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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輛戰車,七千德軍野戰步兵,在突破鐵絲網以後,象漁網一樣撒開來,在街道之間,與波蘭人展開了巷戰。


    而在剩餘的一個小時的戰場倒計時,老雷要做得,除了俘虜一名與自己一樣軍銜的波蘭人,還要盡可能的殺傷敵軍。


    臨界戰場的獎勵,殺傷敵人數目越多,獎勵就越豐厚。


    隨著坦克開路,繼續掃蕩前進。


    轟――――――


    一輛pz-1型坦克,在老雷的眼前突然爆炸。


    炮彈來襲,視線所及的街道,堆起了像小山一樣高的路障。


    而指揮車的後麵,則被其他的戰車阻擋。


    轟――――――


    “快,離開這裏!”


    就在這時,指揮車猛地一震,老雷的眼前突然一片的黑暗。


    指揮車被擊中摧毀了,車裏絕大多數的人當場就死掉。


    老雷身邊的裝甲兵但已經被炸得四肢分裂,血肉模糊,他昏迷的時間極為地短暫,反而大腦有一種回光返照的清醒。


    大喊著推開頂蓋,將老雷扶了上去。


    肺部吸入大量的濃煙,老雷覺得自己的胸腔都要被烤熟掉。


    迷迷糊糊,半截身體探出車外。老雷的耳朵裏,清楚地聽到了迫擊炮彈拉起的刺耳的呼嘯聲。擊中指揮車的是一批迫擊炮。


    天空繼續傳來了悶雷般的巨響,老雷側耳細聽,那是波蘭人的迫擊炮在轟鳴,正好覆蓋著著這一片區域。


    “不好,落進入了埋伏。”察覺到被數個迫擊炮陣地包圍,老雷對身邊的人吼道,“立刻放棄裝甲車,尋找掩體。快!”


    老雷的話音未落,刺耳的呼叫劃空而過。


    “隱蔽!長官,敵人的炮火!”


    老雷的衛兵慌忙把他推到。


    一枚迫擊炮彈落在離他不到二十米的廢墟上,“轟隆”一聲巨響,路邊一棵碗口粗的枯樹被炸成數節,這還隻是一枚試射的瞄準彈。


    剛才還在集中轟擊輕型坦克的炮火。


    須臾間挾著淒厲的嘯叫聲,帶著死神的尖嘯降臨到了眾人的頭上。


    因為時間倉促。德軍士兵承受了比先前更為慘重的損失。


    老雷臥倒在廢墟中,炮彈炸起塵土覆蓋了他的後背。這一刻,老雷不由為得自己的戰略失誤而深深地懊悔。


    也許換一種戰術,要比帶著戰車,醒目前進,來得安全得多。


    戰場硝煙中。一片斷壁殘垣。炮火連天,大約有幾十名德軍步兵被炸得血肉橫飛。


    在炸毀的建築物殘跡中,受傷者被壓在下麵,呻吟慘號。炸死者血肉模糊,肢體殘缺。幾分鍾後。一架斯圖卡俯衝轟炸機從低空掃過。為老雷一眾爭取到了時間。


    炸彈落在波蘭人那邊,使附近的房屋大都被炸毀或震坍。


    一顆燃燒彈在附近爆炸。路邊的建築物全部起火燃燒,電纜被炸斷垂落地麵,又引起大火,使災情倍加慘烈。


    一群躲在建築物內的平民被殃及,被炸死者的斷肢殘軀,四處拋散,鮮血染紅了街麵。


    但見兩旁街道,盡成廢墟,延長幾裏。


    眼看著一大隊波蘭人,依著廢墟的掩護,在朝這片推進。老雷拔出魯格,對身邊的士兵大喊道,“快,設立火力點!”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德軍架起的機槍迅速噴出了火舌,瘋狂地對波蘭人進行掃射。


    “波蘭人有迫擊炮,難道第三帝國就沒有嗎?”


    “馬上叫迫擊炮小組過來!”


    麵對老雷的抓狂,一組四支迫擊炮,在一片廢墟的斜角後麵,安上了迫擊炮。


    迫擊炮,老雷還從沒有接觸過、或是親眼見識過的一種武器。


    曆史給這種武器的定義:作為步兵近距離支援所用到的,高彈道火炮。


    往往可以對視線裏的任意目標,進行短距離內的打擊。


    近距離觀察,迫擊炮的主要結構,是架在座鈑,和兩腳支架上的鋼製滑膛炮管,並配有簡單的觀瞄設備。


    開炮時,由裝彈手將彈丸從膛口裝入,靠自重沿身管內壁,滑落到身管底部,通過身管底部的撞針擊發彈丸。


    迫擊炮不是一種有效的反坦克武器,但它仍能對輕裝甲目標,以及敞篷車輛構成威脅。


    特別是當二十幾輛戰車,密集地擠在一條街道上的時候。


    己方被摧毀的輕型坦克和裝甲車,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砰――――砰――――


    兩枚迫擊炮彈快速打了出去,炸死了街道對麵兩個波蘭士兵,並將其他人重新逼退了回去。


    “重型坦克,上、上、上!”


