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缺並沒有回頭,像是沒有聽到左銘飛壓抑著怒火的話。[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tw]


    他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用同樣懶洋洋的口氣回道:“我怎麽聽到有蒼蠅在嗡嗡叫呢?靜白你聽到了沒有。”


    “你……”


    左銘飛盛怒,兩條劍眉淩厲尖銳了不少,他一張臉立馬陰沉的成了醬紫色,非常的難看,盛怒在胸。


    很少有人敢這麽跟左銘飛說話,以前敢這樣做的人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更很少有人敢侮辱他,因為若非必要是沒有人會選擇得罪左銘飛這個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的。


    四周的氣氛立刻沉凝了下來,像是冬日裏漸漸結冰的湖麵。


    即便是事不關己,但是也沒有人敢跳出來喝彩,推波助瀾的。


    雖然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但是要是被左銘飛惦記上了的話,估計在豐海大學裏都呆不下了,這可不是誰都能夠承受的代價。


    所以,沒有人敢出聲,甚至連目光也是小心翼翼的,即便是交流也隻是壓低聲音說上兩句而已。


    尤其是處於葉無缺和左銘飛對峙的氣勢中心範◆圍裏的人,感覺到渾身不自在,連氣息都沉重了幾分。


    為了避免被殃及池魚,附近的學生不管男女都紛紛的收拾東西,把地方讓了開來,好在教室夠大,否則都有人打算要出去躲災了。


    “啊?哦,不,沒有蒼蠅啊,你聽錯了。”


    江靜白被葉無缺問的一愣,她也不好意思隨著葉無缺的話來諷刺左銘飛,畢竟左銘飛並沒有做什麽傷害她的事情。


    她雖然討厭左銘飛的行事方式,也討厭他的人,但也沒有理由再去針對他。.tw[]


    於是,江靜白隻能裝作沒有聽明白,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還拉了拉葉無缺的袖子,給了他一個眼神。


    江靜白的意思是不想讓葉無缺胡來,因為她知道葉無缺的厲害,害怕葉無缺掌握不好分寸,傷到了人左銘飛。


    這隊葉無缺也不少,左家不好惹。


    “哦,沒有蒼蠅啊,那麽可能是我聽錯了吧。”葉無缺說罷,隨手抄起江靜白桌子上的一本書看了起來,是關於法律類的書,看著非常的無趣。


    葉無缺自然是看不進去,當然他也並不是真正的想要看,而是做給左銘飛看的。


    左銘飛看到這一幕,他一雙眼瞳微微緊縮起來,心裏狠狠的一抽,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嫉妒莫名的眼神來。


    這種親昵的舉動,他不知道何時才能夠機會,現在他甚至連坐在江靜白身邊的機會和資格都沒有。


    哀,莫大於得不到,卻心不死。


    現在的左銘飛就是這樣,得不到江靜白的心,甚至換不來一絲好感,卻自己放不開。


    為什麽,我一些想要對你好,卻換來的是刺心的冷漠和厭惡?難道是我不夠好?還是我哪裏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你要把我當做洪水猛獸來對待呢?


    左銘飛的心像是開了一個洞,現在心裏一定在流血。


    他不明白為什麽江靜白會這樣對待自己,不明白自己到底輸在哪裏,前麵輸給了一個專門騙女人的小白臉甄誌卓手裏,輸的真是夠徹底的。


    現在似乎要輸給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混蛋了。


    左銘飛感到十分的冤枉,十分的難受。


    難道我真的這麽的差麽?你滿滿的占據了我心裏的位置,而我在你心裏卻沒立錐之地,這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如此的不對等?


    我不甘!


    片刻後他眼神堅定了幾分,這一次他不打算再繼續退步了,為了自己也為了江靜白。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思維模式的不同,女人是感性動物,有些時候,討厭就是討厭,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無論男人多麽的優秀,多麽的對她好,她也不會在乎的。


    甚至,還會起反作用。


    “哼,牙尖嘴利之輩!”左銘飛冷哼一聲:“我警告你,離江靜白遠一點,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信不信,我讓你在豐海市待不下去,信不信我讓你滾蛋?”


    這一次,左銘飛再一次的引起了江靜白的反感,江靜白回頭瞥了他一眼,那一眼讓左銘飛全然失去了商界沉浮的睿智,失去了從容的心態。


    “左銘飛,你是我什麽人?你有什麽資格威脅我的朋友,你憑什麽讓他離我遠一點?我最討厭你這這種用‘對我好’一句話而綁架自己的意誌在我身上的做法和想法。我拜托你離我遠一點好不好?”


    江靜白嬌容含怒,一個表情、一個動作、一句話、一個眼神,都仿佛化作了無形的刀劍,一把把、一柄柄刺在左銘飛的心上。


    我明明是在關心你,想要保護你,你卻說這是綁架?


    左銘飛眼神沉痛,全身僵硬的站在那裏,好像一點點的要石化,這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太難受了。


    人世間,悲情莫過於此,我想關心你,卻沒有資格,但是我以為我有資格,也習慣了這“資格”。


    當一句話撕開這層自以為是的虛妄時,我的慌張、我的無助、我的奔潰,你不曾發現,你已然用最刻薄的話來將我撕扯的遍體鱗傷。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心裏沒有我,而我想當然的以為你心裏有我。


    左銘飛眼角抖了抖,看著江靜白的眼神中飽含著深深的沉痛,但更多的確實失望,卻是另一種絕望的恍然大悟。


    他嘴唇翕動了一下,想要放棄,但還是沒有辦法就這樣割裂自己的心。


    “你……你難道忘了上次的事情了麽?我這是在關心你,你知道麽?你現在像上次一樣的沒有辨別是非的能力了。事實證明,我是對的,不是麽?難道你又想再一次陷落麽?”


    左銘飛聲音有些顫抖,甚至帶著一些祈求,對於他來說,這是最大限度的讓步了,一生也不會有幾個人讓他這樣做。


    江靜白是第一個,第一個讓他願意放下高傲的自尊,可以委曲求全的人。


    江靜白一愣,兩灣秋水中掀起了層層的漣漪,漣漪又成波浪。


    左銘飛當初是勸過江靜白的,並且已經將甄誌卓以前的一些劣跡陳列給了江靜白。


    可,戀愛之中的女人的智商是零,當時江靜白根本就不想相信,隻是認為這是左銘飛的詆毀甄誌卓的手段而已。


    另外,即便那些是真的,江靜白也不會放棄甄誌卓的,她有信心改變甄誌卓。


    可事實證明,左銘飛是對的,甄誌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的人渣,江靜白的第一次戀愛以徹底的失敗而告終。


    這件事情也是江靜白心中的一塊重重的傷疤,很難愈合。


    若剛才那一番話,是江靜白的家人或者江靜白有好感的人說道,那麽江靜白即便是心裏不舒服也不會有什麽的。


    但這句話被左銘飛說出來,出了引起江靜白心中的抵觸和方案之外,根本不會起到別的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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