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一氓的思想之中,原本中國是不存在著邪惡的事物的,每一個人的心靈都是美好的,而每一項政策都是向著正確的方向前進的。


    一直到薛一氓上大學,他都是這樣認為的。


    自己的父母雖然早逝,但是好歹有叔叔照顧自己,叔叔待自己也還算湊合,自己好歹無病無災的上了大學……


    薛一氓的眼睛裏,總是以粉紅色的色彩來看待這個國家,這個國家的人民,所以薛一氓的理想,也是為了這個國家的繁榮和富強!


    因此,當薛一氓具備了足夠的實力,他便想要去改變這個國家了,他想要讓這個國家的人民沒有病痛,所以他研製抗癌的特效藥,他希望這個國家的zhèngfu和人民能夠其樂融融的相處,所以他反複的鑽研未來的廣義社會主義學說!


    ……原本一切應該如同薛一氓的計劃行事的,可是薛一氓卻沒有想到,來自現實的打擊會如此的大!


    先是抗癌藥的製藥工廠的選址問題上,竟然會被有關部門反複刁難,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一位來自米國的女子,薛一氓實在想不通,為什麽zhèngfu的人會聽從這位外國女子的話,而與自己為難,讓一項為人民著想的工程隻能紮根在俄羅斯的土地上。


    再來就是薛一氓廣義社會主義理論的推行了,薛一氓的理論可是非常的完美的,完美到他自己也挑不出什麽毛病,如果真的按照他所構造的理論來進行改革,相信不出十年,中國就能夠成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國家!


    可惜的是,薛一氓的這套理論首先就沒有過黃星局長的這一關,黃局長向薛一氓述說了官場中黑暗的一麵,令薛一氓心驚肉跳,而薛一氓也因此不得不三易其稿,將一套用數學的方式來表達的理論,最終變成了用文字的方式去表達。


    而這份文字稿送到了黃星局長的手上,黃局長向上級部門遞送,卻也是杳無音訊了……


    好在無奈之中,薛一氓選擇在鄉鎮進行試點,也就是以“新農村建設”的名義,將自己的理論用於最基層,從現在來看,薛一氓在興隆鄉的改革是成功的,這種成功不僅僅是對於興隆鄉這個鄉鎮,也是對於薛一氓的理想。


    在興隆鄉鄉長邵文兵的大力支持下,薛一氓的理論終於用於到實際當中,並且經過邵鄉長的不斷溝通,也驚動了發改委的領導。


    吳司長的到來,徹底令興隆鄉的改革方式被高層所認同,雖然在那份調查報告中以及zhongyāng電視台的采訪中,存在著不少虛假和浮誇的成分,但是好歹也起到了不錯的效果,興隆鄉的改革模式,被當做是成功的經驗推向了全國。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而薛一氓,也迎來了自己有生以來的最大挑戰!


    ――薛一氓的殺父仇人!


    原本薛一氓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死於yin謀的,他隻是認為自己的父親母親是死於車禍,而薛一氓也隻是每年的七月七日起祭拜。


    可是在從黃星局長了解到真相之後,薛一氓終於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因為參與到走私的事情當中,才被一位大人物給滅口的,而那位大人物,現在已經成為了國家的部級高官,任何一個人想要動他,都是不可能的!


    “薛一氓同學,你準備怎麽做?”


    在見到了薛一氓狠狠咬牙的表情之後,黃局長關切的詢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薛一氓的這個表情,原本這位少年,是從來不會對他人表示出如此的恨意的,哪怕那個人曾經陷害過他!


    “我會述諸法律程序的!”


    薛一氓的一句回答,讓黃局長徹底的傻眼了。


    “啥?……薛一氓同學,我沒有聽清楚,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黃局長充滿疑惑的詢問,而薛一氓自然是坦誠回答。


    “黃局長,我的意思是,我要去法院告他!黃局長,你這裏應該收集了劉玉明策劃謀害我父母的證據吧!我隻要用這些證據,應該就能夠將他付諸法律吧!像這樣的刑事案件,應該不會有什麽追訴期吧?”


