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繡樓ru燕


    令狐玉兒最樂意見到這樣小小的生物,雖然這小老鼠長得有些凶神惡煞,但是因為它體型不大,她心裏的害怕也頓時削減了大半.她蹲下身,笑盈盈地道:“鼠前輩,你好啊。”


    虛日鼠將手中花生米拋空,花生米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正落進它口中,它咀嚼著,一邊道:“小女娃,你好啊。”


    令狐玉兒道:“前輩就吃這個啊,多沒意思,我們這裏有上好的牛肉幹,你要不要來點。”虛日鼠擺擺手,道:“我不愛吃肉,免了吧。”


    “那堅果呢?油酥堅果。”


    “這個聽起來不錯...”虛日鼠聽到這堅果幾個字已經饞的流口水,隻不過為了他它的凜凜威風,所以不能失了風度,一直閉著眼,雙手按在雙刀上,一動不動,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然而嘴角的饞涎已經流了好幾次。


    令狐玉兒看在眼裏,嘻嘻一笑,轉頭看韓侖一眼,韓侖在如意囊中翻找一番,取出了一小袋油酥堅果遞給她。令狐玉兒衝他眨眨眼,意道:“這回你看我的吧。”


    她轉身將那小布包塞到虛日鼠懷裏,道:“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鼠前輩笑納哦。”虛日鼠一直閉著眼睛,冷不丁被一個龐然大物重重推了一把,它整個身體都沒有這布包大,頓時仰麵朝天被那布包給壓在下麵,四腳動彈,然而身體卻動不了。一時哇哇大叫。


    令狐玉兒忙將那布包提起,虛日鼠一個小空翻越到後麵,怒斥道:“小娃娃,你想壓死老子啊。”榻籲了口氣,忽然湊著鼻子聞了聞,奇怪問道:“這是什麽東西?聞著味兒不錯。”


    韓侖道:“這可是上好的五堂酥,幽冥海特製食品。”原來這東西是韓侖在海盟城所買,權當眾人幹糧。虛日鼠竟然咧嘴笑了笑,道:“雖然沒聽說過,不過東西不錯,老子收下了。”隨即手忙腳亂的將封袋線拆開,吃了其中一刻,心滿意足,讚不絕口。


    虛日鼠將袋子挪了挪,搬到它的寶座附近,一屁股躺上去,懶散的道:“你們有什麽事,說吧。”


    令狐玉兒嘿嘿笑道:“其實也沒什麽事兒,我們就想借個路。”虛日鼠剝著堅果,道:“其實你們能夠走到我這裏,想要做什麽那是不言而喻了剛才問的也是屁話。我們乃是玄武七宿,自然要守護這裏的東西,雖然說即使沒我們守護,你們也照樣過不了玄武大帝那一關,然而玄武大帝沉睡已久,一般的蝦兵蟹將,雜七雜八,心術不正的家夥我們也是不能讓他們過去的。”


    令狐玉兒搶道:“我們怎麽能是蝦兵蟹將,雜七雜八,心術不正的人呢,我們是奉了女媧大神的神諭前來此處的。”


    虛日鼠大咬一口堅果,享受道:“這個嘛,我知道,你們一進來我就感覺到了你們幾個都不是平常人。但是這並沒有什麽用處,在我這裏,一視同仁。想要過去,哪有這麽簡單。”


    令狐玉兒臉一耷,道:“那你別吃了,東西還我。”說著便去拿那小布包。虛日鼠連忙撲上去坐在口袋上,伸手亂揮道:“等等等等等...”


    它猶豫了很久,極不願意放眾人過去,但是這油酥堅果的美味實在難以抵擋。他在這哪兒又有什麽吃的,這油酥堅果可比打架有意思多了。沉思再三,終究還是味覺打敗了理智,它道:"好好好,吃人的嘴軟,我放你們過去便是。"


    令狐玉兒嘻嘻一笑,道:“那就多謝前輩了。”說著,變要站起身來離開,那虛日鼠忽的跳到虛空,大聲道:“等一等!”


    眾人奇怪,心道:“難不成這才剛剛談好,他就要變卦?”眾人見它身形浮空,雙手按刀,頓時心生敵意。這虛日鼠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他既然名列玄武七宿之一,本事便絕對不會差。


    令狐玉兒道:“你這是幹什麽?剛說好就想賴皮啊?”


    虛日鼠道:“八竿子打不著,想要從這兒過去,當然不是那麽簡單,你們得...得再給我十包堅果!”


