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將軍大人疑惑地問道, 雖然剛才鳳白說不許自己和別人同床,可是為什麽說道雲峰, 鳳白就不在意了呢?難道自己在他心裏就真的這麽微不足道?


    “因為,諸葛雲峰肯定不會和你同床的。”


    孫鳳白說的信誓旦旦, 末了還是把手從自己的被子裏伸出去,摸進魏青言的被子裏,找到了對方的,緊緊握住。


    “你記得那諸葛雲峰身邊的小北麽?”


    “恩。”


    “我看的出來,那個小北對諸葛雲峰可不隻是護衛這麽簡單,倆人之間肯定有什麽什麽。”


    “什麽什麽什麽?”


    魏大將軍想了好一會也沒想通,於是就問了這麽一句三詞疊加的問句。


    “就是兩人肯定有貓膩。”


    真不該和魏青言打啞謎的, 孫鳳白暗暗想到。


    若是在現代, 雙方如果有一方不願意了,隨時可以分開走人,可是在這個時代卻不是那麽回事,家裏做主的男人隨時都有娶妻納妾的權利, 甚至是隻要養得起, 想娶多少就娶多少。


    他當然不願意魏青言娶親,其實想到要和別人分享身邊這個木頭,孫鳳白還覺得怪不可能的,心裏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因此感覺很遙遠。


    可是事情真的倒了眼前,卻也容不得孫鳳白不想,可他隻能這麽回答, 也隻敢這麽回答,魏青言說要一起共赴黃泉的時候,孫鳳白是真的挺感動的,而且覺得自己絕對不會怕!可是翎兒,閔兒和宣兒呢?小家夥們才初初來到這個世界,還未好好感受過,就因為自己的私心,也要跟著一起死?


    不!對於孩子的愛不容許孫鳳白這樣,可是他孫鳳白也不是聖母瑪利亞,魏青言是他一個人的,任何人都搶不走。就算是占個名號在,他都覺得礙眼,所以實在不行...


    暗暗盤算著請個殺手需要花多少銀子,孫鳳白開始計算自己這段時間賺的銀子和之前積累的能有多少資產。


    魏大將軍還在思考小北和諸葛雲峰貓膩的事,隻絕沒有想到躺在他身邊的人兒此刻就已經開始思考殺人越貨的事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到了深夜,孫鳳白睡前想著明天皇上說不定要說的不是這事呢,抱著這樣一個期盼,他很快就進入夢鄉。


    早上魏青言早早地就起來了,穿上要進宮麵聖的官服,出門前轉了個彎回到床邊,伸手輕輕地撫開粘在孫鳳白臉上的發絲,靜靜地在床邊站了一會這才離開。


    一等他出門,孫鳳白就睜開了眼睛,其實方才魏青言起身的時候他就醒了,隻是卻不想讓對方知道。


    魏青言這就要進宮麵聖去了,孫鳳白不想給他壓力,更不希望因為自己而使得魏青言做出什麽出格的事。縱然相信魏青言會冷靜,孫鳳白卻仍是不願意自己成為對方的負累。


    在床上躺了一會卻怎麽也睡不著,孫鳳白起身披著件披風來到搖床邊,看著還在熟睡的小娃兒。


    伸手把小娃兒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小饅頭,你說,如果你大爹真的給你帶了個娘回來,那該怎麽辦,哎...”


    這話又好像是問自己的,真的去請殺手?失笑地搖了搖頭,還不如直接請小北的好,直接把那個新來的打包送到遠遠的地方去!


    魏青言去了宮裏久久沒有回來,孫鳳白哄著懷裏的女兒,眼睛卻總是不自覺地往門那方向看。


    就在這時,門突然猛地被推開,一個人影直直摔到在地。


    剛聽到聲響的時候,孫鳳白還以為是魏青言回來了,立刻緊張地抬頭去看,結果卻隻捕捉到了那人身上的豔紅血色。


    “啊!”


