壓倒了:“要不是奧魯賽羅,對,要不是這個娘娘腔小混混的老青皮師父作祟,咱們早二十年前就發大財了!老師我啊,老師我在你們過生日的時候也是可以給你們送最上檔的洋裝和首飾做禮物的。”


    “可事實上,每年過生日我們收到的都是您自製的小點心。”娜諾卡沒好氣地道:“明明就是自己的問題,不要把什麽責任丟給別人好不好?就是因為您老是這樣,才一直長不大呢。”


    “這個……”陸希覺得被自己的小徒弟徹底壓倒了的師叔還是太可憐了,便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手,想要說句公道話:“我覺得,手製的禮品就算是簡陋,也是師叔的一片心意,應該是比奢華的洋裝首飾更有誠意吧?我認識的娜諾卡可不是那麽市儈的人啊!”


    “等到你嚐過他老人家親手做的點心再說吧。”元氣天然黑惡狠狠地白了陸希一眼,然後繼續道:“總之,這一次是您讓我帶陸希過來的,而且也保證會心平氣和地和他認真地談談,結果又是這樣,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請您鄭重向陸希道歉,否則我一年都不理你!”


    “一,一年不理我,我教出來的小娜諾卡怎麽可能這麽無情?”德倫斯仿佛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整個人麵色都灰白了,看上去仿佛隨時都會靈魂出竅似的:“這,這肯定都是幻覺!當初那個就算手指紮破了都在給我織圍巾做新年禮物的小娜諾卡到底去了哪裏?是的,一定是被這該死的命運和諸神藏起來了!諸神啊,我詛咒你們!”


    “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我的確是給您織過毛巾。而且還有毛衣和毛襪,但從來沒有被紮破過手謝謝!您可以理解成您對我的手藝不滿嗎?”


    好吧。這麽算起來的話,欠債組織三軟妹雖然都是這樣強氣滿滿的魔法少女之王。但家政方麵的技能好像還都不錯。純從這一點看,倒是都有成為賢妻良母的潛質。


    “……我怎麽敢,呃,剛才不是都說過了嗎?這隻是來實驗一下這小子的器量嘛。如果我真的有殺心就直接上了,又怎麽會讓我寶貴的鋼鐵戰甲馬克2型硬著頭皮上場呢?不就要考驗一下他有沒有麵對未知和逆境的挑戰精神,以及施法者應有的想象力嗎?考慮到這小子居然沒有被嚇壞……嘖,姑且算他合格吧。”


    “嗬,我就不算您花了5000金幣做了這麽一個廢物的意義了。反正這些材料費都是您出的。不過,被您砸壞的這些牆壁過道天花板還有門什麽的。也請您自己掏腰包,一個月之內修好。”看到對方似乎想要申辯,娜諾卡當下便直接加大了音量:“抱歉,沒得說!自己惹的事自己承擔,您以前也是這麽教育我們的。另外,還得叫您知道,從今天開始,您所有的供奉我會全部交給基斯先生,零花錢扣到每月100貝克。就這樣吧。”


    “怎,怎麽可以這樣!”


    “都說了沒有講理的!”娜諾卡瞪著眼睛,於是德倫斯師叔又隻能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坐了回去。她這才收回了目光,對看了半天熱鬧的精怪管家道:“基斯先生。廚房應該還有食材吧?”


    “食材齊全,還有剛剛撈上來的星旗魚,以及剛宰好的布林肉鴨。”


    “太好了。我來掌勺吧,今天中午陸希就留下來吃飯吧。”娜諾卡幹勁滿滿向廚房走去。臨走之前又回頭補充了一句:“你們倆就好好聊聊吧,再次警告。老師!不準趁機欺負陸希!”


