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趙毅你快看,這裏好多人啊,這是在看什麽啊?難道是在這裏的風景比較好看?”齊曉魚下車後第一句話如此說道。不巧的是,在門口的人都聽見了他說的這些混賬話。


    “咳咳。”李岩咳嗽起來,這齊曉魚的話讓他有一種想痛扁這小子的感覺,看風景?這麽多人聚在門口難道就是為了看風景嗎?枉他在比賽中表現的那麽出眾,到了這時候卻開始犯迷糊……


    “我不認識他。”趙毅躲齊曉魚遠遠地,他內心隱隱猜到了為什麽這麽多將星回站在這裏,但是隻是不願意相信他的這種猜測,因為不管是在漢軍曆史上,還是京營曆史上,這種事絕無先例!


    “怎麽可能!”王繼來瞪大了眼睛,他也猜到了某種可能,因為去接他們的就一輛車,所以他也一同被接回來,隻不過,他不是以勝利者的身份站在這裏,所以他看齊曉魚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怨毒和嫉恨。“都是這小子壞了我的事!”


    “讓我看看大漢軍的未來,我猜猜你們誰是最終勝利者啊。”夏雲鬆一眼瞄過那些下車的人。


    “趙九州、王繼來,趙毅、侯君集,是你們四個吧?嗯?”夏雲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李岩盯著夏雲鬆,看到他那若有似無的笑容,頓時明白了些什麽,於是心中微微冷笑,但是李岩不動聲色,暗罵一聲,這隻老狐狸!


    “哼……”王繼來別過頭去,不想說什麽。


    “都統,王繼來他不是……”段青想要解釋什麽?


    “怎麽,我猜得不對嗎?”夏雲鬆似笑非笑的看著段青,問道。


    “!!!”段青看著夏雲鬆,心中一楞,隨即恍悟過來,他這是想明目張膽的改變比賽結果。身為自己的頂頭上司,夏雲鬆對自己有著生殺之權,如果這時候得罪了他……段青冷汗登時流了下來。


    “夏都統啊,王繼來可不是這次淘汰賽的勝利者。”曹元讓可不管那麽多,身為虎豹騎的領軍長官,他是直接對皇帝負責的,雖然夏雲鬆是京營的都統,四軍也歸在京營名下,但是四軍因為地位特殊,除了皇帝其他人無調動之權,所以曹元讓不怎麽鳥這個名義上的都統。


    “這難道不是我京營之地,我說的話難道不管用了嗎?”夏雲鬆決定以勢壓人。在他收到長樂公主的手信後,便立馬起身過來,不論真正的結果如何,一定要將王繼來是最終勝利者說死了,再無更改之理。


    指鹿為馬之事,他真的壓的住嗎?


    “勝利者的名單和比賽錄像已經出來了,是齊曉魚積分鐵定在王繼來前麵,所以四個名額中,應該有齊曉魚一個。”胡月淡淡說道。聰慧如她,雖然不知道為何夏雲鬆執意要將王繼來送進四軍,但是身為四軍領軍之一,她有必要為齊曉魚說一句話,何況,齊曉魚憑借他在比賽中的表現,鐵定是會進入自己的靈狐飛軍的,身為領軍難道不應該為自己的兵說話嗎?即便是冒犯比她高一級的夏雲鬆,她也不在乎,她胡月雖然是女人,但是這點膽氣還是有的。


    “哼,這個結果……”王繼來想說什麽,但是被趙九州狠狠一瞪,把話咽了回去。他心中猜到了自己父親肯定暗中幫自己一把,但是沒有想到,出麵來幫自己的,竟然是京營都統!


    “結果是王繼來總積分第四、齊曉魚總積分第五。”郎平這時走了過來,對眾人說道。


    “不可能!”眾人來之前都親眼所見那總排名積分榜,在結束的時候明明齊曉魚在第三,第四是侯君集、第五才是王繼來,怎麽一轉眼,結果就會改變了呢?


    “結果在這裏,不信你們看。”郎平的手下將打印好的成績單發給了眾人,眾人看了一眼上麵的結果,竟然真是如此?


    “不會吧?我看看。”趙九州遠遠聽到了這幫大人物的談話,去郎平手下那搶過來一張成績單,果然總排名上齊曉魚以微弱的積分落後於王繼來!


    “你剛才自己改結果了?”胡月想到了某種可能,怒視郎平。


    “我改結果?笑話,我用得著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嗎?小心我告你誹謗。”郎平毫不在意的說道。


    “下三濫?我看你比下三濫還不如!”胡月氣的手微微顫抖,按照積分規則,齊曉魚怎麽也不會落到侯君集之後的。


    “別以為我不打女人。”郎平聽到胡月的話,怒道。


    “閣下好大的威風啊,你倒給我打一個看看啊。”胡月不甘示弱,道。眾人又是一頓勸架。


    ………………


    見到此景此情,王繼來那原本失望的心又燃起一絲希望,他,難道還有進四軍的機會!


    “既然結果都出來了,那麽名單就這麽定了吧。”夏雲鬆得意的看著四周道。


    “哎呀,剛才誰放了一個屁啊,好臭啊。”齊曉魚突然道,“趙毅,是不是你?”


