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嚴景銘知道你見過我?”看著眼前穿著黃-色複古款式外套,漂漂亮亮的齊靜瑤,陸景淡淡的說道。


    陸景和齊靜瑤見麵的地方是長陽射擊俱樂部中的一間密室,兩人在精美的木質茶幾處相對而坐。


    “怕!怎麽不怕?”齊靜瑤笑了起來,“陸二少的風流整個京城都知道,嚴景銘要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呆了十幾分鍾,肯定會想我是不是已經失-身給你了。”


    陸景好笑的搖搖頭,沉吟著,沒說話。


    齊靜瑤作為嚴景銘的情人,她的資料自己知道一點。看來齊靜瑤不僅是個官迷,智商也是不錯的。她這是送把柄以示誠意。須知,隻要自己在嚴景銘麵前說和齊靜瑤單獨呆過十幾分鍾,就可以毀了齊靜瑤在嚴景銘麵前的恩寵。沒有那個男人可以容忍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齊靜瑤滿意的笑了笑,看樣子陸景已經明白她主動把把柄送到他手邊的意思,微笑道:“陸景,我手裏有崔家平鴻基金違規操作的一些證據。不致命,但是順著查下去肯定有收獲,我可以給你。”


    剛才陸景等人在屋內談判時,她就在隔壁的房間裏,用了一點特殊的手段,聽到整個談判的過程。


    陸景平靜的開口,問道:“你要什麽?”


    齊靜瑤神色凝重的道:“嚴家的權勢出現衰退的跡象,我想給自己留一條退路。或許這條路以後永遠用不著。”自嘲的笑笑,“我這人天生缺乏安全感。”


    陸景琢磨了一會,道:“一旦有那麽一天,我隻能說盡量。這種事我不可能給你確切的答複。”


    齊靜瑤鬆口氣,道:“你要是一口答應下來。我反而不信了。”將手袋裏一個文件袋放到茶幾上,“這就是了。”


    陸景輕輕的點點頭,拿了資料。出了長陽射擊俱樂部。葉靜雨已經等在門口的白色寶馬車上。


    …


    …


    “嘟-”,“嘟-”。“嘟-”。


    麗景度假村1號別墅中,陸景在窗戶邊拿著手機靜待電話接通。不遠處,葉妍穿著華美的白色長袍靜靜的品著紅酒。窗外,大海在夕陽中波濤起伏。


    電話接通,傳來大哥溫和的聲音,“小景…”


    “哥,蘇遠的事情,我向你匯報一下。”陸景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道:“我無法確定明州高家是否就是蘇遠車禍背後的主使者,但是我有七成的把握。我希望通過打擊高家的力量,來確認蘇遠的死因。”


    陸江沉思著,然後輕輕的道:“我知道了。”


    掛了大哥的電話,陸景立即又給許雪撥了過去,“許雪,可以動手了。讓你的人立即發動。”他在給大哥打電話之前,已經和許雪通過電話。


    許雪家裏控製著明州商業銀行,許雪的二叔許相鐸曾經擔任過明州市委書記。雖然高家號稱明州高,但是高家在明州也不是一手遮天。許家在明州有很強的實力。


    作為和華銀行的執行董事、行長許雪此時正在明州待命。肅然的道:“我這就安排。”


    看到陸景一連串的電話打出去,葉妍放下酒杯,走到陸景身後。溫柔的抱著這個男人,兩團豐滿的滑膩頂在他的背上,輕柔的問道:“陸景,電話打完了嗎?”陸景正在安排對高家政壇力量的攻擊。


    陸景撫著小腹上葉妍白膩的小手,微笑道:“打完了。餓了吧,走,換衣服,我們去餐廳裏吃飯去。”


    葉妍頭靠在陸景的背上,嬌媚的道:“我突然不想換衣服了。叫進來吃好不好?”


    陸景正要說話。手機響起來。陸景看看號碼,將葉妍抱到懷裏。一起看著夕陽落幕時的美景,順手接了電話。


    “陸景。你今天可是將我都給罵了啊。我可沒得罪你呢。”電話裏,唐詩經笑吟吟的說道。


    葉妍一聽是唐詩經清潤的聲音,笑吟吟的白了陸景一眼,靠在陸景懷裏光明正大的偷聽著電話。


    陸景就笑,“主要是崔七月、高修平他們幾個太能裝了。不過,詩經,我怎麽不知道今天聚會會有那麽多的人呢?”


    “就知道瞞不過你啊。”唐詩經輕聲道:“高修平要求的,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按照他的意思來組織今天的談判。陸景,我們的利益不是一致的。我現在還不能表現的對崔家有太多的敵意。”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啊!”陸景笑了笑。和唐詩經利益不一致的話,他之前給唐詩經說過。“不會是這麽件事讓你專門來打電話給我吧?”


