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們!今天我站在這裏,即將要對你們說出的這些話,不是代表個人,不是與聯邦一樣的虛偽和充滿謊言的伎倆。你們也許認識我,也許從聯邦的通緝令上見過我的頭像――我即天罰組織領導人,亞伯拉罕?布萊爾――一個被聯邦冠以‘恐怖分子領袖’的聲名狼藉的家夥;一個令索特拉聯邦寢食難安,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人!”


    “但,虛假的信息和惡意的抹黑無法改變我和你們同樣身為人類的事實。‘人類’是一個令人驕傲的詞,是從幾千年前的一個叫‘地球’的地方活躍、發展起來的一群智慧生命!我們用自己的技術擺脫了群星,用自己的智慧征服了太空――我喜愛這個充滿創造力的智慧生命團體,這個被歸集為‘人類’的龐大家庭!”


    “我對人類的愛,對生命的尊重,遠遠高於任何一個口是心非的聯邦領導人――然而,事實在不斷警示著我:喪心病狂的外星人在不斷壓縮我們人類所能夠生存的空間,而聯邦卻如同一個麻木機器一樣對殖民星發生的暴亂無動於衷――他們隻是外科手術般的清理了一小部分入侵的蟲族――然而卻沒想到更多的災難就是由他們這種不負責任,拍屁股走人的作為引發的!”


    “外星人用惡毒的眼睛觀察我們,而我們人類卻熱衷於不斷的自相殘殺,奪取那一點可憐又可笑的權力――犧牲的是數以億計的無辜平民,我看見屍山堆積得如同一夜之間打造的最恐怖煉獄――我很想知道,外星人見到此情此景會有何感想?”


    “它們一定會認為我們人類是必須接受欺壓,樂於享受毀滅的種族――我感到痛心無比。曆史書上記載,人類因為大團結,同心協力才讓我們得以蓬勃的發展,但也是由於暴政,壓迫和殘酷統治讓我們不斷邁向滅亡!”


    “自詡人類代表的索特拉政府都做了什麽?在蟲族進攻的時候,他們沒有第一時間防備邊遠地區殖民星,而是抓緊了對核心區域的防護,艦隊全天候的巡邏和守衛――他們在傾其所有的保護自己,保護少數人的利益,一直到蘇恩殖民星發生的災難仍是如此。他們放棄對我們提供有效的武力防護,逼迫我,以及千千萬萬誌同道合的朋友們!麵對蟲族,我們被逼團結起來一致對外,但官僚作風彌漫的聯邦卻對我們發動一次次的打壓!想要獲取生命權利的憤怒人群拿起武器反抗蟲族的攻擊,但腐朽的聯邦政府卻認為拿起武器的平民阻礙了他們的統治,也跟著發動一次比一次強烈的鎮壓!”


    “蟲族一心想要把我們趕盡殺絕,而聯邦卻在想方設法的奪取我們手中反抗蟲族的武器――我試問,這樣的政府與蟲族有何區別?這樣的領導者還能不能給我們帶來公平?給我們帶來保護?給我們帶來至高的生命安全?”


    “他們不會!也不可能做到!聯邦的腐朽已經由內部蔓延到外表!他們不由分說的就毀滅蘇恩殖民星――秉承著可笑的‘仁慈’殺害了數以億計的平民,卻僅僅消滅了那點數量可憐的蟲族。他們可以毫無的對人類同胞動手,但卻拿不出能耐去真正消滅我們最大的敵人!聯邦軟弱的綏靖並不是製造反擊的機會――這唯一隻會讓我們麵臨更多、更難以想象的危難,讓養精蓄銳的蟲族更加猖狂的毀滅我們!”


    “我們看清事實吧――聯邦根本沒有能力去阻擋邪惡野獸的進攻!他們隻會顧忌自己的利益,卻又不斷削弱我們的積蓄的實力,助紂為孽般的讓蟲族一點點的消滅我們。蘇恩殖民星的下場是最令人痛心的例子,但這卻隻是開端――我們被一點點毀滅的開端,接下來還有皮爾塔斯,還有西迪德,還有更多的被聯邦肆意欺壓的殖民星!”


    “我們這些被聯邦核心區居民視為‘邊蠻’的民眾隻能乖乖接受滅亡嗎?不,我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我不會再沉默,我今天站在這裏,就是想高聲喊出來――唯有團結,才能抵禦蟲族;唯有團結,才能保護我們的家庭;唯有團結,才能推翻聯邦的暴政;唯有團結,才能在蟲族的欺壓下奪取我們人類生存的權力!”


    “我們人類必須把所有的力量凝聚起來,才能夠抵抗蟲族的攻擊!推翻聯邦的暴政!讓更多的人站在統一的陣線上!萬眾一心的去消滅那群整日妄想要把我們毀滅的蟲族!讓人類文明的火焰長遠傳承下去!”


