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的曆史上有不少能力者,而前人賈時飛亦曾經研究過能力者,隻是所述卻以正邪兩氣論之:“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惡兩種,餘者皆無大異。若大仁者,則應運而生,大惡者,則應劫而生。運生世治,劫生世危。大仁者,修治天下;大惡者,撓亂天下。清明靈秀,天地之正氣,仁者之所秉也;殘忍乖僻,天地之邪氣,惡者之所秉也。”雖有涉及,但是不能將此種因果解釋的透徹。賈時飛專就天生軍師亦有一番言辭:“在上則不能成仁人君子,下亦不能為大凶大惡。置之於萬萬人中,其聰俊靈秀之氣,則在萬萬人之上,其乖僻邪謬不近人情之態,又在萬萬人之下。若生於公侯富貴之家,則為情癡情種,若生於詩書清貧之族,則為逸士高人,縱再偶生於薄祚寒門,斷不能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驅製駕馭,必為奇優名倡。”


    雖然賈時飛無法解釋天生軍師為何而出現,卻將天生軍師的性格做了十足的闡述。郭嘉若非平民出身,亦是竹林七子那般閑人雅士,隻是生逢盛世之末,亂世即將開啟。天命所歸,郭嘉性格決定了他不能坐視。那未來種種慘狀他已可預見一二,所以他找到齊曉魚並非讓賢,而是托孤。畢竟能力者“先知”是以自己性命作為代價看到未來,而郭嘉咳血越來越嚴重,料到自己性命時日無多,所以一番布置,為大漢未來早作打算。


    亂世之前,天機擾亂,大漢氣運偏偏又匯集天京軍事學院當中,於是郭嘉連夜占卜,才看到大漢未來與齊曉魚有扯不開的關係,於是一番苦心布局,讓自己同齊曉魚相遇後沾上了幾分因果。


    虛擬機甲大賽的決賽是在曆史係跟戰情係之間進行的。戰情係雖然戰前做了十分充足的準備,但是還是沒有抵擋住擁有兩名天生軍師的曆史係的犀利進攻。最終曆史係捧走了第一屆虛擬機甲大賽冠軍。


    “我們是冠軍!”當曆史係學員陷入集體狂熱後,在禮堂中大聲呼喊著這一句話。而誠如史學家所說,這同樣也是曆史係黃金一代完成第一次集體亮相。


    當曆史係贏得虛擬機甲大賽後的第三天,宗正府通知齊曉魚可以做好封侯準備。而齊曉魚的侯爵是被當朝太宰嚴慶所推薦,按照大漢官場規矩,若有貴人推薦封爵,便是那貴人門生,所以大將軍在軍中才有現今這般威勢。門生故吏滿天下者,除了大將軍也就隻有嚴慶了,是以這齊曉魚在封侯之前一定要去拜訪嚴慶一下,免得將來空落人口舌。


    齊曉魚從心眼中並不想去丞相府,這嚴慶大漢為相二十載,可以說跟皇帝、大將軍三人聯手開創了這大漢鼎峰之勢,隻是功過對半,隻因有嚴東樓在,嚴慶身後罵名便是滾滾來。如今大漢官場愈發烏煙瘴氣,齊曉魚心知肚明,秉持不相幹的態度遠離那些大漢官僚。


    但是終究逃不過跟嚴慶的這一麵。


    於是齊曉魚挑了一個休息日,早早換好裝束,帶上自己的名帖前去拜訪。到了相府,門人看了名貼才知道這麵目清秀的年輕人是丞相貴客,也不敢怠慢齊曉魚,利索進府通報。過了不多時,嚴慶竟然親自出門迎接,讓齊曉魚有了種不勝惶恐之感。


    “齊武安等得我好苦啊!”嚴慶毫不做作,親自出門迎接齊曉魚算是給足了齊曉魚麵子,雖然齊曉魚未及弱冠,但是聖上禦口親封武安侯,嚴慶沒有以長輩自居,以爵位稱之。而一句等我好苦卻帶有幾分幽怨之意,言下齊曉魚久久不來拜訪。


    “相府事多,晚輩不敢多做打擾。”齊曉魚投桃報李,自然收起自己的幾分不待見,笑說道。


    “不多說,跟我進府一敘!”說完嚴慶拉著齊曉魚的手就往相府中堂走,神態十分情切。


    等到了中堂,早有門人送來茶水點心,擺放在桌子上。


    “這是茶王,我平時舍不得喝,今天看你來了,才使人泡了一壺,你不妨嚐嚐。”嚴慶指著桌邊茶水說道。


    齊曉魚端起茶碗,聞了一聞,然後用舌尖輕舔了一下茶湯,他“咦”了一聲。“這茶竟然如此甜潤?”然後他又喝了一口,頓覺齒頰留香,滋味非常。


    “看來武安也是懂茶之人啊。”嚴慶笑說道。“江寧道不敢把這茶當成貢品進獻聖上,所以每年都會送幾兩茶給我品嚐。”


    “哦?這麽好的茶為何不能當成貢品?”齊曉魚納悶道。


    “這茶樹大漢僅餘一株,是千年茶樹,生在那江寧道的懸崖峭壁之上,每年都是由特別訓練的猴子上去采摘,產量不過一斤左右。若是聖上喝好了這茶,要求江寧道再進貢幾百斤,不難為死那州牧大人了?所以這江寧道往宮中送的貢茶,隻是二等罷了,而這一等好茶,卻隻有我等能替皇上品嚐一番了”嚴慶亦品一口茶,將這茶的來曆說的清楚。


