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上收到皇長子在雁州發來的報告,掃了一眼,高興對身邊的皇後說道:“吾家千裏馬倒是長進了。”


    皇後輕輕敲了皇帝手臂一下,嗔怪道:“皇上,他都23了,再不有點長進都成什麽了?他在邊州苦寒之地已經呆了2年,你還不讓他回來嗎?眼下還有幾個月就過年了,臣妾,著實想念吾兒啊。”


    “年輕人總歸要出去多鍛煉的,你看其他皇子,見他被放出去不都羨慕的緊?”皇帝搖搖頭,自古慈母多敗兒,他心中有自己的考量,哪裏被皇後這麽一勸就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你可知道這份折子是誰的主意嗎?”皇帝搖了搖自己手上的皇太子手書,笑著問皇後道。


    “不是吾兒自己嗎?”皇後奇怪道。


    “他自己的三分主意,其他人的七分。不過就算隻有三分他自己的主意,也算是長進不少了。”皇帝說道。


    皇後緊張道:“皇上,這折子裏所寫是什麽?你可知是何人所給吾兒提的醒?”她生怕有人教壞自己的麟兒。


    “折子裏說雍揚殺我大漢邊民,吾兒請朝廷跟雍揚交涉,交出殺人凶手。放心,給他出主意的也不是什麽壞人,是那個有趣的小子,之前你不還聽他講過故事嗎?”皇帝笑說道。


    “齊曉魚嗎?”皇後美目流轉。“他確實有趣的很,他怎麽會去了雁州?”


    “朕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哪裏,哪裏就發生一堆事情,不過對大漢來說,卻都是好事情呢,朕倒覺得這小子是朕的一員福將。”皇帝已經聽聞刹馬鎮雁人暴動之事,卻被人阻攔,心中便知這件事十有**跟齊曉魚脫不開關係,否則的話今天那監察院院報為何到現在還沒有送來?必然是齊曉魚做了個順水人情,讓皇子的折子先到自己這,然後監察院才將事稟報。這小子倒是頗會做人。


    “說起這齊曉魚,臣妾這倒還有一件事。皇上可知道之前曉璐她冊封騎士之事?”


    皇帝一聽,奇怪道:“朕未曾聽說,她倒是想冊封誰了?誰家小子這麽好運?可是那王子孝之子王繼來?”


    皇後歎了一口氣,說道:“若是王繼來,我倒也省心了不少,畢竟有爵位在那擺著,但是曉璐竟然選了那齊曉魚當自己的騎士,並且說出了冊封誓言,這幾日她回來都是悶悶不樂,似乎頗有心事。你說,會不會跟這齊曉魚有關?”


    皇帝皺眉道:“齊曉魚身上並無爵位,現在還是監察院千戶,那可是皇室的走狗!以後天下人如何看朕?這事你做娘的勸勸她,讓她再冊封別人!”公主冊封騎士之事可大可小,但是皇帝現下心中並不同意劉曉璐這麽早冊封自己的騎士。天下父母心,即便身為皇上,也要為自己兒女將來幸福考慮。那齊曉魚並非乘龍快婿,如何讓他同意。


    “咱家姑娘那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順她的意,她絕對倒杆爬。這件事,我勸不了,要勸你去說,我可不當這惡人。再說,我看這齊曉魚也不賴,將來駙馬若是沒有功名爵位,要你這皇帝幹什麽的?”皇後不依不饒道。


    皇帝無奈道:“你們倆母女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事再緩緩吧,她年齡還小,冊封騎士一時半會還不著急,何況年輕人心血來潮,想必也是有的,等過一段時間,她自然會改主意。”


    “我是她娘,我可比你懂她,那你瞧著吧!”皇後見皇帝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說什麽。


    皇帝苦笑著拿起朱砂筆,在皇長子的折子上批示道:“著鴻臚寺即刻辦理,不得延誤。”


    ………………


    鴻臚寺常卿帶著皇帝禦批的折子到了相府。丞相嚴慶正在看著今日帝國大小需要處理的政事。見到鴻臚寺常卿來到自己這裏,笑問道:“陳平安,卻因何事來我這相府?”


    “恩相,我遇到些麻煩呢……”鴻臚寺常卿陳平安苦笑著將自己手中折子遞給嚴慶看,嚴慶接過,跳著看到最後,方說道:“這事有什麽難處?”


    “學生管的這鴻臚寺,缺人啊。”陳平安苦笑說道。


    “怎麽?”堂堂大漢外交部門,竟然會缺人,這種事說出去有誰信?


    “大漢的用人係統,恩相是知道的,但凡有才能的人,都願意進六部,又或從軍,最不濟進院、軍兩衛都是不錯的。我這鴻臚寺說好聽些是大漢外交部門,但是連我這最高行政長官也隻有四品待遇。鴻臚寺夏天之時,剛給超齡工作的老一輩辦了退休手續,新人都無跟他國打交道的經曆,暫時還扶不起來。這年老的已退,現在又沒有新血液補充,我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陳平安訴苦道。


    “我倒是想起一人來,進你這鴻臚寺最是合適。”嚴慶說道


    “恩相,是誰?我這就請他來。”陳平安說道。


    “這人難請,卻還要我出馬才行。天京軍事學院的陳布雷你可知道,被馬孟起那老貨稱之為:大漢文膽!他那行文如雷聲振聾發聵,每讀他的文章,都讓人擊節叫好。他正好是學國際關係學的,找他一準沒錯。”嚴慶說道。


    “陳布雷我倒是知道一二,但是他現下是軍人身份,讓他來我鴻臚寺當文官,恐怕他是不肯的吧?”