    三兩試驗型虎式,是老雷捏在手裏的重要法寶。


    有了它們的配合,大概四百多名野戰步兵,才能有推破波蘭人火力封鎖的希望。


    三輛龐大體積的鋼鐵怪物,順著街道向前推進,停放在前麵的輕型坦克也好,路障也罷,在重噸位的虎式履帶的下麵,全都被壓成了鐵餅。


    “帝國的士兵們,你們還在等什麽,為了元首,為了德意誌,殺死你們遇見的每一個波蘭人!!!”


    老雷的一聲令下,嘩啦啦一大片。


    在經驗豐富的軍士帶領下,四百名德軍士兵,快速分散成20幾個小隊。


    或是順著虎式重型坦克的掩護,或是直接從廢墟間的殘垣斷壁快速突進。一眨眼的時間,老雷的身邊就隻剩下了他和他的五個衛兵。


    “如果說臨界戰場的隱藏任務。是俘虜一名中尉以上的波蘭人。那麽這樣的軍官,大概隻可能在前線後方的指揮所裏。”


    眼睛看著綿延幾公裏長的廢墟,耳邊聽著雙方士兵的交火,老雷的腦海裏飛快分析者,究竟哪裏才有可能存在敵人的指揮所。


    一般的步兵前線交火,和需要完成什麽任務的時候,通常都是由經驗豐富的軍士帶領。


    在往上點也有可能是準尉,至於少尉以上軍官。則是不可能隨便涉險的,除非到了萬急、或者不能再退的境地。


    “丫的,沒有別的辦法,隻有想辦法端掉一個敵人的指揮所!”


    盯著腦海裏半個多小時的倒計時,老雷一咬牙,跟在一個小隊的士兵後麵,硬著頭皮在槍林彈雨中前進。


    ……


    …………


    ………………


    老雷的耳際裏。呐喊聲與慘叫聲交織著。


    血光與火光輝映著。


    戰場上空的子彈,夾雜著一兩顆手榴彈或者炮彈,在來回穿梭著,士兵們一個個紅著眼,憤怒地扣下扳機,將憤怒填在槍管裏,順著子彈不停地打出去。


    步兵的速度。阻擊手的瘋狂,炮手的恐怖。


    從零星的射擊變成了大規模的火力網絡。


    一個士兵,從人變成惡魔的過程,就是這樣短暫,可以毫不猶豫地殺死不同軍服的任何活著的生物。


    戰爭就是這樣沒有人性。就是這樣殘酷,一切的一切都‘歸功’於那些為了‘正義’而戰的統治者。


    當一場戰爭發生時就沒有了正義可言,直到哪方勝利了哪邊就是所謂的‘正義’。


    在坦克和迫擊炮的支援下。一連突破了三道敵人的封鎖,摧毀了六個迫擊炮陣地,直接殲滅的敵人多大七百人。


    然後,眼看就要到了一處波蘭人的前線指揮所的前麵,還剩二百名的德軍士兵完全被機槍和幾門大炮組成的防線給壓製。


    德軍頭頂是一片片被子彈打出的土霧,152毫米炮彈不時在四周爆炸。


    兩輛試驗期虎式報廢的殘骸,就在前麵。孩子啊向外冒著火光。


    “端掉敵人的指揮所,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士兵們,這一刻,元首的目光在注視著我們。!”


    在老雷的大聲激勵下,一個年輕的德軍士兵,正在衝出廢墟後麵的掩體。


    他的目光異常堅定,隻看外表,老雷便得出結論,“這是一個純正的日爾曼人,一頭金發,眼睛如海一樣藍。隻是太年輕,大概隻有十七歲。如果他能在戰鬥中立功,將來前途遠大!”


    突擊士兵的目標,是前方波蘭人的機槍陣地,隻有炸毀它,被壓製的戰友才有可能突上前去。


    但是他失敗了。


    這個年輕的日耳曼擲彈兵軍士,倒在了波蘭士兵密集的機槍火力之下。


    他左手拿著毛瑟步槍,右手還緊握著一捆已擰開蓋的手雷,鮮血從他胸口流出,那枚掛在胸前的二級鐵十字勳章,在陽光與硝煙的映襯下顯得莊嚴神聖。


    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六個德軍士兵不顧生死,付出了四個人的代價,硬生生將他從敵人的機槍口下給拉了回來。


    然後全身被打了二十幾顆子彈,他在臨終前給自己的中尉老雷,留下了一道遺言:“告訴元首我已盡力,告訴父親我依然愛他。”


    士兵的遺言,讓老雷的頭腦瞬間發熱。立即命令最後一輛虎式,和二百名步兵,包括他自己,立刻全部都壓上去。


    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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