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恬不知恥的話你也說得出口?聽到木森的回答,獅玄雙目幽幽。不要臉也不是這個不要法。蒼天在上,難道是因為我太久沒有深入人族疆域,他們都移風易俗了嗎?


    “血食,你很無恥。”角清麵露陰寒地說道。他覺得木森壓根就是在調戲他們,十挑二,就算自己和獅玄再牛逼,恐怕也得含恨於此。畢竟這群人族的實力盡皆不俗,血南和石魯屍骨尚未冷去。


    “謝謝誇張。”木森一喜,然後高興地回到。


    角清:……


    這特麽是什麽人啊!勞資哪個字眼有誇獎你的意思?!


    對著角清道謝以後,沒有理會他如吃了蠅子般的難看表情,木森抽出自己的長刀,用手指輕彈了一下,而後把長刀放到耳邊,聽它發出的嗡嗡顫音。


    “你們不敢?”聽到長刀顫音的木森,臉上流露出一副滿意的神情,而後他抬眼看向角清和獅玄,語氣淡然。


    “血食,你是不是當我們傻?”角清皺眉,雙眸中流露出可以冰封萬物的寒光。


    “難道你們不傻?”木森驚詫,好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你找死!”聽到木森的反問,獅玄頓時大怒,其身上的靈力氣血再次澎湃,崩碎天雲,攪裂虛空,駭人至極。


    看著再次狂化的獅玄,木森沒奈何的歎口氣。獅族的雜碎都是這麽急性子嗎?動不動就尥蹶子,你以為你是驢啊……


    此時,角清也滿目含煞,不僅沒有阻止獅玄,反而拿出一柄大鉞,寒意森寒,直接破滅了無數層空氣。


    “唉,角族也是一個暴躁的種族。”木森心中再歎。


    “十個築基打你們兩個金丹,如果你們還覺得無法接受的話。那我覺得你們不如回家種紅薯去吧,還上什麽戰場?”木森眼中滿是譏諷和嘲弄。


    “呃?”角清和獅玄同時皺眉。這個人族竟然要以十個築基挑戰兩個金丹,這孩子腦袋壞掉了吧。不過如果真的如此,木森的話就有些紮心。畢竟憑借他們金丹的修為,如果連麵對十個築基的勇氣都沒有,的確可以回家種紅薯了。


    不對,紅薯是個什麽鬼?


    ……


    “木祭酒,千萬別衝動。我們直接掩殺過去不就好了,何必行此險招?”


    “是啊,木祭酒。完全沒必要,這群百族是窮途,可我們不是末路啊。沒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直接虐死就行了。”


    ……


    木森的話不僅讓角清和獅玄感到驚訝,就連金甌戰隊和魏文一行都一臉不可置信。十名築基硬剛兩命金丹,這個主意真……


    特麽衰!築基期和金丹期的鴻溝豈是可以輕易填平?兩者雖說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但也毫無可比性好伐?


    我的木祭酒,你這是去送死啊!


    “放心。”見金甌戰隊和魏文一行關切擔憂,木森對著他們露出一個盡在掌握的笑容。


    放心?放心個錘子啊!金甌戰隊和魏文一行還想再勸,卻發現木森已經把目光重現投向角清和獅玄。“兩位,考慮得如何?”


    聽到木森再次發問,角清和獅玄對視一眼,然後同時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這是一個機會,幹掉人族頭領的機會。


    “我們同意。”角清聲音淩厲,如寒風刮骨。


    “嗯。”木森點頭,也沒有太多意外,畢竟話都說說到了這個份上,百族還是不同意的話。那他們就不配稱為人族的生死大敵。


    嗯,我人族沒有這麽慫的敵人。


    木森扭頭,看向衛零、李懷若等人,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該我洛陽小店出馬了。”洛陽小店加上他,正好十個人,而且都是築基期,完全沒毛病。


    “嘿嘿,早該如此。我的銅戈早已饑渴難耐。”餘欒咧嘴笑道,他手中的銅戈在陽光下閃著熠熠光輝。


    “彼此,彼此。我的紫金鉤也輕輕顫栗,想要飽敵血。”李胖子揮動手中的紫金鉤,攪動空氣,漣漪四起,肅殺之意滾蕩席卷。


    “啪!”趙天順抽動長鞭,瀟灑地打了一個響花。


    而方武、張震兩人也滿臉激動,躍躍欲試,雙眸中流露出昂揚的戰意。


    見幾人如此,木森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把木森投向衛零等人。衛零依舊麵色清冷,沒有表情。李懷若眼珠提溜直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王簡落渾身氣勢渾雄,臉上的暖意卻足以笑容冰雪。冷南懷雲手持長劍,英姿颯爽。


    我洛陽小店必將摧枯拉朽,揚名百族。木森握拳,雙目中閃過一抹堅定。不過……


    “小滿。”