    “……這明明是我家啊!”老爺子沒好氣地嘟囔了一聲,又道:“那個,其實我已經準備好今天的主菜了,不用你再麻煩。”


    “好讓您知道,老爺。通常來說,您每次下廚,我都會自動將那些食材當做事故損耗的。既然陸希大人是第一次上門,咱們可不能太失禮。所以,還是讓娜諾卡二小姐來掌勺吧。”基斯先生笑眯眯地道:“老爺不是也一直想要吃小姐們親手做的飯了嗎?”


    “我是想吃,但我不想這個小混蛋也吃!”師叔還沒有說完這番話,娜諾卡和老管家已經揚長而去。


    於是乎,屋內就這樣隻剩下了陸希和師叔兩人,氣氛頓時就莫名其妙地尷尬了下來。足足有一分鍾以上的時間,兩個人之間連一句對話都沒有。


    不行不行,這種場麵太尷尬了,更關鍵是我可無法確定不會莫名其妙地又打起來呢。陸希定了定神,在臉上擠出來了一個幹巴巴的笑容:“那個,師叔,這是今年春天才從諾爾達采的上等新茶,您不嚐嚐嗎?”


    “哼!”德倫斯非常高冷地發出了一個沒有任何感**彩的聲音,拿起娜諾卡泡好的茶抿了一口,然後愉悅地揚了揚眉毛,但半秒鍾之後卻又將臉板了下來。


    “我和奧魯賽羅?貝倫卡斯特的門人沒什麽好說的!我這輩子最大的目標就是打碎那老家夥的牙齒,割了他的喉嚨放血吃肉!”


    通常來說,越會叫的狗其實越不會咬人,別看這一位在施法者世界中的地位同樣是泰山北鬥級的宗師級高手,但說出來的話其實和小混混打輸了架留下來的“你給我等著!”“我記住你了!”這樣的話基本上沒啥區別。當然了,師叔並沒有等著,而且還非常有戰鬥力地不斷回來,隻可惜每次又被毆打,到了現在還這麽百折不饒,這種精神還是很值得我們學習的。


    “六十年前恩恩怨怨和我沒有關係。如果您和奧魯賽羅?貝倫卡斯特的門人沒什麽話講,那麽,和疾風的愛人,有什麽話講嗎?”


    德倫斯翻了翻白眼,故作冷淡地瞄了陸希一眼:“如果你僅僅隻是奧魯賽羅教出來的小兔崽子。我才懶得和你計較。我德倫斯再怎麽說也還是要臉的,不至於以大欺小。就是因為你這小子竟然敢對小疾風出手。我才得弄死你!”


    話說,您老的年紀也都快八十了吧?能不能別學個二十郎當歲的小混混說話?咱們都是文明人。高冷優雅一點會死嗎?


    “可是沒辦法啊,疾風喜歡我,我也喜歡疾風,這就是愛啊!愛能征服一切,您必須得承認這個事實。”陸希聳了聳肩:“另外啊,能不能別用騙這個字,疾風是您的弟子,她的智商您最清楚了。說是被騙了,這到底是在侮辱她。還是侮辱您自己啊?”


    “哼,就是這種油腔滑調的樣子,才真的是像極了奧魯賽羅的作風。”師叔瞥了陸希一眼,語氣冷淡,表情忽然之間變得無悲無喜。整個人的畫風仿佛是忽然一變,瞬間便從一個不著調的老逗比,致死都是少年的中二癌晚期,變成了肅穆威嚴凜然的一代宗師,霸氣外露。不怒自威。


    嗯,哪怕是邪派的一代宗師,也依舊是一代宗師呢。如果他依舊能保持這樣的畫風,倒是真有可能讓別人相信他會是大反派。通緝榜單上的前幾位。


    然而,已經見識過你逗比中二真麵目的吾輩,你以為真的會被你嚇唬住嗎?