    眾人麵麵相覷,忽的心中想要發笑,令狐玉兒和韓侖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令狐玉兒道:“那好吧,給你十包,隻要你如約放我們過去就成。”韓侖從如意囊中拿出了十小袋堅果送了它。虛日鼠眼睛陡睜,如同財迷見了金澤,酒鬼見了純釀一般,眼睛裏再也沒有其他。


    眾人便這般輕輕鬆鬆過了虛日鼠這一關。想起來總覺得有些天方夜譚。


    這銅鏡之後的下一層十分與眾不同,這裏再也不是空空如也的鬥場,倒有幾分像是女子的閨房。一進去便見到一道紋花屏風,那屏風之上畫的乃是一輪朗月之下兩隻繞翅而飛的燕兒。繞過這屏風,隻見這房間裏被歸置得整整齊齊,不染纖塵。靠著東牆壁的地方乃是一個梳妝台,旁邊是一張繡床,其上坐著一個身穿粉色衣服的女子。她梳著高高的發髻,頭上戴滿了簪花。他背對著眾人,背影煞是好看。隻見其手中正拿著針線,一針一針慢慢的刺繡。


    眾人遠遠看去,隻見那繡床之上的花紋又是一片孤月之下的燕子。遠遠看著,便已經知道她應當就是這裏的主人危月燕了。


    “來者是客,請隨便落座。”眾人還未說話,那女子便柔聲說道。一行人依言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了。危月燕似乎也不管他們,仍然隻是專注於自己的刺繡。冉傾珞遙遙的看著她的刺繡,她織得極慢,但針腳細密,絲毫不見處理的痕跡,分明是高手之作。更不說她手中的線極細,若非細看,幾乎看不到,更難以辨別絲線的顏色。用這樣的絲線要修出一幅作品,所用的時間幾乎便是普通絲線的幾倍,乃是十餘倍。


    冉傾珞站起身來,慢慢走近了危月燕的繡床,她頭腦中便見到她的樣子,這也真是一個極美的女子。不過她更多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了修床之上的刺繡之上,隻可惜她見不到色彩,不然這幅刺繡定然是華美無雙。


    “針織細密,線條精準,真是栩栩如生。這般精細的刺繡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危月燕側目,微笑道:“姑娘亦懂刺繡?”冉傾珞道:“談不上懂,粗通些皮毛,都是些女兒家的女紅,比不得前輩這精細製作。”


    危月燕淺笑道:“無聊之作,勿要見笑才是。”她將針從繡布之上抽出,繼續道:“幾位本是客,款待不周,還請勿怪。幾位的來意我也知道,但是萬萬不允的,還請眾位回去吧。放心,我可以送你們出去。”


    冉傾珞道:“既然前輩直言挑明,那我們也不再藏著掖著了。我們必須要在此處取得玄武之力。這是我們追尋了如此之久的結果。怎能這樣放棄。”


    “不管你們追尋了多久,玄武之力並非平常之物,因此不容有失,稍有不慎便會招致大難。”我們既然在此守衛,當然義不容辭,不會讓它有任何閃失。”


    冉傾珞道:“我們取這玄武之力並沒有惡意,乃是奉了女媧大神神諭,若是這玄武之力不被取走,天下才是要發生一場劫難。”


    危月燕不置可否,又繡了幾針,道:“我還是不能答應。除非你們打敗了我,我無力阻止。”史雲揚道:“前輩月顏傾城,我們前來本是叨擾相求,怎能再行動手。”


    危月燕笑道:“若是不打,你們又是怎樣一路走到我這裏的。”史雲揚無言以對,隻見她慢慢起身,道:“隻要你們能打敗我,我自然不會阻擋。這無關禮儀,無關情仇。我不會取你們性命,隻要你們敗了便立即送你們出去,你們也不得有怨言。”


    令狐玉兒道:“你都已經活了上萬年了,實力強的很,我們又怎麽會是你的對手。”危月燕道:“我就坐在這兒不動就是,你們若是想要公平,派一個人來與我對戰就是,我絕對不會以實力壓製。”


    史雲揚正要站出來,冉傾珞忽然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領教領教前輩的絕技吧。”史雲揚一愣,冉傾珞對他搖搖頭,史雲揚麵帶憂色。不過方才危月燕已經說了不損她性命,自己倒也無需太過擔心,隻抱拳對危月燕道:“還請前輩手下留情。點到即止。”


    危月燕輕歎道:“若是你在意她,就不應帶她到如此危險的地方來。一句囑咐便將她的性命輕易交給了我。你的心腸也真是硬得很啊。”


    史雲揚麵上一陣燒紅,冉傾珞道:“前輩錯了,在他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與前輩一戰,她知道前輩定然不會傷我性命。因此並不擔心。我們都想交前輩這個朋友,朋友之間最重要的可不就是信任二字嗎?”


    危月燕道:“說得好,你亮兵刃吧。”冉傾珞頷首道:“得罪了!”她身形一旋,頓時飛至空中,盤膝而坐,雙手一扶,焦尾琴憑空而現。隻見她十指撩撥,一陣動人音律緩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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