    “先借調用用而已,我跟馬孟起正好有些交情,這種事是為大漢爭臉,那老驢想必就算不情願,卻也不能不給我這個麵子。”嚴慶說道。


    “隻陳布雷一人,似乎不太夠呢。”陳平安說道。


    “陳平安卻是好打算,要人要到我這裏來了,你可還有別的人選?若是有,我一並給你要來!”嚴慶笑道。


    “那齊曉魚,我覺得不錯。”陳平安報出自己心中的另外一個人選。


    “哦?我雖然讀過他寫的書,對其人不太了解,你倒是與我說說他。”嚴慶身為帝國宰相,對人才還是很關注的。


    “此人,學生也不好評價。隻是聽聞皇上對這小子青睞有加,暗中照拂,靖遠侯說他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這些年靖遠侯看人眼光一向精準,這種評語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他也是天京軍事學院的學生吧?”嚴慶苦笑道。“馬孟起那人行軍打仗的本事是有的,連挑人的眼光也十分毒辣,大漢那麽多人,那麽多學校,為何我們看上的人才偏偏都是他們學校出來的。”


    “盛名之下,必有其因。天京軍事學院自太祖開國以來便是招攬大漢英才之地,承接大漢氣運,世界十大軍校他列其三,世界著名大學它排在前十,這種底蘊,除了天京軍事學院,大漢再無第二家。”陳平安年輕時也報考過天京軍事學院,卻陰差陽錯,沒有去成,是以心中留下了永久的遺憾。


    “我知道了,我這就給他聯係,你們這趟出使,恐怕要有院衛隨行吧?看來我還要給左丹說一聲呢。”鴻臚寺與院衛日常聯係緊密,因為外交之事若無情報支撐,必然在外交戰場上不利。


    嚴慶拿起手上的電話,撥了幾個號,說道:“給我接馬孟起?哪個馬孟起?大漢就一個馬孟起,你剛來的嗎?”他不管那頭的接線員是如何委屈,等到電話撥通出去,聽到那邊一個老者的聲音響起。“嚴慶你個龜兒子,可是好久沒給老子打電話了,說吧,今天又有什麽事?”


    嚴慶笑說道:“我過年過節可是都記得給你們家送好酒打電話的。”


    馬孟起笑罵道:“少給我裝可憐,趕緊的,老子一會還有個會要忙。”


    “問你要兩個人,出使雍揚。”


    “誰?”馬孟起那頭的聲音頓時警惕起來。“我說,我手上的人可不多,你少給我下套子準備讓我往裏麵鑽。”


    “陳布雷,就是個是學生,你不至於這麽吝嗇吧,這可是都為了大漢的麵子。”


    “少給老子來這套,當年你要陳平安,老子給了你,現在又想坑老子的學生,老子可要好好捂著!要是好貨全讓你們挑走了,軍隊怎麽辦?”


    “那借調行不行啊?”看馬孟起盯得緊,嚴慶問道。


    “借調可以考慮,借調多少時間?他可是大三在讀的學生,工資怎麽算?”


    “半年。”嚴慶說道。


    “不行,就三月,而且過年他還要回家的。”馬孟起說道。先下是十二月初,離過年不多不少正好還有3個月。


    “三個月也行,那我還要再問你要一個人。”嚴慶說道。


    “格老子的,你能不能痛快點把名字一起說了麽,又要再扯一次皮!誰?”馬孟起訓起帝國宰相來那叫一個不留情麵。


    “齊曉魚,這個人你總能借給我時間長一點了吧。”嚴慶問道。


    “這個人啊,借給你沒問題,但問題人家現在是五品待遇,去了你那鴻臚寺,你打算給人家什麽待遇?鴻臚寺最高四品待遇,你打算把他供起來嗎?”馬孟起在那頭笑說道。


    “不可能!你騙誰呢,據我說知,他才隻是大一的學生,怎麽可能有五品官員的待遇?”嚴慶問道。


    “反正我跟你說了,信不信由你。這小子我借給你沒問題,但是你還要跟左丹那老貨說一聲,看看他借不借給你!”


    “齊曉魚現在是監察院的人?他下手夠快的啊。”嚴慶聽明白了馬孟起的話外之意,“這小子是五品待遇……他現在是千戶?他竟然是18歲的千戶?左丹為了拉攏他也太舍得了吧?”


    “哼,那是他應得的。話我不多說,你再給左丹打電話吧,我先掛了。”馬孟起說道。


    嚴慶苦笑著給陳平安說道:“為了給你要倆人,我這張老臉是都豁出去了啊。”


    陳平安硬著頭皮道:“有勞恩相了。”


    嚴慶又舉起了電話,撥通了左丹的電話……(第三更來了!!!!今天四更,順便求推薦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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