    讓齊曉魚聽得更是暗暗咂舌,這茶也太稀有了。不過心中對嚴慶的品評卻高了幾分,這大漢宰相氣度果然不凡,怪不得當日陳平安說起宰相來對其推崇不已。“如此看來,皇家反倒不如我輩有福啊。”齊曉魚說道。


    “齊武安,這說起來,這還是當年我的老師,也就是你的祖父定下的規矩。”嚴慶話鋒一轉,將話引到齊曉魚家世上來。


    “晚輩不敢逾越,丞相叫我小魚便是。”齊曉魚哪裏敢在丞相麵前托大,於是自謙說道。“家嚴一直未提祖父名字,我也是從他人口中才知道一二。”當日齊父對齊曉魚說唯有封侯才能得知起祖父姓名,如今齊曉魚封侯在即,卻還是如夢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祖父就是那叱吒風雲的大漢軍師。


    “老師行事一直出人意表,當年扔下武侯爵位同趙家老祖宗一走了之,也是轟動大漢一時。不知老師現在是否安好,當日若無他教導,哪裏有我今日!”嚴慶感懷處,歎了幾口氣。“看你樣貌,有老師幾分相似,但是我看小魚你的為人,卻跟老師有極大的不同,從你身上,能看到老師所沒有的使命責任感。”嚴慶的話算是說的比較委婉的了,若是按齊父的說法,齊良玉就是一個老混蛋!


    “我不敢妄加品評先人,隻有做好自己該幹的事,但求一個無愧於心。”齊曉魚說道。


    “小魚,你身份特殊,按說這後麵的話我不該跟你說,但是按照大漢官場之規矩,你如今已經算是我的門生,所以我沒什麽拘束,我倒想聽聽你的誌向。我與你外祖父一文一武,皆能保你二十年前程,缺看你想往哪裏發展了。”


    齊曉魚剛想開口,但是嚴慶卻打斷了他,說道:“當年老師以文入武,以武封侯,雖然官拜大漢軍師祭酒,另賜武侯之位,但是你切莫忘了,他是文臣,不是武將。何況你身負軍師之能,若不做官,不太可惜?雖然大漢如今文武並駕齊驅,但是盛世之中,武人作用弱於文臣,你若是想要更好發展,不妨考慮一下往仕途發展?”這嚴慶講話挑明,齊曉魚也不好裝聾作啞。


    於是齊曉魚拜謝道:“謝丞相關心,晚輩感激涕零,但是晚輩自小立誌‘丈夫生世,當帶七尺之劍,以升天子之階。’為官當然造福一方百姓,但是我更喜戎馬快意,隻有辜負丞相一片美意了。”齊曉魚拒絕的十分麻利,這時候當斷則斷,讓他做官?他才不肯。就看現在那些家夥的臭德行,他恨不能躲的遠遠的,哪還會往水坑裏跳啊。


    “哎,看來倒是我強求了,如今大漢官場人才凋敝,後繼乏人,二十年後,恐怕大漢無人也!”嚴慶身為宰相,識人一向極準,他何嚐沒有看到現在大漢官場肯幹實事的人才越來越少,吹噓遛馬的人越來越多。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越到老,越喜歡聽那阿諛奉承之詞,如同吸食毒藥一般戒除不掉。而如今他亦想將大漢官場的未來交托給齊曉魚,奈何齊曉魚果斷回絕了他,讓他不由歎息大漢今後後繼無人。


    齊曉魚卻寬慰他道:“丞相話重了,我大漢人才濟濟,相府更是掌丞天子,助理萬機,時人皆說丞相堪比漢初三傑的蕭文終,如何保不得二十年之後?何況江山代有才人出,比小魚有才之人,以後必將多的是!”


    嚴慶苦笑道:“小魚不知我內心之憂,我是求賢若渴,如今大漢可堪大用者,寥寥數幾,做不得大事啊。”


    齊曉魚道:“晚輩此次前來,還沒有拜謝丞相推舉之恩。”齊曉魚向嚴慶施禮,卻並未叩拜,在齊曉魚看來,自己即便是門生,嚴慶也當不得自己老師。


    看齊曉魚誌不在此,嚴慶也沒有強求,於是扶起齊曉魚說道:“小魚你不必多禮,我出自你祖父門下,而你又入我門中,可見世上緣分誰也說不清。”


    要不是齊曉魚外祖父大將軍執意不肯親自推薦,哪用得著齊曉魚現在這般尷尬。


    “爸,飯點到了,該去吃飯了!”卻見一位貴公子闖進中堂來,吆喝道。


    “咦,是你?”那公子看了齊曉魚,眉毛豎起,登時大怒:“我找你好久,你還敢到我家來撒野?”


    這貴公子正是嚴東樓。


    初見之時,齊曉魚明知他是小相爺身份卻跟一醜臉大漢將他痛毆一番。


    第二次見麵之時,他搖身一變變成監察院千戶,封查了他賭場內的幾十億資金。


    而這第三次見麵,他竟然來到這相府之中!真是老天開眼,他嚴東樓此仇不報非君子!


    “嚴東樓,你給我住手!”誰料丞相一怒,甩了嚴東樓一個結實的巴掌,把嚴東樓給打愣了。


    “爸,他**的上次就是他打的我!”嚴東樓委屈的不行,明明是齊曉魚有錯在先,憑什麽挨打的又是他啊。這還是他親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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