    “‘天罰’從來都不是令人恐懼的代名詞!它是人類的一把利劍――直指入侵異族的心髒!如果有可能,我願意付出所有的精力,奉獻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把我們人類團結起來,去創造一個在災難降臨下充滿希望的明天!”


    ――亞伯拉罕?布萊爾的演講


    從一定意義上來說,亞伯拉罕?布萊爾已經達到他的目標,因而,他背叛了與他合作的蟲族,並且利用了蟲族的威脅和聯邦對殖民星錯誤的決定尋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時機――讓他的組織“天罰”走到大眾麵前。


    他很巧妙的利用了人類對蟲族的恐慌以及聯邦的大意舉措。生命的希望擺在眼前,災難讓領袖真正崛起,同時也能夠讓人們的反抗心理在一夜之間迸發。布萊爾的不斷呼籲和行動,會讓更多抵抗蟲族的人認同他,追隨他。


    而且,他的計劃現在隻是個開端。


    布萊爾找來了他的一名心腹――阿薩爾?莫斯利。全息影像裏的他,與以往一樣保持博學和睿智,嘴裏的每一句話語都能讓人拾取信心,就算是在描述恐怖的地獄裏發生的事情,他也能頭頭是道,充滿魅力。


    “是時候讓我們去取代聯邦了。”布萊爾莊重的對莫斯利說,他現在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都充滿了無法撼動的堅定。


    “先生,那蟲族呢?”莫斯利問道,盡管他對布萊爾也充滿了信心,但蟲族對人類造成的噩夢實在是太嚴重了。


    “盡可能的把地麵人員撤離,讓蟲族局限在星球上活動。我們則借機消滅其他幾顆殖民星上出現的蟲族,讓更多熱衷於和平的人類站到我們這一邊來。不斷積累的量變會讓我們達成推翻聯邦政府的質變。”


    “這是個好主意,先生。我們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你的命令,我們的力量可以消滅邪惡的入侵野獸,讓它們永遠的消失在這個宇宙中!”莫斯利說,他很討厭與蟲族的合作――出發點雖然是為了人類,但給他的感覺仍然是難以接受的。


    “我的朋友,你不必帶著太多的負擔。”布萊爾仿佛知他心中所想,“我們要做的事業是偉大的,決定性的!盡管過程會令我們多少有些難以接受,但想想看吧,以更小的代價換取更好的結果,與蟲族的合作能夠讓我們減少推翻聯邦政府過程中付出的眾多生命,我覺得這是值得的!”


    “我知道,盡管難以抉擇,但當人類未來的希望肩負在我們身上時,就必須咬牙去這麽做。”莫斯利理解的說。


    “痛苦是暫時的,我們該著眼與將來!”布萊爾的話像蜜汁一樣灌在莫斯利的嘴裏,令他無法反駁。


    恐怖分子停頓了一下,又接著宣揚他的思想:“但我們需要更多,更強大的力量,以及一些能夠領導集體的人才。”


    “先生,你是說蘇恩星球上的那名指揮官?”莫斯利並不驚訝,從戰爭開始以來,天罰就盡可能的接納所有具有能力的成員,這些人所擁有的才能會比自己去創造、培養來得更快,而且布萊爾也對這種收買人心的操作非常熟練。


    “他叫李輝,是一名難得的,堅守正義的軍官。”布萊爾說,“我們要與聯邦發生鬥爭,就極其需要這類堅定的同伴。”


    ……


    阿薩爾?莫斯利親自走了一趟蘇恩殖民星。


    自轟炸後,星球幾乎變為一片廢墟,壞消息更是接連不斷。其中,死灰複燃的蟲族讓所有居民的心如墜深淵,更是有傳言,司令官李輝將軍害了重病,這幾天內都不想見任何人……特別是有關聯邦的軍人,憲兵調查組之類的。


    蘇恩對於李輝來說意義非凡,這裏是他從小到大生活的故鄉,這裏有著太多美好的童年和回憶。但今天,這個荒廢的,燒焦的,充滿苦難和危機重重的地方令他永遠無法與記憶中那顆美好的星球聯係在一起。


    這裏不是他降生的蘇恩,這裏是地獄。


    他雖然明白聯邦內部的明爭暗鬥非常嚴重,但萬萬沒想到那群腦殼上貼著“安全人員”的家夥居然會毫不猶豫的決定按下對蘇恩狂轟濫炸的按鈕,以一部分人的死亡換取所謂今後的“永久安全”。


    但現在看來,這種行為完全是可笑的,毫無效果的,並且還成功激怒了這顆星球上最恐怖的生物。


    說實話,從蟲族戰爭到現在,他對聯邦的心變得一片死灰。


    如果不是這裏還生存著二十幾億無法逃離危難的居民,如果不是軍隊還急需要他,他甚至沒有一點氣力去與這種**的官僚繼續戰鬥――同時還需要時刻提防著隨時有可能爆發,包圍他們的蟲族!