    唐詩經笑道:“當然不是。你今天給高修平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黎修然最後問他的時候,他隻說了一句和他沒有關係。”


    陸景明白唐詩經的潛台詞,和高修平沒有關係,不是說和高家沒有關係。陸景沒有回答唐詩經的問題,而是問道:“詩經,黎修然怎麽會突然現身在今天的聚會中呢?”


    “黎修然和謝平秋關係密切。”唐詩經猜測道:“我想,你在交州調查謝平秋的事情已經傳到她耳朵裏去了。所以黎修然今天來了。”


    陸景在黃海調查崔家的白手套張子昂,在交州肯定還有另外一路人馬在調查謝平秋。張子昂、謝平秋的消息本就是她告訴陸景的。


    “她倒是消息靈通的很。”陸景譏笑道,“可惜的是,今天那幾位拿捏的太過度了。”


    和唐詩經聊了幾句,陸景掛掉了電話,低頭看著懷裏的古典佳人,又看看窗外波濤洶湧的大海,心裏道:“幾分是真的?當然是百分之百。”


    …


    …


    明州。


    “嘭-”輕輕的一聲響,豐誌新輕輕的關上車門,然後坐到副駕駛座上。黑色的奧迪平穩的啟動。豐誌新回頭看了一眼,正微閉著眼睛的市長白博明。


    不知道怎麽的,突然覺得往昔威嚴的白市長似乎有些老了,鬢角的頭發花白,背也有些駝。


    豐誌新心裏恍的一驚,從什麽時候自己開始有這種感覺了?作為白市長的秘書,自己的命運和白市長緊密相連。


    “誌新,有什麽事?”白博明四十多歲,梳著一絲不苟油亮的頭發,聲音略微疲倦的說道。


    豐誌新遲疑了下,道:“市長,我最近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言,好像市裏對5.26拆-遷案又有不同的看法。”


    白博明歎口氣,看似感歎又似安慰,“想做點事很難啊!”又吩咐道:“小劉,先送誌新回家。我晚上還要有點事情要用車。”


    豐誌新忙客氣了幾句,推辭不過,隻得依了白市長的意思。坐市府1號車回家,這可是極大的榮耀。


    奧迪車送了豐誌新回家後,繞到了明州市郊最負盛名的四寧山別墅區。在別墅門口停下,已經有高家的子弟在等著迎接。片刻後,白博明在古香古色別墅的客廳裏見到了高家的話事人,高俊耀。


    “喝點?”握手後,高俊耀低聲問道,輕輕的歎口氣。老白有點難啊。


    白博明點點頭,“就白雲飛天吧,我嚐嚐楚北的名酒,看是不是那麽的不同尋常。”


    高俊耀揮手讓身邊侍立高家子弟出去吩咐整治幾個小菜,上一瓶白雲飛天酒。


    喝著酒,白博明臉色微微有一些紅色,道:“老高,我們認識有很多年了,你這個繼承人選得真是差勁。格局太小,我以前有和你說過吧?”


    高俊耀苦笑,“老白,修平已經算是三代子弟中最傑出的人物了。”舉起酒杯和白博明和了一口,問道,“這次去省城看病情況怎麽樣?”


    白博明臉色有些黯然,喝了幾杯酒,才輕聲道:“不理想。”


    高俊耀臉色發苦,道:“我請老爺子那邊試過,效果也不理想。”


    白博明搖搖頭,沒說什麽。高俊耀這話可以信,但是不能全信。一瓶酒見底,白博明落寞的告辭離去。


    握了握手,高俊耀道:“保重。”目送白博明的座駕離開四寧山。心裏忽而有些蕭瑟。之前,對陸景的估計恐怕全是錯的了。這一跤跌的不輕啊。


    …


    …


    深秋的夜裏又起了白霧。唐詩經裹著暖和的被子,倚在床-頭帶著一副緩解疲勞的圓框眼睛看著書,渾身有種洗盡鉛華的靈秀感覺。旁邊,櫃式的圓形大台燈散發著明亮的光芒。


    這時,擱在台燈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唐詩經看看號碼,詫異的接了電話,“高叔叔,你好。”


    “詩經,沒打擾你吧?黃海真是冷啊。”高俊耀看似隨意的感歎了一句,道:“高叔叔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唐詩經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最近一周明州那裏發生的事情她有怎麽會不知道呢?客氣而禮貌的道:“高叔叔,你說。”


    “我打算和陸景見麵,解釋下蘇遠的事情。你看,能不能約他明天和我見個麵啊。”


    唐詩經為難的道:“高叔叔,我不知道陸景是否在黃海,他前些時候好像回了京城。”


    高俊耀的消息自然比唐詩經更加的便捷、快速,他所能調動的資源要龐大的多,“陸景回黃海了。天辰娛樂明天有個大卡司在黃海舉行開機儀式。天辰娛樂的李慕清已經在黃海了。”


    “好的,高叔叔,我一會給你回電話。”唐詩經掛了電話,嘴角卻是浮起一絲微笑,“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看來,陸景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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