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所寫,竟然全都是新附庸勢力。


    一個鼎的成員都沒有!


    且不談,他違背諾言。


    單單是如此露骨的名單,就令人憤慨。


    他們好歹照顧一下鼎之外的成員。


    奴祖呢?


    隻寫新附庸勢力,其餘一個人不寫。


    “這就是你所說的信守諾言?”於向晚質問道。


    奴祖神情淡淡道:“並非本祖食言,而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們新附庸勢力相對弱小,天庭理所應當應該先照顧我們新附庸勢力,對吧?”


    “你們弱小?”於向晚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最弱小的他們,團結在一起逼宮,強行奪走了渡噩蓮座。


    這是弱小?


    於向晚鐵青著臉:“天庭最大錯誤,就是容納你們這些境外的勢力!”


    沒有經曆過共同的苦難和風雨,果然就無法信任。


    老祖臉一繃,眼神裏迸射絲絲威脅:“你嘴巴放幹淨點,什麽叫做境外勢力?我們都是天庭的一員!”


    “再若敢胡言亂語,破壞天庭的團結,哼,本祖絕不留情!”


    聞言,於向晚氣得發顫。


    團結?


    哪門子團結?


    不過,奴祖當麵,他是真的要收斂一二,不能給對方出手的機會。


    “好,此事多一定要稟告蘇聖體!”於向晚發狠道。


    老祖淡漠:“隨便,反正我們問心無愧,所謂公道自在人心,蘇聖體真的愛護蒼生的話,就不會責難我們。”


    於向晚冷笑不已,還想站在道德製高點,給蘇羽栓上一根繩子?


    恐怕他們的算盤打錯了。


    蘇羽從來都不是在意個人名聲之輩。


    得償所願的老祖等人,攜帶渡噩蓮座離開。


    留下於向晚等核心高層在內。


    砰——


    暗王狠狠錘在桌上:“太窩囊了!”


    他們一群土著者,竟然被新服用的勢力公然搶走渡噩蓮座。


    “暗王,這群人和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心的,立刻調遣大軍,將他們給鎮壓,奪回渡噩蓮座。”星雨女皇亦加入鼎,此刻憤慨道。


    暗王卻滿麵猶豫。


    思忖半晌後,深深搖頭:“恐怕不行。”


    蘇羽此前就曾經叮囑過,一定要多多照顧新附庸勢力。


    他還曾經受蘇羽的命令,調停新附庸勢力和本土勢力的爭端,將一條靈脈交給了對方呢。


    此刻渡噩蓮座被他們強行奪取。


    此事,隻能請蘇羽做主。


    他們是不能貿然鎮壓對方的,以免引發蘇聖體不滿。


    “為什麽?”星雨女皇不知內情,質問道。


    其餘高層同樣感到極為不滿。


    上次靈脈的爭端,就是暗王一手操作,引發了許多不滿。


    暗王心中苦澀,搖頭道:“暫時不能告訴你們。”


    星雨女皇磨了磨牙,一邊壓住他們,不得對新附庸勢力動手,並縱容他們作亂,一邊又說是什麽秘密,不能相告。


    她甚至懷疑,暗王是不是收了新附庸勢力什麽好處!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必須找蘇羽哥哥出麵!”星雨女皇不服氣道。


    其餘高層紛紛附和。


    豈能任由新附庸勢力如此猖狂?


    他們興師動眾前去尋找蘇羽。


    可結果和奴獸王一樣,全都被攔在山腳下,根本上不了山。


    更見不到蘇羽。


    “蘇聖體還在閉關養傷,諸位請回。”守衛麵無表情道。


    星雨女皇正色道:“我們有非常要緊的事情需要通知蘇聖體,事關未來生死大事,煩請通報一下。”


    守衛毫無波動:“蘇聖體交代過,任何事都不許影響他恢複。”


    星雨女皇氣道:“我是她妹妹,這都不行嗎?”


    守衛鐵麵無私的搖頭:“不行!”


    聞言,星雨女皇抓狂,其餘人亦幹著急。


    唯有於向晚,暗暗苦笑。


    “蘇羽啊蘇羽,你把所有人都蒙在鼓裏,看他們急的。”於向晚當然是清楚,這全都是蘇羽布置的。


    他也是參與者之一。


    目的嘛,自然是那份極為棘手的名單問題。


    另外一處。


    新附庸勢力的諸多勢力之主,再度聚集。


    他們圍繞著渡噩蓮座,無不興奮連連。


    “奴祖高明,我等佩服!”一位勢力之主,徹底心悅誠服。


    其餘人相繼拜服。


    計劃之前,他們其實根本就沒有底。


    不怎麽相信能夠拿到渡噩蓮座。


    畢竟,這可是保命的東西啊。


    對方怎麽可能輕易交出來。


    可結果,真被他們做到。


    真如同做夢一樣,令人不可思議。


    奴祖輕笑一下:“小事一樁!未免夜長夢多,我們立刻行動,盡快將自己的人全部容納進渡噩蓮座。”


    “這樣一來,即便蘇聖體反悔,總不可能將人都趕出去吧。”


    眾人深以為然。


    當夜,他們就調遣大批的人員湧入渡噩蓮座。


    當然,他們在天庭爭取到的資源,也一絲不剩的搬走。


    一切都井然有序。


    隻是一條消息,迅速在天庭眾生之中蔓延。


    奴祖等新附庸勢力,竟然強占了渡噩蓮座。


    不止如此,那份奴祖親自擬定的名單,還極為廣泛的流傳出來。


    僅僅是一夜。


    天庭上幾乎大小勢力,都人手一份消息。


    此舉可算是引發滔天震怒。


    一時間,大小勢力紛紛趕過去,圍住了渡噩蓮座,和新附庸勢力大起爭執。


    奴祖坐鎮渡噩蓮座中。


    得知消息,眉毛擰了擰:“消息怎麽可能傳得如此快?”


    他預料過,於向晚等人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他們的名單給抖出去。


    但是,他已經計算好。


    消息廣泛傳出去前,他們已經安頓好一切,生命煮成熟飯。


    大不了,他們全部藏入渡噩蓮座中,將其封閉起來。


    外界再反對又能奈他們何?


    須知,渡噩蓮座是能夠抗住紀元毀滅的。


    憑他們是破不開渡噩蓮座。


    可此刻,怎麽好像是於向晚早有預謀,提前就準備好了消息般?


    奴祖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總覺得,暗中似乎有一隻眼睛,冷冷看著他所有行動。


    “是錯覺吧?”奴祖自言自語:“搶奪渡噩蓮座是我臨時起意,難不成,誰還能算到這一點不成?”


    當務之急,是平息沸騰的天庭本土勢力。


    今日若一個不慎,很容易引發暴亂。


    當然,暴亂傾斜的方向,不再是天庭高層,而是他們。


    想到此處,奴祖忽然心頭咯噔一下。


    隱約間好似明白什麽,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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