    “祭酒。”聽到木森召喚,一直劍拔弩張的滿陽澤快步而來,在木森跟前恭敬站立。


    “一會我們和那兩個王八蛋打起來,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免得他們出什麽幺蛾子。”木森拍了拍滿陽澤的肩膀,然後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角清和獅玄。


    “說誰王八蛋呢?”木森的聲音根本不加掩飾,身為金丹期的角清和獅玄聽得一清二楚。木森話音剛落,獅玄便高聲怒吼。


    “誰接話,我就說誰!”木森撇了撇嘴,顯得很是不屑。


    “找死!”一柄巨斧驀地出現在獅玄的手中,巨斧通體漆黑,猶如來自幽冥,陰暗的氣息席卷,讓所有人都覺得心神轟鳴,仿若腦海中有石塊墜落。而反觀百族那邊,不管修為如何,皆鎮定自若,沒有絲毫反應。


    這是一柄專門針對於人族的武器。


    “此斧乃用一百零八名陰生男嬰鮮血祭練而成,可惑心神。”見木森等眾多人族臉色微變,獅玄開口說道,語氣中滿是不可抑製的傲然。


    “人族男嬰?”木森雙眸中閃過鋪天蓋地的冷光。


    “你說呢?”獅玄玩味地回到。


    得到獅玄肯定的回複,木森深呼一口氣,然後目光微閉,原本全身瘋狂湧動的寒意漸漸斂去。等他再次睜眼的時候,其身上氣息澄淨,波瀾不驚。


    “去吧。”木森再次拍了拍滿陽澤的肩,然後輕聲說道。


    “是,祭酒。”滿陽澤拱手,在抬頭的那一刻,他和木森的眼神相撞,兩者盡皆流過莫名的神采。“哥幾個。”安排了滿陽澤後,木森往前跨了一步,語氣鏗鏘,“隨我破敵!”


    “破敵!”


    “破敵!”


    ……


    一道刀光大約百丈,如要開天般,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驚世的孤光扇麵,撕碎虛空,割裂虛無,向著獅玄呼嘯而去。尖銳的聲音鳴響,整座山穀都在震動,不斷有青石墜落,草木成灰。


    這是長安第七刀。


    當木森出刀的時候,就意味著人族和百族的頭領之戰拉開了帷幕,十名築基期對戰兩名金丹期的瘋狂賭鬥也徹底開始。


    要麽你們死,要麽我們生。木森默念。


    有劍光森寒,拉出一道猶如長虹的璀璨痕跡,浩大威嚴的劍意如王巡領,所有開光期以下的百族盡皆感到呼吸不暢,麵色發白。


    有銅戈穿透諸天,強大的氣息猶如山搖地動,殺機彌漫四野,震潰鉛雲,崩碎九天。


    有拳頭如星辰巨大,遮天蔽日,擠滿蒼穹,金色的光芒如仙霞燦燦,照耀了古今未來。


    ……


    人族這邊殺招迭出,角清和獅玄也不甘示弱。角清的大鉞橫空,瑞霞噴薄,仿若劈開了亙古時空,有開天辟地的偉力震出。


    獅玄的漆黑巨斧破碎空間,形成一股尖銳的長嘯,好似無數厲鬼在慘叫,如風飄蕩,迅速把木森等人圍在中央。


    “殺!”


    ……


    一時間,木森他們和角清、獅玄交手的區域飛沙走石,地麵塌陷,空氣被打出一陣陣的爆鳴聲。


    “你們說,木祭酒他們能贏嗎?”看著場上激烈的戰鬥,林滅有點擔憂地說道。


    “這……”魏文有點拿不準,說木森他們必輸吧,但看他們現在的架勢,完全是氣吞山河,有摧枯拉朽之勢。但要說他們能贏,又有點扯犢子,你真以為金丹期都是吃幹飯長得的?如果說是十個開光期怒懟兩個金丹期,還有獲勝的希望。但十個築基期,壓根就是找不自在……


    雖然魏文吞吞吐吐,沒有把話說出來,但是林滅還是懂得了他的意思。擺事實講道理,其實他也不是很看好木森一行,很多時候,勇武並不能消弭修為的差距。


    “砰!”


    一道沉悶的墜地聲響起,林滅和魏文同時一驚,他們連忙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出,煙霧彌漫中隱約可見一道人形身影跌坐地上。


    這是?


    “砰!”沒等林滅和魏文確定煙霧中是何人,又是一道身影如炮彈般轟然墜下,把本就不平的地麵砸出一個巨大的坑洞,泥土飛濺,腐臭飄揚。


    果然是不行嗎?林滅和魏文心中暗凜。雖然他們不怎麽看好木森一行,但畢竟還心存幻想,期待那億萬分之一的幾率。但現在看來,奇跡之所以被稱為奇跡,就是因為它如鳳毛麟角般少見。


    所以,期待奇跡那是弱者的行為,真正的強者從來都是自己創造奇跡。林滅和魏文對視一眼,紛紛握緊自己手中的兵器,殺氣盈胸,不泄於外。他們紛紛雙目如炬,緊緊盯著戰局,體內暗湧的靈力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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