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缺又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說道:“看到這樣的敵人,你提得起勁嗎?葉無缺拍拍小左的肩膀接著說道:“我們的敵人其實都是被那個所謂‘隻能活下七人’的定律害的,如果真的仔細算下來的話,我們真正的敵人其實隻是那個定下這條定律的人。”


    小左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葉無缺終於跑完,實在累的不行在練武場邊坐著休息。為了陪葉無缺,天落他們也都沒走。幾個人一起坐在場邊,看著練武場上隻剩天落一個人慢悠悠的跑著。有一些刻意留了下來都帶著嘲笑的意味看著他。似乎是在嘲諷,這樣的弱者都能加入冥王的隊伍。


    冥王和他的隊伍就坐在練武場的對麵,他們也在等天落跑完。


    此時的冥王沒有平時的囂張,他隻是緊皺著眉頭,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嚴肅的看著天落慢跑。加上他虎背熊腰的身材,活像一個正在監督士兵訓練,脾氣不太好的將軍。


    葉無缺看到冥王的身後,他的那些隊伍裏的躁動不安,看著天落的眼神都有些不屑。最為突出的就是黑白雙煞。


    葉無缺看到黑白雙煞有些忍耐不住了,他們互相遞了個眼色,葉無缺看到白煞對準天落搖擺的身子,手中彈出了一根銀針,那銀針的尖頭呈現紫色,肯定是帶有劇毒。葉無缺心中一緊,這是要天落的命啊。


    冥王從地上踢起了一塊碎石,在空中打斷了那根銀針。然後葉無缺就看到冥王轉身對著黑白雙煞大吼。黑白雙煞有些膽顫的跟冥王對峙了起來。幾個人離的老遠,葉無缺聽的不太清楚,但大概明白,可能是因為大家都覺得最終的考驗快要來了,黑白雙煞想讓冥王換了天落這個累贅,以免影響他們隊伍,最後可能會搞的大家誰都活不下來。冥王並沒有同意。


    後麵冥王和黑白雙煞兩人打了起來,連天落都停住了,呆呆的看著他們打。


    冥王雖然以一敵二,但攻勢如風,處於絕對的優勢。林天雨很鄭重的說:“他又變強了。”


    不過片刻,黑白雙煞兩人都倒在了地上,冥王卻還像一個將軍一樣高傲的望著他們。葉無缺聽清楚了他最後一句話:“讓他做最後的那一層,如果有什麽對手是連我都無法阻擋的話,那換成其他人,也隻會是同樣的結果。”


    天落終於跑完,走到了冥王的身邊。冥王皺著眉頭的說:“怎麽比昨天還慢?”


    葉無缺看著天落跟著冥王離開練武場的場景,忽然覺得,幾個人是不是都把冥王想的太過分了?又看了看天落,他跟在冥王身邊,真的還算是個弱者嗎?葉無缺想,因為冥王,他活下來的幾率甚至都大過這裏大部分的人吧。”


    葉無缺看著那些嘲諷無果離開的人,忽然有些憐憫。或許跟天落相比,他們,才是真正的弱者。因為死掉的人,是沒有實力可言的。


    又安穩的過了幾天,突然一天正午,幾個人被教官召集到了練武場,一股將要有大事發生的情緒在大家周圍徘徊。


    與以前不同的是,此次在葉無缺幾人麵前的筆直站著的,並不是全部五個教官,而是隻有一個。這並不是經常出現的情況。


    其實對於這五個教官大家算是了解,也算不了解。大家了解的是這五個教官的實力,不了解的是這五個教官的個人資料。即使與他們朝夕相處六年,葉無缺甚至連他們每個人的姓名都不知道。教官們都統一讓大家叫他們教官,似乎他們也完全不在乎這相同的稱號。


    他們用訓練怪物的方式訓練了葉無缺幾人這群怪物,但就算是現在。他們每個教官都有能單挑葉無缺幾人任何三個人的合力。細想的話,這已經是相當可怕的實力了。但是當然,這隻是我的估計,真實的情況並沒有人敢去做實驗。


    這五個教官的綜合實力很強,但他們也似乎有著明顯的長處,比如五位中有兩位力道很大,那些外三環的怪物多數都是由他們調教出來的。另外兩位,一位速度奇快,一位擅長毒物。葉無缺經常看到墨一個獨自去找那位擅長毒物的教官,他們會一起待很久。以前的時候葉無缺還會問問他們在一起談些什麽,但是墨總是閉口不談,後來見慣了也就不問了。隻是還是好奇,他們兩個經常單獨待在一起,墨肯定知道很多內幕消息。最後一位教官,也是每次站在最中間的教官,幾個人們從來沒有見過他出手,即使連演練,他都不曾做過。對他,葉無缺最是好奇,葉無缺也莫名的覺得,他肯定是五個教官最強的。


