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戰和陰靈兒的興致很高,然而,一個電話,卻打亂了她們的這種興致。


    打電話來的是駱雨嬋,在電話中,駱雨嬋隻說了一句話:“老公,哥出事,速回!”


    哥?


    駱雨嬋的哥不就是駱東雷嗎?


    他堂堂的一個中校,特戰隊長,能出什麽事?


    難道說又有人襲擊了野狼特戰基地嗎?


    雲戰沒有多問,他從電話中聽得出來,駱雨嬋很焦急,所以毫不猶豫的調轉車頭,原路返回。


    才回到別墅,雲戰就看到了駱雨嬋在大廳中來回渡步,一臉的焦慮。


    駱老爺子也來了,臉上同樣是一臉的焦慮。


    雲戰給駱老爺子打了聲招呼,然後急步走到駱雨嬋的身邊,疑惑的問道:“老婆,到底怎麽了?”


    “老公,大事不好了!”駱雨嬋慌忙的應道。


    “到底什麽事?”雲戰眸子沉了下來,駱雨嬋向來是一個很冷靜的人,而此時卻是六神無主的樣子,那隻能說明真的出大事了。


    “我哥出事了!”


    “我知道,你在電話中說了。”雲戰應了一聲,然後,疑惑的問道:“他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駱雨嬋苦惱的說道:“我哥他打死人了,現在被軍區監察隊給抓起來了。”


    “打死人?打死了誰?”雲戰一怔,這似乎並不是什麽大事呀,野狼特戰隊作為西南軍區的先鋒,經常外出作戰,打死人也是正常的呀!


    “何興!”


    “何興?”雷淩戰又是一怔,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麽,疑惑的問道:“何家的人?”


    駱雨嬋點頭說道:“嗯……何家的人,京城何家,也是新築何超的堂哥,不過並不是何家的直係,而是旁係,但不管是什麽係,明麵上,他都是何家的人,而現在死在了哥的手中,我想京城何家一定要對我駱家發難的。”


    “你哥和他有什麽矛盾嗎?或者是利益上的衝突嗎?”雲戰疑惑的問道。


    駱雨嬋苦澀的一笑,搖頭說道:“據我所知,他們不僅沒有矛盾,而且還是同學,一直以來,兩人的關係都不錯!”


    雲戰好奇的問道:“既然兩人沒有矛盾,大舅哥吃飽了撐的,沒事去幹掉那個何興幹嘛?”


    駱雨嬋苦笑不已,然後將駱東雷如何幹掉何興的過程說了出來。


    過程其實並不複雜,何興是西北軍區一支特戰隊的隊長,和駱東雷一樣,中校軍銜,他為了訓練隊伍的叢林作戰能力,特意將隊伍拉到叢林較多的西南來訓練。


    雖然分屬於不同的軍區,但這種異地訓練,在華夏軍隊中來說,並不是怪事。


    畢竟作為特戰隊是要適合各種環境下作戰的需求,西北少有叢林,何興每年都會帶部隊到西南訓練。


    就猶如駱東雷也會將野狼特戰隊拉到西北去搞沙漠訓練,到東南沿海去搞海麵作戰訓練,到東北搞冰原訓練一樣。


    作為特戰隊,是有權到這個國家任何一個地方去搞訓練的。


    和往年一樣,何興帶隊來到西南,就直接入駐到了野狼特戰基地。


    而且兩支特戰隊還有計劃共同訓練,訓練兩支特戰隊的協作能力。


    雖然何興和駱東雷是同學,一向關係還不錯,但作為兩個軍區特戰隊的隊長,各自代表了各自軍區,他們也是有各自己的驕傲和榮耀的,兩人暗地裏自然是誰也不服誰,無論在什麽地方都是明爭暗鬥的。


    這不……兩支隊伍的共同訓練還未開始,這兩個主官就已經較上了勁,兩個精英遇上了,自然得比試一翻的,這一次的比試其實很簡單,就是比槍法,看誰的槍法準。


    隻不過比試的方式卻是有些亡命,那就是每人的頭上頂著一個蘋果,看誰能夠用槍擊中蘋果,這不僅是比槍法,其實還是賭膽量。


    很顯然,兩人都是亡命之徒,對這樣的方式可以說是一謀即合,按照抽簽,首先是何興射擊,他射出的子彈也意料之中的擊中了駱東雷頭頂的蘋果。


    接下來輪到了駱東雷,按道理說以他的槍法,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


    然而,事實出乎預料,這一次,駱東雷居然失手了,不僅沒有擊中蘋果,還一槍暴了何興的頭。


    顯然,何興這個可憐的家夥當場身亡。


    這怎麽可能?


    雲戰眯起了眼睛,不解的問道:“以你哥的槍法,這也不至於啊?”


    “我們都覺得不至於,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呀,唉……”駱雨嬋一聲歎息,隨即她又苦澀的說道:“一槍暴頭,據馬洪說,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大哥故意的!”