    奶媽和身邊的兩個小丫鬟立刻叫了聲,孫鳳白抱著小娃兒起身,看著趴在地上的人,遲疑了一會這才緩步上前。


    那人身上有許多的傷口,衣服上也全是血漬,頭發淩亂地披在腦後,整個人趴在地上也看不清臉。


    “夏月,把萱兒抱走。”


    小丫頭小心地接過正在睡覺的小娃兒,緊張地看著地上那人,對孫鳳白說道,


    “二老爺,我還是去把府裏的侍衛叫來,這人來曆不明的,怕是有危險。”


    “等一下,我看他已經暈了,你一會兒再去叫也沒事。”


    邊說話,孫鳳白邊用腳踢了踢趴著的人,見他沒有反應,便蹲下身用力把人翻了過來。


    那人臉上好似也受了傷,頭發被血漬粘在了臉上,看不清模樣。


    孫鳳白用手想把頭發撥開,但是有些頭發卻撥不動,好像已經被血漬固定在了傷口上!如果強製撩開,那肯定會再次扯破傷口,孫鳳白不敢用力,隻好扭頭去看那人的長相。


    隻是越看就越是覺得麵熟,怎麽覺得那麽像自己要去找來把自己情敵打包扔走的小北?


    “小北?”


    喃喃地念了一聲,孫鳳白立刻轉身對還呆站著的明珠道:


    “你把閔兒放到搖床裏,立刻出去找大夫來!記得,不許聲張,就說我有些不舒服!知道了麽?”


    視線銳利地看著那丫頭,見對方緊張地點頭後,孫鳳白這才移開眼伸手拖著倒在地上的小北,想要把他弄到矮榻上去。


    但是小北是練武的人,身上結實的很,孫鳳白雖然最近也胖了一些,但那些都是虛的,肉長了力氣可沒長。


    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人弄到矮榻上去,孫鳳白讓夏月把子萱也放到搖床裏去,奶媽一起照看著就好了。


    “你去打盆熱水來,再拿條幹淨的布巾。”


    “好的。”


    夏月得了令,一溜煙地就跑了,並且很快地就打來了熱水。


    原本孫鳳白想要親自幫小北擦幹淨身上的傷口,但是小丫頭堅決不讓,非要自己來,說孫鳳白剛生完孩子,不應該碰這些。


    那剛才自己搬人的時候,怎麽沒見這小丫頭這麽說?無語地坐在一旁,孫鳳白看著夏月小心地幫昏迷不醒的小北處理傷口。


    也不知道她是打哪找來的金創藥,將小北身上的傷口大致處理了下,又用繃帶將那些傷口都包紮好,不過顯然那技術不太好,有點像當初孫鳳白幫魏青言包紮的架勢,愣是將一個小傷口包紮地有一個拳頭大小。


    “二老爺,他在發燒呢!”


    看小北臉色紅的不正常,夏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立刻轉頭衝孫鳳白說道。


    “那你再去打盆冷水來。”


    “哦。”


    孫鳳白讓小丫頭把毛巾在冷水裏打濕,疊好了放在小北的額頭上幫他降溫。


    很快,明月也把大夫請來了,診斷了一番,開了些退燒的藥,大夫把小北翻了個身,動手解開了夏月包紮的厚厚繃帶,查看了傷口後道:


    “這位公子背後的這道傷口很深,需得重新清理。”


    “大夫,麻煩你了。”


    孫鳳白衝夏月使了個眼色,小丫頭立刻退到了一旁,拿來了金瘡藥,又去打了盆熱水回來。


    大夫拿著打濕的布巾,抹在了那道長長的傷口上,把血塊連著方才的金瘡藥一起擦了去。


    “恩,啊!”


    因為傷口再次被撕裂,小北閉著眼睛發出慘痛的呼聲。


    大夫並沒有被這叫聲影響,而是麵色凝重地繼續擦,直到看到有鮮紅的血從傷口流出後,這才迅速地撒上了止血散,重新將傷口包紮好。


    “大夫,這是診金,還望一會您出去,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是我身子不舒服,其餘的請務必要保密。”


    在枕頭下抽出最上麵那張麵額最小的銀票,孫鳳白依舊給的十分心痛,畢竟就這個數目也不少了。


    “老夫知道,老夫知道。”


    驚喜地看著孫鳳白遞來的銀票,老大夫立刻伸手去拿,卻發現孫鳳白也抓著不放,


    “二老爺?”


    疑惑地問了一聲,孫鳳白這才徹底地放開手,


    “若是被我知道你把這事說出去了,甭說這銀票,其餘的,我相信你也懂。”


    “是是!老夫一定會保密的。”


    “好,明珠,送大夫出去。”


    轉頭不再去看那大夫手裏的銀票,孫鳳白蹙眉盯著躺在床上還在昏迷的小北,疑惑地想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難道真的被自己烏鴉嘴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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