    薛一氓連番發問,黃局長都認為模棱兩可。


    薛一氓的父母的確是劉玉明策劃謀害的,而自己也掌握到了確切的證據,但是想要憑這些證據告倒一位省部級的高官,隻怕沒那麽容易;法律上對於特別嚴重的刑事案件,的確是可以增加追訴期的,可是這件事情,真的是追訴期的問題嗎……?


    但是麵對意誌滿滿的薛一氓,黃星局長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他也不好說出什麽阻止薛一氓的行為之類的話。


    “薛一氓同學,去法院告一位如此重要的官員,顯然是不現實的,當然,作為朋友,我也深切的體會到你心中的痛,所以我並不阻止你,希望你好自為之!”


    事到如今。黃局長也隻能說一些安慰的話了,打從自己打算告訴薛一氓事實的真相之後,他就知道,從此以後,這位少年將會逐漸步入到危險的人生當中!


    在薛一氓離開了之後,黃局長便立即與已經身處běi精的吳進山打電話,將剛才在自己的家裏麵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自己的這位貪官朋友。


    “好你個老黃,這件事情,你竟然瞞了我十幾年,你還當我是你的朋友嗎?”


    吳進山嘴裏麵罵著黃星局長,在心中卻是在為薛一氓擔心,特別是當他聽到黃局長說,薛一氓打算走司法程序去告倒一位部級高官的時候,他更是瞠目結舌。


    世界上還有這麽愚笨的人嗎?要知道在中國,已經是官官相護的局麵了,在這樣的狀況下,竟然有人會相信法院這樣的機構?


    “如果是我的話,首先是在網絡上發帖,不管是真實的還是不真實的,隻要能夠吸引人的眼球,那麽就能夠引來關注度,當這件事情的關注度足夠高的時候,自然就會被法院和檢察院注意到,到了那個時候,就有機會給劉玉明造成心理壓力了;但是單單是這樣還不能夠告倒他,想要告倒他,必須要有一位權力更大的官員下命令!”


    吳進山以自己的經驗,說出了薛一氓想要扳倒自己的殺父仇人的具體實施辦法,這可是當今社會民告官的主流方法,網絡也是吳進山自己最害怕的地方!不過薛一氓,他卻並沒有選擇走網絡平台,而是走傳統的去法院告發的方式,這樣的方式,被吳進山和黃星嗤之以鼻。


    “可是……”


    吳進山拉長了語調,而黃星局長也立即領會到了吳進山話裏的意思。


    “說得沒錯!現在的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讓薛一氓同學去嚐試一下吧,等發現這條路走不通了之後,他自然會選擇其它方式的!”


    兩位官場的老油條,在這個問題上出人意料的保持一致,薛一氓雖然是一位人才,但是這位人才卻顯得太迂腐了,這就導致了他做事情會碰不少的釘子,所以,讓薛一氓多少經曆一些磨難,也不是壞事情。


    人不經曆過磨難,是永遠也不會成長的……


    “老黃,薛師父的這份材料一旦遞交上去了,隻怕他的日子就不會那麽安寧了,所以,你多少要注意一下。”


    “那個當然!”


    黃局長點了點頭,便掛上了電話……


    另一方麵,薛一氓將黃局長耐心收集了十年的、經濟部部長劉玉明涉嫌謀害薛氏夫婦的證據給帶了回去,回到家後,他便開始整理起這些證據了。


    由於付玉芝不在,就隻剩下胡佳一個人陪伴著薛一氓,胡佳看著薛一氓現在的表情,顯得非常的擔心。


    在書房裏,胡佳悄悄的站在薛一氓的身後,她仔細的瞧著薛一氓究竟在整理一些什麽資料――不是公式和方程,也不是任何一門學科的知識理論,而是用來舉報某人的證據!