    “靠,跟我有什麽關係,少汙蔑我!”趙毅怒道。


    夏雲鬆腦袋青筋畢露,聽那齊曉魚胡攪蠻纏,在他看來,就與蟲豸刁民一般。大人物決定的事,難道他以為憑借自己的三言兩語就能改變得了麽?


    “不是你,那是誰剛才放屁?”齊曉魚捂著鼻子正好看向了夏雲鬆,手指向了夏雲鬆,那眼神和表情似乎都在質疑是不是夏雲鬆剛才放屁來著。


    “小崽子,放你娘的屁,我打死你!士兵,給我將這豎子趕出京營!”夏雲鬆原本想動手,但是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叫了幾個衛兵,過來想要將齊曉魚趕出京營。


    “不用吧,又不是王繼來在放屁,為什麽要將他趕出去啊?要走也是放屁的那個人走啊。”齊曉魚大義淩然,替王繼來說話道。


    眾人皆是是黑線,心想這齊曉魚真是不怕死啊,連京營都統都敢調戲。


    “真帶種。”曹元讓暗地裏悄悄給齊曉魚豎了一個大拇指。


    “衛兵,趕緊給我趕他出去!”夏雲鬆指著齊曉魚,滿臉都是怒氣道。


    “真是的,不就是放了個屁被我發現了嗎………”齊曉魚嘀咕道。


    幾個匆匆趕過來的衛兵,卻被趙九州和趙毅給擋住了。他們那雄壯的體魄,讓衛兵壓根靠近不了齊曉魚身前半步。


    趙九州道:“夏都統,我不是很明白這個成績排名啊,給我解釋一下吧?”


    夏雲鬆一愣,心想現在的學員都是這麽沒有禮貌的麽,不悅道:“我沒有向你解釋的義務,段青,如果再有人搗亂,就解除掉他進入四軍的資格!”


    段青心中頗有不滿,但是也隻有回答道:“是……”他犯不著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學員的事跟自己的上司起正麵衝突。


    “不進四軍?如果名單不是公平公正,我趙九州恥於跟那種人一起進四軍,不過夏大人你可是好大的權力,好大的威風啊,若是今天之事聖上問起來,不知道夏大人是否還有這種指鹿為馬的本事呢?欺君者,死!”趙九州每一個字似乎都重逾千斤,壓得夏雲鬆麵色再變!


    “你這是以什麽態度跟長輩說話?”夏雲鬆怒道,這趙九州雖為世子,但是這態度也太狂妄了一些。


    “如果長輩是好的,我們後輩自然是有禮貌的,但如果長輩太不爭氣,那麽我們自然也沒有必要跟他們客氣。”趙毅同樣挺身為齊曉魚說話道。


    “段青,馬上取消他們的資格!”夏雲鬆怒道。


    “取消他們的資格?恐怕這事京營單獨做不了主吧?”李岩突然開口道。“當時貴我兩家說好,是以比賽為由,在我天京軍事學院學員當中尋找優秀者進入四軍,並上奏聖上,他們既然是我天京軍事學院的學生,要說取消他們資格也應該是我們雙方共同決定,而並非貴軍單方麵決定。”李岩平靜的說道。


    “他們冒犯長官,目無尊長,毫無操守,無法無天,這種人,進不得四軍!”夏雲鬆恨不能的將自己看好的人都塞進四軍當中。


    “軍法之中,並無因士兵冒犯長官而定罪的,至於操守二字,學生們當得起當不起兩說,不過夏大人,我看你卻是當不起的。”


    “李岩,你什麽意思?你這是故意想讓我丟臉麽?”夏雲鬆沒有想到李岩也會出言譏諷他,他今日所有的臉麵都丟盡了。


    “夏大人似乎忘記了我是做什麽的了?”李岩在夏雲鬆耳邊輕輕說道,“我掌天京軍事學院上奏聖上之密折,今日之事我手下已經擬好奏報,不妨大人與我各執一詞,附一折之內,看聖上信誰?”


    “何況,我手下雖不成器,但整個比賽實況也有備案,大人手上的這個結果,跟事實也有出入啊,不知大人手上的成績,是否拿錯了呢?”李岩目露精光,眼神如利劍一般刺入夏雲鬆心中。李岩這一番敲打若是夏雲鬆再不自己找台階下,那他就不客氣了。


    “你……李河南,哎呀,你為何不早點說,郎平,是不是你拿錯成績了。”夏雲鬆立馬轉變口風,如變色龍一般說道。


    “是,應該是拿錯了,媽的,竟然敢拿錯的給我,這不是給老子添亂嗎!”郎平甩了自己手下一巴掌,他見夏雲鬆口風有了如此大的轉變,立時知道李岩手上定然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他如何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那既然這樣,就敬候佳音了。”李岩拱手道。


    齊曉魚卻一直看著夏雲鬆和郎平那鐵青鐵青的臉,仿佛看走神了一樣。


    “夏大人,送你一句話,自己的臉,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給自己的。”李岩說道,他看見齊曉魚,來氣的踹了齊曉魚屁股一腳,“看什麽看,還不趕緊走?


    齊曉魚摸了摸自己屁股,道:“哦,我在看他們倆在那演變臉,竟然比唱戲的還快呢。”


    幾個人說說笑笑,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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