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鮮血染征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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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一個血人,從滾滾濃煙中策馬奔來。---->


    數十名蒙古散騎,從頭到腳,打量著老雷,一個鮮血狂人,根本辨認不清他的本來麵目。隻是從血汙下的穿戴,看出了他是一個千戶那顏。


    “回稟千戶,術赤王爺,率領他的本部,與其他兩位王爺,此刻正往玉龍傑赤的中央路線進攻!”


    聽到對麵的回話,雷震天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裏抽動。


    “難怪沒有人支援阿姆河。術赤、窩闊台、察合台,三路主力,全都擠在中央。”


    因為三大統帥之間的不和,五萬攻入玉龍傑赤的蒙古大軍,隻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亂!


    “……玉龍傑赤是一座久負盛名的富饒之城,他們這麽做,無非是為了搶占宮殿,率先搜刮最有油水的地區。”


    甩掉了數百蒙古追兵,雷震天現在已然是油盡燈枯,命不久矣。


    他完全可以趁亂躲起來,或是任意選擇一個民居,隱蔽的角落,等待著剩餘不到一個小時的倒計時。


    但是,此次進入史詩戰場,流了這麽多的血汗,承受了非人的痛苦。


    如果連隱藏任務都完成不了,得不到最關鍵的隱藏獎勵,老雷的心裏隻有三個字,那就是“不甘心!”


    所以,話不必多說,隻有還有一息尚存,雷震天就絕對不會輕言放棄。


    “敢問千戶,你是哪部的那顏?”


    盯著雷震天腰裏懸掛著的虎頭牌,數十蒙古散騎,或多或少地扔掉馬背上雙手被反綁的女人,以及和大包小包的累贅,緩緩摸向了腰裏的刀柄。


    意識到氣氛不對勁,老雷的瞳仁可怕地抽縮著。


    “蒙古人,還真是一個嗜血的民族。殺起敵方士兵,和平民百姓來毫不手軟,就是內部倒戈,也像殺豬宰羊一般冷血果斷。”


    眼看著戰鬥無可避免,老雷怒氣橫生,也不知道從那裏來的力量,一把奪過當前一人手裏的彎刀,順帶一腳將其踹下馬背,活像一隻忿怒、隨時準備撲上去咬人的凶狼,“老子是日勒和克!術赤王爺部下的千戶那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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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走了狗屎運,還是有幸得到了蒙古人長生天的照顧。這數十蒙古散騎,居然是術赤的人。


    老雷有幸,得到了暫時的休息,傷口也經過了一番簡單的包紮。


    不過也僅僅是一小會,窩闊台派出的數百蒙古鐵騎,轉眼又追了上來。


    眼看著連騎上馬背的力氣都沒有,靠著三個人的幫助,才勉強坐上了馬鞍。


    老雷掛著血絲的嘴角,勾勒出一絲苦笑。


    成吉思汗幾個兒子的不和,在短暫的數個小時時間裏,可謂是讓老雷深受其害。


    說起術赤,與其他三個同胞兄弟不和,有一段秘辛。


    孛兒隻斤術赤,為成吉思汗鐵木真的長子。


    鐵木真18歲時,與孛兒帖完婚。


    但美好的生活僅僅過了幾個月,孛兒帖就被仇敵搶走了,並被強迫與他人結合。


    鐵木真殺父之仇未報,奪妻之恨又降臨到他的頭上。


    在盟友的幫助下,鐵木真打敗了蔑兒乞人,奪回了妻子。


    隻是在回軍路上,鐵木真的長子降生了,鐵木真為之起名為“術赤”,意為‘不速之客’。


    他對術赤的血統產生了懷疑,從此埋下了父子兄弟不和的種子,從而引發出成年以後,術赤和窩闊台、察合台兄弟之間的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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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數的蒙古散騎,奔馳在玉龍傑赤的各條街道上,將點燃的火把扔向民居燃起夜幕中最瘋狂的血肉狂歡。


    一路行來,頭顱飛滾,奸yin擄掠的場麵隨處可見。


    蒙古人在巷戰中的進展,給予了花剌子模人最致命、最凶殘的打擊。隨著夜幕的到來,整個玉龍傑赤都在火海中,抖動、沉浮!


    這樣的血腥的盛宴場麵,對於任何一個蒙古士兵來說,都像是過節一般歡快。


    但對於一個失去了所有部下,孤身一人的千戶那顏來說,卻無處不暗藏著危險。


    在戰爭和混亂中,削弱競爭對手的親信力量,似乎是一件極其陰險和毒辣的手段,卻不得不讓人承認,這是削弱競爭對手的,一條很有效的途徑。


    “嗎的,如果沒有記錯,總共遇上三撥,奉主帥窩闊台的命令,殺‘日勒和克’的蒙古鐵騎了。”


    雷震天領著十幾個人,棄馬步行。


    眼前,一彎新月劃過精致的城堡,給玉石色的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火光,無數的蒙古士兵堵塞在宮門之外,而裏邊的宮殿裏,則是喊殺震天。


    “這宮牆內全是……窩闊台、和察合台的部下。術赤的主力,被擠在了外麵……”


    混在密密麻麻的蒙古士兵中,盯著火光下的戟印軍旗,老雷大概判斷了眼前的形勢。


    ……


    ……


    “你們都給我滾開,告訴窩闊台和察合台,父汗已經把玉龍傑赤敕封給了我術赤,這座宮殿將是我的府邸,我不準任何人破壞它!”