    “這怎麽可能?”雲戰一怔,既然兩人關係不錯,就算兩人明爭暗鬥,也不至於動殺招,都不能死人的呀?


    再說了兩人分屬於兩大軍區,根本就沒有利益的衝突呀!


    “這個恐怕得問大哥了!”駱雨嬋無奈的說道。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陰靈突然說道:“我覺得這個事情太蹊蹺了,不對呀!”


    “什麽不對?”雲戰疑惑的問道,駱老爺子和駱雨嬋也是不解的看著陰靈。


    陰靈兒沉吟著說道:“既然雨嬋姐姐的大哥和何興是在打賭,現在卻出現了意外,這也意味著雙方都是有責任的,畢竟下這樣的賭就得考慮到有可能出現的意外,既然賭了,無論是誰,都得自己承擔後果,在這種情況下,軍區監察隊就不應該將東雷哥抓起來呀!”


    “是啊!”雲戰眼前也是一亮。


    然而,駱老爺子卻是苦笑起來。


    “老爺子,靈兒說的難道不對嗎?”雲戰疑惑的問道。


    駱老爺子搖頭說道:“沒有不對,但是……”


    “但是什麽?”


    “但問題是並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比試呀!唉……”駱老爺子一聲歎息。


    “這怎麽可能?”雲戰愣住了,片刻之後,疑惑的說道:“就算沒有旁人,但是他們都是有副官的,兩個人的副官都應該在現場吧?”


    駱雨嬋應道:“老公……你的猜測沒錯,馬洪和何興的副官都在現場。”


    雲戰疑惑的說道:“既然兩副官都在,那他們完全可以為大舅哥作證的,他和何興隻是比試中誤殺呀。”


    “這個我當然知道!”駱東爺子苦笑起來,說道:“但問題是現在隻有馬洪可以作證,可是他既然是東雷的副官,他的證言誰又相信呢?”


    “這……那何興的副官呢?”雲戰疑惑的問道。


    駱老爺子沉聲說道:“其實在現場,除了他們倆的副官之外,還有另外兩個證人的,然而……”


    看到駱老爺子欲言又止,雲戰心裏一咯噔,急忙問道:“老爺子,發生了什麽事情?”


    駱老爺子沉聲說道:“何興的副官死了,而另外兩個證人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駱老爺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很顯然,這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駱家。”


    這時,一旁的駱雨嬋補充著說道:“更讓我們被動的是何興的那個副官正是死在我大哥的配槍之下。”


    “大舅哥殺人滅口?這怎麽可能?”雲戰又是一怔。


    “沒有什麽不可能!”駱雨嬋苦笑不已,隨即又說道:“事實擺在眼前。”


    “什麽事實?”


    “大哥的槍是在馬洪住的地方找到的,所以現在馬洪也被抓了起來。”


    雲戰冷眸眯了起來,看向了駱老爺子,沉聲說道:“老爺子,雖然大舅哥看上去玩世不恭,但絕對不會做過火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應該是有人推動的,我懷疑,大舅哥的槍被人做了手腳。”


    “嗯……”駱老爺子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才會說有人針對我們駱家,然而……”


    “然而什麽?”雲戰急促的問道。


    “然而,我們沒有找到當時他們比試的那把槍。”


    “沒找到?”


    駱老爺子點頭說道:“嗯……在馬洪還未被抓的時候,我已經問過他了,當時比試的時候,為了公平,東雷和何興都沒有使用自己的配槍,而用的是那兩個證人的,現在隨著這兩個人的失蹤,槍自然也失蹤了,我們要想調查這個槍支,怕是很困難了。”


    “看來還真是針對駱家的陰謀!”雲戰沉吟著說道。


    駱老爺子點頭說道:“是的,說實話,我相信馬洪告訴我的過程就是事實。”


    頓了頓,駱老爺子又說道:“然而,正因為他是東雷的心腹,軍區派來調查的人卻是不太相信他,認為他是在為東雷推托,特別是何家,更是因為何興的死而怒火中燒,要求西南區軍將東雷槍斃!”


    “嗯……”雲戰點了點頭,然後有疑惑的問道:“對了……老爺子,大舅哥的配槍為什麽會在馬洪住的地方呢?”


    作為一個軍人,配槍一般都是隨身攜帶的,駱東雷不應該將槍放到馬洪那裏呀?


    “這個我們就不太清楚了。”駱老爺子也是很苦惱,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一旁的陰靈突然沉吟著說道:“會不會是有人偷了東雷哥的槍,然而幹掉了何興的副官,再然後放到馬洪住的地方,來一個栽贓陷害?”


    “的確有這種可能!”雲戰點了點頭。


    駱老爺子則是說道:“問題是什麽人能夠從東雷的身上偷槍呢?要知道在比試的時候,他的配槍都還在身上的,這一點,馬洪已經證實了,而出事之後沒多久,他就被軍區監察隊的人帶走了,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偷他的槍呀!”


    “唉……迷霧重重呀!”駱雨嬋苦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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