    雖然教官除了訓練之外不和幾個人談任何事情,但葉無缺幾人這些孩子中其實是流傳著這些關於這些教官的傳說的。有的說這些教官其實是江湖上的大佬,類似沙王醉日賞這種,是有一身本身,但犯了已經用死彌補不了的大罪。被王玉罰來訓練龍鱗,意味將功補過。更有說法,說這些教官的前身就是龍鱗本身,所以他們強大,並且熟知龍鱗的訓練過程。這些都不算什麽,葉無缺記得有次阿羅信誓旦旦的跑來跟葉無缺說,他說他知道了教官的真實身份,其實他們不是人,是被強大的巫師從地域招來的惡魔的靈魂強加到人身上的,所以他們才是冷酷又強大。對於這些傳言,葉無缺隻總結出了一條:“傳說還真是各種亂七八糟的版本都有。”


    此時站在大家麵前的教官,就是那個最有威嚴,且最為神秘的教官。他依舊用著低沉又不允許任何質疑的聲音說道:“今天王府來了一些貴客。你們待會兒……不準丟臉。”


    教官沒有多說,就帶著二十一個人朝著練武場外門走去。


    葉無缺跟在隊伍裏,心情其實有些激動。因為這六年來,大家的活動範圍都是練武場大門之後的位置,從沒有跨過練武場的大門。雖然活動範圍也很是寬闊,但總覺得這扇門就是葉無缺幾人的牢門,讓人很想去逃脫它。


    葉無缺聽到隊伍裏其他人的步伐也不像平時那麽沉穩。明顯大家的心中都因為要在六年裏第一次跨過那道門而顯得異樣。


    其實過了那道門之後,大家依舊處於一片宮牆之類,周遭還是顯得很冷清,隻是從這裏開始巡邏的士兵要多很多。


    大家很快被帶了一棟異常豪華雄偉的樓房門前,這房子蓋的簡直就像佛山上的大雄寶殿。兩邊守門的門將一看就是內外兼修的高手,加上高拔的身形,活生生就是門上貼的那兩大門神。武士帶著大家走進大門,兩大門神對武士點頭然後又筆直看著前方,根本沒有看任何一個人。


    我們走進大門,才發現這大房子呈環形,竟有二層。第一層上還搭有一個巨大的圓形舞台,此時舞台上正有些舞女在跳舞,舞台下麵很多樂師在奏樂。圍繞著舞台四麵都坐著一些看上去是大人物的人,他們有的在專心的欣賞舞女,有的在優雅的飲著杯子裏的酒,他們的背後都站了一些手下。他們有些穿著不同皇朝的服飾,顯然是異族人,並且肯定在他們自己的民族中占有重要的位置。


    王玉坐在第二層的正中央,這是葉無缺第二次見到這個太城城主。上一次是兩年前他心血來潮,跑來看了看葉無缺幾人這些怪物。


    此時王玉正一副輕鬆愜意的樣子,坐在他的太師椅上,一邊看著大家,一邊笑嗬嗬的和他身邊一個穿著異族服裝,四五十歲的男人側耳聊天。


    葉無缺看到另外四個教官此時都站在王玉的背後。


    第二層隻坐了三個人,王玉的左邊做了一個將軍,即使是現在歌舞繚繞,他也沒有脫下盔甲,隻是將頭盔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板著臉坐在那裏,專心看著台上的舞女。但從他的眼神中葉無缺知道,他根本沒有心思看任何歌舞表演。直到大家進場,他的目光才從舞台上挪開,轉而看著大家。葉無缺被他的目光掃中,那是一種被鋒利的箭頭瞄準的感覺,直覺告訴葉無缺,這是個極度危險的人。這人的背後,也同樣站著兩個穿著盔甲的將軍。他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有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勢。


    王玉的右邊則是那個穿著異族服裝,麵色和善的中年男人,他一直笑嗬嗬的在和王玉交談。氣氛跟左邊那個將軍截然不同。雖然那人一直笑嗬嗬的,但葉無缺總覺得那時一雙老狐狸的眼睛,即使笑著,也閃著寒光。不管他表現又多麽的和善,普通人都會自然的敬而遠之。他的身後也站了三個穿著異族戰服的護衛。


    葉無缺頓時明白,在這間屋子裏,真正厲害的都在第二層。第一層雖然人多,坐了有八個人,他們背後也都成群結隊的跟著護衛。但是光是從這些人的感覺上葉無缺就知道,隻要第二層任何一個老大願意,他們的手下都有清空第一層的能力。


    大家被教官領到了大廳的二層甲板下麵站著。


    很多人都順著大家的方向望來,他們眼神都是好奇又嘲諷,像是觀賞一群被捆綁著的野獸。


    王玉和旁邊的異族首領指著葉無缺幾人笑著說著什麽。那首領同樣滿含笑意的點頭。然後葉無缺看到王玉對著一層的一個管家點頭。那管家就站在哈腰回應,然後在歌舞聲中輕輕拍了拍手掌。


    這小小的聲音居然就讓所有的樂師和舞女停下,整間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們都統一的站起身朝著二層三人的位置跪下磕了一個頭,然後就默默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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