    耳邊傳來一道渾厚、震雷一般的嗓音,卻不見堵在宮門口的任何人,為術赤王爺讓路。甚至發生了蒙古人與蒙古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血腥一幕。


    雷震天忽然醒悟到,掩藏在夜幕下,成吉思汗不會知道,曆史中也不會記載的血腥內鬥,恐怕就要開始上演了。


    “叮……生存倒計時,還有30分鍾。”


    盯著腦海裏還有最後三十分鍾的倒計時,雷震天微微眯起的雙眼中,透露出一絲嗜血的冷光。


    隻要肢體接觸術赤、窩闊台、察合台,或許可以輕鬆完成隱藏任務,卻得到不到戰爭榮耀獎勵。


    雷震天清晰的記得,第一次身體改造,就是消耗了一枚戰爭榮耀的成果。


    而要想得到戰爭榮耀,隻有在史詩戰場中,得到統帥人物的肯定和讚賞,才有機會獲得。


    數個小時的流竄,按理說,憑老雷所依附的‘日勒和克’哪怕是這具身體再強壯,全身的鮮血流失一大半、也早該速死了。


    雷震天之所以能夠撐到現在,是因為在生命枯竭的最後一刻,他得到了‘冰封王座’積累的‘生命灌溉’。


    隻可惜,辛辛苦苦用冰封王座積累了兩天的壽命上限,在史詩戰場上,一旦開啟使用,隻能夠灌溉殘軀一個小時。


    不過對於還剩三十分鍾時限的雷震天來說,一個小時的生命力灌溉,已經足夠了。


    “憋屈了這麽久的時間,現在,該換老子來為你們來添一把火了!”


    盯著越來越躁動的三方人馬,老雷的樣子逐漸變得狂亂起來,他撅著嘴唇,張開著鼻其,被血汙遮蓋的兩頰紅得就像杏子,最終、兩眼閃過電一樣的光。像一頭怒獅一樣大聲狂喝道,“我是‘日勒和克’千戶,蒙古勇士們聽著,將窩闊台、和察合台,從術赤王爺的宮殿裏趕出去!”


    蒙古草原物產貧瘠,不管是對於牲畜,還是蒙古人,一直以來,都是遵循物競天擇,強者生存的不二法則。


    蒙古人的習性,一言不合拔刀相向。連娶老婆,都認為搶來的,才是最好的。


    雷震天驚天一呼,瞬間在蒙古人中引起了爆炸式的反應!從局部的血腥衝突,馬上升級成了上萬蒙古人,在宮門口自相殘殺的血腥場麵。


    “召喚毀滅盾牌!”


    “技能――旋風斬!”


    “蒙古勇士們,跟我衝進去!――!”


    在兩把彎刀形成的鋒刃旋風中,台階上這一段距離,盡是血和殘肢,在地麵上散落布開,混在一塊兒,別的什麽也沒有。


    而隨著一條血路的鋪展,術赤的部下,則緊跟在千戶‘日勒和克’的身後,一股腦兒殺進了宮門。


    縱是術赤察覺到,欲喝止,都已經來不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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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殿金頂、拱門,窩闊台與察合台的部下,到處搶掠財物,擄掠高鼻深目、細腰肥臀、麵蒙輕紗的美女,視線所及,到處都閃耀著瘋狂和耀眼的血色光芒。


    深深宮邸,糜爛與紙醉金迷,將人性腐朽殆盡。然而在今天,雷震天卻有幸,在這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的蘇丹君王殿上,五步殺一人,盡興屠戮,不論對方是花剌子模人,還是蒙古人,到了這種時候,隻要是一切會動的東西,在入魔的老雷眼裏,皆可殺!


    雷震天迷失在鐵器濺入血肉的原始聲樂中,他的雙目血紅,幾乎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叮……5分鍾倒計時!”


    “日勒和克!住手!你想造反嗎?”。


    直到腦海裏的提示聲,與巨柱大殿裏,同時響起的聲音匯聚到一起,雷震天不斷揮刀屠殺的動作,才終於定格在了那裏。


    待到雷震天血色、汙濁的瞳孔裏再次恢複清明,他看見了,手中的彎刀下麵,同時架住了兩把通體鋒亮的寶石彎刀。


    這兩把寶石彎刀的主人,一個是成吉思汗的三子窩闊台,一個是成吉思汗的二子察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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