    他的得力助手安東尼?弗萊利中校走進他的辦公室裏,中校神神秘秘的輸入自動關閉窗簾的指令,然後他拿出了身上的pda,給將軍播放了一段充滿激情和希望的演講視頻。視頻裏的那個麵色激動的家夥曾經是軍方全世界通緝的目標,但摒棄偏見,布萊爾充滿正義感的演講還是感染了所有觀看視頻的人類。


    “將軍,布萊爾的一名部下想要與您見麵,他隻帶來一名助手,檢查沒有發現任何危險物品。”


    “天罰的人要找我這名聯邦軍官?”


    “應該是的,要不,我們把此人……”弗萊利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抓獲一個恐怖分子頭目,這份功勞可不小。


    李輝的神情閃現著掙紮和一連串的迷茫。


    最終,同為“人類”這個詞匯打動了他,“不,先給他安排一個住處,等我有時間後會聽聽他們到底有什麽想法的。”


    “是,長官!”


    與阿薩爾?莫斯利的見麵很快就安排下來。對於一名聯邦現役的高級將領來說,這將會給他帶來不斷的流言蜚語。但李輝現在迫切的想要任何能夠拯救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無辜民眾的辦法――盡管對方是聲名狼藉的恐怖組織。


    隻要有任何一點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其實,聯邦的刻意宣傳令他對人帶著主觀的判斷。李輝得承認這點,手下情報處給他帶來的關於天罰的消息都是正麵的,天罰的武裝人員極大補充了人類救援部隊的不足,讓更多的民眾得以遠離蟲族肆虐的危機。


    在撤離和保護平民這方麵來說,李輝與天罰保持一種從未聯係過的默契。


    “你們找我有什麽目的?”李輝語氣冰冷的問。


    “李將軍,我今天之所冒險來這裏,是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正直的人,對平民充滿關愛的人,其次才是一名優秀的軍人。”莫斯利開口道,他坐在李輝的對麵,觀察著這位兩鬢發白的將軍。


    “不要給我帶來政客的一套!”李將軍皺著眉。


    “我們想要你真正去肩負起蘇恩殖民星所有民眾的責任!”莫斯利一開口就擊中李輝的軟肋。


    李輝沒說話,也沒反對。


    “將軍,你知道聯邦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地方,而蟲族還會繼續在邊遠地區的每一顆殖民星上肆虐――蘇恩發生的事情隻是一個預兆,如果再沒有正義人士能夠站起來,能去擔負這一切,就會有千千萬萬的蘇恩悲劇繼續上演。”


    李輝沉默著。


    “你就忍心看著這些平民一點點的死在蟲族的爪子下,或者毀滅於聯邦的從太空中發射的冰冷武器?”


    李輝的神色出現了動容,對聯邦黑暗有著清醒認識的他原本是保持沉默的,但蟲族和聯邦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擊潰他的底線,想到幾天後即將到來的憲兵審查,他身上又會多出某些罪名等……


    無論是內部的鬥爭還是外星人的威脅,如同一副重擔壓得李輝疲憊不堪,他甚至想過卸掉職權,一走了之……但他無法擺脫內心最深處的那股不斷燃燒的正義,甚至是“人類”這個炙熱的詞匯!


    他站出來,就可能麵臨種種威脅――他不站出來,就會有更多的人死去。他如果躲起來了,那最終誰會去替他去死呢?


    他活了七十多年,也曾經在青年時期對那些拯救世界的英雄充滿向往,幻想過自己就是充滿悲劇色彩的孤膽英雄,但年少的熱血蓬勃已經被歲月一點點的磨滅,同時,他對漫畫式荒誕幻想的英雄主義充滿了譏諷……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進入角色。


    他不死,就會有更多的人死。


    ――――


    題外話:在作者的立場上,我極力要保持中立和冷酷。雖然不可避免的偏向主角,但不可否認的是,我並不想把故事寫成一昧的蟲族不斷廝殺,掠奪,繁衍……很無趣,沒幾個字就能結局,而且會造成其他角色都隻是一群配合擺動的機械。


    拋棄文中所描述的黑暗,正如我們的民族無論如何都難以被打倒一樣,人類在一團團絕望的背後總會閃現光明,先不管其目的到底如何,終究還是有一些人來肩負起這個使命――也許這種行為並不能完全代表“正義”,但把對錯放到未來再判斷,結果同樣是誰也無法預測的。


    我不會告訴你其實我是在湊字數……嘿嘿,順便回答一下手機網某位書友的問題,其實我也不知道,oo,因為我發現,起點的主站和手機網似乎是兩碼事,兩個平行的空間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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