    今天薛一氓出去的時候,就一副神色凝重的樣子,而且薛一氓讓胡佳不要跟隨自己,更令胡佳擔心不已。


    現在薛一氓終於回來了,卻一頭埋在書房裏麵整理資料,胡佳的眼睛銳利,一下子就看出來薛一氓所整理的是什麽!


    想想今年七月七日,自己還和薛一氓一起去拜祭過他的父母,薛一氓也說,自己的父母是死於車禍,但是從薛一氓所整理的證據資料顯示,薛一氓的父母是死於他人的yin謀,而謀害薛一氓父母的人的名字……叫劉玉明!


    這個名字,胡佳非常的熟悉,不是國家經濟部部長的名字嗎?


    難道說薛一氓的殺父仇人,是有著如此身份和地位的人,那麽薛一氓還怎麽樣去報仇?這根本就不可能嘛!


    現在,就連胡佳的心情也急劇緊張起來,她立即找來了維克多來詢問,雖然胡佳也學過武功了,但是在麵對著生死存亡的大問題的時候,她卻顯得沒有主張了。


    維克多雖然是外國人,但是胡佳卻早已經將他當做是自己人了,他對於薛一氓的保護無微不至,所以胡佳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他。


    維克多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便也來到了薛一氓的書房,如果隻是胡佳一個人在身後默默偷看的話,薛一氓倒是察覺不到異樣,現在又進來一個彪形大漢維克多,薛一氓自然也轉過身來。


    “佳佳,維克多先生,你們這是……”


    薛一氓還不知道自己在整理證據材料的時候已經被胡佳悄悄的瞧去了,還以為這兩人找自己有什麽別的事。


    “阿氓,你的殺父仇人,真的是那個省部級的高官嗎?”


    胡佳也沒有藏著掖著,直奔主題的詢問。


    而薛一氓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手中的材料這麽容易就被胡佳給偷看到了,但是轉念一想,胡佳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她看去了無所謂,而維克多是自己的朋友兼保鏢,他看去了也是沒有關係的。


    於是薛一氓便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原本也認為自己的父親是死於單純的車禍,但是現在我已經從黃星局長那裏得知,我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而害死我父母的人,就是那個劉玉明,所以,我想要以自己的方式,為自己的父母報仇!”


    “阿氓,難道你的方式是告法院?”


    胡佳不可思議的問道,而薛一氓也給出了他的答案。


    “是的,我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隻要是做了壞事的人,都逃不過正義的審判,在這個過程中,我的父母參與走私,自然也是有過錯的,但是那個人為了保住他的官位,竟然殺人滅口,我這個當兒子的,是一定要為自己的父母報仇的!”


    薛一氓的話語中充滿著憎恨,不過他所采用的方式卻令胡佳不敢恭維。


    “薛先生,如果是殺一個人的話,我倒是可以代勞的,因為我是特種部隊出身的,槍法是非常的準的,隻要給我一張目標人物的照片,我就能保證在100米之內shè殺他!”


    維克多提出了他的想法,如果薛一氓的仇人隻有一個人的話,沒有必要走司法的程序,隻要一把狙擊槍、一顆子彈就足夠辦到了。


    然而薛一氓則搖了搖頭。


    “維克多先生,謝謝你的好意,可是雖然對方是有罪之人,但是我們如果不經過司法的審判,而隻是以自己的意願去將人殺死的話,那不是和罪犯一樣的嗎?所以,我依然希望用正義的審判去伸張正義,我相信,隻要劉玉明是有罪的,那麽他一定會得到他應得的下場!”


    雖然胡佳和維克多,他們和黃局長以及吳進山一樣,都不讚同薛一氓走法院的程序去控告劉玉明,但是薛一氓身邊的人,卻都有著各自的理由,不去阻止薛一氓的蠢笨行為。


    黃星局長交給薛一氓的證據材料非常的充足,所以薛一氓根本就不需要整理多少的時間,便能夠作為確鑿的證據,去控告自己的殺父仇人了。


    如同暴露在火藥庫中的引線一般,大戰一觸即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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