    “小子。如果我告訴你,想要帶走疾風。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你會如何?”他的聲音不大,若是有外人在。甚至可能會覺得相當的和顏悅色。可是,在陸希的耳中聽來,字字都仿佛萬鈞雷霆,幾乎就是在自己的耳邊炸響似的。他隻覺得自己血氣翻湧,五髒六腑感覺都被忽然起來的無形力量翻騰了好幾遍,整個人腦中一團亂麻,天旋地轉,紅的黑的綠的黃的都一股腦地在視線中亂舞著。整個人的靈魂都仿佛墜入了一大片光怪陸離的異常次元中。他下意識地看了看麵無表情的德倫斯,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如同是電影中的慢動作似的,混沌,卻又飄忽不定,整個都充滿了虛無縹緲的不真實感。


    “不對……”最後的理智讓陸希心中一驚,忍不住用力地咬了一下舌頭。痛感的刺激卻讓他的頭腦忽然一陣清明。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覺得背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心髒仿佛這時候才反應了夠來,開始噗通噗通地劇烈跳了起來。


    雖然如此,但陸希依舊強裝淡定地雙手捧起了茶杯,輕輕地咽了一口,順便將一嘴的血沫給活著吞了下去。


    言靈?還是幻術?不,應該是某種結合吧?嗬,就這麽一句話,幾個言靈,便能讓本主角這樣一個離傳奇隻差一步的大魔法師差點精神暴走。師叔就是師叔啊,能給那三個暴力傾向嚴重的軟妹當老師,應該有這樣的能力才說得過去嘛。


    “嗬……有點意思。”德倫斯不冷不熱地一笑,與其說是笑,倒不如說是做作地特意讓臉皮抽動了一下,生生地製造出了一個邪氣十足的表情。這反派boss的氣場頓時便越來越濃密了。


    “這言靈魔法的威力,隻不過是我全力施展的一半威力,本來就是準備用來對付奧魯賽羅那個老不死的。不過,你居然那麽快就恢複了過來,倒是挺讓我意外的!”


    陸希不動聲色地吸了一口涼氣,這才故作淡然地點了點頭:“僅僅一招就差點讓我精神失守,必須要說,師叔,您也很讓我意外啊!”


    “對對對,就是這種表情,這種眼神!小子,奧魯賽羅那老不死的門徒,就該有這種傲骨才可以!哪怕是站在實力遠超自己的對手麵前,也決不能失去拚死一搏的意誌!這也是我七彩薔薇一脈應有的驕傲!”師叔冷笑著點頭,隨即話鋒一轉:“不過,也隻有這樣驕傲的人,痛打起來才更讓我心情愉悅啊!”


    md死變態!區區一個老年中二,就別特麽裝高冷抖s了好不好?


    “您錯了,我可是一點都不驕傲,又懶又混最喜歡的就是混日子。所以,您剛才的這一下,我會非常詳細地報告給娜諾卡……呃,疾風和菲特也最好可以旁聽的。”陸希一本正經地道:“順便告訴您,我可是和疾風有心靈鏈鎖的哦。您老人家卻沒有吧?沒辦法,女兒和父親經常有各種各樣的小秘密,但和矮人之間確實一點秘密都沒有的。這是自然規律,您明白嗎?”


    “很好!小子,你成功激怒了我!”


    “我本來就準備激怒您,另外,我可以在半分之一秒的時間內把您正在欺負我的詳細事實,以藍光品質映像的方式傳給疾風。您何不試一試,能不能在半分之一秒內建立起一個足夠屏蔽心靈鏈鎖的閉鎖魔力結界呢?”


    “嗯,我突然覺得,其實娜諾卡說得很對。”德倫斯師叔忽然攤開了手,莫名其妙地就露出了“真?和顏悅色”的笑容:“作為文明人,咱們確實還是一個心平氣和地好好談一談呢。”


    “哇!師叔,沒想到您也是個演技派啊!”


    “廢話,本人當初逃……啊不,搬家到涅奧思菲亞的時候,第一桶金可是去海天劇院當大明星撈到的。現在,涅奧思菲亞的演藝界還流傳著本人的傳說呢!”


    ……好吧,我現在知道疾風對演藝的興趣是哪裏來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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